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紫灰色的眼眸茫然地看着周圍的景色,一顆顆高聳的香樟樹,繁茂的樹蓋遮住了烈陽的照耀,只留下樹下斑駁的光點跳躍在草坪上,悠雅撓了撓水藍色的頭髮,明明是要去美術社,怎麼到了這邊了?
悠雅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明明是照着俊說的路線走,怎麼會來到這“不見人煙”的樹林裡呢?(某然:話說如果你是按照他說的走的話,肯定不會在這邊的。悠雅:你是說本小姐走錯了,切,本小姐纔不會做如此不華麗的事情)
“咦?”悠雅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樹林中的某一點,暗淡的眼眸瞬間點亮,那是一種看到什麼新奇事物的眼神,或者還帶着點慶幸的成分在裡頭。
不遠處的樹下,少年紫藍色的頭髮點綴着點點金黃色的光斑,柔和的側臉微微地低垂着,隱約可以看出少年嘴角那抹溫和的微笑,纖細修長的身影鑲嵌在綠色的海洋中,恍惚間似乎是站在頂端的天使。
“真田、柳,我下星期恐怕要離開幾天”少年的聲音透着不捨,或許更多的是不甘,紫藍色的眼眸安慰地看着眼前的兩位隊友,白皙的手掌輕輕地接住一片飄落的葉子。
真田面無表情的臉有一絲的鬆動,純黑的瞳眸如黑珍珠般閃亮,聲音裡是一貫的堅定,“嗯,你就放心地把病治好,我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是的,立海大的三連冠沒有死角。
一向眯着眼睛的柳蓮二終是睜開了他那棕色眼眸,靜靜地審視了翻幸村,總覺得他有什麼瞞着他們,難道是他們的錯覺,幸村的存在對立海大來說是不可缺少的。
“幸村,你一定要回來,我們一直會等你的”淡泊如柳蓮二,對待幸村的離開也有些不能釋懷,試問:精神支柱沒了,有誰能鎮定自如呢?
“嗯,會的”幸村如微風般輕柔的聲音帶着無法忽視的堅定,只是心裡那慌亂卻時刻在提醒着他如果失敗了,他的生命就會失去了顏色,網球對於他來說是猶如血液與人體的關係,試問如果失去了血液,人還能活着嗎?
微風吹亂了幸村那及肩長髮,紫藍色的髮色爲他平添了些飄渺的色彩,單薄的身軀裡流淌着的是對勝利的執着,對生命的渴望。一切顯得那麼的安靜,安靜得恍若這三個人從未存在過。
“天使啊”一聲突兀的女生打破這片寧靜,三人望向聲音的出處,是一個水藍色大卷發的女孩,可謂驚豔的臉蛋因爲奔跑的緣故而紅撲撲的,如黑夜中的星辰般閃亮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幸村。
“天使與野獸嗎?”女孩歪着頭打量了下真田和幸村,再看向另一邊的柳時,表情變得更是古怪,搖了搖頭,興匆匆地拉住幸村,“帥氣的天使學長,請問怎麼才能去美術社啊?”
聽到女孩的話,幸村的笑更加的燦爛了,天使與野獸嗎?這個比喻似乎不錯,況且好像還沒有人會稱讚自己“帥氣”,還真是有意思的女孩。而真田的臉明顯沉了幾分,現在的他更是符合了作爲一個“野獸”所該有的特質。
柳微笑着點點頭,還真是恰當的比喻,這個值得記下來。
悠雅不解地看着三位表情各異的學長,她是在問他們美術社怎麼走,不自覺地加重手中的力道,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太不華麗了,“吶,美術社到底在哪裡啊?我要去交社團申請表。不是出了教學樓左拐嗎?再走500米有一棟乳白色的大樓嗎?”
“嗯?”幸村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左拐嗎?醉人的微笑重新掛在臉上,男子特有的迷人聲線帶有些不可思議,“這位學妹,這邊是教學樓的右邊”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走錯了,這好像跟某人很像啊。
“咦?”悠雅瞪大了眼睛掃過三位學長,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有些尷尬地說,“呵呵…那怎麼走呢?”還真是丟人,想她一個醫學天才,各個科目的成績都是位列年級第一的人竟然連路都會走錯,要是讓俊和哥哥他們知道了,還不笑死。(某然:嗯,你說錯了,至少運動方面你的成績都是勉強及格的,再說了,他們早就知道你那不華麗的迷路能力)
“柳”幸村好笑地看着女孩變化莫測的小臉,真是單純。
“嗯,順着這條道走100米,再左拐就可以看到教學樓,教學樓處左拐,再走500米就是學生辦公大樓,美術社在4樓”柳流利地說着,真是懷疑他的腦袋裡是不是裝着嚮導儀。
“啊?”悠雅抿緊了嘴脣,眼睛裡還是一片茫然之色,怎麼比剛剛還複雜啊,“那…那個啊,能不能簡單點,我記不住”
“這……”柳爲難地看着悠雅,這是最簡單的路線了,這個程度的路線連切原那傢伙都能走出去啊。
幸村微笑着看着爲難的柳,還真是難得呀,一個女孩子竟然能讓柳無能爲力,呵呵……丸井他們沒看見還真是可惜了。
就在柳爲難的時候,一聲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打破了這份尷尬,“雅雅,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俊,看見你太好了”悠雅像看見救命稻草般撲了過去,像是想到了什麼,正色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不要說你碰巧遇到的”難不成……拿眼角瞄了眼宮藤俊,竟然敢在我身上裝定位器
“幸村、真田、柳,你們也在啊?”宮藤俊明顯地轉移話題,只是心裡的那股寒意仍在告誡着自己,自己是真真地惹了這個小惡魔,可是這不也爲了她的安全着想嗎?
“嗯,不小心碰到的”真田黑着臉回到,眼角不滿地瞪着那個小身影,竟然敢說他是野獸,真是沒眼光。
“這樣啊”宮藤俊心裡明白悠雅又惹禍了,壓下心底的幸災樂禍,說,“雅雅,這是三年級的幸村精市,也是美術社的副社長;這是三年級的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他們都是網球社的正選隊員,哦,柳生比呂士也是哦”
“什麼?”悠雅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般,眼睛像是看到什麼極其醜陋的東西般厭惡,或者說是排斥吧,“還真是不華麗的運動”還是幸村學長好,華麗的人,華麗的社團。(某人似乎不知道幸村也是屬於喜愛不華麗的運動的人之一)
“好了,以後你還要請他們多多照顧纔是”宮藤俊像是訓導小孩般勸解道,想想就開心,被設計了這麼多次,這次總算能解氣了,呵呵……跡部那傢伙還真是狠啊
“哼,本小姐不需要”悠雅不屑地歪過頭,再看到幸村時像是想起了什麼,悠悠地說,“幸村學長,有些事情還是早點下決心的好,否則就晚了”剛剛不小心壓到了他的脈搏,那跡象是沒錯的,那是運動神經的一種病。
“嗯?”幸村收起了笑意,這個女孩還真是不簡單,只是她到底是指的哪些方面?還有,她說話的口氣好像很是熟悉,像那個站在冰帝頂點的男人——跡部景吾。
“我是宮藤悠雅”悠雅拉起宮藤俊走了出去,驕傲如初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宮藤嗎?”幸村望着遠去的身影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