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凌王府家的老管家趙伯在御書房外的花圃裡焦急不安的來回踱步着。
王妃從王爺進宮後便開始肚子疼,穩婆及御醫的說法是恐怕是要提早生了,但一個上午過去了,王妃已痛到暈厥了數次但的羊水卻遲遲未破,御醫交代他趕緊讓王爺回來,王妃情況很危急,恐有生命危險。
而王爺自從下朝後幾位大將軍便道御書房與皇帝商討軍務大事,至今已經過了晌午,仍遲遲未出來。
她又不能進去打擾,只能在外頭幹著急空打轉的,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王爺還未從御書房出來,急的他是如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御書房外的花圃地磚都快被老趙磨出破洞來之時,終於見到三位將軍自御書房裡走了出來,所有在御書房裡商討的將軍都已出來惟獨不見凌王殿下。
老趙連忙向前焦急詢問。“幾位將軍,請教一下,王爺還在御書房裡頭嗎?”
其中一名身材魁武的將軍看了老趙一眼。“唷,原來是老趙啊,沒錯王爺還再御書房裡頭與皇上商討一些事情。”
一聽,老趙的那對白眉是又揪的更緊了,雙掌焦急的互擊着。“還在裡頭,這可子麼辦纔好?”
“老趙發生什麼緊急事情了嗎?”那身材魁武名將軍關心地問道。
“是我們家王……”老趙正想將花羽莀可能有會因爲提早生產,而發生生命危險的事情告知這幾位將軍,但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臨進皇宮前王妃的交代,只好連忙打住。
“是不是王爺府裡發生了什麼緊急事情?”一名留着一臉絡腮鬍的將軍挑眉疑惑問道。
“廢話,老趙會出現在皇宮等鐵驥大將軍,肯定是大將軍府裡出了大事情了。”那名認識老趙的魁武將軍說着。
“既然麼急,老趙讓我們幾人進去幫你先請王爺大將軍出來吧”另一名身型較爲精瘦的將軍提議。
“不、不、不,千萬別去打擾王爺與皇上商討國家大事。”老趙搖搖手慌的說道。
“大將軍府裡不是出了大事情了嗎?”魁武的將軍不認同的擰眉說着。
老趙擺了擺手。”沒,幾位將軍小的還是在這裡等王爺出來,再親自向王爺稟告好了,就不麻煩幾位將軍了。”
他們三人見老趙執意如此,也就不便多事了,畢竟每家都有難以對外人道不便多說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們幾個就先回軍營了,老趙,要是事情真的很緊急就勞煩公公幫你通報。”那名魁武的將居提醒他。
“小的知道了,三位將軍請慢走。”老趙雙拳交抱作揖恭送他們三位將軍。
那三名將軍離去後,後過了近一個時辰玄昊暘才自御書房裡走出來,這時老趙早以急得整件衣衫全溼,御花園的花磚地板上甚至還看得到水漬。
當那御書房雕花門扇一拉開,老趙一看見熟悉身影老淚差點縱橫,幾乎是連走帶跑的疾步上前。
“王爺你終於出來了”老趙擡起手用寬大的衣袖,擦拭掉不斷自額頭沁出的汗漬。
看見老趙人在宮裡的玄昊暘更爲驚愕,心頭隨即一陣驚慌。“老趙,莀兒發生什麼事了?”
自從佾老對他單獨說過那些話後,他便私下招來老趙,交給他進宮令牌,要老趙要是他不在王府進宮了,萬一莀兒有異樣必須馬上拿着令牌進宮找他,如今老趙會出現在這裡,莀兒肯定出事了
老趙臉色慘白忐忑的告知玄昊暘。“王妃怕是要生了……”
“要生”玄昊暘眼一瞠,急聲問道。“御醫到了沒有?”玄昊暘不等老趙回話便已邁開步伐疾步的往出宮的大門方向走去。
這肚子裡的小傢伙才八個月大不足九個月,離預定生產的日子還一段時日,就已經在肚子裡待不住了,肯定有問題
“已經在府裡了……”老趙幾乎要用跑步的才追的玄昊暘。
“御醫怎麼說?”他急的想知道莀兒發生何事了?
老趙小聲的回答玄昊暘的質問,他實在沒膽子向小主人報告這個消息。“御醫要小的趕緊來請王爺回府……怕是王妃有危險了……”
玄昊暘臉色當場刷白,今天早晨他離開時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當時他以爲是因爲肚子裡的小傢伙一夜折騰所致,沒想到……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赫然停下腳步。
老趙實在沒膽子說實話啊。“王爺離開王府後不久,王妃人就開始不舒服……”
“混帳早上的事情你到現在纔來報”乍聽,他的火氣整個掀起,心緒愈加慌亂。
“王爺請原諒……是王妃不準小的打擾王爺與皇上議事,一定要等王爺從御書房出來纔可以稟告……”
“混帳,王妃疼到胡塗了,怎麼連老趙你也跟着犯傻”他勃然大怒,幾乎抓狂的爆喝。
一早到現在少說也過了四個時辰,這四個時辰裡任何意外都會發生,這老趙居然等到這時才向他通報
還未到順產期肚子裡的小傢伙卻已經要出來,莀兒這幾日始終無法進食,現在這身子肯定無法承受生產時所需要的體力的……
他愈想愈急,不等老趙回話,徑自轉身朝出宮的宮門方向疾步而去,到後來幾乎是全力的施展輕功飛出宮外———
當玄昊暘將輕功發揮到極致趕回凌王府,趕至產房時看見的事外頭站了一堆表情凝重的ㄚ鬟和家丁。
連佾老也神色凝重坐在院子,點翠降紅也偷偷躲在角落哭泣,他正想向前詢問佾老與點翠之時,他祖母老王妃正巧剛自產房走了出來。
他急步向前,抓着老王妃的手臂焦急的詢問。“祖母,莀兒現在如何了?”
老王妃表情十分凝重擡起手拍拍他的手臂,搖了搖頭的嘆了口氣後,便不發一語的離開產房外的院子。
祖母那凝重的神情讓玄昊暘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一刻也不敢再多擔擱銀白色衣袍一撩旋即要衝進產房。
卻被一羣老嬤嬤與家丁等人擋在外頭。“王爺不行,產房是污穢之地,您不可以進入”
“對啊,王爺,產房男人止步,您千萬不可以進去。”
“這生孩子本就是女人的天職,王爺你身分高貴千萬不能進入不潔的產房,看產婦,免得沾污了您。”
下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阻止他進入,嘴裡說的全是聽了讓他火冒三丈的話。
“你們通通給我閉嘴”他臉色鐵青,勃然大怒,怒爆一聲。“裡面生孩子的女人是本王的妻子,她正冒着生命危險再爲本王生下子嗣,在本王眼裡看來是最神聖的,你們任何人在多說一句她是污穢不潔的,立刻三十大板伺候趕出王府”
重刑之下果真沒有人敢再借着莀兒生產這事以下犯上冒犯他,他怒目切齒,怒火中燒的瞪着這羣以下犯上的阻止他進入產房的下人
“還有誰要阻檔本王的”他怒目相向質問方纔阻膽他的那羣人,見那羣人已經嚇得驚若寒蟬了,冷哼了聲後忿忿轉身推開產房門扇。
一進到產房裡頭,他即刻跨步向前抱住因疼痛掙扎表情糾結的花羽莀,“莀兒,抱歉爲夫回來晚了。”
她緊擰的眉頭表情痛苦冷汗更是不斷自額頭滑落粉頸,這痛苦的神情讓他心疼的無以復加。
“爺……你怎麼進來了……男人不可以進入的……”斷斷續續痛苦的催促着他出去。“你快出去……”
“胡扯,怎麼妳也跟他人一樣迂腐,丈夫陪妻子生產是天經地義的事,忘了妳跟爲夫說過的事情嗎。”他低喝了一聲,卷着衣袖爲她拭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漬。
“要入境隨俗……”
“什麼入境隨俗,不許妳迷信。”他溫柔的吻着她。“爲夫就是要在這裡陪你。”
她眉頭愈皺愈緊,抓着被單的手幾乎爆出青筋,痛苦的緊咬住下脣,渾身奮力掙扎。“唔……啊……”
“莀兒,莀兒怎麼了,御醫快過來——”玄昊暘撫摸着她的臉驚慌的問道。
“醫女先照顧王妃。”御醫神色凝重的再看了眼花羽莀,後做個請的手勢要玄昊暘與他至一邊談話,避免被產婦聽見。“凌王殿下可否藉一步說話。”
玄昊暘與御醫走至產室旁的偏廳,確定花羽莀聽不見他們之間的談話後,他才焦急的問道。“御醫,你老實說你急着把本王找回來,是不是莀兒有什麼危險?”
御醫又看了眼不斷痛苦掙扎的花羽莀一眼,滿臉擔憂的回答玄昊暘的問題。“王爺你恐怕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此話怎講”
“王妃已經安胎安不住了,今明兩天應該就會爲凌王殿下您誕下繼承人,王妃雖然不足月,但胎兒該發育的皆已發育完全基本是部會有什麼太大問題……”
“本王不聽好聽安慰人心的話,御醫你只管告訴本王,本王的愛妃有什麼問題”
“這,王爺,下官怕您無法承受這最壞結果……”
“再壞結果本王都承受的住,快說”玄昊暘的耐心幾乎快用盡了,而這御醫卻像是故意在調他胃口似的遲遲不肯把最壞結果告知他。
即便他心底已經有譜,卻還總是像逃避一樣,希望藉由御醫之口說出這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王爺,如果明天早上王妃的羊水再無法破掉順利生產,屆時可能會造成一屍兩命的結果。”
“你說什麼……”
“到時恐怕得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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