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晚了嫣然一會纔來到嫣然屋裡,說是給二夫人端了杯參茶纔回來。嫣然倒也不理會,等她來時已經在鋪被褥,準備休息了。
“大小姐,以後這事就由‘春’桃來做就行了。”‘春’桃搶過嫣然手中的錦被。
“好啊,今天我還真的困了,‘春’桃,你也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這一天折騰的夠嗆,認親、吃飯、揣測這麼多人的心理,她是想好好睡一覺了,至於二夫人派個‘春’桃來幹什麼,這種事還是留在明天說吧。
一覺睡到自然醒,早晨的太陽斜斜的照到房裡,嫣然‘揉’‘揉’惺忪的眼睛,坐起來。
“大小姐醒了啊?‘春’桃這就去端水給您洗臉梳頭。”這‘春’桃小丫頭倒也勤快,看見嫣然醒了,急忙過來服‘侍’。
“嗯,你去吧,‘春’桃。”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嫣然倒也不在意,隨她去了,甚至還對着‘春’桃微笑了一下。
“小姐,我幫您梳頭吧。‘春’桃會梳很多髮型的。”看着嫣然洗完臉,‘春’桃把‘毛’巾遞過去說。
“好吧。”
“大小姐脖子上的胎記還真像是一小朵盛開的蓮‘花’呢。”‘春’桃一邊給嫣然梳頭髮,一邊裝做若無其事的‘摸’了‘摸’。
“是嗎?我倒忘記了。”
嫣然想起當時宇辰也正是憑着那個通體白‘玉’鐲和脖子上的胎記認得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脖子裡有蓮‘花’胎記還是在範府時,碧珠給她梳頭髮時說的。還特意拿了兩個銅鏡前後對照着看過。雖然是胎記卻生得很美,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一般,不過因爲在後脖頸,頭髮梳好後卻看不見。
早飯還不錯,嫣然陪母親一塊吃的。‘春’桃這小丫頭,服‘侍’自己時很勤快,嘴巴也很甜,嫣然也就放鬆了戒備,只是剛剛吃過飯,她就急着去二夫人那,說是二夫人有喝早茶的習慣,而且一直都只喝‘春’桃泡的茶,別人的喝不來。嫣然也想自己走走,有別人在身邊陪着,反而覺得礙事,也就做罷。
丞相府很大,走過小院,穿過一條迴廊,繞過一座假山及亭臺,嫣然繼續往前走,反正時間還早,再說自己至少要在這裡待上一些時日,總要熟悉了纔好。
“‘春’桃,你可真看仔細了?”二夫人的聲音從一個房間裡傳出來,嫣然剛纔還好奇這是誰住的院落,種了好多的玫瑰在裡面,爭相鬥‘豔’的。看來是來到二夫人院裡了,林丞相想的還‘挺’周到,和大夫人的院落離得很遠。
“回夫人,‘春’桃確是看得仔仔細細的。‘春’桃還裝作不經意的在大小姐脖子上‘摸’了一下,胎記是真的,不是做假。”
胎記?做假?嫣然心裡一緊,今天早晨‘春’桃是在幫自己梳頭髮時‘摸’自己的胎記了,看來這都是有所預謀。二夫人讓‘春’桃去照顧自己,實際上是去臥底。臥底?嫣然輕笑,自己在現代時也沒少做過這樣的事,現在竟然有個丫頭來自己這裡做臥底,呵呵,有趣!
“王婆,當年你怎麼做事的,不是說把嫣然給賣到青樓了嗎?怎麼現在倒好好的回來了!”屋裡一聲怒喝,聲音雖然不大,但聽起來甚是嚴厲。
嫣然頭‘蒙’‘蒙’的,賣到妓院?看來林嫣然當年和哥哥走散,明明就是一場‘陰’謀,而且這個二夫人竟然如此卑劣,竟然想把嫣然賣到妓院那種地方。嫣然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真想衝進去,把裡面的二夫人一陣痛打。
“回二夫人。”一個有些蒼老的帶着戰戰兢兢聲音傳出:“老奴確實是把大小姐‘交’給一個人讓她賣到青樓去了。”
“那這個嫣然是怎麼回事?模樣和幾樣前差不了多少,不過現在顯得更俊俏,脖頸上的胎記,手上的‘玉’鐲都證明她就是那個林嫣然。”
嫣然食指蘸了點唾液,把窗戶小心地捅了個‘洞’,偷偷往裡面看。二夫人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跪在地上,正小心的看着二夫人。而‘春’桃則站在二夫人旁邊,一臉的冷氣。
沒一個好東西!嫣然咒罵。
“幸好林嫣然沒有提青樓裡的事,我都懷疑你找的那個人有沒有把她賣到青樓去。”二夫人嚥了口茶,臉上怒氣猶存。
“回二夫人,老奴也找不到那人的下落了。老奴辦事不利,請二夫人開恩。”
“算了,反正也回來了。沒賣到青樓也好,否則老爺真查起來,更不好辦。”二夫人的口氣舒緩了許多,臉上表情很複雜,看不出喜怒。
“二夫人,用不用老奴再找機會……”
“不用了,老廢物!現在好不容易失而復得,老爺更當寶貝似的疼着,再說宇辰這小崽子也長大了,別再生出什麼事非。”二夫人憤憤然的一揮手,語氣惡狠狠的,面上的表情扭曲:“今天的事誰都不能說出去,否則仔細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