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鑼

“你被伏擊了?”穆彤彤瞪大眼看向風御臣,難怪一向重視外表的他會這麼的狼狽?、

“不是我被伏擊,是我平白的幫你們捱了刀子。”沒好氣的白了穆彤彤一眼,最後瞪向染墨:“還以爲你多了不起呢,原來這點小事都搞不定,我武功高強替你擋下刀子沒什麼,可別連自己的娘子都保護不了?”

“不會有下次了。”垂眸淡淡的開口,染墨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伸手扶起穆彤彤:“娘子,咱們進去了。”

聽着染墨如往常一樣溫柔的聲音,穆彤彤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擡頭看着染墨完美無瑕的側臉,還是那麼的俊美非凡,可那如星閃爍的眼神,卻透着一股讓人冷到骨子裡的寒意。

“會是什麼人呢?”蹙眉低頭,穆彤彤疑惑的開口,既然染墨提前知道有人會在半路伏擊,還讓風御臣去擋着冷刀子,心裡一定是有十足把握的。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活不過明天早上了。”沒等染墨回答穆彤彤,風御臣搶先一步冷冷的開口,他喜歡看戲,喜歡看他們鬥得你死我活的,可不代表他就喜歡趟渾水,哪怕是被人拉下水的,也不行,染墨他動不了,也不代表他就會放過別人。

等穆彤彤染墨一行三人走進早就準備好的宴會的大殿,皇帝和秦貴妃已經端坐在高位之上了,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除了這兩個,左右兩邊還坐着七八個風情各異的美女。

看到染墨和穆彤彤進來,皇帝威嚴的臉部線條一軟,揚起祥和的笑容,招呼着他們落座,而秦貴妃在看到染墨的一瞬間,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戾氣,隨即揚起一抹和煦如春風的溫柔淺笑,側頭對着身後的秦宛如開口:“佩瑤,過去服侍謹王爺。”

秦貴妃的話讓穆彤彤不由得一挑眉,看着嬌羞無限朝這邊走來的秦佩瑤,眼底閃過一抹冷光,該死的臭女人,竟然敢當着她的面,往她男人懷裡塞女人,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嘴角噙起一絲清淺的笑容,看着一步一婀娜的秦佩瑤,穆彤彤微微側頭,看向一邊滿眼興味兒的風御臣,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轉頭對上對面兩個妖媚的美女微微一挑眉。

接到穆彤彤的暗示,那兩個剛被封爲貴人的女子相視一笑,舉起杯子,風情萬種的朝着上位的皇帝微微一笑:“皇上,臣妾祝皇上天天笑開懷。”

“臣妾也祝皇上萬事無憂。”不甘落後,在一身紅衣妖嬈的貴人話音一落,紫衣的貴人也忙開口說道,臨了還對着皇帝投了個無限風情的淺笑。

“好好,兩位美人有心了。”接到美女頻送的秋波,皇帝陛下自然是笑逐顏開,滿心歡喜,可一邊的秦貴妃卻頓時臉色一凝,笑容差點掛不住了。淡淡的掃過那兩個貴人,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放肆,這什麼場合,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

被秦貴妃一聲冷喝,那倆美女只是淡淡一笑,轉身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瞥向其餘的六個女子。

“貴妃姐姐此言差矣。”一個左側首席的杏黃色美女聽了秦貴妃的話,盈盈一笑,開口說道:“兩位妹妹也只是想要藉着今晚的良辰美景,對陛下獻上兩句祝福的話而已,雖然有些失禮之處,可也是出於好心,姐姐這樣小題大做,豈不讓人看了笑話,失了風度?”

她們八個在進宮之前,是各大*的頭牌花魁,雖然被衆人追捧者,可說到底畢竟是身份地下的娼妓,是上的不得檯面的,如今卻是高高在上的貴人妃嬪,再也不用被人踩在腳底下當爛泥,這都是託了穆彤彤的福,心裡自然是感激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後宮幾乎被秦貴妃一人把持,她們雖然憑藉美貌暫時的吸引住了皇帝,可要想對抗樹大根深的秦貴妃,就必須的聯合起來。

“成妃,你這是在教訓本宮嗎?”冷眼掃過開口的杏黃色衣裙的成妃,秦貴妃的眼眸微眯,雖然孃家的勢力在朝堂上暫時失勢,可她在後宮苦心經營了將近十年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這一個兩個突然冒出來的狐狸精,自以爲迷惑住了皇帝就可以爬到她的頭頂上了嗎?可別忘了,她雖然還只是貴妃的名分,可皇后的金冊金印可都在她手中牢牢掌握的,在這後宮,她掌控一切。

面對秦貴妃的指責,成妃只是垂下眼眸輕輕淺淺的一笑,施施然起身,走到皇帝和秦貴妃面前盈盈一拜:“姐姐說笑了,妹妹怎麼敢教訓姐姐,如果姐姐覺得妹妹有冒犯的地方,妹妹這就跟姐姐賠不是,還請姐姐看在妹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妹妹。”成妃說的無比誠懇,一雙含羞帶怯的眼眸水光盈盈,看的穆彤彤都心生憐惜,更別提高坐在上正對着她的皇帝陛下了。

“愛妃快快起來,到朕身邊來做,貴妃氣度非凡,雍容典雅怎麼會跟你計較。”等成妃一說完,皇帝就忙欠身招呼成妃起來,還拍拍身體另一邊空着的位置,讓成妃坐下。換來成妃感激不盡的眼神,看的帝王心裡抹了蜜般甜膩膩的,而秦貴妃的火氣則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可看皇帝維護成妃,卻也只能極力的壓抑內心的憤怒。

看到這一幕,穆彤彤只是微微一笑,垂眸吃着面前明顯比上次精緻不少的點心。瞥了眼一邊不停那眼偷瞄染墨的秦佩瑤,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氣悶,連帶的剛纔還很可口的點心也一下子沒了胃口。“怎麼?這些點心不合胃口?”一直關注穆彤彤的染墨,一看穆彤彤放下手中的點心,微微側頭看向穆彤彤。

“沒有。”沒好氣的白了染墨那張妖孽無比的臉龐,如果他不是頂着這樣一張臉,那秦佩瑤還會像是見了蜂蜜的蒼蠅一般黏過來嗎?

無辜遭了白眼,染墨一怔,順着穆彤彤眼角餘光瞥向一邊一臉嬌笑,不斷給他添茶倒酒的秦佩瑤,頭上不自覺的滑下三道黑線,他着白眼遭的還真無辜,從那個秦佩瑤過來到現在,他都沒正眼瞧一下,只是當她是尋常的宮女看待,他家娘子這樣也能吃醋?不過,看穆彤彤氣呼呼酸溜溜的樣子,還是蠻窩心的。

瞥見染墨眼底的笑意,穆彤彤心裡的火氣更旺了,冷哼一聲,身體一歪,朝另一邊的風御臣靠了過去,壓低聲音喊了聲把玩着酒杯一臉玩味兒笑容的風御臣:“那個成妃,你從那裡找來的,還真有兩下子,才幾天啊,別的女人都還是貴人呢,她就成了地位僅次於秦貴妃的妃嬪了?”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風御臣頓時得意的揚起脣角,湊到穆彤彤耳邊:“當然厲害了,這個可是我的壓箱寶,是我親自培養出來的,能不厲害嗎?”

“什麼意思?”穆彤彤有些不解,這些個送進宮的女人,不都是*裡的花魁嗎?

“她是花魁,”轉頭看了眼一臉疑惑的穆彤彤,風御臣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得意了:“是我精心栽培的花魁,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嗎?”

像誰?穆彤彤疑惑的一蹙眉,轉頭看向一臉甜蜜笑容偎在皇帝懷裡的成妃,以風御臣沒邊的思想,估計又是複製的哪個大片的情節,可是仔細的看了又看,還真看不出成妃像誰。

既然研究不出來,就懶得在想,扭頭看着風御臣搖了下頭:“請恕我孤陋寡聞,本人在以前比較對古董寶物有研究,至於其他的興趣不大。”意思很明顯,讓他不要在賣關子了,有話說明白。

“真的看不出來?”風御臣詫異的看了穆彤彤一眼,轉頭看向那個偎在皇帝懷裡的女人,再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穆彤彤:“算了,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說了也是白搭,不過我倒是比較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對古董寶物有研究,你該不會是開古董店的吧?”

開古董店?穆彤彤差點噴笑出聲:“你看我像嗎?”微微一挑眉,穆彤彤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湊近風御臣,有些神秘的開口:“我跟你說,我不是開古董店的,不過倒是經常光顧古董店。”

聽着穆彤彤的說辭,在看看她閃耀異常的眼眸,風御臣腦子裡迅速的閃過一個人名,不過隨即搖頭否認掉,這世上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的。

甩了下頭,甩去腦子裡怪異的念頭,風御臣嘴角勾起邪肆的笑,轉頭看着偎在皇帝身邊巧笑倩兮的成妃:“怎麼樣,爲了你,我可是把我的壓箱底都給搬出來了,要怎麼謝我?”

“好說,改明兒打包十個美男送你*上。”轉頭看了成妃一眼,穆彤彤看着風御臣說的一臉認真,十個美男不是問題,關鍵是送去了,這傢伙敢壓嗎?尤其是還有那人在,或許可以來點刺激的也說不定?

挑眉瞧着眼神越來越邪惡的穆彤彤,風御臣身體不由的一抖,瞟了眼不停眯眼朝這邊掃射的染墨,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拿起桌上的酒杯:“說到做到,我先敬你一杯,算是謝過了。”說着手中的酒杯,避開穆彤彤伸過來的手,直接遞到她的嘴邊。

本來兩人靠近的身體,就讓染墨看的渾身不舒服,此刻又看到風御臣嘴角掛着笑,喂穆彤彤喝酒,心頭火氣陡升,在風御臣手中的酒杯碰到穆彤彤脣角的一瞬間,大手一撈把穆彤彤的身體給撈進懷裡,緊緊的扣住。冷冷的瞄了風御臣一眼:“我家娘子,不能喝酒,你給我滾遠點。”

染墨陰測測的眼神,火氣十足的語氣,讓風御臣挑高了眉頭,瞥了眼被染墨扣在懷裡的穆彤彤,在看看染墨身邊一直低垂着頭的秦佩瑤,最後視線落在上方眉頭緊蹙,一臉陰沉的秦貴妃,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原本打算喂穆彤彤的那杯酒,酒杯一轉,輕抿了一口,酒杯往桌上一放,只是力道稍微大了點。

“哎呀呀,剛纔是臣妾失禮了,還請貴妃見諒。”紅衣妖嬈的貴人微微一笑,朝着秦貴妃微微一福身,在轉頭朝着高坐在上的皇帝投去個嫵媚之極的眼神:“皇上,臣妾初來乍到的不懂規矩,衝撞了貴妃娘娘,還請皇上降罪。”說着惶恐之極的垂下眼眸,一副任君處置的摸樣。

皇帝只是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眼一邊的秦貴妃,掃過面無表情的染墨和一直低着頭的穆彤彤,眼中閃過一絲急躁,略一沉吟朝着下面跪着的紅衣貴人一擺手:“愛妃莫要恐慌,只是尋常的家宴而已,起來吧。”

“謝皇上。”紅衣貴人感激的朝皇上一瞥,起身看了眼臉色依舊僵硬的秦貴妃,對着皇帝清淺一笑,在轉頭看向其餘幾個嬌媚如花的美女:“皇上,既然是家宴,臣妾就獻醜了,就當衆獻跳一支舞,就當是給貴妃娘娘賠罪了。”紅衣貴人說完,也不等皇帝開口,微微後退兩步,看向其餘幾個美女:“姐妹們,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一起幫個場?”

紅衣美女的話音一落,其它的幾個美女紛紛從座位上起來,朝着上位的三個人行了一禮,走到大殿中央,朝着紅衣貴人點了下頭,紛紛起舞。

美人跳舞,穆彤彤自然是樂的欣賞,記得之前在昇平城的時候,看過一個花魁大賽,當時就覺得夠震撼了,可跟今天這場面一比就差遠了,眼前這場視覺的盛宴,不管是人還是服裝背景,都跟那個花魁大賽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只是一個開場,就看的穆彤彤心潮澎湃了。更別提上位那個看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的皇帝,和那個眼睛都快要瞪出來的秦貴妃了。

看着燈火閃耀,衣袂翩翩的美女,在看看上位那個皇帝,穆彤彤開始後悔,這些個美女送進宮給這皇帝享受,簡直是一大浪費。

瞪着高位一身明黃尊貴無比的身影,和他身邊那個不可一世的秦貴妃,穆彤彤越看越是不甘心,扭頭看向一邊的染墨,伸手扯扯他的衣角:“我想坐那個位置。”

“嗯?”疑惑的轉頭,染墨順着穆彤彤的視線看向皇帝身邊的秦貴妃,眼眸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轉頭看向穆彤彤:“你想當貴妃?”

“錯。”搖了下頭,穆彤彤回頭看向染墨:“我要當就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纔不要當個貴妃。”說完,瞥了眼那個盯着下面跳舞美人的皇帝,一陣惡寒:“不過這個偉大的理想,我這輩子是絕對不會去實現的。”

“那也未必。”微微一笑,染墨垂下眼眸淡淡的開口。

“未必?”穆彤彤眯眼看向染墨,嘴角一彎,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快速的伸手在染墨腰間一扭:“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要把我送給那個老不修?”

對上穆彤彤威脅的眼神,染墨忙用力的一搖頭,順帶的拿開在他腰上的小手,低聲討饒:“娘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這輩子,我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了,也不會不要你,把你送人,我可捨不得。”

“那你說未必?”雖然收回了手,可穆彤彤已經眯着眼睛:“難不成你想當皇帝?”

“有何不可。”聽穆彤彤這麼一說,染墨只是挑眉一笑,彷彿穆彤彤說的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只是今天月色多麼宜人之類的話。

有何不可?穆彤彤眯起的眼睛慢慢的瞪大,不可思議的瞪着染墨,在看看高坐在上的皇帝,再回頭看看一臉淡然淺笑的染墨,不由的眉頭緊蹙,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要弒父奪位吧?、皇帝是誰說相當就能當的?就算有這個心,尤其是這種場合能說這種話的?邊上還有個秦佩瑤呢?屏着一口氣,穆彤彤遲疑的看向染墨:“你說說笑的吧?”

染墨只是淡淡的看了穆彤彤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眼底的堅定說明了一切。那個位置,他沒興趣,既然他家娘子相當皇后,他當人夫君的,又豈有不成全的道理,更何況,要坐上那個位置,也沒什麼難的,他也只是不屑而已。

看染墨這樣,穆彤彤頓時垮下肩,瞥向一邊的秦佩瑤,心裡開始考慮,要不要現在殺人滅口?念頭一閃,就轉頭看向風御臣,逍遙宮都被滅了很久了,不知道這還接不接生意了?

穆彤彤心裡想着剛纔和染墨的話被秦佩瑤聽到了,想着要怎麼殺人滅口,可染墨那邊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而秦佩瑤也好像是剛纔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照舊又一茬沒一茬的給染墨倒酒添茶。

眉心打了個結,眼前美妙的歌舞也無心欣賞了,低頭蹙眉看着秦佩瑤那隻停放在碧綠玉雕酒壺上的纖白小手,心裡無比的糾結,早該知道染墨的個性,都這麼久了,只要她想要的,只要一開口,過不了幾天,染墨就會雙手奉上,可是這次沒想到只是隨口說說,這染墨就當了真。她現在倒是比較好奇,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他怎麼取得?不知不覺間,捻起面前的糕點,輕咬了一口。

染墨此刻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可內心卻一點都不平靜,剛纔跟穆彤彤只是隨口一說,卻觸動了內心深處塵封的一個角落。

冷凝的眼眸看向高坐上位的帝王,最初勃發的英姿,現在已經被淫#欲之色給取代了,雖然看起來依舊的威嚴,可是卻沒有了最初的魄力,越來越昏庸了。

收回眼神,就看到他家小娘子昏昏欲睡的倚在他身上,眼神不由的放柔,輕擁起穆彤彤:“困了,咱們這就回去。”

“嗯。”確實有點困了,瞪了眼罪魁禍首,穆彤彤微微的點了下頭。

見穆彤彤點頭,染墨睨了眼大殿中央還在翩翩起舞的貴人們,輕蹙了下眉頭,抱着穆彤彤徑自起身,淡淡的看向高位之上的帝王:“皇上,我娘子困了,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眼眸微閃,皇帝扯出一抹慈祥的笑,揮手讓正在跳舞的貴人們退下,起身走到染墨面前:“墨兒,既然這樣,今晚就留在宮裡別走了,你以前住的地方,朕每天都讓人打掃的很乾淨,留下來吧。”

皇帝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臉的殷切期待,可看染墨不爲所動的樣子,心裡閃過一抹急躁:“墨兒,天色不早了,難道你忍心,讓她睡不安穩?”

皇帝一再的挽留,染墨垂下的眼眸閃過一道冷意,雖然他不介意留下來陪他玩玩,可是他怕萬一傷到穆彤彤,上次穆彤彤宮中遇險,他沒有及時的保護,讓他對着個皇宮是在是沒什麼好感。

“七哥啊,你看既然皇上都這麼誠心相邀了,咱們總不能這麼不是擡舉你說是吧?”風御臣垂眸一笑,站起身,走到染墨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如是說道,進宮前,半路上上演了那麼一出,進了宮就沒有下文了,這讓他這個看戲的白跑一趟,他可不幹。

蹙眉眯眼瞪了風御臣一眼,染墨冷哼一聲,低頭看了穆彤彤祥和的睡臉,微微點了下頭,留下也好,有什麼問題一次性解決,總好過三不五時的給他出點狀況,何況穆彤彤現在的身體,也確實經不起那些暗地裡的勾當。不過既然是風御臣開的口說要留下來,那麼穆彤彤的安危自然是要他負責,何況天底下哪有白看的好戲?

收到染墨的眼神,風御臣微微一挑眉,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摸了摸鼻子,瞥了眼穆彤彤睡夢中微微泛紅的小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不知道他風御臣是幹什麼的嗎?竟然在他眼皮子底子耍這樣的花招,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見染墨點頭,皇帝立刻堆起大大的笑容,立刻讓人伺候染墨三個下去休息。

垂眸跟在宮女的身後,染墨看向四周熟悉的精緻,嘴角輕扯了下。當走進一座宮殿,揮手讓隨侍而來的宮女太監退下,熟門熟路的抱着穆彤彤走進房間,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嘴角輕抿,輕柔的把穆彤彤放到*上,轉頭看向風御臣:“過來給娘子解毒?”

“你也看出來了?”一點也不意外,風御臣只是微微一挑眉,衝着染墨勾起邪魅的笑,伸出手指在染墨面前輕晃了下。

聽了風御臣的話,染墨只是眼眸微閃了下,沒有在說什麼,算是認同了他的話,走到*邊,牽起穆彤彤垂在*邊的小手,伸手撫上她微紅的小臉,眼中是膩死人的溫柔,如果只有站在高位才能賦予她自保的權勢能力,那麼他不介意爲她爭取。

“來了,”風御臣鼻子一動,低聲警告了染墨一聲,然後快速的屏住呼吸,身影一閃,就倚在一邊的軟榻上,他對睡冰冷的地板,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瞥了眼風御臣的動作,染墨只是嘴角微抽,轉頭小心翼翼的把穆彤彤的手放好,拉過一邊的薄被給她蓋好,瞥了眼打開的窗臺上盛放的鮮花,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底閃過冷冽的光芒,只一瞬間,無力的垂下眼眸,坐在*沿的身體微微晃了下,一陣陣陣的暈眩感襲來,讓他再也無力堅持,伏在*沿,慢慢的閉上眼睛,默默的運功,卻發現一點內力也提不上來,身體深處一股熱氣開始慢慢的往下腹彙集。

無聲的哀嘆,看來爲了對付他,那人也是費盡了心思,十幾種不讓人起意的普通香料,彙集在一起,用木曇花的花香做引子,看來背後的人不簡單啊!

好久,就在染墨等得不耐煩之際,一道輕微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接着一陣腳步聲響起,一股一晚上都縈繞在他身邊的香氣襲來,接着就聽到秦佩瑤溫柔的聲音:“王爺,你醒醒啊?”

不能動,染墨心裡一陣冷笑,要是他此刻醒了,只怕要嚇壞這個秦佩瑤?

還好風御臣在進門看到那株還未開放的木曇花之際,給他服用了暫時緩解毒性的藥物,讓他還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只是那個該死的傢伙,既然能讓他的神智清醒,卻讓他失去行動的能力,這種無力的感覺,該死的糟糕。

呼喊了幾聲,確定染墨已經昏睡過去了,秦佩瑤站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妖魅的笑,有些癡迷的看着緊閉着眼睛的染墨,伸手劃過他絕美的五官:“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了。”說完癡癡一笑,轉頭看向身後的侍衛:“你們幾個,過來把他擡到偏殿,記住輕一些,要是傷了他,我要你們的命。”

侍衛領命上前,擡起染墨,朝外走去,秦佩瑤盯着熟睡中的穆彤彤,冷哼一聲,眼中閃過陰毒的光芒,伸手撫上穆彤彤細緻的脖子,來回的摩挲着:“這麼纖細,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斷掉一樣,真想試一下,可惜,明早你還要隆重登場呢,今天就饒了你,記住好好睡,早早起,可別錯過了明早的精彩一幕。”

說完,伸手在穆彤彤面頰上拍了下,優雅的起身,理了理衣衫,低低一笑,優雅的轉身,瞥了眼一邊的風御臣,眼眸一閃。伸手招來外面候命的太監:“你們幾個,把那個人給我送到丞相府去,告訴我爹,就說是我孝敬他的,讓他紓解一下今天的悶氣,不用太給我面子,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閉着眼睛裝昏的風御臣聽了秦佩瑤的話,差點破功,該死的女人,要是等下對她太客氣了,還真對不起她這惡毒的心腸。

太監領命上前,擡起風御臣,一刻也不敢停留,轉身就朝外衝,而秦佩瑤則是看着風御臣那張如玉雕琢精緻無雙的臉頰,狀似惋惜的一蹙眉,真是可惜了這張臉,比染墨都還要美呢,雖然兩人都是王爺,可她就是對染墨,她志在必得,而這種極品的尤物,不能兼得,真是白白的便宜那個老頭子。

一被擡出門,風御臣就跳了起來,揮手打暈那幾個太監,拖到一邊陰暗的角落,確定不會被人發現,就一臉陰沉的折了回去,足尖一點,飄上偏殿的屋頂,掀開瓦片,看着下面春意盎然的一幕。眼底泛起一絲冷意。

這邊,送走了風御臣,秦宛如就片刻不耽擱的到了偏殿。

被風御臣的媚眼電的渾身汗毛倒豎,尤其是在感覺風御臣身體的變化之後,染墨更是一頭黑線,恨不得一頭撞死,剛纔太過氣憤了,竟然忘記了他家娘子說過這傢伙的性取向不正常的事。忙不迭的從他身上彈跳起來,順帶拉攏被秦佩瑤解開的衣襟。

“你那什麼表情?”染墨躲避瘟疫一樣的動作和眼神,讓風御臣看的渾身不舒服,剛纔他是吃了他的豆腐,可後來也給他壓了一下,說起來還是他比較吃虧,怎麼這傢伙竟敢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是他逼他的嗎?要知道就不管他了,任由那個秦佩瑤把他殲了算了。

只是冷冷的瞥了風御臣一眼,染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什麼表情,要我詳細的解釋給你聽嗎?”

“不,不用了。”對上染墨威脅的眼神,風御臣忙收起自怨自艾的表情,扯出一抹誇張的笑。指向秦佩瑤:“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解決這個比較重要,之前她可是跟表妹說了,讓表妹明天一早隆重登場看大戲的,可不能讓表妹失望了,七哥啊,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當然不能讓娘子失望了,不過今晚的這齣戲可是讓你失望了。”染墨扯出一抹笑,挑眉看向風御臣,還以爲秦丞相被他搞垮了,秦貴妃能耍什麼花招對付他呢,卻沒想到居然是送自己的妹妹到他*上。

秦丞相垮臺了,沒戲了,就把目標放到他身上,以爲巴上了他就可以保她無憂了嗎?這樣設計他,以爲他會着她們的道?

“是有點小失望,不過我相信你會導演更出彩的戲,讓我看個過癮的。”無奈的聳了下肩,風御臣眼眸一轉,滿是興味兒的看向染墨:“不過她們姐妹倆倒是真現實,秦丞相失勢了就馬上一腳踹開然後來攀你這棵大樹,我猜下午我遇到的刺殺,目標是表妹吧?想要取而代之,如意算盤可真是打到家了。”

冷哼一聲,染墨轉頭斜睨了風御臣一眼:“既然她們想要抱大樹,我又怎麼會讓她們失望呢?”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看一出姐妹反目的好戲?”

“有,當然有,只是萬一翻不了目呢?”風御臣眉頭一挑,滿是興味兒的看向染墨,在瞄向一邊四腳朝天門戶大開的秦佩瑤,咦?這個樣子真不好看。微蹙了下眉頭,伸手挑起一邊的薄被遮住四腳朝天的秦佩瑤,免得污染他的眼睛。

“這麼現實的人,又怎麼會抗拒得了權勢的誘.惑?”淡然一笑,染墨說的雲淡風輕,都說了讓他家娘子明天看好戲呢,要是不精彩一點,他家娘子失望了怎麼辦?

“皇帝今晚在暢春樓。”只是眼眸一掃,風御臣就知道染墨打的什麼算盤。忙狗腿的提供訊息。

只是一挑眉,染墨輕笑出聲:“皇帝陛下年紀大了,怕是無福消受這樣逍魂的美人,我看你就還是好人做到底,好好的幫咱們偉大的皇帝陛下一把,免得在美人面前出醜了。”

“你真壞。那可是你的父皇啊。”知道染墨要的是什麼,風御臣笑着搖了下頭,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紅色的藥瓶拋給染墨:“悠着點,一粒就行,多了可是會要命的。”

風御臣口中的那個字,一下子刺痛了染墨,眼眸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難道不是你父皇?”

聽染墨這麼一說,風御臣微微一撇嘴,是有怎樣,可他從來就沒把那老頭當他父親,想做他的父親,那色老頭還不配。

冷冷的掃了風御臣一眼,染墨把手中的藥瓶朝着風御臣一丟:“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我要過去陪我家娘子了,另外,皇帝陛下和秦貴妃夫妻情深,不好一邊快活一邊卻冷落了,找幾個身體強壯的侍衛給貴妃娘娘送去。”

無奈的接過染墨拋過來的藥瓶子,風御臣很是鄙夷的瞪了染墨一眼,這傢伙還真會趁勢下坡,送這女人到皇帝*上也就算了,怎麼還要他當皮條,給秦貴妃拉壯丁,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抿了抿嘴,在染墨冷凝的眼神之下,抗議的話沒敢說出來,只是掙扎了下,無奈的嘆口氣:“抓十個侍衛給秦貴妃都不成問題,可關鍵是那些侍衛敢上貴妃的*嗎?”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別告訴我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到?”微微一挑眉,染墨淡淡的說完,轉身就朝外走去,好一會兒沒見他家小娘子了,得趕緊過去瞧瞧才行。

瞪着染墨離去的背影,風御臣無奈的嘆口氣,轉頭看向一邊瞪大眼面色死白的秦佩瑤,上前伸手拍開她的穴道:“看到了沒有,那傢伙就這麼無情的死性子,連自己的老子都能算計,你還指望他因爲跟你一度春宵,改變點什麼嗎?我看啊,你還不如乖乖的配合,明天一早跟你姐姐一樣,當個一品貴妃啥的,要是你的手段在高明一點,說不定當個皇后都不成問題。”

“別這樣看着我,我也是以防萬一,你要是反悔了,那我明早豈不看不成戲了?”風御臣不甚在意的一揮手,嘴角一撇。

聽風御臣說道最後一句話,秦佩瑤頓時驚恐的瞪大眼,就連風御臣離去都還沒緩過神,他是怎麼知道的?曾經她教訓過一個背後議論她的小宮女,就是把她四肢剁下以後埋在御花園做花肥的,當時目睹這件事的就只有一個侍衛和一個太監,那倆人都已經死了,這個風御臣怎麼還會知道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