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讓你一個人出宮,父皇和母后不放心,你要是真想滑冰,就在等上一天,明天一早醒來,就有冰滑了,北軒乖。”北軒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離開她身邊過,而且他們現在纔剛剛安穩下來,華兮綰實在不想這個時候在出什麼事情。
“可是,母后……”北軒似乎不願,小孩子貪玩心切,哪裡能等得到明天。
北溟握住北軒的手,威嚴的說道:“北軒,聽你母后的話,你身爲皇子貿然出宮實在不好,等你十歲的時候,父皇就帶你去宮外狩獵,所以現在你要抓緊將箭術練好。”
北軒聽到父皇也這麼說,便有些不甘心的低下頭,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失落的走了出去。
看着北軒那失望的背影,華兮綰心裡也不好受。
如果他們要是普通人的話,那北軒和北墨也不會如此的孤單,現在肯定和其他一些年紀相仿的孩子玩耍着。
想去誰家玩,只要告訴他們一聲就好,也沒有身份、地位的諸多限制。 他們也不用擔心這,擔心那的,時時都得注意提防着。
北軒失落的走出宮殿,那邊北墨就邁着小短腿一手抓了一個雪球跑了過來,宮女和太監小心翼翼的在旁護着,深怕北墨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哥哥,父皇和母后沒同意對吧?北墨就說了,父皇和母后不會同意我們出宮的。”北墨聲音雖然充滿着童稚,但是卻是說得有板有眼,顯然是早有預見。
北軒看了一眼北墨,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又馬上恢復了臉上的笑容,然後用手就在北墨毛茸茸的帽子摸了摸:“走吧,我們去廣陵園玩去,父皇說,等我十歲的時候,就帶我出宮狩獵,所以我要加緊練習箭術,所以我們去廣陵園砸雪球,看誰砸的準。”
“好,那哥哥你要給我帶一隻老虎回來,我要當寵物養在身邊。”北墨十分的天真的說着。
“嘿,老虎可兇了,會吃人的,怎麼能當寵物養呢?你這個樣子,還不夠給老虎塞牙縫的。”北軒爽朗的笑道。
兩兄弟並排走在一起,一大一小的
腳踩在白花花的雪地上,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在雪地上留下一長串的腳印。
“那哥哥你就給帶回只兔子回來,等妹妹出世了,妹妹一定很喜歡。”北墨被北軒拉着手,低着頭,很開心的將腳踩在乾淨潔白的雪上,十分的開心,一笑,便露出兩邊的小虎牙,十分的可愛。
“哈哈哈……”北軒笑道:“行,到時候妹妹想要什麼,我幫給她獵回來。”
兩人手牽着手,晶瑩飄逸的雪花飄落在兩個人的身上,看上去是一片的和諧。
而在他們身後,則跟着一大幫的奶孃,太監和宮女,浩浩蕩蕩的直往廣陵園走去。
很快兩個人在廣陵園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上畫了一個圓心,然後兩個人站在十米外,用雪球砸中圓心。
而那一衆的太監和宮女,自然是收集雪花,揉成小雪團,一個一個的遞到北軒和北墨兩人的手上。
一時間,兩個人倒也玩得十分開心。
忽而一襲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雪地中,在這一片銀白世界中,是那樣的鮮豔和顯眼,如同雪地中那唯一的一抹紅一般,美如一副充滿詩意的畫。
“咳咳。”御褉單手握拳放在嘴前,輕咳了幾聲。
幾縷黑色如墨的髮絲便從肩頭滑落下來,而綴在頭上的一朵兒梅花便也從髮絲間滑落至御褉如火的錦袍上。
御褉擡起一雙瀲灩的丹鳳眼,半眯着眼眸,看着在雪地裡砸雪球玩的北軒和北墨,嫣紅的脣勾起一抹燦若繁花的笑容。
“公子,您這邊請。”在前面帶路的太監看到御褉停了下來,便連忙提醒御褉道。
“那是北溟的孩子?”御褉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好聽,那麼的邪魅。
太監臉色一變,隨後立刻說道:“這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每年下雪,二位皇子都會來廣陵園玩耍。”
御褉半眯着眼眸,慢慢的攤開手掌,掌心裡正靜靜的放着一朵兒剛剛綻放花蕊的梅花,隱約間梅花那清幽淡雅的香氣從掌心傳來。
御褉手腕優雅的一轉,手中的梅花便射了出去,將北軒砸出去的雪球給射
落了下來。
北軒和北墨驚訝的看着砸入空中的雪球突然一下被什麼東西砸得四分五裂,重新變回了雪花,落在地上。
“看來北溟沒有好好教他們武功。“御褉淡幽幽的說了這一句,也不去看北軒和北墨兩人的表情,便朝着太監引導的方向走去。
而御褉身旁那引路的太監也是愣了半響,臉色變了好幾下。
這纔跟上御褉的步伐。
而北軒和北墨則第一時間跑上前去看,本以爲會是什麼石頭,暗器等一些硬質的東西,但是當看到落在地上的一朵兒梅花花蕊時。
北墨和北軒兩人都十分的驚訝。
“哇,那位哥哥好厲害,竟然是用梅花打中哥哥你的雪球的,而且這梅花骨朵兒跟剛從樹上梅花樹上摘下來的一樣。”北墨將地上的梅花骨朵兒撿起來,仔細的查看一番。
北軒則從北墨手中將那朵梅花骨朵兒拿了過來,看着手中的梅花骨朵兒,又看着已經走遠的御褉,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道:“我好像在父皇的養心殿見過他,當時他也穿着一身火紅的衣服,身形修長、妖嬈,從背影上看,既像女人也像男人,但是哪個女人能長這麼高的?”
“哥哥,我們跟上去看看吧?”北墨拉扯着北軒的衣角,一雙像極了北溟的眼眸中,滿是好奇。
御褉走的閒心悠步,不緊不慢的,倒不像是來找北溟,而是來逛花園的。
而對於後面跟上來的北軒和北墨,御褉則當做不知道的樣子。
繼續朝前走着,直到北墨和北軒直接跑到御褉跟前,將御褉攔住了。
“哇……哥哥,你好漂亮啊。”北墨一擡頭便看到了御褉那張妖冶明媚的面容,由衷的說道。
御褉聽到這句話,嘴角的笑意一下加深了,似盛開在脣角的海棠花一般,絢爛而又妖嬈,然而眼底的溫度卻冰冷到極點。
“你是北溟的孩子?”御褉掀開冰冷的雙脣,低沉的聲線帶着些喑啞和邪肆。
“大膽,你怎麼敢直呼我父親的名諱。”北軒一聽,立刻便繃起了那張小臉,一臉的嚴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