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地址,手冢皺了下眉頭,不得不說美國的網絡工程做的不錯,在網上用地圖搜索就找到了到這個地方的方法,但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還是很容易暈頭轉向,手冢迷路了。
沒辦法,手冢叫了一個人問路,對方金髮碧眼,倒是沒有不耐煩,指着方向告訴了手冢路,不過話裡面一大堆的左轉、右轉、左轉、右轉,加上話說的又快,手冢乍然的聽英語,反應稍微慢點就記不住他說的話了。金髮碧眼的小子看着手冢一臉茫然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最後還是很熱心的給他畫了個地圖。
終於找到了地方,手冢鬆了一口氣,按了電梯上樓。
到俱樂部的時候,手冢說出景秀的名字,前臺小姐直接引導他進了主教練的辦公室。
俱樂部的主教練是個褐色頭髮的白人,胖胖的,看起來有點好好先生的感覺。如果只憑這副相貌,絕對想不到是教出了兩個大滿貫冠軍,幾個巡迴賽種子選手的傢伙。
主教練很是熱情,手冢將自己的情況和他說了,主教練思索了一下,說如果手冢的目標是職網的話,最好現在就參加俱樂部的職業網球訓練課程,但也不能放棄治療,他們俱樂部有專門的醫生,會給他做診斷治療。
手冢鬆了一口氣,然後謹慎的探問了下課程的費用。
主教練看着他詫異的道:“你不知道嗎,景秀先生已經打過招呼了,您的費用由他全全擔負。”
隨即又笑道,“景秀先生以前就是我們俱樂部的會員,不過他總是交了錢卻不來上課。”
手冢握緊了手,他離開前向景秀打聽過美國俱樂部的情況,景秀在美國住了那麼多年,又喜歡打網球,對這些應該比較熟悉,景秀給了他這個俱樂部的地址,卻沒想到,景秀連學費都替他負擔了。
手冢從來沒歉過別人什麼,更別說歉別人的錢了,可現在的自己根本就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爲他知道自己付不起那份昂貴的學費的。
離開俱樂部,看着街前川流不息的車流,手冢強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頭,不再叫出租車,轉身向地鐵走去。
回去唐人街的時候路過菜市場,買了幾個菜,回去自己的公寓做了幾個菜。
吃飯之前給爺爺打了電話,報告自己一切都好,俱樂部找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上課了,自己會努力訓練。
電話那頭,手冢爺爺沉默了良久,最後道:“凡事別勉強自己,盡力了就好,如果……如果實在太勉強,就回來好了。”
手冢突地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嗓子一下子彷彿哽住了,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感情,道:“爺爺,不達到我的目標,我是不會回去的,我一定可以做的到。”
第二天去俱樂部,主教練先陪着手冢去醫生那裡做了檢查,照過X光,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檢查,醫生皺着眉頭說他左肩的損傷是神經性的,雖然平時不影響生活,但想要痊癒到能打網球的地步根本是不可能的。
聽到醫生的結論,手冢沒有失望,反而感覺鬆了口氣,這樣一個明確的診斷,給了他一個確切的結果,也好。
其後的訓練課程很是辛苦,以職業網球爲目標的訓練和中學網球社的訓練有着本質的差別,訓練量之大是以前難以想象的。每天的訓練時間超過十二個小時,專業的教練對運動員身體的研究精細到難以想象,手冢感覺似乎他們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的身體。訓練多久,肌肉疲勞度到什麼程度,休息幾分鐘可以再開始訓練,每天都訓練量是多少,循序漸進的速度是怎樣的,還有生活上的一些要求,比如多喝牛奶,符合運動員需要的營養餐等。手冢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職業教練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田中教練全天候的看護着他,他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全力的向前衝就好了,錯了過頭了,自然有人告訴他,糾正他。
一天的訓練結束,與手冢一同訓練的幾個同學已經都很沒形象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
手冢站着,抵制者想要躺下痛快歇歇的願望,轉身去了浴室。洗完澡回家,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現在躺下,肌肉的疲勞感涌上來,會很長時間爬不起來。
“那個亞洲小子是誰啊,訓練這麼拼命。”躺着的一個球員道。
另一個球員道:“不知道,不過這麼拼命的少見啊,不過亞洲人打什麼網球啊,再努力也拿不了冠軍啊,你看國際賽事里亞洲人有實力的有幾個?你說是不是啊,安德魯。”
被稱爲安德魯的球員有一頭灰色的長髮,被人問到話,也沒回答,一言不發的起來,去了洗浴室。
問話的球員撇了撇嘴,道:“一個兩個的,都是怪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了想,還是將手冢在美國的經歷寫出來比較好,要不然情節跨越太大了,就像親說的確實急躁了。
有親說等CP等的很急,其實我也很急啊,淚。在我原本的設定中,是想讓手冢和跡部在雙部站後擦出火花,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悶騷,前面的情節寫了足足快七十章了,不過整個文雖然在細節上有差別,但基本上還是按照以前構想的大框架來的,現在更改設定就會改變節奏了,所以,正常的話,雙部的JQ正式確定還是要到雙部站後。淚,親們要相信我也着急的,所以我會加快更新,快點到有JQ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