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不用這麼客氣,咱們已經是兄弟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老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天義也是個很爽快的漢子。
“大哥果然爽快,小弟想問的是,之前聽大哥說這裡將會成爲戰場的一部分,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這裡將要打戰?”郭曉歡弄清楚這一點。
黃天義看了她一眼,道,“老哥還是勸老弟不要問這麼多,這些不該你管的。”
“大哥,身爲東陵國的子民,小弟是有資格關心一下國家大事的,不是嗎?”郭曉歡反問他。
黃天義對於她說的不置否,嘆了口氣有點無奈道,“老弟說得沒錯,身爲東陵國的子民是有義務關心國家。”
“聽大哥的語氣似乎有點無奈?”郭曉歡驚覺他的語氣。
黃天義擡頭看向大草地的盡頭,眼神飄遠,“現在東陵國分成了兩個天下,想必老弟也是知道的。”
郭曉歡點了點頭,這個她確實知道,只是不曉得何時開戰。
“新帝登位之事的謠言當時也是滿天飛,當時衆說紛紜,老弟如何認爲?”黃天義轉頭問她。
郭曉歡不知道他如此問自己是出自何意,還是裝作深思的樣子,道,“這個…真的很難說,謠言一般有真有假,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事情真相,我雖爲皇室中人,但也有許多是不知曉的。”
黃天義點了點頭,“但據我個人的話,我本人倒寧願相信陵王多點。”這是他的實話。
郭曉歡驚訝於他說的話,有點不明白的道,“爲什麼?不知大哥現在在哪一邊就職?”
“很慚愧的說,我現在是爲新帝出力,而心卻是向着陵王的,雖然如此,但是,我也要有所自律,爲誰出力便是爲誰賣命。陵王雖然殘暴,確實是不可多得的領導人才,我很佩服他的才華。”黃天義臉露慚愧的道。
郭曉歡不明白夏侯冥有什麼才能,她只知道他就會壓榨她而已,是個小人!
不過排除片面的話,從正面看夏侯冥這人,他確實是氣場強大,有那麼多有都跟着他,說明他這人雖然脾氣不好之外,其餘都不錯。
“那大哥爲何要如此折騰自己?幹麼不直接去投陵王算了?”郭曉歡不明白這個了。
黃天義似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老弟還是快點上路吧,皇城離這裡也不算太遠……說到這個,老弟本是皇室中人,爲何不是在皇城裡面讀書?”黃天義說到這個不禁又要懷疑起來了。
郭曉歡的心愣了下,道,“實不想瞞,只因小弟太好玩了,就是要到處去,所以纔會帶着兩人四處去,這不,現在要回去卻遭到匪劫。”郭曉歡說着做了個倒黴的表情。
“嗯,老弟路上還是要小心。這裡好快就會開戰的了,老弟以後還是不要來的好,有緣分咱們還會再見面的。”黃天義站了起來看了眼站於她身後的小綠。
郭曉歡也站了起來,退開了幾步擡眼看他,笑了笑,“希望不會不久纔好。”
黃天義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只是笑了笑,對她抱了抱拳道,“後會有期了,老弟走吧。”
郭曉歡也沒再多問,怕會引起他的疑心,便也抱了抱拳,“後會有期,大哥請留步。”一手招過不遠處的方小軍。
黃天義兩手放於身後,看着她帶着方小軍與小綠走了,眼神有點深思。
已回到原地的郭曉歡與方小軍還有小綠,三人都重重的鬆了口氣。
“公子,你太厲害了,就這樣便進入了敵方。”看得出方小軍越來越欣賞郭曉歡了。
“對呀,小姐真是太厲害了。”小綠也跟着附和,根本忘記了要追究郭曉歡說她是啞巴一事。
郭曉歡暗暗鬆口氣,道,“其實我也很緊張的,還有,你們回去誰都不許對王爺說起此事,知道嗎?”最後她還不忘呆囑着他們兩人。
方小軍與小綠對看了眼都明瞭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回去吧。”郭曉歡說完不禁眥起牙來,原來是受傷的手臂。
這麼久她都沒注意到,現在倒是注意到了,她不禁驚覺於自己的忘我境界如此之高。
“小姐怎麼了?”小綠見她臉色突然間白了,擔心的問道。
方小軍看了眼她的手臂,微皺眉心,道,“手臂有血滲出來了,還是快點回去重新包紮吧。”都是他的錯,不該讓王妃堅持來的。
他擡眼看了睛天色,發覺已接近晚膳時辰了,他得快點帶王妃回去,否則真無法交差。
“對了,不知道剛纔那人發現了小姐的傷沒?”小綠突然間道。
郭曉歡微蹙眉心,不怎麼確定的搖了搖頭,而她的手在不停的滲血出來,臉色也有點白蒼。
方小軍也不確定,但是爲了安全着想,還是決定快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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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人一人一匹馬往寨子趕回去。
三人的馬纔剛踏入寨子,便發現夏侯冥早已等在那裡了,方小軍心下一驚,瞄了眼郭曉歡與小綠。
郭曉歡此時已是面無血色,她騎着馬來到夏侯冥的面前,本想着要說些什麼,卻眼前一黑便沒知覺的掉下了馬。
夏侯冥本來是在怒火之中,見她突然掉下馬沒多想的一把抱住了她,才發現她臉色竟然如此蒼白,心底怒火更甚了。
當然,他的怒火不爲別的,就爲了她的不聽話。
“宣圓夫公子過來。”夏侯冥抱着郭曉歡往房間走,冰冷的話語自他口中吐出。
衆人一聽到他的放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其中一人跑去叫奔水圓夫。
夏侯冥將郭曉歡放於牀上躺好,眼神異常憤怒,怒火中燒,就算是郭曉歡不醒人事他還是熄滅不了他的強烈的火氣。
奔水圓夫走了進來,看到又躺在了牀上昏迷的郭曉歡,忍不住微擰眉,他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會像她這樣,怎麼就那麼喜歡昏迷這種玩法。
既倔強又膽大還不怕死!
奔水圓夫瞄了眼正在怒火漫天飛之中的夏侯冥,忍不住嘆了口氣替郭曉歡說情,“王妃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
“住口,誰也不許再爲她說情,她應該知道,惹怒了我沒好下場,我都已經強調了幾次了,她一次都沒聽進去,而且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夏侯冥打斷了他的話,冰冷的語氣不有絲毫退讓之色。
郭曉歡的昏迷讓他對她的放縱已經全部收回了,如果還想要他對她像以前的話,那麼她只能有很好的理由,否則過不了他這一關。
奔水圓夫沒再說活,幫郭曉歡包了扎之後,又她餵了顆藥丸。
夏侯冥看他沒走的意思,便道,“你可以出去了,這事你不必管,也管不了。”
奔水圓夫還想說點什麼,但是一看夏侯冥的怒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身走了出去,還很好心的將門關了起來。
夏侯冥看着本來臉色蒼白的郭曉歡因吃了奔水圓夫的藥丸而漸有紅潤之色的郭曉歡,他的眼神閃了下,但隨之便又冷了下去
在他的注視之下,沒多久郭曉歡便幽幽轉醒了過來。
睜開眼便看到了坐於牀前的夏侯冥,感覺到了他的神色,她的心立時顫了下,知道這回是逃不掉的了。
“你有何解釋?”夏侯冥冷聲問她。他很想她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這樣他就不必冷眼待她的不聽話了。
他不想如此,但她非要逼他如此。
郭曉歡看他,沒作任何答覆,只是沉默的與他對視着。
他冷,她知道爲什麼,因爲他才說完要她不要讓他那麼擔心,而她立即又要他擔心了,她知道是他不對,但她管不住自己,怪誰?
夏侯冥見她沒有話要對自己說,他的心不禁煩燥了起來,眼睛瞥了眼她的手臂,彎下身子與她額抵額,“你爲什麼總要這樣,我的話難道就那麼難聽嗎?”
郭曉歡眨了眨眼,“不是。”
“那是什麼?”他問,他的怒火就要控制不住了,再不問出點什麼的話,他就要傾泄了。
郭曉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他只是強忍着,他有多久沒對她發火了?
好像……挺久的了,真是難爲他了。
郭曉歡頓覺夏侯冥其實對她挺好的,那麼,這次他想發火就讓他發吧,她什麼也不會說的。
夏侯冥真的控制不住了,立時傾泄了出來。
他深深的封住了她的脣掠取着她的口中的芬芳,一手慢慢解着她的衣服。
窗外的天色已然錯暗了下來,晚膳時間正好是此時。
夏侯冥雖在盛怒之中,但仍不忘郭曉歡受傷的手臂,輕輕的將她的手臂移開,將她最後的一件屏障除去之後,郭曉歡雪白的女性桐體完全果露在他眼前。
身體覆上她的,身體的重量自控着不會壓到她。
牀上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激情戲碼。
怒火加上浴火那是最強烈的需索,至死不休,這纔是夏侯冥此刻的做法,也是郭曉歡此刻的感受。
兩具光裸的桐體相互相緾着,直到用完最後的一絲力氣之後,才停下來。
歡愉過後,兩人都大口的喘着氣,汗水淋漓。
房間內瀰漫着歡愛過後的濃重氣味,也代表了他對她的愛有多重。
郭曉歡有氣無力的喘着氣問他,“你氣消了沒?”身體無力的張開大字形。
夏侯冥趴在她身上,一個翻身退出了她的體內躺在她的身旁,粗喘着氣,“還有火氣沒消。”
郭曉歡聽到他的話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就是不想說。
“爲什麼,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有那麼難嗎?”夏侯冥眼中閃着莫名的情緒,似乎是對自己感到失敗。
郭曉歡以爲自己聽錯了,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語氣,她微微轉頭看他,看到了他也在看着自己,深深的看進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無奈與失敗。
這樣的他不像他,也令她心疼。
她知道,也明白,他真的爲她改變了許多,但事實上她不會因此而變得乖巧。
而所謂的乖巧在她看來只是軟弱,她要爲他做點事感謝他在這個空間裡對她的愛,即使有天她的靈魂會消失,那麼她也會心安。
“我是我,不會爲任何人改變,如果我變了,那我就不會是你愛的那個我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郭曉歡看着他道。
夏侯冥看她。
是的,她變了就不是他所愛的那個她了,但是他卻執意要她爲自己改變,就因爲她會令他擔心。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只有她…也只有她能。
“好,那你至少要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吧?”夏侯冥輕扯了絲笑容。
郭曉歡轉而說別的,也笑道,“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
夏侯冥有點不高興她說別的,斂了笑容,“那也只是你的權利。”
這句話說進了郭曉歡的心坎裡。
“我肚子餓了。”郭曉歡又轉了個話題。
夏侯冥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光裸的身體,有點暖昧的笑了笑。
郭曉歡有所警覺的離他遠點,“你別鬧了,我真的餓得沒力氣了。”
“好吧。”夏侯冥像個孩子般撇了撇嘴,覺得也休息夠了便起牀穿衣,“明天送你回去。”
“爲什麼?”郭曉歡大叫着出聲,她還不想回去。
夏侯冥沒有看她,只是很理所當然的道,“沒有爲什麼,那裡本來就是你該待的地方,而且你只是來送信的,結果待了那麼久。”
郭曉歡看他,沉默了下,“那你什麼時候回去?”不會是要她自己回去吧?
“我也回去,不好?”夏侯冥穿好衣服轉回頭看她笑了笑問她。
郭曉歡這時也穿好了衣服,坐在牀上一手撐着下巴道,“你肯定還會回來這裡的。”
夏侯冥挑眉看她,發覺她越來越敏感了,“你想說什麼?”他一手撈過她將她拉下牀,上下打量了一下,再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知道很快就要戰事爆發了,我纔不走。”郭曉歡突然抱緊他有點堵氣的道。其實她想當的是一名軍事,那多好啊。
夏侯冥不明白她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便推開她問道,“誰說要戰事爆發了?胡說!”他的語氣是有點低斥。
“我哪有胡說,我是聽……”郭曉歡一急差點將今天下午的時候在山丘那裡的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幸好及時住了口才沒講出來,否則她又有得好受的了。
“聽誰說的?”夏侯冥微眯起眼看她。難道是方護衛?不可能,他是個守口如瓶之人,沒他的命令有誰敢說?
不會是圓夫吧?應該也不可能,這幾天她都沒什麼時間見到圓夫,理應不會。
夏侯冥實在想不出有可能的名單來。
郭曉歡看他的眼神知道他在懷疑了,推開他隨口道,“沒有誰啊,那皇城裡面的人不都是這樣傳說着的嗎?”
“你又偷偷跑出王府了?”夏侯冥的頭實在是有點疼,這女人趁他不在的時候總是這麼出人意表的令他大感意外。
“什麼叫做又偷偷?我纔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出去逛一下,你不知道王府有多無聊嗎?”郭曉歡駁回他的話。
夏侯冥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皇城內有人正在找她,要是一個不小心,而他又不在身邊的話,她不見了可怎麼辦?“不行,以後不能再偷偷出府,除非得到我的允許,聽到沒有?”他的霸道本性又出來了。
郭曉歡怎麼會是乖乖聽話之人,她纔不吃夏侯冥這套,所以明着一套暗地裡又是一套。
她點了點頭,了也沒有明確答應,“好吧,考慮。”
夏侯冥拿她沒辦法,只能另想辦法掌握她的行蹤了,“那走吧。”摟着她往門口走去。
“去哪?”郭曉歡停了下來問他,完全忘了她先前說的什麼。
夏侯冥揚眉低眼瞧她,“如果你忘了的話那我們可以繼續。”他示意性的瞥了眼大牀。
郭曉歡有點假的笑了笑,“哦想起來,吃飯吃飯。”她一手撥開他搭在她肩上的大手,大步往門口走去。
夏侯冥有點不滿意於她撥開他手的動作,接着趕在她開門之後重新摟上她。
郭曉歡兩手放於門把上,轉頭盯他,有點涼涼的道,“王爺,我可不想被人誤以爲咱們是斷袖之臂,你願意嗎?”
經她這麼一提醒,他才恍然注意到她現在着的是男裝,便自動自發的拿開了放於她細肩上的手。
郭曉歡對於他的反應很是滿意的笑了,“走吧。”
郭曉歡與夏侯冥走下樓,恰巧看到他們在用晚膳,有點驚訝於那麼晚才用膳。
奔水圓夫看到她很好玩的扯了絲笑容,郭曉歡見他如此忍不住臉色紅了紅,不免用眼角餘光睨了眼已走到她前面的夏侯冥。
“‘郭公子’與王爺‘談’完事了?”奔水圓夫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夏侯冥,後者遞了個無聊的眼神給他。
郭曉歡看他玩味的道,“談完了,圓夫公子要不要也與在下‘談’一下?”她的眼神可不是單單談這麼簡單。
奔水圓夫也不是笨蛋,收到這麼危險的迅息豈會還一頭撞過去自找死路,於是便委宛的拒絕了,“不用了,‘郭公子’與王爺談就好,我們這些小人物是不必知道內容的。”
在一旁用着晚膳的衆將士們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也跟着起鬨,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真實內容“圓夫公子,我看你也跟着談一下吧,多個人瞭解也好呀。”
奔水圓夫的神色有點抽,淡淡的撇了眼他們,“你們吃好了就睡覺去,少多嘴,小心又挨批。”他是意指夏侯冥。
衆將士偷偷看了眼坐在另一邊的夏侯冥,見他並沒有今天的冷冽之色,也就放心許多,便沒再多嘴,各說各的事,然後吃完的就走人。
其實在吃飯期間將士們說點別的事是可以的,而且完全不用看王爺臉色。
但是個別時候例外,比如今天的情況。
這時郭曉歡才注意到,身爲王爺的夏侯冥此時正坐在另一張圓木桌子上坐着,而廚娘已經將飯菜端了上來。
原來王爺跟將士是在同一間餐廳用餐的。
郭曉歡再看了眼將士們的菜色,跟夏侯冥的差不多,只是身爲王爺的多了一樣而已。
這不禁讓郭曉歡打心裡認識了夏侯冥,看來他身爲王爺也不是不能吃苦的。
“過來吃飯。”夏侯冥待飯菜上完之後叫了聲她。
郭曉歡走了過去,在他的旁邊坐下。
奔水圓夫也跟着她走,在夏侯冥的對面坐下。
郭曉歡看了他一眼,夏侯冥當他是隱形人似的,逞自給她挾着菜。
奔水圓夫毫不在意如此,只是覺得夾在兩人中間有點難受,於是他便跑到別桌去了。
郭曉歡見他突走了,看了眼他與別的將士一起吃飯。
“快吃。”夏侯冥敲了下她的頭道。
“他幹嘛走了?”她問他。
夏侯冥不想回答她,瞪了她一眼,郭曉歡乖乖了閉了嘴吃了起來。
一邊的將士們突然談論起了一些令郭曉歡感興趣的話題,顧忌着夏侯冥在場,只能暗暗聽着。
“聽說巫馬國的王爺阮梓宵近期受皇上的邀請會來咱們東陵國一趟呢。”一名年紀較大的看起來是中將職位的將軍道。
“爲什麼?”其餘吃飯的將士們也注意聽着。
“不清楚,好像是爲了什麼…名面上說是爲了和平共處之類的,實際上真不知道如何。”中將沉吟了下。
“說到這個,我也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聽說是真的呢。”一人有點近乎神秘的道。
“什麼什麼,快說來聽聽。”其餘都有點急的摧他。
“聽說有人在暗中尋找與前太傅莫汶麟之女郭香歡相似之女子,在皇城範圍內暗中大勢尋找。”
“有這個人嗎?郭香歡可是咱們東陵國第一美女,而且還嫁給了……”說到這個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個誤點。
他們的王爺,夏侯冥。
所有將士都停下了動作聲音,不敢看夏侯冥。
而夏侯冥看似沒事似的,繼續吃他的飯,還摧着郭曉歡一起吃。
其實他早已知曉此事,只是一說郭香歡這個名字,他的心還是一陣疼。
郭曉歡看了他一眼,見他過於平淡的表情有點不對頭,便伸出一手握了下他的手。
夏侯冥看了眼她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臉色不由得鬆了下,朝她輕笑了下,一手挾了點菜進她碗裡。
奔水圓夫也在暗暗的注意了下夏侯冥的神色見他沒什麼異常,輕輕的鬆了口氣,看了眼都停下了動作的將士們,緩和着氣氛道,“胡說,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此女子?那莫太傅之女可是咱們王爺的前王妃。”
一見奔水圓夫開口,所有人都不怕了,因爲他們知道圓夫公子與王爺是走得最近的人。
“誰說沒有?現在的王妃不就是嗎?好多人都說了呢。”一人大聲道。
“就是。不過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當初都將郭香歡指婚給咱們的王爺了,現在爲什麼還要找與郭香歡相似的女子?”另一人看似一臉不懂的表情。
“這還不清楚,表明了這是皇上在命人暗中尋找,他後悔了當初的指婚啊!”一人心直口快的一語點破這層窗戶紙。
咯噔。
有人的動作停了一下。
郭曉歡的心在痛罵着夏侯菱王八蛋。
夏侯冥很快的吃好了,深隧無波動的眸子瞥了眼將士們,淡淡的扯了下脣角,一抹不屑自他眼底劃過。
郭曉歡將他的神情全看在眼底。
奔水圓夫掃了眼將士們,扯開話題道,“你們沒有別的話講了嗎?非要在吃飯的時候講這些沒用的東西。”
“有!當然有啦!”一人低叫道,“話說回來那個巫馬國王爺阮梓宵啊,據小道消息說這兩日便會到咱們東陵國了。”
“嗯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看發展啊,看皇上要怎麼以禮相待了。”
“聽說巫馬的公主是咱們王爺的側妃呢。”另一人瞄了眼夏侯冥壓低聲音道。
“我也聽說了,那公主的脾氣可不怎麼好,經常毒打下人,阮王爺都不是這樣的人,這公主怎麼會是這種品性之人,真搞不懂。”一人也壓低了聲音道。
“切,快吃吧你們,搞不懂的事可多了去,少說點多吃點。”突然一名中將出現在他們的頭頂。
他們一看是頭便噤了聲埋頭吃飯,然後三兩下便吃完走人了。
現在餐廳內只剩下夏侯冥與郭曉歡以及奔水圓夫還有幾名大將。
幾名大將看了眼夏侯冥,各人對看了眼,其中一人走上前來道,“請王爺恕罪,他們都不懂規距,都是胡說罷了。”
夏侯冥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擺了擺手,“無事,他們只是隨便聊天罷了。”
相反的,對於他過於平靜的態度,衆人都不禁挺直了脊樑。
郭曉歡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靜靜的看了眼夏侯冥,心裡卻想着阮梓宵的事情。
“吃好了?”夏侯冥問她。
郭曉歡點了點頭,“我明天一早回去吧。”
夏侯冥挑眉看她不解她爲何這麼快便答應要回去了,他還以爲要經過一番大戰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回去。
奔水圓夫不肖多說自然明瞭郭曉歡的心思,他沒有點破。
“幹嘛那副表情,我回去你還不開心啊?”郭曉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夏侯冥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他也說不上來,心頭有點壓得悶。
“冥,來一下。”奔水圓夫叫了一聲夏侯冥。
夏侯冥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眼郭曉歡,郭曉歡笑了下他才起身往奔水圓夫的方向走去。
郭曉歡看了眼夏侯冥與奔水圓夫在低低的交談,站起來便想回僂上。
“郭公子,請問您是……?”郭曉歡在越過兩張桌子要上樓的時候有一名中將問她。
郭曉歡轉眼看他們,不解他們爲何問她,“有事嗎?”
其實從郭曉歡來了之後,他們便有點懷疑,因爲她的身份很神秘,沒人知道,卻跟王爺又那麼親密,若不是他們王爺已經有王妃了,真會讓他們懷疑是斷袖之臂。
“沒…沒事,只是有點好奇郭公子與王爺的關係,隨口問問,沒事沒事。”中將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郭曉歡打量他,發覺他很年輕,二十上下吧,再看軍裝級別,是中將,有點能力,怪不得好奇了,年輕是本錢。
“你叫什麼名字?”郭曉歡心中一動忍不住問了他的名字。
其實幾名大將都驚訝她會這麼問,但他們的心裡也有點不爽,竟然不將他們放眼裡。
郭曉歡自然注意到了他們的神色,笑了笑抱拳道,“來這裡那麼久了,還沒有機會認識各位,還請各位不要介意。”
經她這麼一說,各人心裡的不滿都放下了,都堆滿了笑。
“郭公子,我叫莫天天。”年輕中將有點靦腆的搔了搔頭髮。
其它幾名大中將一聽到他的名字都忍不天笑了起來。
郭曉歡也忍不住笑了下,這名字真好玩,也很容易記。
之後各人一一自我介紹了一番,郭曉歡都一一銘記於心。
“不知郭公子身兼何職?”莫天天好奇道。
郭曉歡對於他的問題不由得在心裡挑了下眉,她還壓根沒想過她的是何職,只是夏侯冥的王妃而已,要論職位的話,她倒是想起了在巫馬國時候的日子。
在巫馬國的日子也許是她最難忘的日子,只可惜造化弄人,讓她又回到了東陵國。
郭曉歡輕嘆一聲,笑了笑,突然心中一個想法掠過,眸子掃過正與奔水圓夫談得投入的夏侯冥一眼,試探性的問他們,“你們可曉得巫馬國的一名軍師?”
“巫馬國的軍師?這個……”一名大將有點驚訝的低語,眼睛看了眼另外一人。
“郭公子,蘭大哥可是征戰無數,跟着王爺多年了,而且消息靈通喲,沒有不知曉的。”莫天天雖爲中將,可是給郭曉歡的感覺就像個同齡人一樣親近。
郭曉歡看向他口中所說的蘭大哥,才驚覺原來是白天她在會議室見到那人,不由笑了笑,“有眼不識泰山,見諒。”
“哪裡的話,郭公子是王爺的貴賓,我們自要敬重。”蘭義博笑了笑又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例怪事,巫馬國的王爺曾拜一名年輕人爲軍師,只是這位軍師只擔任了短短的數月時間便離開了巫馬國,不知原故爲何,這件事不多人知曉。”
郭曉歡沒想到在東陵國也會有人知曉此事,那麼那個夏侯菱會不會知曉?
“那將軍是如何知曉的?可否告知在下?”郭曉歡狀似好奇心重的道。
“郭公子,蘭大哥可是有通報網的,你問這個不是白問了嗎?”莫天天道。
郭曉歡眼眸一閃,道,“那比之奔水門呢?”想必是無法相比吧?
“奔水門?!”莫天天驚呼。
其實幾人皆是臉色一凝。
蘭義博黑深的眼眸一沉,暗自打量了下郭曉歡,便淡然道,“奔水門是江湖皆知的神秘門派,蒐集消息是一流的好。”
郭曉歡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轉頭去看了眼夏侯冥,道,“那麼蘭大哥可知巫馬國的那名年輕軍師姓甚名誰麼?”
蘭義博道,“不知,只曉得姓莫,人人都喚他郭公子。”
郭曉歡笑了笑,身體靠近他們,眼底掠過一絲狡猾,壓低聲音道,“那郭公子便是在下了。”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聽到她這句話這幾人全都愣然了,呆呆的保持先前的動作。
等到她上了樓沒了身影纔回過神,異口同聲道,“郭公子?!”
由於他們的聲音有點過大,驚到了離他們有點遠並談着話的奔水圓夫與夏侯冥,他們回頭看他們,發現他們皆是一副白癡相,都不解。
奔水圓夫與夏侯冥對看了眼,決定先將事情擱一擱,一起走向他們。
已自呆愣中恢復的幾人見他們過來了,都調整了下,但還是沒能自震驚中回來。
“出了什麼事?”奔水圓夫問他們。
而夏侯冥則四處尋着不見人影的郭曉歡。
“郭公子……”幾人同時道。
“郭公子?”奔水圓夫不明的重複道。
夏侯冥更不解了,他直覺的想上樓去找郭曉歡,於是便踏開步子往樓上走去。
奔水圓夫看了眼他們,也跟着離開了,沒再深問下去,因爲他可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個王妃真是不省事,看來冥有得收拾。
夏侯冥回到房間內,卻已看到房間內已是煙霧繚繞。
郭曉歡已經在沐浴了。
他將門關了起來,然後輕手輕腳的走至屏風後面,看了眼揹着他獨自在木桶裡玩水的郭曉歡,他不禁微勾起脣角。
他就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着她玩,於是心下一動,便也跟着伸手脫服,然後一一
“啊!你……”郭曉歡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視線再自他的頭往下一一“啊!”
夏侯冥看到她的表現很是好玩,不由得坐在她的對面看她,“怎麼?沒見過我的身體?不介意……”
“你閉嘴!”郭曉歡一下子便打斷了他,兩眼怒瞪,“你怎麼可以…可以跟我一起洗?”
其實兩人一起洗澡也不是沒有過,可是這裡不是溫池,那麼這裡,他還要湊進來,還讓不讓她活了!
夏侯冥故意挑眉不解道,“難道我們沒有洗過鴛鴦浴?可能是我記錯了,那我們現在就來嘗試一次吧。”說着便動手要拉過她。
郭曉歡那個掙扎啊,可夏侯冥那是銅臂鐵手怎麼拗得過他這個巨人。
“唉呀!”郭曉歡被他拉到他的面前面對面,粉頰一下子便紅透了。
夏侯冥則壞壞的笑了下,有絲商量的語氣,“告訴我,你在一樓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郭曉歡沒想到他問這個,只是她一開始就沒打算過要告訴他,“沒…沒什麼。”她屏着呼吸道。
因爲他的火熱源點正威脅着她,她不敢有更大的動作,否則就慘了。
“說不說?”夏侯冥的威脅又進了一步,就差一點了。
郭曉歡暗自想動一下退開一點,可是夏侯冥的兩隻手去放在她的腰間,而木桶內的水也夠熱,薄薄的白煙不停的冒着。
“你…要我說什麼?”郭曉歡打死都不能告訴他,她說了她曾是巫馬國 軍師的事給他的手下大將知曉。
夏侯冥的眼中已然有浴火竄升,一下子便滑了進去。
“呃。”郭曉歡猛的一提氣,整個都僵住了。這個混蛋,先前都已經餵飽他了,還來!
“不說實話,那就乖乖承受吧。如何?”夏侯冥開始輕而緩的滑動。
郭曉歡忍着體內的火苗亂竄,堅決不吟出聲,讓他失望。
夏侯冥纔不管她,反而加大動作幅度,木桶內的水輕輕的晃動。
郭曉歡實在是受不了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她卻也因此而憤怒了起來。
房間內溫度很高,很火熱。
完事後,兩人都穿好衣着,郭曉歡坐於牀上,夏侯冥坐於凳子上,兩人對視着。
兩人都沉默着。
空氣在凝結。
他們有多久沒吵架了,兩人都不記得了。
就要火藥即將被點燃的時候,郭曉歡深吸了口氣,輕然道,“明天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夏侯冥擰眉,“不行。”
“爲什麼不行?我來的時候也是自己來的。”郭曉歡瞪他,心裡本來就有怒火未平,現在被他這麼一駁,心裡的憤怒再加上不滿,那股不安份因子在她體內開始如浪潮般亂拍打着。
“不要再跟我提你來的時候,不要再讓我擔心行不行?”夏侯冥的語氣也開始不好了起來。
硝煙味開始濃了起來。
郭曉歡眼裡簇着兩朵火苗,騰的一下自牀上跳了起來,“夏侯冥,我說過了,你不要想着因此而改變我!”
夏侯冥壓着怒火,隱忍着道,“你能不能老想到這方面去?我是爲你好。明天,必須是我送你回去。”
“我說不用就不用!”郭曉歡氣得拂袖轉身走人。
夏侯冥快她一步的一把拉住她,口氣卻有絲冷了,“你是想去找阮梓宵吧。”
郭曉歡一聽到他提阮梓宵,她的氣本來就火,此時便爆發了。
“夏侯冥,你不要這麼疑神疑鬼行不行?我回去跟阮梓宵有什麼關係?”郭曉歡此刻感覺夏侯冥就是在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