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普通的摺扇,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背面作有山水潑墨圖。乍一看,並無不恙。只是剛剛翻過扇面,林碧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本應雪白的扇面,竟然是漆黑一片,看上去,應該是有人故意將扇面塗黑的,似乎是想掩蓋住什麼。
“有什麼見解?”
林碧將摺扇遞給寧天江。
一開一合,寧天江試了試摺扇道:“沒什麼見解,只不過是一把尋常的摺扇而已,難不成還隱藏什麼驚天大秘密!”
“那個說不準,哎,你別給我弄壞了!”
林碧一把搶過摺扇,不管怎麼樣,這摺扇也是娘特意留給林碧的,即使是一把破扇子,也是無價之寶。
“咦!裡面還有一封信!”
寧天江指了指紫色錦盒的底部,一封上書“碧兒啓”的信封躺在裡面。
拿過信封林碧小心地拆開信封,一行行娟秀的字體落入林碧的眼中。
“我孃的字竟然寫的如此漂亮,可是怎麼會落在這麼個窮山僻壤呢!”
林碧有些納悶,繼續看着信。
“碧兒,這算是爲孃的遺書了,近些天,忽感身心疲乏,知大限將至,遂書此信,碧兒,孃的話就是千言萬語也說不盡,只希望你安好,娘就能含笑九泉了。唯有一事是娘放不下心的,你曾經一直問我,爹是誰?現在我就告訴你,你爹就是這摺扇的主人。碧兒,娘與你說此事,只是希望你明白你是有爹的,如今,你已嫁入王府,就不要再煩這上輩之事了。曾經的一切都已化土,謹記,切莫尋找你爹,只會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奢望。碧兒,娘含笑而去,勿念!”
只是一段普通的話,林碧從這信上並沒有感覺到許多的依依不捨,相反是一種滿足與欣慰,似乎林母早已有了歸西的打算。
“怎麼了?”
看林碧拿着信,半天不說話,寧天江擔心出了什麼事。
“沒事!”林碧微微笑了笑。握着摺扇的手緊了緊。娘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沒有結果的奢望?難不成爹不在人世?想到這,林碧忽的恍然,難怪娘是滿足的離去,女兒找到如此良婿,自己正好可以追亡夫而去?
只是這塗掉的摺扇上究竟是什麼呢?
搖了搖頭,林碧將信與摺扇都收了起來。
兩人在這山村裡住了七日,期間,林碧從夕月口中得知,林母在病倒前去了一趟石川縣,回來後便病倒了,根據夕月的猜測,林母應該是長途跋涉,導致身子出現問題的。究竟是爲什麼,誰也不知道,只知道林母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虛弱,連飯都吃不下,而且,似乎林母並不想讓林碧知道,一直以來都不讓夕月通知林碧。直到死後,夕月才通知林碧。
林碧明白娘並不是不想見自己,不然,她大可信也不留,撒手而去。
“王爺,你說我娘爲什麼不讓我送終呢?”
寧天江帶着林碧踏上了回程的路,林碧本來想帶着夕月一起回去的,只是夕月似乎很眷戀這樸實的山野生活,林碧也就沒有逼她。
寧天江看了看一臉不樂的林碧:“你放心,娘絕不是不願意見你,估計她是不願你傷心吧!只要你平安快樂,這纔是對娘最好的送終!”
“這個我知道,只是我總覺得娘不讓我送終這事有些奇怪,我甚至都懷疑她的死也有些蹊蹺了!”
林碧皺着眉頭,這一切似乎都不那麼正常。
“好了!你就別多疑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奇怪啊!只是你太過傷心,所以纔會有覺得奇怪的,等過些天,你心情好些,就會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娘對你的愛而已的!”
“希望吧!”
林碧嘆了一聲,抱緊了寧天江。
翻過一座山頭,兩人又進入了來時的密林中,只不過當時是晚上,現在時白天,密林透出的光,使得那晚的陰森全無,倒有一種涼爽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王爺,我們今晚能到石川縣嗎?”
林碧問道。
“應該差不多吧!到了石川縣,我一定帶你去個地方!”
寧天江的語氣中有些小興奮。
“去個地方?什麼地方?”
“呵呵!你去了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滿意!”
寧天江很有自信地說道。
“這麼神秘?難不成還是什麼仙山福地不成?”
“雖不是仙山,卻勝似仙山!”
林碧心中也有了幾分意趣:“聽王爺這樣說,我倒是對那地方有些嚮往了!王爺,要不,你騎快些吧!”
“哈哈!好!聽碧兒的!騎快些!駕!”
寧天江馬鞭一揮,剛到半空,就停了下來。
“嘿嘿!騎快些?想往哪裡跑啊?”
幾個手拿長刀,一副凶神惡煞的莽漢忽的擋在馬前,其中一個尖嘴猴腮,雙手拿刀的瘦猴天出來說道。
林碧心喊倒黴,竟碰上山賊了。寧天江倒是鎮定自若,說到底也是從千軍萬馬的沙場中練出來的,怎麼可能被幾個小山賊嚇到呢?
“哈哈!我想去哪?恐怕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小毛賊問吧?”
“嘿嘿!小子,我看你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吧,我們可有十來號人,你只有一個人,識相的,就快點叫出身上的財物,還有身下這一匹馬。不然,哼哼!你身後的小妞倒是挺標緻的啊,嘿嘿!”
那瘦猴一臉皺縮地看向林碧,讓林碧頓生一身雞皮疙瘩,寧天江卻是怒了,在我面前褻瀆我的女人,絕不可饒恕。
“小毛賊,我看你是活膩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