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門口有人故意大聲咳嗽,還用手敲門。
可惡,這小子故意的,這麼會挑時間。
獨孤玦無可奈何帶着些恨意和不捨地一把推開琳琅。
琳琅忙擦擦脣,回身對門口那臉比誰都紅的印偉祈訕笑道:“你有事啊,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印偉祈聽說獨孤玦醒了,便趕回來,誰知道大門敞開,他看到的就是獨孤玦和琳琅激烈的吻做一團,想將腿收回來,卻又想如獨孤玦那樣武藝超羣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到有人接近的動靜?只怕他是故意的。
天知道,彼時已經“餓”的不行的某人,真的沒太注意門口的動靜,只顧了奮力地吸取嘴邊的甜蜜。
這次印偉祈可是生生做了不受歡迎的小人。
“走什麼?我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着你的。”獨孤玦伸手一把將琳琅用力拉住,是捨不得她走,也是向印偉祈挑釁,宣告琳琅的所有權。
“我看,姐姐還是出去比較好,不然,我實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跟你說話。”印偉祈臉上兩團可愛的紅還沒有完全消退,可是那眼神裡卻分明含着戲謔的味兒。
原來,剛纔獨孤玦用力過猛,將剛剛直起身的琳琅又一把拉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琳琅忙推開獨孤玦,掩飾地走到桌邊去倒茶:“你們聊,我出去看看午飯準備好了沒有。”
將一杯茶遞給走進來坐下的印偉祈,另一杯端到獨孤玦面前,見他還想挽留,琳琅使個眼色,要他稍安勿躁,而後笑道:“你都睡了兩天,不餓嗎?”
“我睡了兩天?”獨孤玦還以爲自己只是睡了一會兒,看來那人撒的藥粉的確厲害。
他哪知道,要不是印偉祈馬上給他服下解藥,那麼多劑量的迷魂藥只怕真要長眠不醒了。
“是啊,偉祈好多事情還等着和你商量呢。”琳琅說着,揹着印偉祈衝獨孤玦曖昧地眨眨眼:“你身上真香,羊奶香。”
獨孤玦被她那雙大眼電到了,眼中有點兒迷離,但是,琳琅最後那句顯然是在取笑那晚他的色迷心竅,他立時有些羞惱地伸手想去抓琳琅,被她早有防備地閃身躲開,笑呵呵地跑出了門。
琳琅帶走了一屋子的歡笑,獨孤玦和印偉祈沉默了一會,各自將手中的茶水喝完。
“那晚的男人是誰?”獨孤玦匆匆一瞥,只覺得那身影有些熟。
“是顧子墨,他趁我酒醉摸進屋裡,把我帶到那片小樹林裡,給我解了酒,他想和我聯手對付你……”
琳琅其實不贊成印偉祈將顧子墨來過的事情告訴獨孤玦,因爲獨孤玦跟顧子墨象天生仇敵,上次女王設計將琳琅送死,獨孤玦恨死了那對姐弟,那時候面對強敵,他和顧子墨不得不聯手,現在要是他們再相遇,肯定會鬥個你死我活。
那晚以後,顧子墨再沒有出現,琳琅不知道他有沒有將找到他們的事情告訴女王,但是感覺顧子墨得不到印偉祈的合作承諾,應該不出再輕易出手,也許是離開另作打算了吧。
他們現在重要的是做好對付女王的準備,一旦女王得知獨孤玦詐死不回去,這不明擺着他有所圖謀?
而獨孤玦要是知道顧子墨就在附近出現,還算計他,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就要去找他一決生死。
印偉祈本答應琳琅按下這事情,可是獨孤玦那好似能看透他心裡眼神,看得他無法說出編造的謊言,一切真相就那麼完整的說了出來。
印偉祈奇怪,獨孤玦並沒有懷疑和審問,他卻感覺到無形的威壓,還有一種若是不說實話就愧對獨孤玦那種效忠於他的感覺。
難道說,早在他遇見琳琅時,冥冥中便已經在向獨孤玦靠攏?
獨孤玦是他命定的主人?
他以前沒有這麼明確的想過,今日這念頭一冒出來,心底裡便是無數的歡呼和吶喊:“認了他吧,認了他吧,以後,你和他就是沒有血緣卻生死與共的主僕兄弟,你這一生都將爲他而活,只有在他身邊,你有歸宿感,才能施展你必生所學不負今生。”
“哼,顧子墨,我與你誓不兩立。”獨孤玦披衣下牀,走到印偉祈面前,見他盯着自己發呆問道:“你在想什麼?對了,印盛元怎麼處置的?”
印偉祈回過神道:“他的舊部已經全部被捉拿,那些尋常那木羅百姓我查明沒有關係的已經收留,讓他們在此安居。印盛元——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怎麼處置。”
“怎麼?他全然不念你這個兄弟,你還想跟他談什麼手足之情?”獨孤玦有些鄙夷道。
“不,當年她們母子爲了王位,誣陷迫害我們母子,這仇我一定要報。他娘壞事做絕,已經早早下了地獄,我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何況,他還差點將姐姐……”
提到琳琅,獨孤玦眉間的冷酷之色緩了緩,想起琳琅在地下石屋中受印盛元調戲折磨誓要報仇的事情,冷笑道:“這事情交給我來辦。”
印偉祈點頭,他真沒有想好要怎麼懲辦印盛元,獨孤玦開口,求之不得,看到那冷冷的笑意,他不由得打個哆嗦,情知印盛元這次慘了。
“以後你怎麼打算?”獨孤玦又問,不等印偉祈回答,他又說:“跟我回去。”
後來,琳琅分別多次向獨孤玦和印偉祈打聽過那一刻的細節,得到的只有獨孤玦那一句霸氣十足的“跟我回去。”
“後來呢?”
“沒有了。”
“你沒有說你有多麼求賢若渴,歷盡艱險來找他,他也沒有拽一拽?劉備還三顧茅廬呢,你們之前不是吵的兇嗎?不需要溝通溝通?”
琳琅真是好奇啊。
獨孤玦很奇怪地白她一眼:“需要說那麼多廢話?他想跟我走,點頭就是,不想,十顧茅廬也不會答應。”
算了,這些男人的世界,她真是有些不大懂。
不過印偉祈真有那麼聽獨孤玦的話?
琳琅有些不以爲然,不然,怎麼他還藉口沒有多餘的屋子,讓琳琅一直住在那老兩口的家裡,而獨孤玦依舊每天得跟他住在一起?
雖然說最近收留了印盛元那邊的人馬,住處的確有些緊張,可是安排她們兩個的地方要是擠擠總歸是有的吧?
這隻能說明,印偉祈那傢伙是故意的。
所以,獨孤玦白天被他纏着幫助處理那木羅這兩個王子相爭留下的後遺症,晚上,又和他同牀而眠,甚至連那老兩口的窗子都不敢去跳了——真被抓到,多沒有面子!
於是,得到一點兒自由的機會,他就湊到了琳琅身邊來。
湖面夕陽灑下一片金色的波光,琳琅的臉上也閃爍着迷人的光澤,細膩如雪的肌膚,紅豔的脣……獨孤玦不管了,攬住她的腰肢,就要親吻下去,一羣要來湖邊洗衣的那木羅少女看到這黏在一起的兩人,剛纔還嘰嘰喳喳地說笑,頓時羞紅了臉,忙轉身離開。
風景如畫,佳人在懷,忽然一陣殺豬般的叫聲響起,驚的琳琅一跳,差點撞到獨孤玦的鼻子。
“誰啊?”她四下張望道。
獨孤玦本來有些生氣,但是聽到那聲音那麼地淒厲,又不無得意道:“印盛元。”
“你對他用了什麼酷刑,叫的這麼慘?”琳琅好奇,那個一臉陰森的傢伙,看起來也是個極愛面子的,要是尋常的刑罰,只怕也會要緊牙關充好漢的吧?這麼叫着實是難聽。
獨孤玦用手在琳琅臉上來來回回的撫摸道:“很特別的。誰要她對你打主意?我就讓他想個夠,就是得不到。”
也許是受到女王的啓發,獨孤玦命人給印盛元灌下大劑量的助興藥,還嫌不夠地要一些女人故意在他面前做出撩人姿態。
印盛元可是個正當盛年,以前也不缺乏陪伴女子的正常男人,這麼折磨怎麼受得了?
這比打他殺他還要痛苦得多,忍了沒有一會兒就開始祈求,最後被折磨的不行,成天就那麼鬼哭狼嚎起來。
琳琅一臉的“不忍”,責怪獨孤玦道:“你真是黑心,這這也太叫人難受了吧?”
“你這麼善良,不如先同情同情我吧。”獨孤玦笑着,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別,這裡會被人看見。”琳琅不好意思地躲避。
“看見就看見,不然,你聽,他叫的多慘,難道你也想我變成那樣?”獨孤玦威脅道。
“獨孤公子,小王子請你有事相商。”遠遠地,嚴立仁將手遮住眼睛喊道。
印偉祈的時機每次都拿捏的那麼恰到好處,獨孤玦都懷疑他是不是一天不眨眼的盯着自己,還不爲自己發覺,這本事也太大了點吧。
“琳琅,你看看,這就是你那好弟弟,我真不知道到底他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找到他是我的好運還是黴運。你趁早跟他好好談談,不然,我早晚要被他廢了。”獨孤玦恨恨地在琳琅耳邊說道。
琳琅撲哧一笑,瞟瞟獨孤玦下半身道:“你確定要我跟偉祈談談關於你下半身性福的事情?”
獨孤玦瞪着琳琅,半天憋出一句:“不用,你給我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