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命長了

看着那一對奚落了自己就要離去的男女,秦佩瑤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可卻無可奈何,只得憤恨的一揮手,扯下鳳輦的簾子:“回宮。”

回宮?輦外伺候的宮女太監微微一愣,疑惑的對看了一眼,還是秦佩瑤的貼身宮女壯着膽子,低聲詢問:“娘娘,不是要去南寧寺上香的嗎?”

聽到小宮女的話,秦佩瑤臉上青白交錯:“放肆,本宮說要的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宮女來質疑了?想要找死的話本宮成全你。”

秦佩瑤話音剛落,那小宮女頓時臉色慘白的跪倒在地不住口的求饒:“奴婢不敢。娘娘饒命。”

透過皇家獨有的明黃色紗簾,看着跪在那兒不住瑟瑟發抖的小宮女,秦佩瑤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人人都怕她,穆彤彤也不能例外,總有一天她會讓她跟這個小宮女一樣跪在她面前求饒的。

而這邊,穆彤彤在染墨的擁簇下上了馬車,挑開簾子看着秦佩瑤訓斥小宮女的一幕,不由的一撇嘴:“什麼玩意?當了皇后就了不起啊,看她能囂張多久。”

只是好笑的看了穆彤彤一眼,染墨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娘子好像很討厭這個秦佩瑤,怎麼要不要我想辦法幫你教訓她一頓?”

橫了染墨一眼,穆彤彤微微嘟起紅脣:“要教訓她,我也要自己動手,警告你,那個死女人不安好心,你給我離她遠點。別讓她找找機會巴你身上。”

沒錯,她就是看那秦佩瑤不順眼,明明心如蛇蠍,還偏偏裝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更可惡的是,居然敢打染墨的注意,她穆彤彤的男人,是誰想肖想就肖想的嗎?簡直是不知所謂。

聽着穆彤彤帶着濃濃酸意的話,染墨好笑的一搖頭,*溺的看了她一眼,當對上她嬌蠻可愛的小臉,微微嘟起的紅脣,頓時眼眸一暗,快速低頭,在那紅脣上親了一口:“娘子放心,我這個人,這顆心,都是娘子的專屬,絕對會幫娘子保管好,保證誰也動不了。”

“這還差不多。”轉眸掃了染墨一眼,穆彤彤微微擡起下巴:“爲了獎勵你,我決定賞賜你一個吻,過來,親下。”

“是,娘子大人。”好笑的看了穆彤彤一眼,爲了她的命令,染墨傾身上前,擁住穆彤彤再次印上帶着甜蜜味道的紅脣,當穆彤彤氣息開始不穩的時候,火熱的脣滑到她耳邊:“單單一個吻的獎賞好像有點不夠,娘子在多付出一點,我保證誓死捍衛娘子的專屬。”

擡起帶着朦朧水光的眼眸,對上染墨眼中的暗沉,穆彤彤小臉一紅,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可這裡是馬車上,外面是好多人。

看穿穆彤彤的顧慮,染墨只是輕笑出聲:“娘子放心,我會很小心,絕對不會弄出半點聲音,讓娘子難堪的。”

瞪着染墨,知道他注意一定,穆彤彤忙掙扎着從他身體底下鑽出來,不行,他可以小心不弄出聲音,可是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弄出什麼聲音。紅着臉狠狠的瞪了染墨一眼:“趁早打消你腦子裡的念頭,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染墨一挑眉:“沒關係,娘子對我,用不着客氣。”話音落,扯過穆彤彤翻身拉着趴在自己身上,雙手扣着她的腰,擡頭吻上她的紅脣,堵住她滿口的抗議,火熱的手,挑起衣襟,探向她滑膩的肌膚。

討厭,明明很反對的,可就染墨總是能輕易的控制她的意志,只是幾個挑·逗的動作,就讓她所有的抗拒變成迎合,原本,就只是兩條街的距離,硬是到了晚上都還沒看到謹王府的大門。

等兩人終於回到謹王府的時候,一進房門,穆彤彤就看到風御臣倚在窗臺下,正在享受桃夭伺候着喝酒。

見穆彤彤和染墨進門,風御臣頓時彈跳而起,十分鄙夷的上下掃了穆彤彤一眼:“按照時間計算,你該是中午就到謹王府了,怎麼這兒纔回來,你可是孕婦,要注意剋制某些劇烈的運動。”

“要你管。”沒好氣的白了風御臣一眼,回頭橫了染墨一記,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一邊坐下,伸手指了下風御臣,對着染墨開口說道:“我現在累了,要休息了,麻煩你把這擾人的傢伙給丟出去。”

丟出去?風御臣微微一挑眉:“我說表妹,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虧得我擔心你的身體狀況,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還在這裡等了你半天,結果你一回來,就要把我丟出去?”

眸光一轉,穆彤彤朝着風御臣扯了下嘴角,然後用力一點頭:“恭喜表哥,你沒有重聽,我說的就是丟你出去。”

說完,穆彤彤笑米米的轉頭看向染墨:“你是沒聽到我的話,還是已經累的不行了?”

沒有一個男人會在自己的娘子面前承認自己不行的。所以穆彤彤的話音一落,染墨只是一挑眉,就轉身朝風御臣走了過來。

瞪着步步緊逼的染墨,風御臣無語的搖頭:“你們兩夫妻一個狼心,一個狗肺,真是天造地設的的一對,行,算我枉做好人了,我自己走。”

雖然很喜歡風御臣口中的那天生一對的話,可對於他前半句實在無法苟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起身欲走,染墨快一步上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微微錯身一用力,就把他從窗口給甩了出去。

雙手抱胸,涼涼的看着在院子裡穩住身子,一張臉青紅交錯無比熱鬧的風御臣,染墨淡淡的開口:“我娘子說了,要把你丟出去,就一定要丟出去,另外,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狼心狗肺四個字,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

聽到染墨口中的不客氣三個字,穆彤彤頓時一陣臉紅,下午那會兒,她也是這樣威脅染墨的,可這傢伙一點都不受教,這會兒再從染墨口中聽到這三個字,頓時一揚眉,看看俊美無雙的染墨,在看看豔冠天下的風御臣,頓時腦子裡勾畫出不河蟹的畫面,然後一張小臉開始衝血通紅。

而一邊的桃夭無奈的看着自家宮主被狼狽的丟出去,在看看染墨微冷的表情,暗自思量了下,跟染墨動手,自己有幾分勝算,估量過後,決定先暫時吃了這個啞巴虧,覺得還是自覺一點,免得落下了跟宮主一樣的下場,可剛要開口告辭就見穆彤彤雙頰通紅欲滴,忙驚呼出聲:“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桃夭的這一聲驚呼頓時引得所有人同時矚目,穆彤彤頓時囧的五體投地,狠狠的瞪了桃夭一眼,然後低着頭,伸手指了他一下,然後再指指窗口。

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落得要和宮主一樣的下場,桃夭頓時臉色難看倒了極點,看着一步步朝他走過來的染墨,眸光一閃,腳下一滑,他站的距離門口比較近,或許可以躲過這丟人的一甩。

可桃夭剛一動,就聽到窗外傳來風御臣的聲音:“桃夭,你不打算跟本宮主同甘共苦嗎?”

聽風御臣這麼一說,桃夭的腳步一頓,就被染墨給扣住了手腕,然後,就跟他家宮主一樣,從這窗口飛了出去,穩穩的落在風御臣身邊,桃夭無比哀怨的瞅了他一眼,輕嘆口氣:“宮主,咱們還是走吧,自從那秦守公子變成太監之後,這太監上*,想必也很有看頭,咱們還是別打擾謹王和王妃了。”

桃夭的話一說完,風御臣的頓時挑眉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給了他一個好自爲之的眼神,足尖一點,迅速飛掠而出。

而後知後覺的桃夭,在風御臣飛掠而出之後,也想起不對勁兒的地方了,可終歸是晚了一步,當反應過來的時候,染墨已經站在了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是個很不錯的地方?你家宮主想必也很樂意在那種地方看到你。”

染墨的笑容看的桃夭徹骨發寒,雙腿忍不住開始哆嗦,直覺這染墨絕對不安好心,可現在落在他手裡,宮主又那麼不講義氣,他可不可以收回剛纔的話?

而屋子裡,原本鬱卒的想要撞牆的穆彤彤在聽到桃夭的話之後,頓時眼睛一亮,忙衝了出來,無視染墨的冰霜眼神,興奮的看着桃夭:“你剛纔說什麼?*要上*?哪家*,我要去瞧瞧熱鬧。”

原本,桃夭都覺得死亡迫近了,這會兒聽穆彤彤說完這番話,更是感覺閻王在跟他招手,哀怨的擡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怕我死的不夠難看?”

什麼?疑惑的看着桃夭,穆彤彤還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就聽到染墨再叫人了。疑惑的看向染墨,在看看突然出現的暗衛,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桃夭的話中意思,乾笑了兩聲,朝着桃夭做了個默哀的表情:“你放心,十八年後。你還是如花似玉的大好美男一隻。”

只是涼涼的看了桃夭一眼,染墨擁着穆彤彤轉身:“娘子,你不是累了嗎,我們回房,別讓不相干的人影響了你的休息。”

擁着穆彤彤走到房門口,染墨纔回頭看向那羣暗衛:“請桃夭公子去依羅居,叫最好的姑娘好好的服侍他。”

染墨的話就像是石頭狠狠的砸在桃夭的胸口,死死的瞪着染墨,要是讓宮主看到他和女人一起,恐怕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這染墨果然夠狠,而自己,果然夠笨,怎麼能當着染墨的面,叫他的女人去*呢?果然是壽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