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的郡主脾氣又出來了,她對楚昱接觸不多,也不管什麼傳聞,她只知道自己喜歡這個男子,反正皇上寵她,她也不嫌棄楚昱的腿,皇上必定歡喜,也會同意的。
重華美好的設想着未來,甚至已經準備去和她母親談判,一定要和楚昱在一起。
“我喜歡你,我不嫌棄你,我去找皇上說服我母親,到時候我們就在一起。”
楚昱斂住眉眼,掩藏住情緒,噙着一抹笑,對重華的話覺得十分可笑。
她不嫌棄他?呵呵……這女人竟敢肖想他!
“本王對你沒興趣。”
重華不放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再不濟婚後也可以培養的。”
重華對此不以爲意,她母親長公主不就是如此,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十分霸道主動的,她母親和父親的感情也一直是母親主導,所以在重華的認知裡,也是應該如此。
楚昱擡手,揉着眉心,考慮要不要一掌把不知死活的女人拍飛出去。
但是少頃卻對重華說道,“本王心中已有佳人,非她不娶。”
重華頓住,沒想到會是這樣。寧王常年在寧王府,居然有喜歡的女子了?
這怎麼可能呢!
不,一定是騙她的,不可能。
“我不信,你騙我。”
楚昱卻說道,“是否謊話,日後自會見分曉。郡主請回。”
重華被打擊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人佔據了寧王爺的心,讓她又惱又恨,恨不得揪出那個女人來打一頓。
可是重華沒再刨根問底,她只是恨恨的看了眼楚昱身邊的位置,最後跑了。
景枂這連着看了兩場大戲,身體都快要僵硬了,手腳痠軟的厲害,就快支撐不住。
但是此時她心裡卻挺激動,她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寧王爺居然有喜歡的人了?
但隨即,她又覺得可惜,那她還能找寧王爺做備胎嗎?
她景枂可不喜歡和別的女人搶男人,插足別人感情的事情她纔不屑做。
“看夠了,還不出來?要本王請你不成。”
景枂一驚,被發現了?
隨後瞭然,自己如今這身體素質只不過半吊子,隱瞞普通人還好,但是那夜的初見,她察覺到寧王爺似乎是有功夫的,瞞不住也是應該的。
索性,景枂揉着手腕,大大方方的從暗處走出來,走到楚昱面前,還不忘跳躍幾下活動腿腳。
“你居然發現我了,本事挺大。”
楚昱沒理會景枂,反而是思索事情,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景小姐似乎和從前判若兩人。”
景枂一個趔趄,有些神情飄散,特麼他怎麼知道?他查她了?這變態關注她做什麼?
“你想幹嘛?”
景枂雙手抱胸,一副自我保護的模式開啓,身體也跟着倒退幾步,以防備的姿勢審視楚昱。
楚昱忽的一笑,“你怕我?”
景枂被這突如其來的笑容閃了眼,心中甚是鄙夷這男人忒不是東西,居然對她使用美男計。她對美男的臉真沒什麼防禦力。
“我不怕你,我喜歡你。”
喜歡這張臉皮,真是太喜歡了,好想扒下來帶回去。
景枂想着想着頓時覺得自己瘋了,特麼跟變態在一起久了,她也快成蛇精病了。思維模式怎麼這麼詭異呢!
楚昱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又想到這個女子似乎就是如此打算的,所謂喜歡他,然後拿他做備胎。
“你的喜歡很廉價。本王不接受。”
……好傲嬌的回答。
景枂沉默了,蹲在地上微微擡起自己腦袋,支着手放在下巴上,明亮的眸子如水般閃着,一眨一眨的說話,“寧王爺,我能問你個事情嗎?你和重華說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方便透露嗎?”
景枂思考着若楚昱真的說出個名字來,她還真是死心了,決定回去再研究研究京城適婚的皇子世子們,準備再擇出一個好少年。
可是她挺捨不得,捨不得楚昱這美得沒天理的臉,她纔剛決定肖想就要是別人家的了,出師不利。
“景小姐想做什麼,本王意屬於誰,與你何干!”
楚昱說着脣角微微翹起,放在輪椅把上的手輕輕釦着,一字一句,“若說有……你,拿什麼償?”
……
景枂腦子有那麼幾秒鐘處於空白,而後突然從地上蹦起來,神色訝異的望着這輪椅上的男子。
若是她沒猜錯,她……她這是……被調戲了?
特麼,好詭異的調戲方式,好婉轉的調戲手段。
景枂十分肯定,這話若是對重華那個女人說,只怕重華想破腦袋都不知道寧王想表達什麼。
“王爺可真是矯情,直接說你心悅於我不就好了,我是能接受的。”
“難道不是景小姐對本王心有所繫?收集本王的畫像,藏於枕下日日撫摸,甚至夜探寧王府,不顧性命奔於本王面前表白於我。如此所爲,景小姐莫不是忘了?”
被楚昱如此清晰直白的講出來,而且還說的那麼煞有其事,就算她另有目的,也覺得心虛尷尬。
她果然遇上蛇精病了,好變態。而且變態很婉轉的告訴她,她的目的他已經知道了。
“寧王爺,你想怎麼樣?”
景枂可從不認爲這變態會喜歡並看上她,這種男人一靠近就覺得危險,眼神中沒有一點溫度,一看就是無情的人。
無情的人調戲她說看上她,擺明了是想利用她。
可憐的,她不過是肖想他,還沒付諸行動,他已經反過來算計她了。
“禮尚往來而已,景小姐不必緊張。”
“我還沒付諸行動。”
“所以本王替你決定。”
“你有喜歡的人了。”
“近在眼前。”
“呵呵……”
與虎謀皮,景枂感覺自己一隻腳已經進了老虎嘴巴里,另一隻腳,楚昱親自動手把它塞進去了。她現在整個人掉進了老虎窩。
“王爺要我做什麼?”
“做本王的心上人。”
楚昱說完也不解釋,只是輕輕釦着輪椅,不多時影一從暗處走出來,看了眼他們王爺的心上人,面無表情推着楚昱離開。
景枂一個人站着,望着離去的二人,有種說不出的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