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傾城棄妃情比金堅
白離若起身,蹙眉看着風漠然。
“情比金堅,這一輩子,你只能夠有他一個男人,否則,不僅你會死,和你歡愛的另外一個男人也會死……”風漠然神色古怪的看着她,指着她胸口上的紅痣,“這個,就是情比金堅的標誌!”
白離若大駭,倏然想起了韓阡陌的話,風漠宸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他已經,有了計劃。
原來是指這個……
風漠然氣急,站起身赤着腳走出了鸞華宮。
夜風吹的他明黃的絲質中衣飄然而起,他恨,不知道到底是恨什麼,他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
該死的風漠宸,白離若咬牙,居然對她下這種卑鄙的毒,她永遠,永遠也不要原諒他!
正在風漠然生氣的時候,上官燕卻在太后那裡討太后歡心,她本就是太后的侄女,又生下了三歲的小太子,儘管風漠然不喜歡她,可是她有足夠的權勢,掌管後宮。
太后聽了上官燕的話,眉頭越走越緊,皇上最近有點奇怪,他以前,不是最討厭鸞貴妃的嗎?
“燕兒,皇上,他有多久沒有去你的鳳棲殿了?”太后拍着上官燕的手,眉目間盡是慈祥的顏色。
上官燕嘟嘴,垂下睫毛,“太后,皇上已經半年沒有去過鳳棲殿了,現在他連太子都一併討厭了……”
“豈有此理!”太后拍案而起,“皇上怕是被白家的那個狐媚子勾走了婚!”
“太后,您也不能全部怪皇上,上次臣妾去鸞華宮,剛教訓了一個奴才,皇上就來了,訓斥了臣妾,並且,並且讓臣妾以後再也不要去鸞華宮……”上官燕垂着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燕兒,你起來——”太后拉起上官燕,“根哀家一起去見皇上……”
上官燕平時糊塗,刺客卻精明的緊,慌忙搖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太后姑媽,你這樣去找皇上,皇上會更加討厭我的,太子還小,臣妾得爲太子考慮,也不能讓皇上對臣妾起了廢黜之心。”
這些話,本是後宮的大忌,但是上官燕一向口沒遮攔,平時被太后嬌慣壞了,再加上此時也沒有外人在場,太后嘆了口氣,看着這個“心機單純”的侄女,心裡滿是憐惜。
“燕兒,既然這樣,你先回去,哀家去會會鸞貴妃……”太后凜然的看着鸞華宮的方向,眸光精光畢露。
上官燕脣角挑起一個得意的笑容,隨即施施然離開。
鸞華宮中,白離若倚窗看書,書都是一些醫書,是她找人借回來的,她想查出她身上情比金堅的解法。
風漠然告訴過她,如果想要解這個毒,必須得拿下毒人的血作爲藥引,可是風漠宸已經離開京城,上哪裡找他的血?
這個風漠宸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他不在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動她分毫。
但是她不信這麼邪門,找不到別的解法,她已經翻閱了所有醫書,真沒找到別的解讀之法。
放下醫書,外面響起了太監奸細的嗓音,“太后駕到——”
她慌忙放下書迎駕,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靜待着太后的吩咐。
太后端坐在上方,眉目嚴肅,一看見白離若的素色衣衫,眸底難掩的厭惡之色。
白離若見此情景,知道太后必是找茬而來,隨即對身邊的宮女小桃使了個眼色。
小桃躬身退出,打算去稟告皇上。
太后又豈會讓小桃離開?手中的茶盞一摔,怒道,“賤婢,沒有學過規矩嗎?拖下去,亂棍打死!”
立刻兩個嬤嬤上前,一左一右的摁住小桃,跟着白離若的這幾天,小桃早已成了心腹,此刻她又豈會讓太后將小桃打死?
白離若隨即屈膝跪地,切聲道,“太后,小桃做錯了什麼?要受到如此懲罰?”
“哀家懲罰一個奴婢,也要經過鸞貴妃你的允許嗎?”太后嚴厲的聲音夾雜着冰刀般犀利,掃視了眼嚇的瑟瑟發抖的小桃,長袖一揮,“拉下去,亂棍打死!”
白離若站起身,上前護住門口,“太后,有什麼錯,您衝着我來,不要連累了小桃……”
小桃早已嚇的癱軟在那裡,被幾個嬤嬤拉着,魂不附體,看着白離若的樣子,一時又有些感動。
“鸞貴妃,你確定,要護着這個賤婢嗎?”太后上前幾步,冷然的看着白離若。
白離若點頭,篤定的回視着太后。
本以爲她少不了又是一頓體罰,誰知道,太后呵呵一笑,臉色頓時陰轉晴,大聲道,“好個重情重義的鸞貴妃,哀家現在知道皇上爲什麼喜歡你了,行了,起來吧,以後多教教手下的人規矩!”
白離若鬆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的起身,小桃也被鬆開,又鸞華宮的宮女攙扶着。
太后揮了揮手,“好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擺駕,回宮!”
看着太后在宮女太監的擁簇下離開,白離若抹了把冷汗,似乎,沒有露出馬腳。
上官燕聽說太后去而復返沒有任何收穫後,再次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跪在太后身前。
太后有些頭痛,她這個侄女,坐上皇后的位置,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倘若有一天,她死了,她必定會被皇帝廢掉。
“太后,連您都不能拿鸞貴妃怎樣,我和太子還是躲的遠遠的吧……”上官燕擡袖拭淚。
太后無奈的搖頭,她這點小心思。。。。。。。。
“燕兒,知道爲什麼今天哀家沒有動鸞貴妃嗎?”太后疲憊的閉眼。
“爲什麼?”上官燕天真的看着太后。
“倘若哀家今天動了白青鸞,皇上不會超過一刻鐘,立刻會出現在鸞華宮……”太后輕聲,語氣帶着重重的算計。
“皇上,真的那麼重視那個鸞貴妃?派了影衛在暗處盯着?”上官燕訝異的看着太后,幫他拿捏着雙腿。
“對,哀家也沒想到,最得寵的,居然是昔日最不受寵的一個!”太后的語氣飄渺不定,皇帝是她的親身兒子,她爲他謀劃了半生,唯獨這件事,她爲他謀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