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枂,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楚昱究竟幹了什麼?,”
景寒天已經氣的有些語無倫次,內心煩躁又不安,他害怕景枂在楚昱那兒吃虧。
補血?養身?
做什麼事情會傷身,又是每個月都要做的?他的小景兒爲楚昱究竟犧牲了什麼?
景寒天不由的想到了某一方面。
坊間傳聞,寧王楚昱最喜玩弄女子,手段層出不窮,更是用了藥弄的那些女子迷迷糊糊,心甘情願。
到最後,那些個女子都是失血而亡,死狀可怖。
所以,楚昱他是……找上了小景兒?
景寒天后背發涼,雙手微微顫着,抓着藥瓶狠狠往桌上一扔,大聲喊道,“把沈石叫過來,趕緊的!”
“爹?”
“你閉嘴,回頭我再找你算賬,先給我坐好。”
景寒天心神不寧,坐立難安,一直等着沈石過來。人到了,就讓他給景枂把脈。
“給我看看,她身體可有虧損。”
沈石不明所以,只瞧着景寒天焦急,便坐下給景枂把脈。期間,兩人眼神不斷交流。
沈石:怎麼回事,將軍怎麼爆了?
景枂:我怎麼知道?
沈石:你不是在場?
景枂:在場就應該知道?什麼話呀。
……
沈石放下手,起身回話,“小姐身體無恙。”
“不可能,你再看看,說不定過於隱秘,你沒瞧出來。”景寒天不相信,堅決要沈石再次把脈。
景枂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拉着景寒天衣袖,搖頭道,“爹,您究竟怎麼了?不就是收了一瓶補藥麼,至於這麼大反應。”
“補藥?你沒病吃什麼補藥,我看你就是被楚昱那廝迷惑了,竟然連你爹也騙。”
景枂……
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我騙誰也不能騙爹啊,您說是不?”
景寒天不理她,把藥瓶交給沈石查看。直到確定是真正的補藥,沒有參雜其他有害藥物,這才稍稍放心。
“跟我去書房。”景寒天厲聲呵道,帶着景枂去了書房。
一番盤問,就此展開。
景枂被問的冷汗涔涔,因不能直接說明原因,回答的話簡直慘不忍睹,堪稱傻逼。
“景枂,你自己都說不下去,還想怎樣說服我相信。你根本就是胡扯!”
景寒天警告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肯說實話。行!我親自去寧王府找楚昱要答案。”
景枂頓時頭疼的厲害,想着所有最接近可能的理由,偏偏想了許久就是覺得無力蒼白。
得,她真不是撒謊的料。
可,也不能講出楚昱中蠱的事情。
於是……
“爹,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景寒天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內心大痛,表面卻不得不裝的若無其事。
“說吧,必須講真話。”
景枂輕咳一嗓子,順手端起茶杯猛喝一口,一臉心痛隱忍,“爹,我也是出於無奈!”
景枂絮絮叨叨講述自己的被迫害史,講到那一日東宮落水,講到她落下的後遺症。
講到最後,她乾脆直接低頭埋入雙肩,渾身輕顫。
“寒症難治,沈大夫也沒有辦法。”
景寒天聽完,當場愣住,繼而雙眼迸發出熊熊怒火。
他看向景枂,再一次確認,“你說寒症?什麼意思?”
景枂緩緩擡頭,目光幽幽,咬着脣角悲傷道,“沈大夫說,若是醫治不當,我恐怕……難以來葵水。”
景枂說完偷偷吁了口氣,內心慶幸,當初因不放心,又一次找沈石對話,兩人統一了說辭。
如今,還真是用上了。
“爹若是不信,大可以叫沈大夫過來問話。這種事,女兒怎麼會亂說。”
景寒天卻已經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景枂的表情太過哀怨,太多悲慼,同時渾身顫抖的模樣,讓他恨不得將她抱着好好安慰。
他的小景兒,怎麼會遭受這樣的事情,這寒症若是治不好,小景兒是不是日後做不了娘了?
“天殺的,老子要弄死那羣王八蛋!”景寒天咬牙切齒,徹底將太子等人記恨在心。
景枂默默不語,只是看着景寒天,等他發完火。然而……
“寧王他知曉嗎?”半響,景寒天突然問道。
這種事,沒有多少男人會不在意。若是楚昱有意皇位,恐怕更是在意子嗣。
小景兒如此,真的能和寧王好好相處嗎?
“他知道,否則也不會送藥過來。”
景枂這回倒是乾脆,這事雖說是她編的,但景寒天又怎麼會找楚昱對質。
景寒天卻神色一冷,複雜的目光落在景枂身上,當即說道,“他知曉?小景兒,你可知道你這病代表的是什麼?寧王豈會不介意。”
“爹的意思是我這剛開始的戀情,還沒捂熱就要完了?寧王在乎,難道太子就不在乎?”
景枂不由得嗤聲,對此還真是看的挺淡,並且,從這淡然中看出一點門道來。
“我和您打個賭,楚昱對此事絕沒有您想的那種心思。”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您又如何知道他的心思。若是真介意,他也不會送補血藥過來了。爹,您可不要當楚昱是傻子。”
那麼聰明一個人,一丁點兒事情就能抽絲剝繭,想到透徹。
有什麼事情一旦不利於他,必定是全盤否定,豈會拖拉牽扯。
景枂與景寒天分析,隨之把補血藥的事情說了詳細。
“我是讓寧王府的大夫醫治。只是那人手法極爲奇怪,竟然要我每個月放些血給他觀察,直到我寒症好全,纔算是事了。所以需要補血養身。”
景枂越說越順溜,乾脆把李郎中那脾氣行事套了進去,讓這故事更加生動,使人信服。
“爹,我每個月都要去寧王府一趟,你若是懷疑,大可親自去看。”
景枂乾脆連後面每月要去寧王府的理由都想好了,說完就等着景寒天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