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他……”
沐七夕徹底被勾起了好奇心,還想問更多。
曹清子卻是擺了擺手:“他的事也很複雜,等以後讓他自己告訴你們吧。”
“不過……”
他看着百里連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啦,時機未到啊。”
說實話,沐七夕很討厭這種話。
什麼“時機未到”啊,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啊,在她聽來純粹就是在裝X。
可那是自己的師父,他不願意說她也沒辦法,只好嘆口氣,轉移了話題:“師父,這次出現的那些怪物,你知道背後主使者是誰麼?”
被問到這個問題,曹清子倒是沒磨嘰,非常直接地丟出三個字:“儀煞宮。”
又是儀煞宮!
那不就是與白夢茹有關?
沐七夕緊緊皺起了眉頭,心裡對白夢茹這個女人真的越來越討厭。
當年她小的時候被人抱走,被迫與父母分開,是白夢茹乾的;
後來原主被欺負,直至最後被沐瀟雨害死,也是因爲白夢茹把原主教育成了一個懦弱的膽小鬼;
她穿越過來後,白夢茹一直想逼她嫁給太子,逼她放棄連城,甚至於想將她迷暈送到太子牀上;
再後來和她翻臉後把她關進地牢,想將她變成手中掌控的傀儡;
再再後來連城生母的墓被盜,也有可能與白夢茹有關;
甚至於毒林那些樹的變異,那棵不死的樹都可能與白夢茹有關;
現在,出來個怪物又與白夢茹有關。
白夢茹、白夢茹、白夢茹……
這三個字就像個魔咒似的,一直存在。
尼瑪這女人實力不高,身體不好,做的孽卻不少,沐七夕忽然覺得她比閆可麗還可恨一百倍。
莫不成,就因爲她那個“主人”當年給了她一碗飯吃,她就可以捨棄良知,壞事做盡了?
這該說她是知恩圖報還是說她最毒婦人心?
再想起剛穿越過來時,還叫了她一陣子“娘”,還曾努力過想把她當成真正的娘,沐七夕就覺得無比噁心。
“可是,師父,儀煞宮是在那個空間中啊,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作威作福來了?”
甩甩頭,把“白夢茹”這三個討厭的字甩出腦袋,沐七夕轉移話題:“前不久我們抓到一棵不死的樹,氣息和這些怪物挺相似的,應該也是儀煞宮乾的吧?”
“還有毒林消失之前,那些變異的樹。”
接着,她把近段時間這些相關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對了,還有那個報信的採藥人,我讓玄一去查了,他早就死了。”
曹清子一邊聽着,一邊點頭:“這就沒錯了。”
“其實,之前說那些怪物是儀煞宮弄出來的,我也不太肯定,不過現在聽你說的這些,確定是他們無疑了。”
撫了撫鬍子,他的神色變得非常嚴肅:“在這邊的歷史記載中,只說三宮一院都是那些開闢空間的高人前輩創建的。”
“但實際上,儀煞宮的真正名字應該是‘伊薩宮’。”
“當年,伊薩宮傳到第八代時,出現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叛徒,沉迷邪術,欺師滅祖,不但血洗了伊薩宮,更是從那以後就改名爲儀煞宮。”
曹清子搖了搖頭,說起當年的事,哪怕過了那麼久,卻仍像是發生在昨天,感慨萬千。
“也是從那時候起,儀煞宮就變成了邪宮,專和天機宮最對,兩宮成了死對頭。”
沐七夕和百里連城聽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兩個宮之間的仇恨是這麼來的,根本就不是傳聞中的爲了奪寶那麼簡單。
“而儀煞宮最出名的邪術,就是傀儡術。”
聽到這裡,沐七夕忍不住插嘴:“所以,那些樹,還有那些怪物,都是被他們控制了對嗎?”
“那他們會不會也在其它地方弄這些傀儡?如果弄得到處都是,我們光救火都要累死啊。”
目前,能徹底消滅這些傀儡的就只有三個人。
一個是她,一個是百里連城,還有一個是莫婉婷。
可是莫婉婷的實力只到精武師,讓她單獨行動非常危險;
百里連城的毒素是封印起來的,如果要動用也非常危險;
而她的毒素來源於百里連城,必須要他在身邊才行。
這樣一算下來,他們三個人只能一起行動,如果傀儡很多的話,他們還真忙不過來。
幸好,曹清子搖頭否定:“這種邪術不是隨便就可以施展的,更何況是在這個空間中,更是受到諸多限制。”
“第一,能被他們控制的傀儡必須是死物,活人是不行的。”
“第二,需要大量的鮮血獻祭,還有需要施術人的心頭血,弄多了施術人會死。”
“第三,據我所知,這樣大規模的傀儡術,一個人一生最多施展五次,在這個空間受了限制後,可能次數會更少。”
聽他這麼一分析,沐七夕才終於放心許多。
“那也就是說,在毒林裡時,他們是把那些野獸獻祭了;而在江湖大會上,是用那些門派的弟子獻祭。”
“不算採藥人,大規模的也已經兩次,短時間內或許會消停點吧。”
“但還是要儘快抓住幕後主使才行,師父,還是我剛纔的那個問題,儀煞宮的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說好的空間通道關閉呢?
只准他們跑來這邊作威作福,不准他們去那邊繼續升級,這也太不公平了有木有。
可是事實,就是這麼不公平。
曹清子搖頭嘆息,只用一句話,就堵住了她的後續問題:“誰的實力高,誰就說了算。”
那個空間的自然元素充沛,適宜修煉,那裡的人們的平均實力比這邊強,於是,人家可以過來,他們就是不能過去。
用這個理由解釋,沐七夕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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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哪個時空,“公平”都只存在於實力相當的個體間。
弱勢羣體向來都沒人權,更沒發言權。
“不過,我去調查過了,毒林的消失與儀煞宮沒多大關係,他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忽地,曹清子撫着鬍子,轉移了話題,看着他們倆的眼神意味深長:“毒林消失,應該是與你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