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道歉

“什麼聲音?”突然空氣裡不尋常的氣息讓穆彤彤渾身緊繃,下意識的跳到風御臣背後,緊揪着他的衣服驚呼。

“別怕,只是這獸園裡其他的野獸聞到了血腥味,想要來分一杯羹而已。”風御臣安撫的拍拍穆彤彤的手臂,淡淡的開口。

風御臣平淡的語氣,成功的讓穆彤彤心裡的恐懼平息,轉頭看了眼地上被碎了屍的猛虎,轉頭瞪向風御臣:“你是故意的,明知道血腥味兒會引發御獸園野獸的騷亂,還要在這裡宰殺老虎?”

“怕什麼?有我在,你想死沒那麼容易。”對上穆彤彤指責的眼神,風御臣一挑眉,轉身對着那黑衣蒙面人做了個手勢,然後把手中烤好的肉串遞給穆彤彤:“來嚐嚐這老虎肉可比其他的肉類鮮美多了。”蹙眉接過風御臣手中的肉串,穆彤彤遲疑了下,心裡的障礙敵不過腸胃的鬧騰,勉爲其難的張口,鮮嫩的口感讓她欣喜的揚起嘴角:“這味道------”

不可思議的看着風御臣,這個烤肉的味道,居然和那次他們在墨莊後山烤肉的味道一樣。

挑眉看了眼穆彤彤,風御臣只是淡淡一笑:“這味道很熟悉吧?加了孜然和胡椒粉的,上次你在墨莊烤肉也加了這兩樣東西?”

“你怎麼知道?”微微一愣,穆彤彤心裡更加驚疑了,微微眯眼,狐疑的看着風御臣,心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

沒有讓穆彤彤疑惑多久,風御臣只是瞥了她一眼,就好心的給她開口解惑了:“我就是逍遙宮的宮主,上次夜探墨莊打擾到你的,是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穆彤彤震驚,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這風御臣居然就是那個江湖組織的老大?可她們並沒有任何交集,她的屬下去墨莊找自己做什麼?

對上穆彤彤疑惑的眼神,風御臣只是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烤肉,穆彤彤頓時反應過來,那個白衣人一定是無意中發現自己烤肉的方法和這個風御臣一樣,纔去找自己的。這麼說,那個時候風御臣就知道有自己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了?

那這麼說來,他們找自己並沒有惡意,可染墨好像是把逍遙宮給毀了。想到這不由的小心翼翼的瞅了風御臣一眼,他們是兄弟,聽染墨的語氣,分明是知道逍遙宮主身份的,可卻依舊下手不留情,搗毀了風御臣多年的心血,他會不會很生氣?

好笑的看着穆彤彤小心翼翼不住打量自己,風御臣,把手中烤好的肉遞給她:“放心吧,那逍遙宮只是我閒來無事的一處消遣所在,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更加不會染墨報仇的。”

聽他這麼一說,穆彤彤微微鬆了口氣,可隨機眉心又開始打結,恨恨的擡頭望天,憑毛啊,都是穿一回的,她怎麼就穿到了摳門小氣的穆家,而這傢伙,有身份有地位,有相貌,又有權勢,簡直是穿越最完美檔案了。

對上穆彤彤隱含嫉妒的眼神,風御臣微微一蹙眉:“怎麼這樣看着我?”

“我覺得老天爺不公平。”瞥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抽抽鼻子,儘量無視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腥臊味兒,微微擡起下巴:“你穿我也穿,你看看你,要什麼有什麼,你再看看我?要什麼沒什麼的。”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風御臣忍不住冷嗤一聲:“你知道什麼?你要是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悲慘的事情,保證你再也不會有這種念頭。”

“發生了什麼悲慘的事兒?”狐疑的看着風御臣,穆彤彤一雙璀璨的眼眸上下掃了眼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最後視線落在那人神共憤的俊美容顏上,小心翼翼的開口:“怎麼,你被人爆菊了?”

“誰敢?”無語的盯着穆彤彤,風御臣無奈一搖頭:“你這女人滿腦子都想些什麼?”

“那你說你遇到悲慘的事情了,你長成這樣,這種可能性最高了。”很是委屈的瞅着風御臣,穆彤彤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錯?

懶得在理會穆彤彤,風御臣只是輕嘆了口氣,微微垂下眼眸:“如果換做是你,一覺醒來變成一個男人,你會怎麼樣?”

聽風御臣這麼一問,穆彤彤詫異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風御臣,要真是這樣,那他的確挺悲慘的,萬分同情的看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決定好心的閉上嘴巴不再多問了,免得提起人家的傷心事。

餓得久了,就吃不下太多東西,穆彤彤吃了兩三串之後就打了個飽嗝,只是突然覺得空氣裡的血腥鐵鏽之氣更濃了。而且好像還聽到呼和呼和的喘氣聲。疑惑的轉頭,還沒等看清楚狀況就被風御臣給拉到身後,擋住了她的視線。

窩在風御臣懷裡,沒有掙扎,他身上好聞的淡淡花香沖淡了鼻端的血腥之氣,雖然剛纔沒有看清楚,可那一雙雙閃着兇光的眼睛其數目之大足以讓她膽顫。

耳邊一陣陣的嘶吼聲,讓穆彤彤更緊的偎進風御臣懷裡,被他擋住眼睛看不到那邊的情況,可風御臣不斷在她背上輕拍的手,莫名的讓她緊繃的神經安定了下來。

染墨沒有想到,只是答應穆彤彤出去找個人,居然就發生了意外,而且不能原諒的是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當墨卿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震驚了,等聽墨卿把情況說完,染墨不記得自己當時的反應,只是瞥見高位那個一臉煞白的帝王,冷哼一聲,發出信號,提起墨卿就衝了出去。

一直蔓延了一路的血跡和屍體昭顯着墨卿求救之路的艱辛,沒有理會隨後追來的帝王,染墨墨卿和陸續趕來的人衝到了假山。

能跟隨染墨身邊的人都是見過風浪的,至於染墨和那一生殺伐的帝王就更不用說,可每一個人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候無不震撼的,那一地的血腥野獸殘骸讓他們這些見慣血腥的人都忍不住心裡發怯,而在這一片血腥對面,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如同一座大山,擋着身後白衣如雪的發黑如墨的少年,而那少年正擁着一個女人,溫柔的安撫着。

如果沒有這一地的血腥,那會是很養眼的畫面,如果那個少年懷中抱着的女人不是他染墨的妻子,他會對着畫面抱之一笑。

微微眯了下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風御臣懷中瑟瑟發抖的嬌小人兒,染墨情緒激烈翻騰,兩次了,兩次在她最需要他懷抱的時候,他不在身邊,他明明已經夠強大了,爲何還是不能保護她無憂,這讓他情何以堪?

衆人看着那對地上殘屍血塊視若無睹的染墨一步步踩過那駭人的血腥走到對面,越過黑衣蒙面人的攔截,走到相擁的男女身邊,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撫上女子精緻卻略顯蒼白的臉:“娘子,對不起,我來晚了。”

聽到染墨略帶哽咽的聲音,穆彤彤纔回過神,從風御臣懷裡探出頭,對上染墨溢滿自責擔憂的臉,‘哇’的一聲,衝進他懷裡,放肆的大哭起來。

“喂。你夠了,撒嬌也要換個地方,你不嫌這裡髒啊?”瞄了眼瞬間空落的懷抱,風御臣有點鄙夷的瞥了眼被染墨抱滿懷的穆彤彤,心裡小小的不爽,眯眼瞪了染墨一眼,微微別開頭,雖然那逍遙宮是他打發無聊時光的消遣,可畢竟也是投注了一部分心血的,被這傢伙毫不留情面的徹底剷除,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

“我抱我家男人哭,關你屁事?多管閒事的傢伙。”被風御臣那樣一說,穆彤彤微微從染墨懷裡探出頭,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繼續賴在染墨懷裡不出來,發現,還是自家男人的懷抱溫暖有安全感。“沒良心的傢伙,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狠狠的瞪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轉頭對上染墨危險的眼神,微微一笑:“皇兄,許久不見,你的手段可是越來越鐵血,心腸是越來越狠毒了。”

“好說,”只是淡淡的瞥了風御臣一眼,染墨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嘴角:“我這人一向本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覬覦我的寶貝,也要先掂量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一語雙關的警告,聽得穆彤彤嘴角只抽,風御臣卻只是淡淡一笑:“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你也守不住,怎麼,是對你的寶貝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說完,風御臣含笑轉頭看向穆彤彤,眼中的溫柔快要滴出水來了,挑釁的意味十足,不讓他好過,那就讓他也不能太舒坦了。

可惜,染墨根本不就不吃他那一套,看在剛纔他救了穆彤彤,也安慰她的份上,就不計較他此番的挑釁了,只不過這傢伙還真是不容小覷,居然能讓兇殘的野獸自相殘殺,算是個對手。

“墨,我們回去吧,這裡的空氣好難聞。”見染墨跟風御臣大眼對小眼,穆彤彤微微垂下眼眸扯了下染墨衣襟,提醒他這裡不是解決事情的地方。

低頭歉疚的看了穆彤彤一眼,染墨彎腰抱起她,不捨得她看那血腥的畫面,把她頭轉到自己懷裡,足尖一點,躍過那片血腥之地。

看着被染墨小心翼翼呵護的穆彤彤,風御臣眼閃過嫉妒的光芒,老天爺,你不公啊。她也想要有個男人這樣呵護他,就算她現在夠彪悍,可骨子裡也是個要人疼的小女人啊?冷哼一聲,足尖一點跟着染墨飛了過去,搭上一個逍遙宮,又自投羅網回到宮裡才見同鄉,話都還沒說夠呢,說啥也不能把人在給看丟了。

墨卿蹙眉瞪了眼不斷嘀咕着不公平不公平的風御臣,重重的冷哼一聲:“陰險,你剛纔怎樣保證的?”

“我保證什麼了?”轉頭看了眼墨卿,卻被他一身的血給嚇了一跳,隨即發現他只是衣服上沾了血,本身沒有受傷,冷哼了聲:“沒事穿什麼血衣,弄得自己跟快要死了一樣,博同情也不帶這樣的。”

“你說什麼?”墨卿火大的瞪着風御臣,對於這個表兄,他可是沒什麼好感的,危險的一眯眼眸,他怎麼博同情了?

顯然沒有興趣跟他接着吵,風御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輕揚了下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轉身看向臉色那看到了極點的帝王,微微一笑,雙手一拱:“皇上,你這宮裡該好好的打掃打掃了,又髒又亂,簡直是讓人無法多停留片刻。”

聽風御臣這麼不客氣的話,帝王嘴角抖了抖,在權利巔峰縱橫半生,什麼樣的人沒有遇見過,怎麼這兩個兒子都這麼桀驁不馴?偏偏他有奈何不了他們?

好好的宴會,出了這種事,染墨和穆彤彤自然是不會再繼續留下來了,他倆要走,墨卿自然也跟着,當然也少不了那個風御臣。

馬車裡,四個人,就有兩個看他不順眼,風御臣,只是玩味的淺笑,打趣兒的看着窩在染墨懷裡的穆彤彤。在挑眉癡迷的看了眼染墨,嘴角輕輕揚起:“你這樣的防備我,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你的女人沒信心,你放心好了,就是那丫頭放我*上,我都——”

風御臣的話沒說完,就被染墨揮手發出的掌風打斷,忙閃身避過,蹙眉瞪向穆彤彤:“看你男人,怎麼都沒有一點風度,還搞突襲?”

冷哼一聲,穆彤彤眯着眼睛危險的對上風御臣的冷眼:“我有那麼差勁兒嗎?居然那樣小瞧我,信不信我找人爆了你?”

“咳咳。”一邊的墨卿聽不下去了,這個素來冷血無情的寧王好像跟他之前認識的不太一樣了,該不會是冒稱的吧?說話怎麼的——呃,直接,還有他的小師父,沒想到這麼一個精緻美麗的小人兒居然說話也這麼的勁爆,爆了寧王,這天下誰人敢?

“傷風了?”聽了墨卿的咳嗽,穆彤彤挑眉斜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問道。

“有病還需要早點治療,別小看傷風,拖得時間久了照樣要你的命。”同樣被拉回注意力的風御臣轉頭看向墨卿,隱藏了這麼久,突然現出本性,是因爲這小女人麼?不過,這小子雖然性格有點彆扭,長得倒還是挺不錯的。

蹙眉看了風御臣一眼,墨卿心裡一陣發毛,那樣的眼神,好像是要把他的衣服扒掉一樣,不由的往後縮了下,下意識的抓緊胸口的衣襟。

看到墨卿這樣,穆彤彤忍不住大笑出聲,掃過墨卿那張陽光帥氣的臉龐在看向風御臣,想起他女穿男的尷尬身份:“收斂一下你眼中的狼光,別嚇壞了我的小徒弟了。”

“他是你徒弟?”風御臣轉頭看向穆彤彤,有點不大相信,這墨卿功夫不弱,穆彤彤是沒有一丁點武功的,怎麼會是師徒?

“不信?”對於風御臣的質疑,穆彤彤只是淡淡一笑,轉頭看向墨卿:“來,叫聲師父讓那傢伙聽聽。”

“師父。”雖然不願突然矮了一截,可這師父是他自個求來的,也只有認了,十分給穆彤彤面子恭敬的叫了聲師父,就縮到一邊,這會兒馬車氣氛詭異,犯不着把火力朝自個身上引,一邊看看熱鬧就行。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向我解釋了?”不甘被穆彤彤冷落,染墨環在穆彤彤腰間的大手緊了緊,貼在她耳邊一副怨夫的口吻。

被他說話時的熱氣吹得耳朵直髮癢,穆彤彤縮了下身子,回頭對上染墨酸溜溜的眼神,好笑的搖搖頭:“你是不是也忘了跟我說,逍遙宮主其實是你的弟弟?”

“是又怎樣,難道娘子以爲皇室兄弟之前存在親情?可這和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這是他一直納悶的,以風御臣那冷漠的性子,很少對什麼事情感興趣,這次怎麼突然對他新婚妻子起了這麼大的興趣?

額,好像是沒有聽說過那朝那代的皇家兄弟相親相愛的,穆彤彤眸光微微閃了下,卻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理由,讓染墨相信,她和風御臣之間會有什麼必然的牽扯。

就在穆彤彤萬分爲難的時候,風御臣只是淡淡的看了染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你的新婚妻子,是我母妃入宮前好姐妹的女兒,我受母妃遺命要照顧他們,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你的妻子。”

“是這樣嗎?”染墨轉頭看向穆彤彤,這裡有很牽強,可對於那傢伙的事兒,他從來也沒過問過,只是略微知道,已故的辰妃,好像是有個失散的姐妹,難道就是穆彤彤的母親?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只要穆彤彤說,他就信,她說只是表兄妹,那就是表兄妹,也只能是表兄妹。

聽染墨這麼一問,穆彤彤忙用力點點頭:“對對對,他是我娘姐妹的兒子,是我的表哥。”

見穆彤彤點頭,染墨也不在說什麼了,只是蹙眉看向風御臣:“我們這是要回謹王府,怎麼,你也要跟去?”

瞅了染墨一眼,風御臣悶悶的開口:“當然,你也知道我有多討厭寧王的身份,自然不會去寧王府,而我的逍遙宮被你給毀了,暫時沒地方去。”

聽他那語氣,忍不住好笑,無限同情的拍拍風御臣的肩膀:“表哥啊,你節哀順變吧,你放心,你的逍遙宮雖然沒了,可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讓你餓肚子。”反正染墨有點是錢,多養活一個也沒啥。\\\\‘“表妹,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十分配合的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風御臣伸手就要抓穆彤彤,卻被染墨伸手隔開。

瞄了眼被隔開的手,風御臣只是微微一挑眉,至於護的這麼緊嗎?他對女人可是不感興趣的,倒是這染墨,相貌一流,身材一流,能力一流,跟他倒也相配,只不過,這種腹黑男,不是他的菜。他喜歡小白一點容易掌控的。

好戲看的差不多了,墨卿收起興味兒的眼神,坐直身子看向染墨:“今天晚上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聽墨卿這麼一說,染墨只是淡淡一笑,垂下眼眸,遮去眼中的冷意:“該怎你們辦,就怎麼辦,既然敢做就要有敢當的心理準備。”

垂着頭撈過穆彤彤,伸手把玩着她散落胸前的柔細髮絲,染墨轉頭淡淡的看向墨卿:“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從北方商人哪兒弄了只新*,聽聞丞相大人挺喜歡的,改天替我送過去,就當是我替娘子向秦守公子了。”

“說起來*公子,我也有責任,明天一定親自登門道歉,希望太師大人大人有大量能原諒我這個不成器的小人。”聽染墨提起他最近收購的*物,墨卿不由的臉一垮,雖然有點不捨得,可是是替師父賠罪的,那也只要忍痛割愛了。

聽着染墨和墨卿的對話,風御臣張了張嘴吧,搖搖頭,那個秦貴妃雖然可惡,可冤有頭債有主,惹事的是親貴妃,怎麼卻要報復丞相府?可看染墨的眸光微閃了下,卻不置可否的一聳肩:“其實這事兒都是秦貴妃搞出來的,跟那秦丞相好像沒多大關聯,我看你們是不是改送點別的?”

“那把你送過去你看如何?”聽風御臣替秦丞相求情,染墨一揚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淡淡的開口,那個秦丞相好像挺喜歡豢養男*的,雖然寧王不好惹,可這樣更刺激不是麼?

“呃,這個不用了,你們還是按原來的意思辦吧。”縮縮脖子,退回去,一想起秦丞相那張色*欲薰心的老臉,他就受不了胃裡冒酸水兒。雖然這秦丞相曾經幫過他,可也沒打什麼好主意,給點教訓也應該。“你知道他們要送什麼東西?”疑惑的看着風御臣,他和染墨墨卿也是今天才認識的好不好?她都不知道染墨說的什麼東西,這風御臣就知道了?

“你忘了表哥我是幹什麼的了?”好笑的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微微搖頭,逍遙宮可不只是一個殺手組織,還兼販賣情報,這點小事豈能瞞的過他?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不耐煩的一腳踹過去,有啥說啥,囉裡囉嗦招人煩。

“一直還沒馴化的雪獅而已。”對着穆彤彤威脅的眼神,風御臣不在廢話,老實的回答問題,他容易嗎,被這一對夫妻威脅,要是他的美男手下看到了,以後就更加不聽他的話了。

沒有功夫搭理風御臣自怨自艾的委屈樣子,穆彤彤轉頭揪住染墨的衣襟:“他說的是真的嗎?”

“娘子不捨得嗎?”微微一笑,染墨伸手撫上穆彤彤激動的小臉,轉頭瞥了風御臣一眼,這傢伙小看他了。

“怎麼會不捨得,我只是覺得,丞相大人應該很厲害的樣子,只是一隻雪獅不足以表達我的歉意,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更好一點的其他禮物一併送過去。”揮手拍掉在臉上亂摸的大手,穆彤彤睜大眼一臉懇求的巴望着染墨。

“這個,你要問問你的徒弟了,我從來不喜歡養*物的。”染墨笑着把問題推給墨卿,野獸就是再被馴化身上都帶着血腥味,他不喜歡,所以從來就不碰那種東西。

“有沒有?”轉頭挑眉看向墨卿,穆彤彤暗暗驚歎,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喜歡養那些東西當*物玩兒,打定主意這一輩子都不進他家大門。誰知道會不會也跟皇宮裡的御獸園一樣,門沒關牢,跑出來嚇人。

“有是有,可是師父,那都是我好不容易纔弄到手的,都還沒玩夠呢?”一直雪獅都讓他心疼了,再多幾隻,他不知心疼,蛋都要疼了。

“也就是還有咯。”挑眉點點頭,穆彤彤微微一笑,伸出小手在墨卿面前一晃,再次攤開手的時候,手心是一塊帶着紅絲的血玉:“怎麼樣,現在還捨不得你的寶貝*物嗎?”

瞪大眼吃驚的盯着穆彤彤手中的血玉,墨卿忙伸手朝胸口摸去,那是他貼身帶着的,她是怎麼到手的?一手摸空,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師父有命,弟子哪敢不從,不就是區區幾隻*物而已,趕明兒我把我所有的*物都送到丞相府,只要師父肯用心教我,叫我做什麼都沒問題。”

“話說的那麼滿,也不怕到時候兌現不了?”淡淡的瞥了墨卿一眼,穆彤彤一揚手把手中的血玉仍還給墨卿,拍拍手一轉身,繼續窩進染墨的懷裡,困了呢。

到了府門口的時候,穆彤彤都已經睡着了,墨卿要辦穆彤彤交代的事情,不敢多逗留,下了馬車就告辭離去了,剩下的風御臣在染墨小心翼翼的抱着穆彤彤下車之後,也跟着跳下來,很自覺,也不等人招呼,自顧自的進了謹王府。“堂堂的無影樓樓主會需要我的收留嗎?”挑眉斜睨了風御臣一眼,對上那張比他還要精緻的臉龐,染墨就沒法給他好臉色,冷哼一聲,抱着穆彤彤走進大門,沒有理會那個後面不停哀叫的人。

第二天一早穆彤彤起來,染墨就已經出去了,梳洗完畢走出房間,就看到風御臣在院門口轉悠,疑惑的一蹙眉,轉身走了過去,纔看到院門口冷風冷雲陰沉着臉死死的盯着風御臣:“出了什麼事兒嗎?”

“表妹,你可出來了,我要進去看你,這倆小子攔着不讓我進,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掐死他們了。”惡狠狠的瞪了燕長風和燕長青兩人一眼,風御臣朝着他們揮了揮拳頭,招呼穆彤彤出門。等穆彤彤跨出院門,風御臣一把把她拉到身後,然後得意的衝着那倆影衛一揚下巴:“你家主子說不準我進去,可沒說不準我表妹出來吧,我們現在要出門,你們有本事就跟着,沒本事就留下來喘口氣。”風御臣說完,對着臉色大變的燕長風揚脣一笑,伸手托住穆彤彤的腰身,足尖一點,疾掠而出,幾個起落就已經出了府。

回頭瞟了眼遠遠追來的燕長風和燕長青,微微一搖頭,輕嘆口氣:“真是忠心的好暗衛,只可惜脾氣壞了那麼一點點,倒是很適合做殺手,改明兒問問他們要不要轉行。”

“你一大早的要帶我去哪裡?”懶得理自言自語的風御臣,這個提議根本就是浪費時間,那燕長風和燕長青是絕對不會背叛染墨的。

“當然是好地方了。”朝着穆彤彤眨了下眼睛,看着那追到跟前的燕長風和燕長青,再次抓住穆彤彤飛奔而出。

被提着飛,穆彤彤呼吸有些困難,死盯着腳下急速後退的路面街景,忙死死的抱着風御臣的手臂,很想開口罵他,可又怕影響了他,兩人一起掉下去,回頭瞪着身後越來越遠逐漸沒影燕長風和燕長青,無聲的感嘆在,這傢伙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

沒過多久,風御臣就抱着穆彤彤在一個高高的屋檐上停了下來,穆彤彤疑惑的看了眼四周:“這什麼地方啊,看着花園景緻倒是挺不錯的。”腳下假山流水,小橋樓閣亭臺,雖然不及他們住的地方,可也不差了,最起碼比穆府好了好多倍。

“丞相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風御臣席地而坐,還順帶的拉了穆彤彤一把:“很快就有好戲看了,坐下來慢慢的欣賞。”

聽他這麼一說,穆彤彤想起來了,昨天在馬車上,染墨說要墨卿送幾樣好東西來太師府的,瞪大了眼眼睛,轉頭看向一臉看好戲的風御臣,微微撇撇嘴:“就算是要看好戲也不能這樣匆忙啊,我都還沒吃早飯呢?”

“這個還不簡單,你等我。”回頭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斜睨了她一見,一閃身,就躍下高樓,幾個起落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樓宇之間。

沒想到這風御臣說走就走,穆彤彤很是鄙夷的看了眼他離去的方向,不由的感嘆,爲毛當初她穿越的時候沒有向他那樣穿越到一具武功超強的身體裡面?不過也只是想想,要是真的變成了男人的話,估計她會鬱悶死。

“想什麼呢?”提着一大包的東西上來就看到穆彤彤嘴角掛着淺笑,眼神亂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東西,忙湊過來,求分享。

“沒想什麼,只是在想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帶着一抹探究,穆彤彤眯着眼睛看向風御臣:“說真的,你和那個夜闖墨莊的白衣人倒是蠻搭的。”

“別跟我提他。”很是泄氣的瞟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把手中提着的東西攤開,瓜果點心足有十來樣。

“爲什麼?”不明白的蹙起眉頭,聽那個溫一凡提起風御臣是無奈的眼神,就覺得他們之間絕對有戲。

“那傢伙是個死腦筋,不肯被我壓,也不肯壓我。”想想就憋屈,在過去三年裡,想盡了一切方法,使用過無數的手段,那傢伙就是油鹽不進。真是氣死他了。還還說什麼,喜歡他,可是無法抱着男人身體的他。簡直都是屁話。

瞄着風御臣憋屈煩悶的臉龐,穆彤彤微微搖了下頭,剛想開口,就聽到下面一聲獅吼,嚇得她差點沒滾下房檐,還是風御臣快一步拉住她。

險險的爬回屋檐,穆彤彤轉頭看去,只見一直通體雪白的獅子被關在一個帶着輪子的籠子裡被推了進來,後面還有幾隻金錢豹。也同樣被關在籠子裡,只是跟那隻雪獅不同的是,雪獅是不停暴躁的在籠子裡打轉,那幾只豹子則是慵懶的窩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而墨卿就跟在幾個大籠子後面,朝着一個暗紅色錦袍的老頭不住的點頭哈腰。

看到他那副孫子樣,穆彤彤和風御臣同時朝他投去鄙夷的眼神,冷哼一聲,穆彤彤別過頭,不想再看了,一想到那小子口口聲聲的叫她師父就滿心的鬱悶。

不知道那小子跟那個太師說了什麼,就只聽到那個太師一陣洪亮的笑聲,之後伸手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還說什麼你小子有前途,只是太師那隻肥厚的大手在墨卿肩上停留的時間未免也太久了點,而且有逐漸朝上移動的趨勢。

“那個老頭,看中你家徒弟了。”湊到穆彤彤耳邊風御臣朝着下面使了個眼色。

被風御臣的氣息吹得耳朵一陣發癢,穆彤彤側頭就對上那張別染墨還要妖孽禍國的俊美臉龐,太過近的距離,讓她不由的一陣面紅耳熱的,伸手推了下他:“你可不可以不要理我這麼近?”

“你臉紅?”驚奇的看着穆彤彤,風御臣勾起一抹壞笑:“你該不會是對我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

“屁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穆彤彤冷哼一聲:“拜託,你現在是男兒身,我就算有什麼反應那也是正常現象,我就不信,你這幅男人的身體真的對女人沒有半點反應?”

“好像是沒有啊。”衝着穆彤彤搖搖頭,要是他的身體對女人有反應的話,也不會這麼苦惱了。

“真的?

冷嗤一聲,白了風御臣一眼,見他縮回手安分了,穆彤彤才放下心來,可是卻不敢靠他太近,這傢伙太恐怖了。

確定風御臣不會在突然偷襲她,穆彤彤才轉頭朝下面看去,墨卿不知道跟那個丞相說了什麼,恭敬的一行禮,轉身走了出去。

送走墨卿,秦丞相好像對那隻不停噴着氣在籠子裡團團轉的雪獅比比較感興趣,帶着一臉的笑,走到那個籠子邊上,滿意的點點頭,轉頭不知對身邊的人說了什麼,那人就轉身退下了。

“我說咱們能不能在靠近一點,太遠了,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感覺像是看無聲電影,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不過癮,穆彤彤轉頭看向風御臣,開口提議。

“這有什麼問題。”風御臣得瑟的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撈把一邊的瓜果點心掃入懷中,然後一手口氣穆彤彤足尖一點。穆彤彤都沒感覺他有什麼動作,就已經落在了另一處屋頂。

“你能不能老實的跟我說,你是不是非人類?”哪有人的速度這麼快的?看看遠處剛纔落腳的那邊屋頂,在看看腳下這片,起碼二三十米的距離,就這麼一眨眼就到了?

“我倒是希望。”瞥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無奈的嘆口氣,要是非人類,那他就不用爲這心身不已的皮囊發愁了,一個化身,想什麼就來什麼。

“爹,這哪來的獅子和豹子啊?”秦守那帶着點沙啞的破鑼嗓子拉回穆彤彤放在風御臣身上的視線,扭頭看去,一身的翠綠,還偏偏圍着條鮮紅的腰帶,害的穆彤彤差點從房頂上滑下去,就沒見過這麼惡俗的搭配。穿成這樣還不算,偏偏手中還要這一把金光閃閃的摺扇,隨着他的動作,一片金光閃爍耀的人差點睜不開眼。

雖然穆彤彤對閃爍發光的東西特別偏愛,可是這金扇子,實在是不敢苟同,是扇風呢,還是炫富呢?一把沉重的金扇子也不怕手腕給折斷了。不過話雖如此,她對那扇子有點興趣,弄過來做收藏也挺不錯的。

“看上了?”挑眉鄙夷的瞥了穆彤彤一眼,從劉英武劉公子一出場,這女人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人家手中的扇子,不就一把破扇子有啥了不起的,她家男人那麼有錢,給她打造一屋子的金扇子都不成問題,還用的着覬覦人家的嗎?

“我只是覺得那好東西,在他手中是浪費了。”回頭對上風御臣鄙夷的眼神,穆彤彤冷哼一聲,理由相當充足,白了他一眼,轉頭繼續朝下看。

秦守手中的摺扇一揮,帶過金光無數,金光閃過籠子裡雪獅的眼睛,雪獅眼眸一眯,暴躁的怒吼一聲,隔着籠子朝秦守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