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怎麼了?”
寧天江有些不知所措,爲什麼林碧突然如此。
“胭脂的香味!”
林碧緊盯着寧天江的雙眼,在那一瞬,凌亂一閃而過。
“呵呵!碧兒,你聞錯了吧!哪裡會有胭脂的香味呢?”
寧天江滿臉笑容,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一把抓住寧天江,林碧將頭湊向寧天江的衣服,眉頭越發的皺。
“真的沒有胭脂的香味?”
低低的聲音,讓寧天江有些發怵,這黑暗的囚牢使得林碧的心緒落到了低谷,卻在寧天江的肩上聞到了胭脂的香味,只能是雪上加霜。
“沒。。。。。。沒有!”
躲閃着林碧的雙眼,寧天江沒有多少自信。
“你走吧!”
後退了幾步,林碧倚着牆慢慢坐下,冰冷的地面讓她稍許清醒了些,可惜越是清醒,想到的東西卻越是多,多得幾乎可以撐爆腦袋了。
“碧兒,你別多想了,想必是你聞錯了吧!這地方太潮溼了,我還是帶你出去吧!免得傷了身體!”
寧天江彎下腰,想去拉林碧,哪知林碧憤怒的一甩手將寧天江的手給擋了出去。
“別碰我!你個騙子,閉着眼睛我都能聞出藥材的類別,難道連胭脂香也聞不出來嗎?更何況,我還是睜着雙眼呢,你那肩上不是胭脂紅是什麼?”
說到最後,林碧近乎於咆哮了。
寧天江愣在原地:“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誤會。”
“不想我誤會?呵呵!二王爺,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呢?你明說就行了,我明白,我理解,我也不敢怪罪您半句!”
雙眼瞪着寧天江,暗暗的環境使得林碧紅紅的雙眼看的不是那麼真切。
“碧兒!你說的有些過了!這胭脂其實是雪茹的,昨天她受了些委屈,所以我才把肩膀借她考了會!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可不要誤會啊!”
方雪茹?林碧的心中嘭的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碎了一樣。
“你們當然不會發生什麼事,因爲你是那麼憐惜她,你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碎她!你在等,在你等那個你痊癒的機會,然後迎娶你的王妃過門!你放心,我一定會醫好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每一句話都是那麼冰冷,一句一句像是刀子一樣割在寧天江的心上。
“碧兒!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只愛你一個!怎麼會娶別人呢?”
寧天江衝動地說道。
“是嗎?”
林碧忽然站起,死死地盯住寧天江。
“你只愛我一個?那你的王妃是爲誰而留?”
一語中的,寧天江啞口無言,這王妃留了這麼多年,究竟是爲誰留的,這京都裡的叫花子都知道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說不出話了,二王爺?你說話跟放屁有什麼區別,又究竟有那幾句是真的呢?恐怕只有在你的王妃面前纔會說真話吧?”
作爲一個王爺,還是曾經馳騁沙場之人,寧天江已經忍到了極限。
“什麼都不要說,我先帶你出去!”
臉色鐵青,寧天江伸手抓向林碧。
“別用碰過那賤女人的髒手碰我,我噁心!”
林碧又是一甩手將,脫開了寧天江的大手,只是這一次那手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順勢上揚。
啪!那粗糙的手掌沒有任何偏差,狠狠打在了林碧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還有那帶血的嘴角。
“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你,但也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也許你是該在這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我再來過幾天再來接你!”
轉身,顫抖的手放到身前,寧天江頭也沒回,乾脆地走出了牢房。
牢房內,林碧呆呆地癱在地上,臉上的指印還在,眼卻是空寂了,淚水緩緩而下。
到底是爲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聽到方雪茹的名字那刻,她控制不住自己了。
“結束了嗎?”
看着那高高的牢窗,林碧呆呆低絮。
夜深了,冷靜下來的林碧有些後悔了,自己不該那麼衝動,只不過是一個肩膀而已,那一世,自己靠過的肩膀又有多少呢!
“唉!過些天,我要好好地跟他道歉!”
林碧決定了,下次寧天江再來,就和他出去,待在這牢房裡,她根本就合不上眼。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從牢頭的口中,林碧得知太后仍然處於昏迷之中,雖然全身發黑,卻還沒有死。
這讓林碧堅定了要救醒太后的決心。
“牢頭大哥,幫個忙啊?”
林碧想了想,叫來牢頭,讓他給皇帝傳個信,讓自己去救治太后。
對於林碧的請求,皇帝想都沒想直接讓人將林碧給放了出來。只是迫於太醫院的壓力,林碧只能待在太后的寢宮哪裡也去不了。
“碧兒!這兩天苦了你了!”
看着憔悴的林碧,寧天林有些自責。
“我沒事,皇上不必如此!”
寧天林見林碧臉色有些蒼白,嘆道:“你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出來是來給太后治病的,如若無用,我甘願自刎以謝衆人!”
林碧從牢中出來的那一刻,就告訴了自己,要麼就治好太后,清白地離開,要麼就陪太后一起下去,向她老人家解釋去!
“你!你怎麼就是這麼榆木疙瘩呢?”
寧天林叫道。
“我去檢查一下太后的情況!”
直接無視寧天林的叫囂,林碧大步向太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