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王大柱搖頭,“不過我聽他們說話都操着官腔,應該是京城的人。他們對我家還有我親生孃的事情一清二楚,就是他們告訴我慈了師太是我親孃,讓我去白雲庵找她商量該怎麼辦的!”
海翔眼色沉了沉,“京城的人嗎?”
“對了,他們給我當盤纏的銀子我沒花,還留着呢!”王大柱往懷裡掏了半天,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來。
家僕趕忙接了,上前來遞給海翔。
海翔細細地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再看向王大柱的眼神便有些深了,“既然是給你的盤纏,你爲何不花?”
王大柱舔了舔嘴脣,“我知道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遲早會受到懲罰的。我死了,丫丫和我娘就沒人管了,我就想給她們留點銀子也是好的!”
看到他這憨厚的模樣,海翔不知道該怒還是該哀了,“真是愚蠢之極,你不知道相王府是什麼地方嗎?僅僅憑你們母子二人的一面之辭,就想讓本王的女兒身敗名裂嗎?”
“這個我也對那些人說過,他們讓我儘管來,說到時候自然有人暗中幫我,絕對會讓海小姐有口難辯的。到燕興之後,他們還讓我看了一張圖……”
“什麼圖?”
“是……”王大柱神情不自在起來,“畫的是海小姐的身子,哪裡有胎記,哪裡有痣,哪裡有疤痕都畫得清清楚楚,他們讓我牢牢記住了,免得到時候被人問起來穿幫……”
海翔聽了這話眼中頓時現出冷怒之色,“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到相王府來的?”他聲音帶着凜冽的寒意。
王大柱被他看得哆嗦了一下,“是……是從馬廄那邊的角門進來的……”
“今日誰看守馬廄?”不等他說完,海翔已經吼了起來。
相王府門禁森嚴,加之今天皇上駕臨,更是嚴上加嚴,王大柱和慈了師太又如何進得來?除非……除非府中有人爲他們解了禁。
更讓他憤怒的是,這人竟然偷窺了他尚未出嫁的女兒的身體,還畫成圖,讓一個男人反反覆覆地看個了夠。更被人當着要娶她的人的面說了出來,這讓他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