“本大爺倒也沒什麼不能讓你問的, 反正你也不會問什麼特別的問題。”跡部一副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問了,你高中還在冰帝讀是吧,還會繼續打網球嗎?”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好像很白癡的樣子。
“之前有跟你說過我在弄股票吧?”跡部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之後說。
“嗯確實有這事, 難道跟這個有關係嗎?”
“高中畢業後我會繼承家裡的公司, 於是現在要開始爲之後積累經驗, 還有很多方面的學習。應該是沒有時間參加社團活動了, 但是我想打網球的話隨時都可以。”
“果然是個標準的網球癡啊, ”雖然他確實不是可能放棄網球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打。”反正之前也不是沒經歷過。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 現在你問完了我可以問了吧?”
“我能猜到你想問的是什麼,不過也沒關係我直接回答吧。”
反正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但應該也沒問題。首先讓自己做了一個深呼吸, 打算把自己記得的事情告訴他。
“我想你是想問我母親的事情吧?也對,要是說家裡只有我跟父親兩個人, 一般人都會感到奇怪吧?”
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想狠狠地吐槽一番這個身體的身世,就算不是瑪麗蘇女主那樣的背景,也得至少是個普通家庭吧。結果卻是一個雙親死了一個,家裡還欠了大筆債務的人, 這該說自己運氣不好還是怎樣, 我也不知道。
“沒錯我家裡只有我跟父親兩人, 我的網球跟料理技術都是跟母親學的, 但她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那時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 休學了一年網球也有了三年的空窗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現在你滿意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之前從鳳那裡聽說的,他取消了年末大賽的出場。
他難道不應該是很愛網球的嗎?這麼一聽說了之後我都有些無法相信。“跡部,聽說你取消了年末大賽的出場,我能知道是爲什麼嗎?”
“不是隻問一個問題嗎?你這已經問完了。”
“可是年末大賽不是你中學網球生涯最後的比賽了嗎?這樣好嗎?”
“主要還是因爲宍戶,那傢伙以前什麼都想跟我比,網球當然也是,對於要贏我這件事執着到煩人的地步,明明不管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因爲我們已經很久沒對戰過了,本來只是想和他最後打一次,讓他見識我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就只是這樣而已。”
原來是因爲宍戶啊,高中他不再參加社團活動的話,就沒有機會再跟宍戶對戰了。
而宍戶也是打算參加雙打的吧,這麼一想我倒是有了一個好辦法。“既然都最後一次了,就爲自己好好打一次網球嘛!我有了一個好主意!”
“雖然我覺得我聽了會馬上後悔問你,還是聽聽看吧。”
“讓宍戶跟鳳他們兩個大吵一架,然後解除雙打!”當然我說完立刻就後悔了,兩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對不起我剛纔是亂說的。而且要讓他們兩個吵架根本不可能吧?”
“雙打最需要的就是團結跟信任,然後不是開玩笑的點子?”
“當然是跡部你也去打雙打了!啊你該不會是不會打雙打吧?”
“你當我是誰啊?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你讓我跟誰組隊啊?我可不想跟會扯我後腿的人,一起參加正式比賽。”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誰啊?你眼前不是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叫我跟你去組男女混合雙打?開什麼玩笑?”
“要是混雙的話就不可能遇到他們了啊,只要像宍戶那樣戴上帽子就可以了!而且我也比不向日矮,稍微裝扮一下就完美啦!”
跡部一副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的樣子,似乎還在猶豫。
“上次在露天球場你也看到了嘛,他們兩個的球風我也很熟,跡部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有人懷疑的。還是你覺得沒法敷衍過去?”
“不過還挺有意思,”跡部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我,年末大賽幫我登記出賽。是雙打,那點小事你就能解決了吧?名字是……跡部三郎,我表弟。嗯就這樣。”然後掛掉了電話。
“等一下跡部三郎是誰啊?!”我還是忍不住要吐槽這個名字。
“當然不可能拿你的真名提出申請,自己人也容易敷衍過去。好了快點做準備,要走了。”跡部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哈啊?這個時間要去哪裡啊?”
“在今天之內把服裝和帽子之類的買齊,從明天就開始練習。離大賽的日子也沒多少天了,我們這樣臨時組成的組合,當然需要時間來調整,既然要參加當然要拿到冠軍。宍戶啊,我要讓你知道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你都敵不過本大爺的。”
什麼啊他還是很想參賽的嘛,爲啥那時就不直接說出來呢?
看他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爲了不耽誤我也連忙做了些準備,跟着他去了一家運動用品店,買齊了需要的所有裝備,明天就要正式開始練習了!
冠軍什麼的當然誰都想拿了,這麼一想我感覺也來了幹勁。
“比賽結束,由跡部組獲勝!比數六比零!”
呼又贏了一場比賽,跟對手握完手之後就走出了球場。因爲又是一場六比零的比賽,看的觀衆似乎也多了起來,這樣被人關注度太高的感覺還是……
“切,特地來到這種地方,還是連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
“好啦跡部,我知道你很強了,這句話要是被對手聽到了怎麼辦?”
“我不是說穿成這樣的時候要叫我的名字嗎?現在我們可是堂兄弟啊?”
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在決定組雙打之後不久,就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因爲我跟跡部都是單打選手,要打雙打也必須要有練習的對手。
如果在東京的球場找對手,要是被拆穿就不妙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到認識的人。因此練習的時候都要找東京以外的地方,坐車都坐了兩個半小時。
“哼,所向無敵啊。”
“總感覺現在是靠跡部……啊不對是景吾的力量來的,對於雙打來說,互相的協調性是很重要的吧?可是我們跟單打好像沒什麼差別?就好像球場的同一邊,有兩個單打在比賽的樣子。”我怕他不明白又解釋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想要有結合兩個人力量的必殺技?”
“倒也不算是這個意思,我們還是分攤得很好,以臨時組合來說,算是很有默契的了吧。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是當然的,因爲是我和你的組合。”
能夠一臉認真的表情說出這種話,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出來吧,我爲了掩飾一般地壓了壓帽檐。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去換衣服你先去車上等着。”
因爲我不可能進入男性更衣室,打完球也就沒辦法在這裡換衣服了,只能在網球上面套上大衣,朝着跡部家的轎車走去。
人家跡部出門都有專門的車跟司機,當然我這次也是體驗了一會。司機在看到我走過來的時候,會下車來把門打開,坐上去之後再關上門。
從定下計劃之後的第二天,每天都這樣跑遠一點進行練習賽,最重要的是還沒吃過一次敗仗,主要還是因爲有跡部在,他可是有全國級的水平。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號,還有五天就是比賽,想到這裡我忽然反應過來,今天二十四號的話那不是平安夜嗎?
跡部之前好像也說過,聖誕節要參加工作上的派對。
“久等了。”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跡部已經回來了。
“那個送我回去的時候,只要到附近的超級市場就好了,我想順便買點晚餐的材料。跡部你應該知道的吧,今天是平安夜。雖然吃不起火雞但炸雞也可以啦,節日的時候稍微奢侈一點嘛。”
“明天,中午過後做好出門準備。”
“哈?明天你不是有派對要參加嗎?這個時候也要去練習?”
“誰說是要去練習了?因爲你也要去參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