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還安慰自己，沒準包子把魚都做在前菜上了，那麼麪條裡沒有魚也是正常的。
包綿綿笑眯眯一抄手：“下次做老婆餅，你是不是還要在裡面找老婆？”
凌霄做出很吃驚的表情，這個世上還有老婆餅這種東西！
有人敢買嗎，萬一買回去，第二天真變出個老婆……
包綿綿翻個白眼，沒想再多看他一眼。
凌霄的腦洞也是大得不要不要的，你還等着一張餅能孵化出老婆。
包綿綿都懷疑凌霄是不是男大不中留，可能想要找那個了。
還是小公子最配合，吃完把空碗交給她，嘴巴一抹，一臉滿足的笑容。
做廚子的虛榮心，不就看到對方吃開心的表情，那一刻，包綿綿整顆心都快被小公子給融化了。
收拾妥當碗筷鐵鍋，包綿綿把辣椒醬收好，凌霄已經在另一邊喊要上船了。
還好女王爲了在各個島嶼之間巡視，事先都準備妥當，有一種專門的大船可以用來擺渡。
否則的話，連人帶馬的還真是不方便。
包綿綿大概算了一下，這是他們第七次坐船了，那麼離王宮越來越遠了。
凌霄讓他們先下車，包綿綿都不用費心這些，元白一個人就能把王爺搬下來，坐在輪椅上。
元魏抗議了很多次，說他的腿不至於要別人攙扶上下。
可是，有人聽嗎，王爺你就努力做個病人就好了。
包綿綿走到牀頭，看到凌霄在和船老大嘰裡咕嚕的說話。
這人自打出了大梁，整個變成自來熟，上上下下都能打點整齊。
凌霄見到她回來，朝着她招招手。
“包子，船老大說，下一個島就是嫵水國的邊境了，我們再上船，就會直達不塌國。”
船老大聽到不塌國三個字，露出一種驚恐的表情，重複問了三次，你們要去不塌國！
弄得包綿綿有種錯覺，好像他們要去的是不毛之地一樣。
不毛之地也不怕，他們有自帶乾糧的。
“凌霄，問問船老大，那邊喝的水怎麼樣？”
這纔是比較值得關心的問題，要是水資源很糟糕，那纔是最沒轍的。
凌霄果然又在詢問，船老大多看了包綿綿一眼，忽然朝着凌霄豎大拇指。
包綿綿心想，這是誇她呢，還是誇她呢，還是誇她呢。
這就是在嫵水國，覺得女人同行，女人坐船，女人騎馬都是天經地義了。
包綿綿很喜歡這種環境，這也是其中最大的原因之一。
要是處處都被束縛，那真是非常難熬了。
“船老大說，那邊窮的只剩下水了。”
船老大看着包綿綿大笑，凌霄也在笑，邊笑邊搖頭。
“剛纔你們還說了什麼？”
“他問你是不是我家小娘子。”
凌霄明明說話的時候還是在笑的，看過來的時候，目光落在包綿綿臉上，忽然焦躁起來。
“既然是最後一站，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好準備的。”
包綿綿的話壓根還沒說完，凌霄就大步走掉了。
而且這個人好像在哪裡都能適應，在船上走起來，也是和平底一樣，足底生風的。
包綿綿剛坐船的時候，可是難受了好一陣，後來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其他的沒有學會，先把暈船給治好了。
這人是怎麼了，說翻臉就翻臉，剛纔明明還在笑的。
她不理解的拍一下額頭，還是先去看看小公子要吃點什麼。
元魏聽她說船老大形容不塌國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
“王爺，有話說話行不行，這樣子吞吞吐吐的，我會想歪的。”
“不塌國的環境很不好。”
“怎麼個不好？治好不好，還是國主治國無方啊？”
“那裡的泥土種不出莊稼。”
包綿綿摸摸下巴，聽起來有些嚴重。
“那麼其他的呢，能養豬養牛，養雞養鴨嗎？”
“我沒有去過。”元魏老實的回答，但是他知道不塌國倒不是窮，就是糧食緊張，每年都要到大梁來借用。
甚至可以說是來高價收購，總不能眼睜睜看着百姓餓死。
要是遇上風調雨順的年份，大梁當然願意出售多餘的糧食，但是隔年總會有旱澇災害，那時候自家都不夠用，哪裡肯再拿出糧食。
包綿綿想想自備的半車乾糧，不塌國的地界不會太大嗎，這些夠吃一路的嗎？
“沒事的，再不濟還有銀子，最多就是價高者能填飽肚子。”
包綿綿其實也發現了，離嫵水國的王宮越遠，海水中的魚蝦越少，到了這邊應該已經不屬於完全的海水了，有人在船頭坐着釣魚釣一整天，可能就只有一兩尾小魚上鉤。
等他們從大船上下來，元魏在馬車裡待得太久，見路面平整就說還是推着走走，接接地氣。
包綿綿每次上下船，都能在碼頭上採買到不少好東西。
“小公子，我還忘了問，那幾條剩下的水母呢，你也帶出來了？”
元白做了個手勢。
“你送人了，別是送給那個太醫了。”
包綿綿不太喜歡湯太醫，醫術一般般，還那麼勢利眼，以前是嫵水國沒有利害的大夫，如今王夫回來了，看他還怎麼混日子。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送給湯太醫，元白也不喜歡他，是送給海昊天了，那天海昊天來問他要來着，說無論多少錢，都可以商量。
元白一向大方，知道海昊天其實是好朋友來的，怎麼能收好朋友的銀子，於是二話不說拿出來就送給他了。
“海昊天要水母做什麼用？”
不會是饞的時候，要做燒烤吃吧，包綿綿想想也不太可能。
“估計是拿去送給王夫，他知道你用那個給我治腿了。”元魏同樣在左右兩邊看，連一個擺攤的小販都沒有。
凌霄一眼望出去，除了他們坐來的這艘船，碼頭上都是空蕩蕩的，也沒有見人出海打漁。
“方圓三十里都沒有足夠打撈的魚蝦，出海更不划算了。”
那個船老大跟着下船，怎麼說都是女王的貴客，嫵水國誰都知道了，這些貴客把音訊全無七年的王夫重新帶到女王身邊，那就是女王的恩人，也是嫵水國的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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