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陽,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找點草藥。”
剛剛無影找的千針草還在她的懷裡,可那草藥只能止痛止血,不能解決楚少陽現在的問題,所以她想要去看看,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邊剛準備邁開腳上的步子,那邊楚少陽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太遠,就在附近找找。”
燕雨若知道楚少陽是在擔心她,於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了一番,希望楚少陽能放心。
“好,那你小心一點。”
燕雨若的性格他很清楚,就算他不讓,燕雨若也會去的,與其到時間弄的不歡而散,還不如讓她去呢。
更何況他現在也不想死。
以前他一個人,敢拼敢闖,死活對於他來說好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任務,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想和燕雨若一起共度餘生,所以他想要活着,活着他們一起慢慢變老。
離開山洞後,燕雨若先是在附近勘察了一番,找是找到了可以醫治楚少陽的藥,可並不理想,而且她覺得要是在山洞門口採摘,很容易暴露他們的位子,於是她想着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尋找。
一是可以看看有沒有更好的,二是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誤導敵人,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邊剛出去沒多久,那邊就看到了紫袍男人的身影。
此刻他已經沒有騎馬,而旁邊卻多了很多蒙面的男人,不過他們和剛剛的黑衣人有所不同,此刻他們穿的全是普通百姓的衣服。
不過此人是誰,爲何總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到目前爲止,她還不得而知。
“你們幾個從這邊開始,你們幾個從那邊開始,無論如何也要在宮主之前找到她。”
其實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燕墨塵,只是他一件大紫袍子從頭到腳,所以很少有人看到他的面容。
此刻他有些擔心,要是宮主比他先一步找到燕雨若,那麼燕雨若的性命就會堪憂,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在宮主之前找到燕雨若,或許這樣燕雨若還有一線生機。
“是!”
幾個帶着面巾,穿着普通百姓之人在接到命令以後,便開始行動起來,這可把燕雨若嚇得不輕,雖然他們沒有向楚少陽的方向而去,可他們其中一路人馬正衝着她而來。
此刻燕雨若的內心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身後乃是懸崖峭壁,而前面卻是想要她命的敵人,她要如何做,才能脫困呢?
想到這裡燕雨若先是查看了一番地形,然後二話沒說,直接往懸崖的方向邁開了腳上的步子。
剛剛她看到懸崖處有一株草藥,對於楚少陽現在的傷勢很有幫助,所以她想下去採摘,可沒想到意外看到了紫袍男人的身影,所以她覺得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想辦法讓自己掛在懸崖上。
那些人在聰明,也不會想到她會將自己掛在懸崖峭壁上吧,這樣一來,她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取下那石壁上的草藥。
想到這裡燕雨若也沒猶豫,二話沒說藉着懸崖上的藤蔓,開始一點一滴的往下滑,直到她覺得安全以後,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刻她雙腳踩在一塊小石壁上面借力,而白皙的手掌,由於藤蔓上的刺,早已是血跡斑斑。
剛剛由於時間實在是太過緊迫,她沒發現握住藤條的葉子下還有小刺,所以剛剛她沒下降一寸,那手掌就會傳來專心刺客的痛。
可爲了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她還是咬着牙給忍了下來。
她的暴露不但會讓自己死,更會牽連到楚少陽,畢竟只要找到她,那些人就一定會猜到楚少陽也在附近,所以剛剛她強撐,不單單只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楚少陽不身陷囹圄。
“老大,那邊是懸崖,要不我們換個方向搜吧。”
站在懸崖峭壁上,燕雨若能清楚的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哪裡來那麼多廢話,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你們也要給我一路搜索下去。”
這可不是他的命令,而是燕墨塵的命令,要是他們私自改了這搜索的路線,讓燕墨塵給知道了,那他們幾人的小命可就懸了。
“是!”
聽到老大這麼說,其中一個低落的回答完以後,帶着兩個人又邁開了腳上的步子,而燕雨若爲了不讓自己的身體暴露,於是拼命將身子往前靠了靠,讓身子儘可能的貼合在懸崖峭壁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燕雨若從來沒有覺得時間能過的如此之慢,短短的幾分鐘,她覺得好像過了幾個小時那麼久,不過還好的是,她終於熬過了這漫長的幾分鐘。
此刻燕雨若喘着粗氣,柳眉緊蹙的看着不遠處的那顆草藥,心中五味雜陳。
現在她所處的位子和那草藥還有一段距離,要想踩在到那草藥,有兩個辦法。
第一,那就是她從這裡徒手攀巖過去,因爲藤蔓不夠長,第二,那就是爬上去以後,在從草藥的位子下來。
只是這樣一來一回,不但耗時耗力,而且還要讓這藤蔓上的刺在給扎一次,想到這裡燕雨若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瞬間讓她打了個激靈靈。
剛剛那刺雖然不要命,可已經扎的她滿手掌都是,要是在來一次,她可受不了,想到這裡燕雨若也不在猶豫不決,二話沒說,就直接邁開了腳上的步子。
她先伸腿踮了踮前面的石頭,發現很牢固以後,才慢慢將手一動到上方,然後將雙腳小心翼翼的移動到了那塊石頭上面。
這樣的動作反反覆覆做了十幾次後,燕雨若終於到達了她理想的位子,於是她二話沒說,直接伸手拔下了那棵草藥,然後準備藉着藤蔓的力量,爬上去,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腳下的那塊石頭,在她剛拔完草藥,放在懷裡,雙手抓住藤蔓的那一刻,就直接掉了下去。
見狀,燕雨若意識下一把握緊了藤蔓,可由於腳下懸空,所以讓她瞬間感覺到藤蔓的刺,好似紮在了她骨頭上面一般,疼的她齜牙咧嘴。
腳在快速的尋找着可以落地生根之地,可無奈那一片好似都光禿禿的,她蹬了半天,也找不到地方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