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世自然是不同意的,早上被雲辰熠一打岔她也忘了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睡在他房裡,再怎麼說要在他們院子裡借宿她還是不習慣,她還是一個人住習慣些。
只是回到自己的院子一看,她總算是明白了,她不借宿是不行的,院子裡一股難聞的味道說不清是什麼,更恐怖的是房間裡一片狼藉,活像是狂風過境了一樣,更讓她不明白的是,這麼大動靜她竟然還沒醒。
真是怪事,不過,慕明軒他們異口同聲給出的解釋是,昨夜她房裡進了老鼠,所以雲辰熠將她帶走了,不過,看房間裡那麼大的傷害,那老鼠可得成精了纔是。知道他們是說瞎話,蘇錦世也懶得揭穿他們,這樣沒辦法,她只能開始了無房可歸的日子,借宿去了······
不過,蘇錦世不知道的是,這王府的幾個男人達成協議,誰都不能獨佔了蘇錦世,都是有機會打動蘇錦世的芳心。若是蘇錦世不願意誰都不能強迫她做什麼,就算是睡在一張牀上也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這樣自然才安排好蘇錦世借宿的事。
因着是輪流的所以也沒什麼好爭的,除了沒在王府的莫離殤,還有不在王府了的公孫言清,蘇錦世每天就輪流在他們四人院裡借宿,說來也是奇怪,以前他們房間裡都是備有軟榻的。
她也準備在軟榻上睡覺,畢竟她是個女人,他們好歹也是男人,要是再遇上個跟雲辰熠今早的情況,那就是尷尬的媽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可是當晚借宿在慕明軒的琉璃堂時,一進門她就覺得不對勁,慕明軒那房裡分明就是少了一張軟榻,問起來他還死不承認,說他喜歡房間寬敞,從沒放過軟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錦世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睡地上去,沒辦法,在慕明軒笑得一臉意味不明中,蘇錦世只能爬上了牀睡在裡面,見慕明軒爬上來,提醒他道。
“慕狐狸你可得老實些,我上次的獨門秘技斷子絕孫腳你是嚐到過的,不要逼我在對你用一次,要是到時候你真的斷子絕孫了可不許怪我。”這個慕狐狸最不老實,老是喜歡言語調戲,動手動腳,她自然得先給他提個醒,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已經見識過的。
“錦世就這樣防備我嗎?真叫我傷心,我自問與錦世相處的這些日子一直恪守君子之道,不曾越矩半步,換來的非但不是錦世的理解,竟然是更加的疑心,如此我還是不要君子了,就做自己想做的吧!這樣也不枉費擔着這名聲了。”
說着慕明軒作勢脫着自己的衣裳,已經露出小半個胸膛來,襯着那一汪誘人的桃花眼,十分情意真真假假,真真是惑人得很。
蘇錦世挑眉看着他:“慕狐狸,能玩點新鮮的嗎?老是這樣戲弄我有什麼意思?你這些把戲對旁人用興許還有用,對我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慕明軒的笑意驀然愣住,而後反應過來拉好衣裳,躺在蘇錦世身邊定定的看着她,面上三分笑意。
“錦世只知道我這些是玩的把戲,可不知的是這些或許是我的真心呢?只對你一人用過呢?”因爲怕她逃離,所以用調笑的方式接近她,卻不知這也是制衡他靠近的弊端,除了她他何時看得上另外的人。
“是,是,是,你這真心未免也太廣泛了一點,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你一個也沒放過吧!”蘇錦世附和着,沒將這話放在心上。
“錦世腦中就沒有一點我的影子嗎?”慕明軒突然及其認真的問着,他時時刻刻都想着她。
蘇錦世看着他一臉正色,苦思良久終於說道:“我腦子裡要是裝着你,那不就是裝着一腦子的屎了,想想都覺得噁心,還是睡覺吧!”對付慕狐狸她也是很有辦法的,打不過罵不過,惡都要噁心是他。
“錦世,真是可愛得,每時每刻都想掐死你······”慕明軒咬牙切齒的看着她,一翻身道:“睡吧!”再不說話。
慕明軒重新翻過身來,看着睡熟了的蘇錦世,低聲嘀咕着:“我怎麼就看上你這丫頭了,腦子真是壞掉了。”
看着她睡覺的模樣都覺得是最好看的,這就是一心栽進去了吧!滿意的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你會是我的,我就認定了······”
第二天醒來沒什麼異樣,蘇錦世自然沒有多想,因爲蕭縣的事,雲辰熠他們三令五申不許她出門,言明必須等皇上回宮解決此事後,才能出府。沉香閣的事她每天也只能做幕後指導,將要解決的問題書寫好交給雲辰熠和慕明軒,勞煩他們兩人給她照顧着沉香閣,沉香閣的生意也算穩靠,沒出什麼大紕漏。
兩人幫了忙,蘇錦世自然是要好好報答的,每天變着花樣給他們做好吃的,讓他們直呼幸福,就這樣一直過着,蘇錦世也算是體會到了衆星拱月的感覺,漸漸忘記了公孫言清的事,將這件事埋在心底不去想······
自從她做了流動人口後,她覺得他們對她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怪怪的······
來到林思遠的房間,蘇錦世還是很放心的,若是這王府裡唯一擔得上謙謙公子的便只有林思遠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太乾淨了,連多看他兩眼都是褻瀆。她自然能安心在他房間裡休息,可是······
“思遠,你這房裡沒有軟榻嗎?”應該是有的啊!要她和林思遠擠一張牀,實在是有些強他所難啊!他會不會以爲她要輕薄他?
林思遠看着蘇錦世柔和的笑了笑猶自坐在牀邊:“我這房裡沒放過軟榻,錦世若是不介意的話便與我一同睡在牀上吧!錦世若是介意,那我便打地鋪就是了。”
林思遠這招以退爲進自然是行的爐火純青,蘇錦世本就因爲打擾他不好意思,哪裡會讓他睡地上,當下便走上前不好意思道。
“我是不介意,還得麻煩思遠了。”說完也不再多說直接爬上牀,乖乖的睡在裡邊。
林思遠不動聲色的嘴角彎了彎,起身吹滅了燈,解下外衫躺在蘇錦世身旁,就這樣睡在林思遠身邊蘇錦世竟然還有些小緊張,不自覺的朝裡面又擠了擠。被林思遠察覺到了。他緩聲開口問道。
“錦世都快貼上牆了,爲何錦世就這樣怕我?難道是因爲我曾經傷害過你,可是當時是血煞發作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了,我並不想傷害錦世的。”
“其實吧!我不是害怕思遠,那些事我早已經忘了,我只是不習慣將思遠當成凡人看。”蘇錦世解釋道。
“思遠一直給我的感覺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我覺得稍微朝你靠近些都像是大不敬一樣,一時不習慣而已。”她可以和慕明軒鬥嘴,可以和雲辰熠打趣,可以和楚齊天胡說,甚至莫離殤有時候她都有膽子去招惹。
唯獨林思遠是她一直是多加小心的,總好像對他起了什麼壞心思都像會良心不安一樣······
“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希望錦世就將我當做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男人······”他性子是太過淡薄,師傅在世時也曾經說過他,這世上怕是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心,不敢靠近,他本是不在意,二十多年也就這樣過來了。
可是偏偏她出現了,他開始變得在意起來,他開始慢慢改變,雖然性子還是如以往一樣不溫不火,可是分明內心有了想要靠近的衝動,就是這樣,他雖然現在還有些迷茫,但是總會明白的······
“嗯!我會努力和思遠成爲最好的朋友的。”蘇錦世自然是會錯了意,只是以爲林思遠是因爲孤單想要個朋友,她自然不會推辭。
“睡吧!”林思遠也沒過多解釋,只是溫聲讓蘇錦世睡了······
再到楚齊天房中借宿的時候蘇錦世終於是抓狂了,她看着房中本是放着軟榻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她看着坐在牀邊一臉悠閒的楚齊天道。
“楚齊天,你這房裡的軟榻呢?你不要說沒有哦!”她在楚齊天房裡借宿的時候最多,那時候就是睡在軟榻上的,這回事她還是記得的。
“你記錯了吧!我房間裡沒有那玩意的。”楚齊天說着,不免心虛的瞟了蘇錦世幾眼,到底是底氣不足,錯也不在他他只是跟着他們學的。
“楚齊天,你說瞎話也要看人來,我可是說瞎話的鼻祖,你那點小本事着實是上不得檯面,說吧!軟榻呢?”不是她吹,她分分鐘秒殺楚齊天還是很輕鬆的。
“軟榻壞了,我扔了······”楚齊天鼓起勇氣看着蘇錦世,這是實話,軟榻是被他弄壞了才丟的,當然得忽略他是故意的這個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