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沐羽心神煩躁的在屋子裡不停的走動,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看着林姬這樣要死要活的,他竟然會動容。
有了一刻想要讓她離開的衝動,可是,一想到林姬那天想要逃離他去到慕容風的懷抱裡,他就是不甘,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容許背叛。
劉沐羽的心狠了下來,把剛纔的念頭完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不會讓林姬離開,就算死也不可以。
餘藍聽到的消息是風平浪靜,王府在當天晚上沒有任何事發生,平靜的有點不尋常。
沒有辦法,餘藍只好再一次親自到沐王府做客去。
牆角邊上悄悄的探出來一個人頭,身穿夜行衣的餘藍正伏在牆角,等候這一輪的侍衛走過。
可是,正當餘藍打算要翻越牆頭的時候,後面又一隊侍衛過來了,餘藍趕緊的縮了回來,細細的打量着王府的動靜。
令餘藍感到疑惑的是,這一輪的侍衛竟然待在原地,不走了,餘藍小心的把頭探出來,看到一隊巡邏的侍衛,還有一隊站崗的。
餘藍在心裡細細的想着,沐王府的守衛何時變得這麼的嚴謹了,竟然讓人找不到一點的突破口。
如果要進去,就勢必會驚動侍衛,可是,如果不進,就不知道丫頭的消息,在左右的衡量之後,餘藍放棄,不是放棄林姬的消息,而是放棄在今晚進入。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餘藍的心裡,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慕容風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心安的看着如月安靜的睡顏。
今天的慕容風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醒來的,習慣性的掀開的身上的被子,正打算起牀。
他一動,就感覺到他腰間正有東西在壓着他,慕容風一轉頭,就看到如月放大的美麗容顏展現在他的面前。
慕容風有一瞬間的愣了,而後腦海裡出現昨夜的情景,到底是夜色太迷人還是酒太醉人,他們兩個竟然度過了新婚後的第二次洞房。
此時的慕容風沒有了第一次的落慌而逃的念頭,他只想好好的看看如月的模樣。
一想便做,慕容風修長的手指撫上如月淡然的容顏,一寸一寸的撫摸着,他突然有了其實如月也沒那麼壞的念頭。
如月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她直覺的用手去揮開,慕容風趕緊的把手收了回來,差點就讓如月碰到了。
“將軍,請問您醒了嗎?”伺候慕容風起居的小廝過來詢問,以前慕容風到了這個時辰早就醒來了,而現在……
慕容風正好的心情被打破,他冷冷的吼了一句“滾……”
如月被這聲給驚醒了,她睜着睡眼朦朧的眼睛,擡頭看了一眼正支着身體在她上方的慕容風。
如月以爲是夢,她恍惚的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在小聲的呢喃:“如月,你怎麼那麼丟人,儘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說完便閉上眼睛,繼續睡去了。
慕容風正打算看如月窘迫的樣子,誰知道如月只是這樣的動了一下,又睡過去了,看着如月如此可愛的舉動,慕容風是又無語又啞然。
他這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忽視了,慕容風怎麼覺得都有點不甘心,突然的玩心大起,他拿起如月柔順的秀髮在不停的往如月的臉上動作。
這是她忽視他的代價,慕容風在心裡邪惡的想着。
實在是癢,如月閉着眼睛揮開,不到一會兒,那癢癢的感覺又來了,迫於無奈,她睜開沉重的眼,迷糊的看着自己上方的俊臉。
突然,“啊……”的一聲,如月的聲音快要把慕容風的耳茸給振破了,如月把被子緊緊的捂在自己的身上,驚嚇的看着慕容風。
看到慕容風裸露在外的身體,如月的臉忍不住的紅了起來,她害羞的把頭偏向另一邊,不看他帶着戲虐的俊顏。
慕容風好笑的看着如月的反應,他把如月的頭轉了回來,而後把頭伏在如月的臉上面,調戲着:“如月,我的身體可還可以?”
如月聽到這話之後更加的臉紅了,他暖暖的氣息吐在如月的臉上,癢癢的,如月立即的笑了出來。
“癢……”如月
沒有停留在他露骨的話裡太久,而是笑着不停的左右搖擺着,想要擺脫他的氣息。
想調戲沒成,慕容風悻悻然的瞥瞭如月一眼,而後向如月展開溫柔的一笑,翻身起牀,上朝。
佟揚擡頭看着天空上面那抹皎潔如境的月亮,深情款款,眼神流露出不可言語的哀傷。
如月,我快回去了,這麼久沒見,你是否還好?
帶着對如月的思念,佟揚重新上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他的大仇已報,從今以後,他只想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
佟揚這次去的地方,是他的故鄉一一佟州,
如果這裡沒有發生那麼多事,也許,佟揚真的會一輩子待在這裡,一個風景如畫,絕美如仙塵的地方。
這裡有最美麗的高山流水,最古老幹淳的酒水,很熱鬧非凡的街道,可是人情……佟揚冷笑,是最冷漠的吧。
三年前,佟揚還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公子,他有幸福的家庭,還有美麗的未婚妻,可是,這一切都在那個黑暗的夜晚被打破。
佟揚正專心的在書房裡看書,突然的一陣吵鬧聲讓佟揚心煩意亂的,他扔下書,往吵鬧的地方而去。
佟揚一來,看到的是佟家父母正和一個高傲的男人在爭論着什麼,接着就看到那男人推了佟父一把,他不知道那男子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總之佟父就倒在了後面的地上。
佟揚見如此情景,趕緊過去扶着佟父,冷漠的打量着這個不禮貌的男人。
那男人也在打量着佟揚,兩道犀利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形成強大的氣場,不知道是何原因,那男人嘲笑似的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他說:你們看着辦。
佟揚那天第一次在父母的神色中見到了沉重,無論佟揚怎麼問,佟父母就是不把事情告訴他,而這個的結果就是,佟家幾百人口,全都在一夜之間死亡。
唯獨他,一個沒有了家的人。
之後的佟揚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他的家在一夜之間沒有了,他以爲他還有最後一個家人,他的未婚妻,當他找上門的時候,那女子竟冷言冷語的道:“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將他拒之門外。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爲何佟家會滅亡,佟揚也不例外,他去擊鼓明冤,那官人看到他之後是居心叵測啊,讓人來殺害他,從那次之後,佟揚便明白,沒有誰是可靠的。
他躲躲藏藏,就是爲了躲避別人的追殺,他臉上的傷痕就是在一次逃跑的過程中弄傷的。
他對着上天發誓,他一定要找出真相,親手爲自己的家人報仇,終於,他在別人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家被滅門的原因就是有人栽髒陷害,而那人,就是佟州的百姓官。
所以,他平反了他家的冤屈,親手手刃了那個狗官,而現在,他要回去了,回到那個溫婉的女子身邊。
想到如月,佟揚的心裡一暖,腳下一用力,馬兒飛奔出去,加快了步伐,青城的城門,就在不遠處。
剛下朝,慕容風一個人孤單的走在前面,朝陽的輝煌照耀在慕容風的身上,給他投下了一層光明的祥和。
劉沐羽在後面滑動着他手上的斑指,看着慕容風的背影冷笑,而後快步的跟了上去。
“慕容將軍,請留步”劉沐羽帶着他一貫的笑容開口了。
慕容風停在原地,猜測着劉沐羽的意圖,“不知王爺有何貴幹?”慕容風帶着客套而疏遠的語氣。
劉沐羽嘴角的笑容幅度變得明顯了,但是溫暖卻怎麼也達不到心裡,劉沐羽手上的斑指在隱隱生輝、閃耀着慕容風的眼,慕容風用手擋了一下那戒指的光芒,反感的直視劉沐羽。
劉沐羽把手換了一個角度,光芒不再,慕容風也放下了手,壓制住內心的反感,等待着劉沐羽的下文。
“慕容將軍,本王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不要自己的,不要妄想”說完便帶着他微笑面具離開。
慕容風莫名其妙的瞥了劉沐羽的背影一眼,沒有多想,提起腳,往家裡的方向去。
他說什麼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妄想,他妄想什麼啦?
突然慕容
風轉念一想,莫非,他說的是姬兒?
慕容風立刻停止腳步,往後面看去,哪裡還有劉沐羽的影子呢,這個王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看來,只能等明天的早朝了。
路過熱鬧的集市,慕容風沒有坐轎子,他選擇了步行,身後的小廝在亦步亦驅的跟着,慕容風突然的在前面停下。
他怎麼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慕容風環視左右,那強烈的壓迫感沒有了,找不到任何的一點痕跡。
慕容風有繼續的行走,對面直直的走過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用高高的帽子擋住了他的模樣,低着頭,看不清樣貌。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而後慕容風與之擦身而過,眼神有那麼的一刻交匯,慕容風知道剛纔的殺氣是源於哪裡了。
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慕容風轉頭,看着男子離開的背影,在推測着男子的身份。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青城的人,可是,會是何許人呢?慕容風不禁在思考,不管,怎麼樣,能把殺氣做到收放自如,這樣的人,註定是一個危險的炸彈。
“將軍,怎麼?”小廝見慕容風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而是不知道在看着哪裡,忍不住的出口詢問。
“沒事,走吧”慕容風收回目光,把剛纔的那一幕當成是他多心了,帶着小廝回府。
丹黑在越過慕容風時在他身上留了一個心眼,黎朝的將軍,上一任的將軍慕容臨之子一一慕容風。
他故意的把殺氣流露出來,就是想看看慕容風會不會有警惕性,看來,他估計的不錯,這個人勢必會成爲他們大業的絆腳石。
丹黑帶着劍往預期的方向走去,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今天的任務,勢在必得。
劉沐羽派出的人在謹慎的詢問着一個據說知道三寒門地點在哪裡的人。
“三寒門的地點就在……”那人剛想要說什麼,看到他後面的人,立刻就恐懼了起來。
“快說……”劉沐羽的人專注於那人口上的消息,絲毫沒有意識到閻王正在他身後。
看到人的神情不對,劉沐羽的人疑惑的看向後面,他還有轉過頭,一陣光芒刺眼,接着就是血柱涌流,劉沐羽的人還沒有來得及看身後的人是誰,便倒在了地上,死了。
那人看到人死在他前面,又看到丹黑冷漠的臉色,他驚恐的想要逃跑,腳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最後頹坐到地上。
“接着說”丹黑冷酷的道,他的劍直指那人的胸膛,差一點的距離就要碰到那人的身上。
那人一步一步的想要往後退,他身後是高高的圍牆,他只能徒勞的原地動作,看着丹黑劍的鋒芒前還沾着血,血順着鋒利的劍流下來,滴落到地上。
“說……說什麼”那人的口氣斷斷續續,可見他是多麼的怕死,眼睛大大的睜着,充滿了恐懼和心驚。
“嗯……”丹黑只一個字,臉上完全是不耐煩的表情,劍的距離又離那人近了一寸。
啊……救命啊……那人在心裡吶喊,又不敢發出聲音,因爲這樣他會死的更快。
“在……在賀谷裡,”那人在丹黑的逼迫下想了起來,他顫巍巍的說出,生怕丹黑一個控制不住,那劍就進入他的身體裡了。
“賀谷?”丹黑帶着疑問,很明顯是對這個陌生的地名有疑惑,“在哪裡?”丹黑漠然的又把劍向前進了一分。
“在古希城”那人看着劍慢慢的靠近,他驚險而利落的說出來,因爲他怕他不說,他就不會那麼好商量了。
丹黑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而後慢慢的收回劍,把劍放回劍柄裡面,那人在心裡舒了一口氣,以爲丹黑會放過自己。
誰料,在丹黑轉頭的瞬間,劍再一次出竅,用那人看不見的速度收了回去,那人只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有液體在流動。
他睜的大大的眼睛驚恐的看着血從自己的脖子上流出來,接着,連眼睛都沒有閉上,就倒下了。
丹黑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人,連眼都沒有擡一下,對於這種死亡的氣氛,他早已經習慣。
因爲,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