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何府已有段時日,每日小翠都會早早將我叫起,然後隨月兒姐姐去給爹孃請安,然後又隨着姐姐去她的房間學習女紅,小翠嘴甜會來事,哄得上上下下都對她喜愛有佳,這會兒又和月兒的丫頭玩兒得高興,這小妮子竟將我與段天賜玩兒的五子棋搬了來,應了我與月兒的準一旁鬥去了。
“哎呀!又扎手了……”我嘟着嘴,撒嬌道。這古代女紅實在難學,真不如現代的來得快啊。
“妹妹,這得慢慢學的,哪兒有一口吃出個胖子的道理?不過也怪了,別人學十天半月怎麼也能裝出個樣子了,你怎麼連一副手帕都繡不了?”月兒心痛地拉過我的手指又吹又揉。
“姐姐~,好姐姐了~不要讓我學了吧,我真的沒有那個天份,如果你讓我想個怎麼玩兒的法子,我沒問題,這些東西一定要自己做不成嗎?姐姐,我們去街上玩兒玩兒吧?”我拉着她的衣服使勁兒地搖,極盡撒嬌之能勢,切~想讓我學會做這些,怎麼可有,會做我也要裝得不會,天天扎手,一多半都是故意的。
這大人府果然不如王爺府鬆快,在那兒除了段天賜沒人敢管我,可是在這兒總有那麼多規矩,從住進來到現在連大門都沒出過,除了學女紅,就是在後花園,吃着水果消磨時間,無聊透了,真想出去玩兒會兒啊。
“妹妹,女孩子家怎麼好總拋頭露面?將來夫家會不滿的。再說哪有女兒家不會女紅的?到了婆家豈不叫人笑話?”
“什麼夫家不夫家的?我可還不想這些呢。”
“你啊……”
“大小姐、二小姐……老夫人有請……”正說得興起,門外響起丫頭的聲音。
“知道了……何事?”月兒問道。
“三王爺來了,說是來看看二小姐。”
“看我?”我不解,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有什麼好看的?好像交情還沒到那個份上吧,能讓一個王爺屈尊大駕來看我?後一想便釋然,八成是爲了答應他的曲兒,今兒個來討債的。
“知道了,我和姐姐一會兒就過去”我大聲道。
走進正堂,果見段天離坐在正座之上,悠然地喝着茶,見我來,只將茶碗放下,笑着打量我。
“晴兒,雪兒給王爺請安……”姐姐拉着我和她一起筆福禮。
“免了,雪兒姑娘今兒這身打扮可真是清爽至極啊,頭上連個髮簪都沒有,莫不成是何大人捨不得銀子?”段天離見我的馬尾辮打趣道。
“王爺什麼話?是雪兒自己不喜歡那些沉甸甸的東西,不肯戴罷了,和父親大人沒有關係,難不成王爺來是觀賞簪子來了?要不我都拿出來您看着喜歡的我便打包送到您府上去?”我笑着看他的反應。
“哈哈哈哈……好個伶牙利齒,難怪四弟對你那麼疼愛呢,連我都有些心動了,哈哈哈……”段天離因我的話未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雪兒,不可無禮!”父親訓斥着。
“無妨,無妨,她真的很特別啊……”段天離打斷父親的話,直直地看着我。
我毫不躲閃,也那樣正視着他。
“給你一個機會,你來猜猜今日本王前來所爲何事?猜對了本王答應你一價目請,猜錯了,你便要答應本王一個請,如何?”看來這王爺也是個愛玩兒鬧的人,和段天賜的性格果然相差甚遠,真看不出他倒是哥哥了。
“好啊~,我猜王爺是討債來了吧?”我自信滿滿地。
“哈哈哈……,錯,今日本王是要帶你去吃酒,走吧。”段天離也不管何大人何夫人O形嘴合不攏,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拉我便徑直往外走。
“哎……哎……你幹嘛呀,我自己又不是不會走!”我被他拖拖拽拽地往外拉,絲毫沒了淑女形象。
坐上馬車,他玩味地看着我整理衣裙,我狠狠白他一眼:“看什麼?!我這樣都是拜你所賜!哼!”
“呵呵,怪不得即使那樣想娶你,在你未同意的情況上,四弟都不肯向父皇提及,原來性子蜾然烈,想必是真的怕你一個不樂意又玩兒逃跑。”
我一愣,如果他不說,我真的想不到原來事情是這樣,他怕我離開,怕我不樂意,他……原來那樣在乎我……心中好溫暖……
“他……現在怎麼樣?過幾日便是他大婚的日子了……”我小聲地問出口,這也是我一直不敢提起的話題,心中的石頭。
“他?每日陰沉着臉,下朝便回府,凡是婚事一律不過問,全全交給皇后和下人,連試衣服都要交給楚易,你說他是好還是不好?”
“不會吧?!他和楚大哥的體形差那麼多,讓楚大哥幫他試衣服?沒搞錯吧?”我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頓時臉冒黑線。
“本王也很希望是搞錯了呢。”
“你不會平白和我說這些吧?”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有目的。
“本王確實不會平白和你說這些。”
“你想讓我做什麼?”心一下緊繃起來,這人看似豪爽、直率,卻心有成府,不得不防。
“本王要你勸說四弟要讓可人懷上龍種。”
我驚愕。
“爲什麼讓我做?這種事你怎麼不去直接告訴他?”
“你以爲本王不知嗎?曾經的侍妾紅衣被趕出王府,便是因爲偷偷換掉了避孕湯藥,而想懷上四弟的孩子,而他和你……卻從未讓人給你送過湯藥,以他的性子,他是不會讓一個他不愛的人懷上他的孩子的,也只有你……才能勸服他……”段天離的聲音並不大,卻句句入心,聽得我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什麼都知道,原以爲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原來他都知道,一種被剝光的感覺襲捲而來。
“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應該知道可人君主是皇后娘娘弟弟家的小女兒,視若珍寶,如若王爺的正妃連個龍種都得不到,這在我茉莉國是對女方家的一種侮辱,適必會激怒對方,嚴重的話可有會發生戰爭。”
“我做不到!”我厲聲喝道。“不要把我捲入你們那所謂的爭鬥中去,他們的婚事我從不想插手,更何況這種帶着個人*的事,我辦不到,你找錯人了。”
即使是戰爭,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是一國之君,不是一國之主,不是聖母瑪利亞,我沒有權力,不會帶兵打仗,沒有那麼多的政治思想,我只想平平凡凡地在這個朝代活下去,要我把他推給他不愛的女人,讓我去傷害他,我真的做不到。
“你……!”段天離有些動怒,卻隱忍地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