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芳華不見了,大師發怒。

不過,她很快就不會覺得閒了,因爲她被一個如大雷一般的消息給驚到了!

芳華一個夏季大部分的時間都窩在家裡,到最後夏末的時候纔想起折騰王府來,恰巧,這個時候,府裡接到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說是要在欣揚殿舉辦家宴,讓芳華和薛重光都要到。

欣揚殿是專門用來舉辦慶典的大殿,比如上次皇上的壽誕就是在欣揚殿所舉辦的,這次家宴也在那裡舉辦,那估摸着是一個大規模的家宴了。

只是皇上壽誕的時候,大家都應該已經見過了,而且馬上就要中秋,到時宮中勢必要舉辦宴會。

這個時候不上不下的,是爲了什麼?

薛重光見芳華一臉沉思的模樣,開口說,“你不用擔心,明日大概就是純粹的家宴,大概是爲了幫新陽撐腰。”

芳華忽然明白過來,新陽的父王已經去世,王府名存實亡,否則羅有德也不敢放鬆自己,做出昏頭的事情來。

她發現可能是因爲大周朝子嗣單薄的原因,昭慶帝對薛家人很是寬容,只要不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連帶對出嫁的女兒都很好,就不知道羅有德會是個什麼下場了。

她點點頭,“是應該幫新陽撐腰,否則那些娶了皇家女兒的人還以爲皇室女好欺負,一個個紛紛效仿起來。”

薛重光見芳華義憤填膺的樣子,笑看着她,“世界上男人那麼多,有長情的,也有不念舊情的,新陽只是運氣不好,碰到了一個不好的男人。”

芳華斜睨着薛重光,“嗯,幸好我遇見了王爺。”說完笑眯眯的看着薛重光。

“不然如何能被你看上?”薛重光懶懶的靠在榻上,淡定的回到。

臉皮真是夠厚的,芳華心裡梗了一下,當下又不甘示弱的回了過去,“你也不錯。”

薛重光嗆了一下,欺身在她臉上親了親,擡起她的下巴,先輕咬了她一下,低聲說,“還是你更聰明。”

芳華噗嗤的笑了出來,“這樣無聊的話題還是別繼續下去了。”她靠在他的胸前,聲音帶着些慵懶,“天涼了,皇上賞給你的莊子裡頭有一個有溫泉,我們什麼時候去泡泡?”

說到溫泉,薛重光就會想到兩人當初在青光觀後山遇到的情景,輕笑着說,“你說,你當初怎麼心就那麼大,敢把我帶回禪室。”

芳華嘟嘟嘴,也不想想當初他那高尚的名聲……誰能想到是個假和尚,再說他一直都幫她,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當即回了他一個斜眼,也不說話,顧自去休息了。

芳華跟着薛重光進了欣揚殿,見到帝后都在,大皇子不見蹤影,下首第一的位置還空着,薛重光牽着芳華走了過去。

她抽了抽手,從進大殿開始,那些人的眼睛就看了過來,偏薛重光還不放手。

昭慶帝正和新陽在說話,“當初是朕給你們指婚的,以前看起來還好,誰曾想會變成這樣……”

新陽郡主笑着說,“不怪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陛下也是經過侄女同意才指婚的,終究還是我的眼光太差了。”

昭慶帝因爲大皇子的事情也是心裡不舒坦,這下碰上新陽郡主的事情,就更加的不舒坦。

“侄女以前和郡馬也算相敬如賓,可如今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了,不如和離了,侄女帶着孩子還能過點清淨的日子。”

新陽郡主苦笑,“侄女的臉可以丟,可皇室的臉不能丟,也不能給姐妹們做壞榜樣。”

殿裡一陣沉默,昭慶帝嘆息了一下,常言說兒女都是債,他只有一個兒子,卻多了這麼多侄兒侄女,甚至皇叔的債。

“那朕就允你和羅有德和離,孩子給你撫養,雖然薛家子嗣單薄,但堂下也坐了這麼多的兄弟,還有你叔公,他們都會照應你的。

朕和皇叔商量過這件事情,皇叔覺得既然你要自己帶着孩子,那還不如就讓兩孩子姓薛,羅有德不是不喜歡嗎?那朕就讓他斷子絕孫。沒有你的允許,羅家的人不得接觸兩個孩子。

朕倒是想給孩子一個爵位,可祖制雲,無軍功不可封爵,不過,將來只要孩子出息,總少不了他的前程。”

新陽郡主連忙起身謝恩,有了皇帝這句話,以後兩個孩子怎麼也不會差,她隱晦感激的看了眼芳華。

芳華頷首。

昭慶帝坐了一會,就走了,留下皇后主持宴會,臨走前說,“羅有德來了,你們不必客氣。”

芳華知道重頭的肯定不是這些。

果然,沒一會就有太監過來稟報,說新陽郡馬求見。

皇后冷聲的說,“還叫什麼郡馬,他馬上就是一匹死馬了。”

芳華失笑,果然,能迷住皇上的皇后就是這麼的霸氣。

芳華上次在新陽府邸前見過羅有德,只覺得他這次比上次看到憔悴了不少,不過,看起來還是一個很俊雅的男人,衣冠禽獸大概就是如此吧。

羅有德躬身朝殿上的人行禮,之後孤零零的站在殿中央,手腳僵硬。

胖胖的康王打量了一番,嫌棄的說到,“就這樣窩囊的樣子,竟然敢到外面拈花惹草。”

“就是這樣窩囊的樣子騙了皇室好多年,京城的很多名角都比不上他啊,這麼會演戲,羅家開的是戲班子嗎……”

薛明睿端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的直直的,說出的話卻是淬了毒的,直插羅有德心臟。

羅家是郴州望族,也出過很多的高官,否則昭慶帝如何會把新陽郡主下嫁到羅家,把羅有德比做戲子,羅家是戲班子……

芳華差點笑出聲來,乾咳了一聲,對新陽郡主說,“新陽不必難過,就當是碰到了個噁心玩意兒,人生在世,總是會碰到那麼一兩個的,以後會有更好的。”

羅有德想到今天會被人發難,可是,沒想到一點招呼都不打,就齊齊上陣了,可裡面的人都是大周朝皇室中人,他只能忍了。

肅王妃上次在新陽府已經罵了羅有德一頓,今天還是忍不住的說,“英王說的對,這羅有德就是個戲子,還有德,你的‘德’在哪裡?被狗吃了嗎?”

羅有德求救般的看向新陽郡主,期盼着她能說一句話,可新陽郡主卻移開了視線。

新陽郡主看着面前唯唯諾諾,窩囊男人,想到那天還理直氣壯的問他正室的風度在哪裡,今天卻老實的跪在殿中央請罪,她就犯惡心。

她厭惡的移開視線,對皇后說,“娘娘,侄女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侄女沒什麼好說的,謝謝陛下同意把兩個孩子改姓薛。”

羅有德聽了這話,心都涼了,癱軟在地上,然後被太監給拖了下去。

芳華輕聲的對薛重光說,“還好,兩個孩子沒看到他這個樣子。”

薛重光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想到她也有一個差不多的父親,心裡充滿了憐惜。

很快,關於新陽郡主和羅有德和離的聖旨就下來了,果然,皇帝是天下最厲害的,他在聖旨中寫明,“郴州羅氏,家風不正,家中子女比之戲子,過及也,不是做親之選,朕愧對新陽,望後者以此爲鑑。”

有了皇上這句‘不是做親之選’以後還會有誰敢和羅家做親?果然是要羅家斷子絕孫嗎?

這就是真正的皇權,皇上說羅家不好,那就不好,誰敢求情,那就是和羅家一樣不好。

芳華有點同情羅家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人,但又噁心羅有德的行爲。

只是,不知道羅家的人會如何的對待給他們招來禍事的羅有德,不過,如果真的是明白人家,在羅有德做出寵愛外室之事的時候,就該阻止,否則也不會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薛重光拍拍坐在葡萄架下發呆的芳華,“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我回來都沒迎接。”

芳華乾脆趴在石桌上,“在想羅家的事情,也不知有多少人被羅有德給牽連。”

“那些人是無辜,可誰讓他們姓羅,既然富貴已經享受過,那禍事來臨也該一起承擔纔是。皇上這已經是看在新陽的孩子面上輕罰了,否則,肯定會把羅家九族內的親人全部貶爲賤民……”

芳華想不明白,爲什麼代價這麼大,爲什麼還要做呢?如果新陽做的不好也就罷了,可新陽爲羅家生兒育女,和羅有德相敬如賓,羅有德和羅家就不虧心嗎?

薛重光光不會告訴芳華,他剛剛和那些王爺侄子們去城門給羅有德送行的時候送了他一件禮物。

他送了一瓶‘情絲’給羅有德,是他制的藥,服下的人不會馬上死去,而是被絲絲的痛苦纏繞,猶如情絲,深入骨髓,最後痛上三天三夜纔會死去。

那兩個人不是有情嗎?那就送一瓶‘情絲’給他們,至於給誰用,那就是羅有德的事情了。

新陽郡主的事情在金陵城傳揚了幾日,就沉寂下來了,對於女人來說,就是又多了一個可以走動,奉承,巴結的人,而對於男人,那就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和羅家的人往來。

其他,沒什麼變化。

×

貪狼將幾封密信放在桌上,對正在沉思的男人說,“王爺,破軍在信上說,嘉峪關那邊已經佈局好了,就等王爺親自去……”

薛重光皺眉,久久未語。

貪狼腳動了動,又說,“泰和錢莊的當家夫人被我們捉了之後,她手下的那些生意就被人搶奪了,有一股人在到處查探她的消息……”

薛重光終於擡起頭看他,貪狼眼神飄忽,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薛重光看完桌上的那幾封密信後,然後冷聲的說,“等過了中秋節再說吧。”

說完就將信件燒了,一拂衣袖,離開了書房。

貪狼鬆了口氣,還好,主子沒有沉醉在溫柔鄉里不可自拔,不過也不怎麼情願就是。

×

中秋節還沒到的時候,皇上突然下旨要給大皇子選妃了,這個消息猶如油鍋裡滴入一滴水,讓金陵城各權貴高門沸騰了起來。

大皇子雖然被皇上遷出宮外,但畢竟皇上就只有這一個皇子,將來的天下不交給他,交給誰?

如果家裡出了下一個母儀天下的姑娘,那將會造福三代!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靖國公府,因皇上並沒有削爵,而是空置,杜紹景一直都在上竄下跳,找關係,想要重襲爵位。

三個女兒,只剩下杜清芳沒有嫁出去,等着將來招贅,繼承爵位,本來,因爲要共同對付芳華,杜紹景對杜清芳另眼相看了幾天。

可一想到杜清芳的兒子將來會繼承國公府,杜紹景的心裡又不是滋味了。

他和溫氏在房裡嘀咕,想要把當初用在芳華的那套,用在杜清芳的身上,讓杜清芳自己壞了名聲,不管做妻,做妾,嫁出去,總不能把爵位也帶走吧。

“你說什麼?溫氏下了帖子給我?讓我去回杜家,有我身世的事情要告訴我?”芳華不可思議的看着清實。

清實默默的點點頭,不但給王妃下了,還給很多高門都下了,但是有幾個人去就不知道了。

芳華嗤笑,“王妃,若是您不想去,回了就好了。”清實見芳華不屑,勸到。

如果溫氏只給她下帖子,那她可能會推了,但是請了那麼多人,有熱鬧可看,她爲什麼不去?

這麼好的‘衣錦還鄉’不用,白白浪費了她端王妃的身份。

“不必,到時候我帶你們回去看熱鬧。”芳華輕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靖國公府,溫氏得到芳華那天會回來,並且王爺回陪着同會的消息,冷笑着說,“擺出一副王妃的譜,就看那天怎麼死吧。”

她拍了拍杜清芳的手,慈祥的說,“那天你可要好好的表現。”

杜清芳只是淡淡一笑,沒有開口。

進入秋天,天氣漸漸涼了起來,靖國公府上上下下喜氣洋洋,門口停滿了各色的馬車,各女眷本不願意和白身的溫氏坐一起,但是聽說端王和端王妃會回去,又都捏着鼻子來了。

杜紹景在前院招待男客,溫氏和杜芳華在後院招待女客,芳華到後院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的女眷,田氏也在其中。

芳華很久沒見田氏,出嫁女不好經常回孃家,更何況舅家,上次見到田氏還是皇上壽誕的時候。

田氏也顧不上這裡是杜家,芳華給她見禮,帶着阮詩琪給芳華回了一個禮後,就拉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都瘦了,你苦夏,現在夏天過去了,可要好好的補回來。”

天下長輩都一樣,見到就不見的晚輩,總覺得對方瘦了。

芳華親熱的挽着田氏的手,說,“哪裡就瘦了,舅母最近可好?”

田氏是真的疼愛芳華,否則阮詩琪怎麼會那麼吃醋,見芳華不避人的親近自己,很高興,拍着她的手,說:“苦夏,還要管那麼大個王府,怎麼會不瘦。”

說完,又問她吃住好不好,府裡的下人好不好管,諸如此類的。

最後低聲的對芳華說,

“本來我今日不想來的,但是溫氏下的帖子上讓我務必來一趟,不然就會後悔終生,我就來了。

你看今天的女眷都是些大嘴巴的婦人,你可要小心。”

芳華點點頭,讓田氏放心。

溫氏在一邊複雜的看着兩人,不管溫氏打的什麼主意,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是不敢對芳華怎麼樣的,當下上前朝芳華行禮。

“王妃府中事物繁忙,還能早早趕來,還是把國公府當成自己家的一樣孝順的。”

芳華微笑,“你不是說有關於我身世的事情要和我說嗎?不來怎麼行?”

反正金陵城現在沒有人不知道她和杜紹景夫婦不合的事情,藏着掖着,還不如擺在檯面上說。

溫氏尷尬的笑了起來。

芳華也不管她如何,在左首位置上坐下,就和田氏閒話起來。

靖國公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包括杜紹景夫妻拿芳華換利益的事情。有那促狹的夫人說,“王妃如今起色越發的好了。果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可不是,我許久不見王妃,差點都不敢認。”一位與田氏要好的夫人笑着接過話。

當年杜紹景在阮氏去世之後,馬上就娶了溫氏進門,七個月後生下杜清婉的事情讓很多人不恥。

芳華冷眼看着各位夫人話裡話外的嘲諷溫氏,她只當聽不明白,笑而不語。

以靖國公府現在的樣子,不過是個空架子,杜紹景再如何的籌謀也不會改變這樣的局面。

“大姑娘什麼都好,就是以前太過沉悶了,纔會和長樂侯世子過不下去。以後可要和王爺好好過啊。這樣我也放心了。”

溫氏這樣的話反覆來反覆去的說着,芳華扯了扯嘴角,“我在王府過的很好,太太不用擔心。”

邊上衝着芳華來的女眷也都圍着芳華開始寒暄,就見清歡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件薄披風。

只見清歡到了芳華的面前,屈膝,“王妃,王爺說現在天涼了,擔心您受涼,讓貪狼送了披風過來,還特意吩咐,要您別用辛辣之物,秋日裡天氣乾燥,別傷了嗓子和脾胃。”

芳華眨眨眼睛,笑着說,“又不是小孩,要這樣的叮囑。”雖然是埋怨,卻帶着甜蜜。

說完,她讓在身邊服侍的清實接下披風,對清歡說,“你在府裡不是有姐妹嗎?去找你的小姐妹說話吧,這裡有清實就行了。”

清歡明瞭的點點頭。

衆女眷看着那件披風,心裡有升起了一股股羨慕,這端王也太寵妻了,果然還是年齡大點更疼人。

杜清芳看着上首舉止風雅的芳華,心頭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曾經,她很同情這個大姐,覺得她被父親拿去換利益,很可憐。

可如今,需要自己同情的大姐,已經讓金陵城大部分女眷上前巴結。

也是因爲她,自己纔要留在家裡招贅,不能和心上人廝守,就因爲她要對付溫氏,卻犧牲了自己。

想到這,杜清芳心裡說不出的焦躁之感,不過,她也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上前輕聲細語的對芳華說,“大姐,我那裡還有一些你以前的舊物,不知你是否可以和我一起去拿。”

芳華挑眉,杜清芳也插了一腳?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清芳,“舊物?你扔了就是了。”

杜清芳漲紅了臉,難爲情的說,“那個可扔不得,和母親在帖子裡說的那件事有關。”

芳華冷眼看着對面的女子,可真會演戲。

瞬,她起身對諸人善意一笑,“大家失陪一下,我這妹妹,就是這樣的害羞。”

諸位夫人聞言又誇了杜清芳一通,又說芳華姐妹友愛。

芳華跟着清芳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田氏看看周旋在女眷中的溫氏,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正當她快忍不住要去找芳華的時候,突然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隨着腳步聲,一個丫環直直的跑了進來,語無倫次,大聲的說,“大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溫氏臉放了下來,“大呼小叫什麼,你們姑娘不是和王妃去拿東西了,人呢……”

那丫環也不知道是嚇懵了,還是故意的,“端王妃在花園裡和人幽會,被三姑娘撞到了。”

端王妃偷人,這簡直是奇聞啊,剛剛纔和端王秀過恩愛,轉身就去偷人,屋內的女眷一臉的興奮之色。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敢污衊王妃,芳華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田氏忍不住怒視着那丫環。

阮詩琪更是乾脆,上前一步,“你說我表姐偷人,被你家姑娘看到了,那她們人呢?帶我們去。”

她雖然和表姐不合,那是自己家內部爭爭寵愛而已,可是要看着人污衊她,肯定是不答應的。

她曾和阮昊源學過武,一把扭住那丫頭的手,那丫頭直呼‘痛’。

“你現在喊痛,要是撲風捉影的事情,小心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如果是我表姐真的不自愛,那我給你磕頭賠禮。”說完,拉着那丫頭就往外走。

屋內的女眷也都急切的跟了上去,有好戲看,不看白不看。

一行人剛走到花園口的時候,見另外一個丫環匆匆的跑了過來,阮詩琪一把抓住她,“跑什麼?你們杜家的規矩就是這樣嗎?”

那丫環驚惶的說,“奴婢不敢說……”

“快說,還是你也想像她一樣被我扭着?”先頭那個報信的丫環已經被她扭的麻花藤一樣,臉上冷汗不斷的流。

“奴婢見到三姑娘和端王爺正……正在房裡妖精打架……”那丫環眼一閉,視死如歸的說了出來。

這位姑娘好可怕,她不敢不說啊。

這話如同一個炸彈一樣,讓那些女眷失聲尖叫起來,這夫妻倆怎麼回事?

田氏這個時候終於品出了一點陰謀的味道,當下,她指着那個丫環說,“你,帶我們去你看到王爺的地方去……”

說完,冷笑着對溫氏說,“你可真是個好主母,這樣會管家,家裡都和篩子一樣,沒點規矩章法。”

溫氏梗着脖子說,“這裡也是王妃的家,當然也是王爺的家,他們身份那麼貴重,府裡的下人還能阻止他們不成?”

田氏冷眼看着她強辯,不再理會她,讓後來的丫環帶路,她是不相信芳華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至於王爺,她……

同一時刻,杜清芳蜷縮在冰冷的地上,茫然的看着眼前如神仙眷侶一樣的夫妻倆。

她是要算計杜芳華的,甚至打定主意玉石俱焚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哪裡出了差錯。

嫡母明明說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讓她領着芳華去她的院子,用早就準備好的迷藥迷倒她,

那藥物極爲霸道,哪怕混在茶水裡,只要喝下一小口,幾息的功夫就會讓人受不住,身上癱軟陷入幻覺。

然後她只要把溫氏準備的那個男人放進去就可以了,之後讓丫環引着端王來看……

杜芳華毀了她和心上人在一起的路,那就讓端王也厭棄了她吧,所以她纔會配合着溫氏的計策。

要麼是她憎恨自己一輩子,要麼是自己憎恨她一輩子,那還不如玉石俱焚的。

反正父親也不想她在家裡招贅,於是,她乾脆買通了前院侍候茶水的丫頭,在端王的茶水裡下藥,謝謝溫氏請了這麼多人過來,只要讓人看到她和端王滾在一處,那她怎麼都能進王府做側妃吧!

可現在,爲什麼只有她變成這樣,而杜芳華和端王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她費盡心思,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她想起芳華在喝下茶水的前一刻說的那句話,“你要破釜沉舟,結果只能是引火燒身。”

她聽到外面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之後是一道怒氣推開了門,見到的是一個怒氣衝衝的少女,以及她身後溫氏請來的女眷,所有人鄙夷的看着她。

她看向邊上和自己一樣衣衫不整的杜茂,是,她引火燒身,還搭上了溫氏的命根子杜茂!

她張了張嘴,爭辯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要如何告訴外人,這是杜芳華在陷害她和杜茂?

沒人相信!

杜茂懵了,嘴裡一直在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會看上她……”

杜芳華爲了報復溫氏,報復父親,可謂用盡了心思,她技高一籌,她滿盤皆輸!

不出半日,這樣的醜事就會傳揚的滿城皆知吧,她的心上人也會知道!

田氏和阮詩琪見芳華好好的站着,心裡一喜,“表姐你沒事吧。”

阮詩琪衝口而出,一臉的關心,可能覺得和自己平時在芳華面前的形象不一致,馬上閉上嘴巴,退到田氏的身後。

芳華只覺得阮詩琪是那樣的可愛,心裡又是難過,表妹和自己雖然有齷齪,可關鍵時刻,卻如此的維護自己。

而親姐妹,卻是想盡辦法壞自己的名聲,不惜用自己做餌。

如果,她不願意招贅,可以告訴自己,誰還會強迫呢?

×

芳華懨懨的坐在馬車裡,這樣報復人的事情,並不能讓人得到快感,她倒希望他們能夠安分點,大家相安無事多好?各過各的,不好嗎?

她不再是那個能讓他們做跳板的人了。

所以,回到杜家後,她就讓清歡去外面查看,她性格活潑,有時候說話快言快語,別人想要套她的話,卻在不經意間已經被清歡給繞了進去。

而薛重光那邊,醫術高明的他,不可能連迷藥都識不出。

薛重光無聲的摟着她,兩人坐在馬車裡,都沒說話,各想各的事情。

因爲想的太入神,當馬車外突然響起嘶鳴聲,馬車車廂往一旁歪倒的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防備,薛重光眼疾手快的拉住芳華,沒讓她甩出去。

不過薛重光頭部撞到了馬車車壁上,繞是他會武功,也還是撞的眼前發黑。

“王爺,王妃。”

貪狼在外面大聲的叫道。

薛重光攬住芳華,“無事。”

然後,就聽外面一陣刀劍聲,薛重光把芳華放在座位上,柔聲的說,“外面來了好幾個好手,我出去看看,你別怕,後面有專門保護你的人。”

芳華點頭,努力的笑到,“你在,我就不怕,你保護好自己。我在車裡不出去。”

薛重光親親她的額頭,掀開車簾,跳下車去。

她努力坐直身子,因爲薛重光在馬車裡,丫環們都坐到後面的車裡去了,她將手舉到面前,就見手掌破了一大塊皮,剛纔薛重光拉住她的時候,她同樣下意識的想要抓住東西穩住自己,卻沒想到蹭破了一大塊油皮。

芳華受傷的痛感漸漸真實起來,一直嬌生慣養的她,受傷的數次五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所以,有一點疼,就會覺得特別的疼。

不過,即使疼,她還是豎着耳朵聽外面的聲音,外面只有刀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馬車還保持着歪倒的樣子,想來外面的形式確實很嚴峻,連薛重光都要下去迎敵。

芳華不知道這次事情是刺殺還是鬧事?

是衝着薛重光而來的嗎?

芳華沖懷裡抽出乾淨的帕子,小心的把手上的手包紮起來,看着那塊雪白的帕子瞬間就被血給染紅,覺得更疼了起來。

大概過了半刻鐘左右,外面打鬥聲停止了,外面是薛重光那好聽的男中音響起,“芳華,無事了。”

半響,並無人回答。

薛重光掀開簾子一看,裡面空無一人,只剩薛重光呲目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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