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老爺子,你有十來年沒見過清彥了吧,後天清彥就會去日本。”清水清說道。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鳳天很想問一句, 東條先生來不來, 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啊。”國一很高興, 老人都是喜歡孩子的。
“對了, 清荷怎麼在您家的?”
“清荷現在是我們家的鄰居, 要不是今天來回禮,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清荷是你的孩子呢?”
“…………清荷那個孩子…………”清水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清荷和自己夫妻兩人關係不親, 不怪別人只能怪自己,而且清荷現在又變成了這副模樣, 自己的心裡的確不好受, 重點是安吉麗娜很不開心, 安吉麗娜真的很愛這個女兒,可是面對清荷的冷淡, 安吉麗娜很受傷。
不提清荷,老爺子說不定就忘了批評清水清了,“對了,我說你這個臭小子,清荷怎麼受的傷啊!還有你這當父親的做了什麼, 讓清荷一聽着和你有關的就哭!”
“唉, 這件事情的確怪我………………”清水清一五一十地和手塚國一講述起來, 最後還把越前龍雅給摸黑一萬次。
“越前龍雅?”國睛問道, “該不會是那個當年風雲一時向來你家交好的將軍武士越前一族的吧!”
“嗯, 就是那個越前家,不過越前龍雅不是本家的, 他是父母雙亡後過繼給了本家的家主越前南次郎的。”
“咳咳,清,你這件事辦的可不怎麼樣。”手塚國一皺着眉,“那個越前龍雅要是越前本家的孩子,勉強還是可以考慮一下,可他連本家人都不是,而且還父母雙亡,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清荷。”
“就是啊,你們清水家可是當年可以和德川家相抗衡的大士族,要不是當年德川家族用計害了當年將軍的夫人,使得將軍分心,說不定這歷史上就沒有什麼德川幕府時期了!”國睛顯然對於德川的所做作爲很不屑。
“陳年舊事了。”清水清平靜地說,“當年那些士族多半消失了啊。”
“說來說去,也就我們手塚家和真田家,這兩個當年的天皇親衛的家族換的比較風光了。”國一嘆了口氣,“當年德川還是不敢過於逼迫天皇的。”
“你讓清彥過來會不會太過於危險?”彩菜問道。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在意大利過得再風光無限,也不敵自己本土好!”清水清說道,“清荷不想離開也是一個契機,開戰吧,當年的恥辱不能就這麼算了,雖然現在德川也不怎麼樣。”
“需要幫助就說。”國一說道。
“那當然,我可不會和您客氣。”清水清笑着說,“不過最重要的是清荷這個孩子…………”
“清荷交給我們家。”國一說道。
這話…………聽着怎麼感覺有JQ呢?清水清黑線,“老爺子的意思………………”
“嘿,你不覺的手塚清荷比清水清荷更好聽嗎?”彩菜搶着說道。
國一給彩菜立起大拇指,讚賞地點頭,這個兒媳婦就是好,上道啊!
鳳天黑線,這一家子是強盜出身吧,明搶啊!
清水清這邊也很無語,正常人都會認爲清水清荷很好聽吧!多押韻,比什麼手塚清荷要好多了!
“…………清水國光……”清水清弱弱地提議。
“難聽。”老爺子一句話堵死了。
“……………………”明搶啊!
“這個…………咳咳,看清荷的意思,那個越前龍雅…………”
“哎呀,沒事沒事,我家國光魅力大着呢,你不用擔心!”彩菜很高興地說,“每年情人節什麼的,那個禮物都是堆成山的。”
“………………清荷過節收的禮物裝滿兩個車庫…………”這不是清水清誇張,而是事實,人都是隱形的受虐狂,有時候人家越不搭理你,你就越想湊上去,這點在於男女之間真的很常見。
“沒關係,我們可以建兩個車庫剛給清荷。”彩菜滿不在乎地說。
不…………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清水清對於好友的妻子很無奈。
“好了,你去忙吧,這麼閒怎麼行?”國一說道。
…………是誰先給我打的電話啊!!!!清水清有掀桌的衝動。
“等清彥到了,我讓他過去拜訪。”清水清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嘿嘿,要是把手塚家那對於清荷的不良企圖(?)告訴了終極妹控,不知道會不會發生血案啊!
“老公,我們再生個女兒吧,手塚清彥也不錯啊!”
“我還有事,先掛了!”清水清被嚇到了。
“彩菜,你太壞了。”國睛寵溺地看着洋洋得意的妻子。
“嘿嘿~~~~~”
這邊手塚三人明搶了一通,另一邊的手塚和清荷倒是在一起挺溫馨的。
手塚拉着清荷來到了後院,帶着她坐在了後院母親讓父親做的鞦韆上。清荷拽着鞦韆的繩子,眼淚早已乾涸,但心卻在抽痛。手塚雙臂環在胸前,靠在鞦韆的杆子,默默地看着清荷。
手塚沒有說話,但是這份安寧正是清荷最需要,手塚明白。手塚一直覺得在某些方面清荷和自己是很相像的,都是那種不喜歡講心事的人,但是卻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即使鑽牛角尖,也一定會慢慢想通,不需要別人的勸導,依照本心,因爲有屬於自己的準則。
風微微地吹着,清荷漂亮耀眼的金髮隨着風飄蕩着,絲絲髮絲有時候會輕撫過手塚的手。溫煦的陽光照在哀嚎身上,獨上一層淡淡的橘色,添上了一些人氣。
看着清荷,手塚莫名地覺得,也許自己一直都錯了,清荷和自己是不一樣的。這個女孩子用着堅強的外殼包裹了自己,層層疊疊地將自己逼在了最角落裡,小心翼翼地守護着唯一的溫暖,不允許其他人去觸及。這一刻,手塚很心痛,突然覺得自己之前自以爲是的想法很愚蠢,寧靜?她已經在寧靜體會不到安心了,寧靜留給她只會是恐慌和孤獨。
手塚蹲下來,眼睛直視着清荷,雙手覆在清荷的手上,“清荷…………”
“別…………別說話…………求你…………”清荷顫抖着聲線,她怕觸及溫暖,這會讓她的卑劣任性無所遁形。
感受到手心下的冰冷,手塚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自己竟然也學會了自以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