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無理取鬧呢。”北溟撇了撇嘴,眼眸中帶着笑意看着華兮綰,不知道是誰一口氣毒死了他兩個姨娘,還笑嘻嘻地在他面前晃悠,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哼!不和你說了!”華兮綰氣惱地一跺腳,轉身就要朝醉衣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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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北溟伸手拉住了華兮綰白淨的素手,起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生氣了?”
“哼。”華兮綰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北溟。
站在一旁的脆娘就這麼笑吟吟地看着華兮綰同北溟發脾氣,而且一向脾氣暴躁的北溟竟然頗有耐心地哄着華兮綰,她果真沒有看錯,這殺人如麻的溟王爺,終於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只是,他這王妃怕是還不知道吧……
脆娘美眸轉向還在生氣的華兮綰,卻意外地發現華兮綰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
看來,並不是這樣啊……
“王爺,要哄王妃,還是回去再哄吧,草民這小店可是還要營業的。”脆娘帶着笑意的聲音突然插進了兩人之間,華兮綰這是才反應過來,這裡可不是溟王府,還有個脆娘在一旁。
完了,這下臉丟大了。
華兮綰俏臉頓時漲得通紅,頭一直低着不敢擡起來。
這時,華兮綰聽見北溟低低地笑了,帶着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帶着撥撩人心的味道。
“那本王便先帶着王妃離開了。”說完,北溟想要伸手去攬華兮綰的腰肢,卻被華兮綰躲開。
“我,我自己走。”華兮綰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隨後紅着臉走出來醉衣坊。
北溟無奈地搖搖頭,衝着脆娘點點頭後,大步走出來醉衣坊。
第二天,天還沒亮,華兮綰就被衣憐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衣憐……你讓我再睡會兒吧……好睏……”華兮綰眯着眼打了個哈欠,趁着衣憐爲她擰洗臉的毛巾的空檔,又想鑽進被褥
裡睡回籠覺。
“哎呀,王妃不行啦,今天可是祭天儀式呢,要早早地起來打扮的。”眼瞧着華兮綰又要睡過去了,衣憐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毛巾,重新將華兮綰扶起來,先服侍着她把衣服穿上。
華兮綰迷迷糊糊地再次被衣憐拉起來,穿上昨日北溟帶着她做的衣裳,不滿地嘟囔道:“真是的……沒事搞什麼祭天儀式嘛……沒用又害人白受累的……”
“王妃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衣憐連忙道,“這祭天儀式可是雲初皇族最重要的儀式,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就連王爺也沒辦法保住王妃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見衣憐如此嚴肅地和自己說,華兮綰也不由得清醒了幾分,乖乖地坐在梳妝檯前,任衣憐爲自己梳妝打扮。
還在爲華兮綰挽發之際,北溟就已經等不及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還在收拾呢。”在院內的秋月伸手攔住了想要推門走進去的北溟,朗聲道。
“看吧,王爺都來了,王妃你都還沒挽發呢。”衣憐無奈地看了一眼華兮綰,她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在叫華兮綰起牀,結果華兮綰磨蹭到現在才從牀榻上下來。
聞言,華兮綰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哎呀,衣憐你就應該早些叫我的。”
“王妃你真是的,奴婢可是一個時辰前就在叫您了啊,奴婢真是委屈死了。”衣憐笑嘻嘻地道,每天叫華兮綰起牀是最痛苦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明白,平日裡精幹的華兮綰每次起牀都好像要死了一樣。
就在兩人說話間,北溟已經不顧秋月的阻攔,推門走了進來。
“王妃還沒有收拾好嗎?”北溟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其間夾雜着難以察覺的笑意。
“啊,是王爺你太勤快了。”華兮綰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對於北溟,她已經不害怕了,和北溟鬥嘴是常有的事。
看到北溟走了進來,衣憐已經識趣地走了出去,留北溟和華兮綰在房間內。
“誒,衣憐怎麼出去了,誰給我挽發啊?”華兮綰在銅鏡裡沒看見衣憐的身影,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北溟不滿地哼了一聲,難道她沒看見自己在她身後嗎?
“難不成……”華兮綰自然是聽到了北溟的冷哼,猛地轉頭,驚異地盯着北溟,“王,王爺你給我挽發嗎?”
“丈夫爲妻子挽發,天經地義的。”北溟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隨後扳過華兮綰的身子,讓她面對着銅鏡,伸手撩起她漆黑如墨的三千青絲。
從銅鏡中看着北溟的動作,華兮綰不由得愣了愣,有一個人能溫柔地爲自己挽發,怕是每一個女子的夢想吧。
什麼時候,北溟已經變得這麼溫柔了……
北溟的手其實很巧,在華兮綰看來極爲煩人的頭髮,在北溟手中變得極爲乖巧,上下翻飛間,一個飛雲髻悄然成型。
北溟在華兮綰的發間插上精美的髮飾,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唔,看不出來王爺的手竟然這麼巧。”華兮綰驚訝地感嘆道,當看到北溟微微不悅地抿住了薄脣,連忙改口道:“王爺可真是無所不能,我好佩服王爺啊。”
不理會華兮綰的耍寶,北溟淡淡地道:“走吧,馬車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恩恩,走吧。”華兮綰連忙點點頭,因爲她賴牀,兩人耽擱了不少時間,北溟都沒有和她發火,她還是聽話一點好了。
兩人攜手走出院子,北溟今天依舊是一身紫衣,華兮綰也是一身紫衣,哪怕只是看背影,兩人都莫名的般配。
走出玄關,果真如北溟所說,馬車已經在等候了。
“王爺。”驅車的竟然是修離,這讓華兮綰吃驚不少。
“恩。”北溟一邊應下,一邊招華兮綰招招手,“過來。”
“噢。”華兮綰聽話地走到馬車旁,北溟伸手將她公主抱抱了起來,華兮綰還來不及驚呼,就被北溟抱進了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