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美食攻勢讓小寒跟一衆青學正選很快熟悉起來。
“青學對山吹第一雙打比賽馬上開始,請選手到比賽場地。”
“我和大石要去比賽了喵,”菊丸轉着球拍,“麻煩小寒幫我們加油嘍!”
“我會的。”小寒微笑,“如果菊丸贏了的話就請你吃另一種糕點哦。”不動聲色地拋出誘餌。爲了劇情朝漫畫發展順利,讓她再加一點籌碼吧。
“真的嗎?”菊丸興奮地跳上大石的背,“吶,大石大石,爲了我的糕點一定要贏哦!”
“我知道了,英二先下來啦。”大石無奈的拖着自家搭檔走進球場。
等到比賽開始,確定菊丸的注意力不會突然跑到場邊這裡來,小寒迅速收拾起兩個已經被掃蕩一空的飯盒。
“咦,紫堂前輩要走了嗎?”桃城的大嗓門殺到。
“噓~~”拉他蹲下來,看了看場裡的菊丸貌似沒有聽到,“小聲一點,不要讓菊丸聽到。”
“耶耶?菊丸前輩聽到會怎麼樣呢?”老實巴交的孩子依然摸不着頭腦。
乾一推反光鏡片,“根據數據分析,紫堂剛剛答應菊丸的話有99%的可能是謊話。”
被拆穿了的某人反而更加理直氣壯。“我只是在激勵菊丸,而且點心明明有很多的,哪裡知道你們那麼能吃啊!”說完,狠狠瞪了一眼吃得最多的桃城和越前。
“我在青春中嘛。”桃城攏了攏頭髮。
“切,MADAMADADANE。”越前拉拉帽子。
“那好啊,”小寒過去一手一邊扯住越前的臉蛋,“以後我做什麼點心還請越前學弟不要碰哦。”然後越拉越順手。嘖嘖,這死小孩的皮膚真好。
片刻沉默。“對不起。”
滿足了。於是鬆手,起身。“那我就告辭了,諸位改日見。”
“我送你吧。”不二前進一步,“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不太安全。”
“不用不用,”趕緊搖頭。開玩笑,如果讓他送她回家,那麼她努力掩藏學校跟住址還有什麼意義?在青學取得全國大賽冠軍之前的所有漫畫劇情,她還都想成爲隱形人的說。
“菊丸和大石戰的很辛苦,在這個時候,不二不想站在他們身後嗎?”手指向場中被南和東方步步緊逼的菊丸和大石,“現在的不二對於青學來講很重要呢。”
冰藍色的眸子重現,彷彿要確認什麼的樣子看着她。隨後彎回月牙眼,“那麼就送到外頭車站吧,不然怎麼都不放心呢。”
“好吧,”避無可避,只能答應。“不過就算真的有壞人,我也會把他打到他媽都認不出他來!”說着,還掄了掄手臂,以增加可信度。
想起那天在院子裡神擋殺神的少女,跟擋到她路被四分五裂的可憐柱子,不二笑得有些幸災樂禍。願上天保佑惹到紫堂寒的人,阿門。不二很虔誠。
小寒沒有坐車,想要熟悉下街道。途中路過一家花店,花店門前一束紫羅蘭在風中搖曳。
彷彿被蠱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醫院那天靜靜陪着她的有着跟紫羅蘭一樣顏色眼睛的幸村精市。雖然對醫院牴觸極深,但還是想去看看那個少年。雙腳不由自主的走進花店,“給我包一束紫羅蘭。”
“究竟是誰把醫院裝得像迷宮啊?”小寒看着眼前似曾相識的樓道,無比委屈。
眼前突然出現戴帽子的少年,小寒迅急的伸手抓住。“請問幸村精市在哪個房間?”
“紫堂?”
“果然是你,真田。”
“你怎麼在這裡?”小小的吃驚過後,真田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跟你的目的一樣啊。”小小的晃了下花束。
“你認識幸村?”
“算是吧。他幫了我很大的忙,所以纔想來看看他。”小寒的回答很籠統。
真田靜靜地審視她,彷彿在驗證話的真假。半晌,“那我帶你去好了。”
“Thank you。”掏出一塊奶糖扔給真田。“吶,帶路費。”
真田有點小小的尷尬。
推門而入,少年坐在牀邊,怔怔地看着窗外。
“幸村。”
少年回頭,有些驚訝,“不是說要回去訓練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是帶我來的哦。”從真田身後伸出頭,墨色的長髮幾乎逶迤在地,“幸村君,好久不見。”
“是你!”
“原來你們真的認識,那我就先回去了。”真田推門離開。
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原來是幾個小孩子在醫院的網球場打網球。
“吶,幸村君,把花插這裡可以嗎?”舉起放在牀邊的花瓶晃晃。
“可以。謝謝。”看到花,幸村一愣,“爲什麼是紫羅蘭呢?”
“這個……”歪着頭思考,“大概是因爲它的顏色跟幸村君的眸色很像呢,都是很溫柔的紫色。”
幸村沉默片刻,“可是紫羅蘭的花語是永恆的美麗。”
“這樣麼?”仔細看了看手裡的花,“還真是呢。我對花語真是沒有一點研究的。現在想去換,大概店員也不會允許了吧?”調皮的笑笑。“而且,幸村君在網球場上,一定是很永恆的一道美麗風景。”
幸村一笑,“多謝誇獎……”想說她的名字,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紫堂寒。”
“那麼……謝謝小寒了。”很自然的叫出她的名字。
微微一愣,“不用。”
小寒靠在窗邊,“幸村很想打球吧?”
“嗯。可惜,現在還不能。”低頭看着自己越來越無力的手臂,幸村有些苦澀的說。
“不用擔心。”亮亮的眼睛注視着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一種力量隨着她的眼神傳遞,幸村笑起來,“嗯。立海大的三聯霸,沒有死角。”頓了頓,“而且,如果沒有了網球,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意外地沉默。
“別總說我了,小寒呢?”幸村岔開話題,“小寒怎麼樣了?”
“師父走了,我就跟爸媽回東京了。”笑容依舊,不過不是那麼明亮。“以後都要在東京了。”
“那麼,沒有事就來看看我吧。”幸村笑道,“一個人很寂寞呢。”
“嗯,會的。”忍不住答應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堅強的少年,“我經常來看幸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