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連龍崎教練和大和部長都在場邊觀摩。
“呵呵,看來我們來了個了不得的新人啊,大和。”龍崎教練看着場上那個茶色頭髮、帶着眼睛的少年,笑道。
大和摸着下巴,道:“啊,我記得了,他叫手冢國光,恩,很不錯呢。”
場上,手冢既沒有用削球,也沒有用手冢領域,平打,可形勢還是毫無懸念的一邊倒,對面的學長根本招架不住手冢凌厲的攻勢。
很快,比賽以6:0結束。
全場的目光集中在手冢身上,手冢卻彷彿無視,照常與看着他彷彿要噴火的學長握手,走出球場。
部活一散,手冢換了衣服就要去走,他在網球部沒有不能上場,練習效率很低,所以要在放學後還要去加練。
“手冢!手冢!”
在出校門的路上,有人大喊他的名字,手冢駐足回身。
一個一年級新生從後追過了,道:“手冢,等等!等等!”氣喘噓噓的跑道他面前,大口喘息着,道,“手冢走的真快啊,一轉眼就不見了,我找了半天啊。”
手冢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自己似乎不認識他。
“手冢不記得了嗎,我們都是網球部的,我叫大石秀一郎。”少年微笑着道,一臉興奮,“手冢好厲害,今天把學長贏了,大家都好驚訝的!”少年如此興奮,所以沒注意到眼前人在聽到他名字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和隨即微微的低頭時無奈的微笑。
宿命啊,手冢看着眼前興奮的兩眼亮晶晶的自稱大石秀一郎的少年,在心中呢喃。
“手冢回家也是這條路嗎?離我家很近啊。”
“啊。”
“那以後部活散了,我們一起走吧,手冢!”
“……”
“手冢!”
“好。”
天色傍晚,太陽快落山了,漫天都是紅彤彤的火燒雲,兩個少年在夕陽下相伴着一起回家了。
對着牆壁打了半天,直到累得再也揮不動球拍,手冢才停下來,仰面躺在地上。
這段時間網球部的高年級對他很不滿,從他們壓抑的冒火眼神就能看的出,大石這幾天常常一臉擔心的勸他,讓他不要惹高年級不高興了,怕他被找茬,手冢還是一如既往,從不在比賽放水。
其實在日本這個等級分外嚴格的社會,高年級對低年級、上層對下層有絕對的權威是很正常的,在小學的時候,孩子們都小,還沒有太受這些觀念的影響,再加上手冢自己就是班長,又不參加社團活動,所以沒有接觸太多這方面的事情。平心而論,龍崎教練很公平,大和部長也很好,有這兩個人在,網球部的人並沒有很過分,對比動漫裡的不動峰,青學這方面的問題並不嚴重。但可能是因爲對青學期望太高的緣故,手冢還是覺得這樣的現狀十分氣悶,所以打球的時候球風變得凌厲了,很難說不是將義憤放在網球上的緣故。
這樣的網球部,充滿着不合理的條條框框,真想將它打破,手冢仰面望天,這樣想着。
看錶發下已經快10點了,收拾球拍和網球,手冢準備回家,這兩天陌香總是很緊張他,媽媽還被叫到學校一次,因爲陌香想從小學部翻牆到初中部,結果被老師抓個正着。手冢聽了不禁笑了,搞得手冢媽媽大驚小怪,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面說自己終於冰山微笑了,他漸漸的融入這個家,能在手冢媽媽和陌香面前放鬆自己了。知道太晚回去,她們兩個會擔心,所以手冢加快了腳步。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手冢聽見有人聲,這個體育場離青學不遠,很多青學的學生放了學都來這裡,可這個時侯人應該早就散了纔對,手冢有些疑惑的朝籃球場看去。
球場邊的燈很亮,手冢一眼就看清了那個拍着籃球的人——淺倉昌也。
淺倉昌也正在練習上籃,可他的個子實在太小了,高度不夠便總是失敗。手冢看着他一次次的失敗,又一次次的重來,遠遠的臉蛋上滿是堅毅,即使疲憊的一直喘息也不放棄,那樣專心,那樣專注。
手冢就遠遠的看着,因爲在開學班會上,淺倉那樣明確的說要打敗他,並且在投票選班長是取得了勝利,班上有很多些人覺得淺倉很酷,很崇拜他,經常說些淺倉的事情,所以手冢也連帶着聽了一些。淺倉家裡離這裡很遠,但他堅持報考了青學,現在在住宿,還有淺倉前不久加入了籃球部,實力很不錯,籃球部的部長很喜歡他這些等等。更有同學刻意在手冢面前說淺倉囂張,跋扈什麼的,說手冢纔是入學第一名,比淺倉強多了,應該給他點教訓什麼的。這些手冢自然不會入心,過耳既忘了,現在在這裡看到淺倉,才又想那些傳聞。
爲什麼轉學來青學,手冢看着在賽場上流汗的淺倉,難道真的像你說的爲了打敗自己,自己值得你追着到青學來來嗎?
手冢在籃球場邊注視了良久,最後手機的響聲驚醒了他,是時間太晚了,媽媽不放心給他打電話了。
接了電話,和媽媽說讓她放心,自己馬上就回去,再擡頭,發現那個死活不肯進籃筐的球終於落了進去。淺倉滿是興奮,又試了一下,又成功了,看着淺倉在球場上高興的蹦來蹦去,手冢不禁微笑起來,轉身離開了。
“一起加油吧,淺倉。”手冢在心裡道。
回家的時候,正好是該給景秀打電話的時候了,這天手冢在電話裡和景秀道:
“景秀,今天我交了個朋友,叫做大石秀一郎。今天,我還認可了一個對手,是淺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