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個特別好的女人,但是他不願意留下她。??文???”
十二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特別想把過往的事情說出來。
以前沒有人有資格聽,而他這會兒拖着的這個人好像有些不一樣。
“他不知道我娘已經懷了孩子,所以我娘逃走的時候,他也沒有狠命的追。”
“國主是不是沒有其他的孩子?”
包綿綿反正就聽到邱奕奕說什麼姑姑入宮了,姐姐入宮了,妹妹也要入宮。
也沒聽他說哪個生過一男半女的。
“是,他這個病年紀越大,越不容易生孩子,以前他不知道,等知道了已經來不及了。”
而那種種子,也是國主在各種求藥的過程中找到的。
那種藥讓他覺得身體舒服,在不知不覺中上癮,然後更加不會再有孩子。
機巧合,他得知當年逃跑的那個女人,居然生了個兒子。
“那一年,他到了慶民村,帶走我的時候,本來想要把整個慶民村的村民全部殺掉的。”
“爲什麼?”
包綿綿一問,也想到了答案,那是生怕秘密傳出去,或者根本不想有人知道這段往事。
“那時候,我娘已經不在了,他根本沒有顧忌。”
十二郎對慶民村也沒有什麼不捨得,那些所謂的親戚對他一點都不好。
但是他惦記隔壁的小棉花,小棉花總是省出來一點吃的,偷偷塞給他。
小棉花的爹孃也很好,比其他人都對他和善。
不,他不能讓這個等於害死他孃的兇手再把小棉花一家殺了。
所以,他求那個人,他威脅那個人,他想出了一個孩子所能想出的所有辦法。
那個人看他的眼神,讓他非常不舒服,就像是無論他想什麼,都逃不過那個人的眼睛。
他不過是猛獸爪子底下的一隻小小可憐蟲。
做什麼都像是一個笑話。
十二郎之所以不想提起這些舊事,舊事不想再重新告訴自己一次。
這個親爹,這個國主,有多麼渣。
“他雖然把我帶回來含香國,卻沒有讓我留在宮中,他說我不的長相會讓人產生懷疑,所以我就留在了**。”
包綿綿想着含香國男人的尊容,嗯,你爹的話也沒有錯。
你要是一進宮,暴露在諸人面前,被懷疑的不止是你,還有你爹。
他那個長相,可以想得到,很需要一番僞裝。
先前見面的時候,他自己也說,要不是快死了,他絕對不會讓包綿綿看到自己的長相。
包綿綿在國舅府住過,聽邱奕奕的意思,一點沒有懷疑過國主有什麼問題。
可以知道,國主僞裝的很好。
好看的變醜不難,難是難在醜的要變好看。
國主要是願意把頭髮染一染,臉上擦點黑乎乎的東西。
加上再一副身神秘的樣子,朝臣又不敢直接擡頭盯着他看的。
那些嬪妃,嬪妃更好糊弄,怎麼說這麼些年,也沒人生得出來。
就說生孩子艱難,也沒有說肯定不能生啊。
“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不怕我給你直接都捅出去啊?”
“能捅到哪裡去。”
包綿綿一想,還真沒什麼地方好去說。
他們本來就一直在路上,難道和路上去說八卦。
“我用那種藥,把他治下有用的人都給框來,開始的時候說是能夠延年益壽,如果你瞭解那個藥效就知道的,只要藥不停,的確能夠讓人產生太多的愉悅。”
包綿綿就記得各種亂七八糟的線條,顏色,還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對不起,愉悅沒有,快要死了倒是有的。
還有邱蘇蘇也是,差點嚥氣,你說的愉悅在哪裡?
“不,你是誤吸入藥霧,不是用了最純的藥物。”
“那你這樣說,吃了藥發狂的呢。”
十二郎會給她一個特別驕傲的眼神“肯定不是我這裡的藥,有些小作坊,小藥鋪,弄了點藥又往裡面摻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才把人逼瘋的。”
包綿綿冷哼了一聲,我又沒有誇你,你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還驕傲上了,你要不要臉皮啊。
包綿綿聽他說起小時候的事情,稍微心軟了一下,想到他煉藥害了這麼多人。
而且他還不是爲了賺錢,是純粹爲了害人。
這心是有多歹毒。
對不起,慶民村沒有你這號人。
我的記憶裡面也沒有你這號人。
見着你這樣的,雖然沒能力打死你,我也是有多遠躲多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相見的。
“我建造了那座地下宮殿,根本不比這裡差,我就是想要讓他知道,他做得到的,我也做得到!”
你還真別說他的壞話,在包綿綿眼裡看起來,你們父子一脈相承。
骨子裡都是壞透了,黑得不能再黑了。
“你怎麼不說話?”
我怕一說話就恨得噴你一臉鹽汽水,所以我先忍着。
忍着等魏哥哥來救我,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
元魏讓元白來按動機關,說明手法和間隔的力度。
雖然這個機關看起來和他們剛纔碰到不一樣。
但是,畢竟也算是解開了。
“哥哥,我也要去。”
“你留在地面上,看着她們兩個。”
“她們兩個有什麼好看的,又沒有力氣。”
“萬一跑出去亂喊呢。”
“我們不會的!”邱園園趕緊補充說明,要是你們願意,我們認得回去的路,我們自己走。
“那你們也不許走!”
元白明白了哥哥的一番用心良苦,的確要有個人留着看住她們。
她們留下來還是有用的,他們前腳走,她們後腳肯定過逃跑。
“哥哥,等二哥來了,我再來接應你。”
邱園園和姑姑對視一眼,他們還是兄弟組隊來的。
剛纔太害怕了,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看着就不是含香國的人。
含香國哪裡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邱園園還稍微鎮定點,她是見過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但是她不能說的。
元魏不想再浪費時間,朝着元白做個手勢。
元白把機關啓動,元魏毫無遲疑,直接從臺階一路而下。
頭頂上很快又給關合上了。
十二郎的暗道,他是走過的。
而且是憑着自己的本能,找出正確的路口。
這裡看着還真是眼熟,父子就是父子,不承認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