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這一生應該說是可悲的,自小被雙親拋棄,遊走在死亡邊緣,因機緣巧合被編入暗衛,受盡了非人的折磨和訓練,纔得到了上官顏的青睞和重用…
他以爲,上官顏便是他的人生,除了上官顏,他的眼裡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傾盡一生,只願隨着上官顏鞍前馬後…
可他卻不曾想過,那個他敬仰着的上官顏會對自己的親哥哥做出那般慘無人道的事情,自上官顏設計上官雲死於戰場之後,他那唯上官顏是天的念頭,第一次鬆動了…
或許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他怎樣也不會想到,那個他曾經得到命令要除去的女子竟會再一次動搖他這一生的決心…
顏傾城的臨危不亂讓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刮目相看,一個沒有絲毫內力的女子竟然能將他打傷,甚至差點要了他的命…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讓他再一次義無反顧的陷了進去…
也許,是那個人在前生葬了他,給了他一個美麗的墓碑,給了他一篇動人的墓誌銘,所以,註定在今生他要努力找到這個人,還他前生的債…
而這個人,便是她顏傾城…
如今,顏傾城的心全部都放在了上官皓焱的身上,想要看着她安然無恙,想要守護她,就必須幫她剷除一切有對她有威脅的人或事…
而眼下,她最大的威脅,那便是燕天銘…
所以他甘願對上官皓焱俯首稱臣,只願協助上官皓焱一舉拿下燕天銘…
“正如皇上所言,燕天銘的大軍卻是分成了兩路,一路直逼咱們而來,另一路到是有些奇怪,竟是往雲國而去!”
上官皓焱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正如他所料,燕天銘那另一路軍隊看似無害,其實卻是能置他於死地的奇兵…
若是燕天銘的軍隊能繞過雲國,那便是他天遠王朝的後方邊界。
爲了應付燕天銘正面襲擊的軍隊,他定然會派出所有的兵力去抵抗,這個時候,若是燕天銘的大軍從後方殺過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雲國可有任何可疑的動靜?”
燕天銘想要從雲國的後方殺過來,只怕也要得到雲國的認可,若是之前,他根本就不會去在意,一直弱小的雲國自然是不敢與他上官皓焱爲敵…
可如今,他倒是有些爲難了…
前幾日,雲朵兒刻意的誘,惑和示好,被他直接無視掉,甚至扔下她直接去了顏傾城那裡…
這雲朵兒自小便被雲國國主寵在手心,若是她在傳往雲國的書信中抱怨幾句,只怕會讓雲國國主動搖阿…
可他如今,卻不想再與任何一個女人有染,哪怕是逢場作戲…
“雲國的探子回報,雲國暫時沒有任何的動靜,似乎壓根就不知道燕天銘的大軍正前往雲國…”
即便雲國再弱,也不可能發現不了燕天銘的大軍,雲中天既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向他彙報燕天銘的異樣,那便說明,雲中天在向他上官皓焱示威…
若是真的到了那種地步,那麼就別怪他上官皓焱無情了,他不介意將雲朵兒的屍體送回給他雲中天!
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上官皓焱再次躺回了牀上。
“繼續盯着燕天銘,走的時候讓段昕去一趟雲國,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上官皓焱那嗜血的笑容倒是讓南風有些愣神,時隔這麼多年,世人大概忘記了上官皓焱是何等的殘忍和嗜血…
“段昕?”
據南風所知,若是沒有上官皓焱親自授意的任務,段昕可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上官皓焱的身邊,爲何上官皓焱皓焱會讓他給段昕捎話?
自然是知道南風的疑惑,上官皓焱那妖嬈的臉上瞬間便*了溫柔的笑意。
“那傢伙被顏傾城拐走了!”
想讓他安穩的睡覺,段昕便是顏傾城第一個要防備的人,所以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將躲在屋頂的段昕順便給帶走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將段昕帶走,可上官皓焱知道,段昕此刻定然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栽在她的手裡,只怕最後都會被活活的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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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自小跟在上官顏的身邊,對上官皓焱的印象及其的深刻,那張足以傾倒衆生的臉上終年掛着別人看不懂的笑意,雖是在笑着,卻讓人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很難想象,在上官皓焱的臉上竟會看到如此溫柔和深情的笑意,看來,顏傾城的確是沒有選錯人…
“是!”
室內再一次陷入沉寂,上官皓焱舉起手中的銀針仔細的打量着…
似乎透過這個銀針便能看到他心愛的女子…
“傾城,即便真的會功虧一簣,我也不會再做出任何對不起的事情,此生除了你,我不會再碰任何女人…”
……
正如上官皓焱所想,此刻的段昕可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那一張本就冷漠的臉此刻更是冰冷到了極致,彷彿要將看向他的人給活生生的凍死…
現在明明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刻,他卻不得不悠閒的在這陪着顏傾城喝茶…
若不是一時大意着了顏傾城的道,他怎會從皇上的身邊離開?這個可惡的顏傾城,竟然騙他說皇上的身體不適,害得他顧不得隱藏從屋頂落到了地面上…
好死不死的竟被顏傾城用銀針封住了內力…
“我說,別瞪了,這茶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瞪的,我怎麼就沒發現段昕你這麼的小心眼呢?不會還在生氣吧?”
舉起茶杯輕輕的飲了一口,顏傾城戲虐的盯着一臉黑氣的段昕…
段昕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除了憤怒真真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顏傾城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嘖,嘖…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試圖將我的銀針給弄出來,若不是我親自幫你取出來,任何人弄出來,只怕都會讓你的後半生躺在牀上渡過了…”
顏傾城的話讓段昕的身子一怔,隨即停止了想要強制運行的內力,無論顏傾城的話是真是假,他都賭不起…
他自然知道顏傾城是不會讓他這輩子躺在牀上度日,可若是真如顏傾城所言強制逼出銀針,只怕沒個十天半個月,他也是沒法自由行動的…
眼下是關鍵時期,他不能出任何的差錯,他必須要寸步不離的守在上官皓焱的身邊,上官皓焱不急,不代表他不着急!
雲國的探子是他派出去的,他自然也知道雲國在做什麼小動作!若是真的由着雲國跟燕天銘合作,只怕天遠王朝就要腹背受敵了…
似乎是沒料到段昕會如此的聽話,顏傾城那清明的眸子掃向了前方忙碌的煉藥房,她一直都只看到上官皓焱那無所謂的笑容,難道現在的戰況很不樂觀?
難道上官皓焱一直在她的面前都是強顏歡笑?可她爲何沒有從上官皓焱的眼中看出任何的異樣?
顏傾城自然不會知道,上官皓焱只有在她的面前纔會真正的忘記所有的戰事和紛爭,上官皓焱給她的笑容本就是真的,又怎會有異樣…
“段昕,說起來咱倆也算老相識了是不是?別一副恨不得砍了我表情,很傷心的好嘛?”
段昕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跟顏傾城認識這麼久,他多少還是有些瞭解這顏傾城的,對付她的最好方法那就是不說話!
只要開了口,便很快就會着了她顏傾城的道,他怎能看不出顏傾城那隱藏在眼眸深處的小算計?
只怕是又想從他的口中套話出來!
雖然他也恨不得立刻告訴她皇上爲了她寧願得罪雲國也不肯應付一下那雲國小公主!可他沒有忘記上官皓焱對他說過的那一句話。
上官皓焱說,他不想讓顏傾城知道雲國和燕國的一切消息,尤其是從他段昕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