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有些出神,靠在大石的肩膀上,平淡的道:“我和教練吵架了。”
大石沉默着,沒有回話,手冢也沒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着:“教練總是說,要快樂的打球,可那個時候,都大會開始沒多久就遇到冰帝,如果輸掉的話……我不想傷害衫山部長的,真的……”
大石聽到“冰帝”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也許黑暗能夠讓人自欺欺人,也許是從前世的靈魂中帶來些許軟弱,手冢囉囉嗦嗦的說了很多平時絕對不會說的話:“我知道龍崎教練一向主張網球應該是開心的,可是現在大家不是也很開心嗎,網球部的氣氛一天比一天好,高年級和低年級也很融洽啊。我……我希望大家能贏得比賽,可是並不是緊緊爲了贏而已啊,難道付出了努力,收穫了成績,不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嗎?大家努力的練習,開心的打球,然後取得好的比賽成績,難道不是件好事嗎?怎麼會變成爲了比賽失去平常心了?我不希望龍馬轉學,怎麼就變成把龍馬當成取勝的工具了?每個部長不都是希望實力強勁的選手留在自己的社團裡嗎?怎麼到了我這裡就變成利用了?本來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啊,爲什麼一定要節外生枝?”手冢的聲音裡不自覺地帶上了點委屈,“再說……龍馬挺可愛的,倔倔的好好玩,雖然害怕……但真的不討厭他。”
大石似乎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拍了拍手冢的肩膀,像是安慰的樣子。
“同樣是當部長,好像跡部的顧慮就少很多,你看他總是那樣一副囂張的樣子,可是冰帝一點問題都沒出,實力還是那麼強勁。你說如果讓跡部來青學當部長會怎麼樣,會比我強的多吧,會果決的多吧。”手冢有些出神,似乎真的是在相像如果把跡部空掉到青學回事什麼場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想象不出來,道:“冰帝的那一套我們學不來,太殘酷了。對了,真田也是部長啊,雖然是副的,我記得似乎立海大的‘問題兒童’也不少呢,只怕一個小海帶就夠真田頭痛的吧。”說着手冢又搖了搖頭,道,“也不好,幸村太陰了,爲了比賽能贏,看着切原往惡魔狀態發展,非但不勸阻,還變相鼓勵。那個樣子,對部員網球技術的進步有太多負面作用,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在青學的部員身上。”說着又想到什麼了似地,聲音輕快了起來,道,“這麼比較起來,其實還是我們家的龍馬最可愛,比切原,比冰帝的日吉都要強上不少呢,而且長得又可愛”,但隨即聲音又低落了下去,道,“也許很快就不是我們青學的了。”
大石拍着手冢肩膀的手,聽到關於冰帝和跡部的部分就會有些停滯,但手冢沒注意到,只是敘敘的說着,:“體育部說要把網球的球場分出來給女生部練習用,本來球場有已經夠小了,再分開來,男女都不夠用啊。女生要練習的話明明有室內體育場啊,以前都是這樣子的啊,兩邊都方便啊,爲什麼要改的這麼不舒服……可也沒有辦法,如果淺倉是學生會主席的話,我就直接去找他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學生會主席是誰,做事情這麼不靠譜……要是我們想冰帝那麼有錢就好了……不……不用像冰帝……有一個像跡部景吾的傢伙就好了,就不愁錢花了,不求像冰帝一樣的硬件設備,能像立海大那樣買好幾臺發球機就好了……而且還可以請教練特訓,這傢俱樂部,以前指導我的那位教練就不錯,幫了我很多忙呢……”
手冢開始說話還有些邏輯,後面就東一塊西一塊不知道在講些什麼了,與其說他是在和大石聊天,不如說手冢只是想傾訴心裡的鬱積的情緒:“有錢真好,辦什麼事情都方便,真是羨慕,景秀也從來都不缺錢呢,對了,景秀去年結婚了,請了我呢,不過那時候我在美國比賽,沒能參加。景秀娶了跡部的姐姐呢,跡部小姐,和那個囂張的傢伙一點都不像,似乎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人呢,和景秀兩個人過的很幸福……啊,我忘了,大石你不認識景秀。”
說到這裡,手冢似乎又走神了,良久纔有些像自言自語似的道,“大石,我在這個俱樂部裡見過跡部。”
手冢陷入了回憶裡,喃喃的道:“就在這個俱樂部,我聽到跡部講話,我想他和我一樣都是很喜歡網球的人吧,應爲除了網球以外,我們能掌控的事情太少了,只有網球是因爲自己喜歡纔打的,就這麼簡單。”
手冢的語音淡淡的,裡面卻有種莫名的情緒,手冢翻了個身,仰躺在地板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思緒有些飄忽,說話的聲音很慢,在這個漆黑一片的網球室裡卻分外清楚,道:“跡部看起來很忙呢,本來,財閥家的少爺,要學要會的東西肯定很多,肯定會很忙的。”手冢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着什麼,然後敘敘的道,“他忙起來的時候冷冰冰的,和平時那麼欠揍囂張的樣子很不一樣。我在想啊,也許跡部比很多同齡人,比你,比我,可能都要更累更辛苦吧。”說到這裡,手冢卻想起了上輩子看到的有些跡部的同人裡面,有些把跡部寫的很是傲嬌可愛啊,手冢被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想象和現實總是差得太遠。
後面手冢還囉囉嗦嗦的說了些什麼自己也記不大清楚了,只是越說就越疲倦,越說眼皮就越沉,然後便慢慢的睡着了。
夢裡面的畫面雜亂無章,但最後的最後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紫色頭髮的人,自己很開心的和那個人說着什麼,感覺很熟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只是那種感覺很開心,很放鬆,很安心。
刺眼的燈光瞬間閃亮,讓手冢猛然驚醒,慕然的睜開眼睛,強光刺激的眼前一片空白,手冢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耳邊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大喊道:“太好了,線路修好了。”
手冢揉着眼睛,半響才緩過來,睜開眼睛,看到大石正站在眼前,手裡拿着兩個便當盒,道:“手冢,餓壞了吧,我買了好吃的便當噢。”
手冢看着大石,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在做了什麼,便有些發怔,剛剛囉囉嗦嗦的簡直不像自己了。
手冢低下頭,不敢看大石,大石看着手冢的低着頭,有些呆呆愣愣的,奇怪的道:“手冢你怎麼了?睡蒙了嗎?”
手冢搖了搖頭,看着大石,臉微微有些發紅,道:“剛剛……剛剛我……”
大石笑道:“你埋怨我剛剛走開的呆久了嗎?”拎着一個便當盒掃着頭的,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這附近沒有賣便當的呢,我跑了好幾條街才找到的,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部長大人就比埋怨我了。”
手冢愣了一下,道:“大石你剛剛去買便當了?”
大石點點頭,道:“是啊,快來嚐嚐,這個店的便當據說很好吃呢。”說着就把飯盒打開遞給手冢。
手冢卻呆愣愣的大石手裡的飯盒,那個商標他認識,確實是隔着好幾條街的一家很有名的店,短時間內確實不可能從俱樂部這裡來回。手冢腦袋中一片混亂,剛剛大石不在這裡,他在外面買便當,那麼剛剛在這裡的是誰?是太困了做了個夢,還是某個不知明的人士?
想起剛剛整個俱樂部停電,整個網球室伸手不見五指,手冢背上有些發毛,禁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大石則奇怪的看着手冢,道:“手冢,你怎麼了?”
手冢抿了抿嘴,良久,才道:“沒事。”說着從手裡結果大石接過便當,如同嚼蠟的吃了起來。
萬和俱樂部的專區停車位上,一輛豪華的加長轎車停在那裡,司機正在玩着手機裡的貪吃蛇的遊戲,玩得正是起勁,猛然聽到了後面黑幕的麥克傳來聲音,道:“開車!”
司機嚇了一跳,一個操作失誤,遊戲便Game Over了,司機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還有一點就到最高一級了,把手機塞進衣袖,司機發動了車子。
黑幕後座的人,摸了摸頸項間,似乎還殘留着那柔軟頭髮擦過的觸感,眼中神色莫名。
小劇場:
在部長和某個囂張欠扁的傢伙已經在一起開始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夫妻”生活後:
手冢總是不明白爲什麼跡部總是對大石很有敵意,不論他和大石通信也好,打電話也好,見面也好,只要被跡部發現了,總是要和他鬧好久的彆扭。
手冢懷疑可能是跡部哪裡得罪過大石,或者大石不小心惹到了那個小氣的傢伙。可是,不可能啊,別說他們兩個人幾乎沒有交集,就算有矛盾,以大石那樣溫柔包容的性格,也是不會和這個小氣鬼起衝突的吧。
手冢也懷疑過跡部可能是在吃大石的醋,但怎麼想也都不可能吧,從原著裡部長的曖昧排行榜上看,不二都在大石前面啊,再說,大石和英二此是官配好不好……咳咳咳……扯遠了。
總之,不管怎麼說,他和大石也沒有任何值得人懷疑的地方啊,實在不懂那個人莫名其妙的脾氣是從哪裡了來的。
又一次,跡部爲了他和大石一起吃飯的事情而發脾氣,他實在是受夠了這個傢伙的無理取鬧,兩個人吵了起來。
他有些生氣的問跡部,大石到底哪裡惹到你裡,你偏要處處針對他。
跡部坐在沙發上板着一張臉,良久哼了聲,道:“你在他面前撒過嬌。”聲音小到幾乎讓他聽不見。
他有些疑惑,他什麼時候在大石面前撒過嬌啊,他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嗎?
大家看看怎麼樣。
忽然發現個小問題,我有寫完然後把文章發上來,大家看了有問題在修改的毛病,現在入V了,好像更改起來不是那麼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