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兩天,於墨陽就發來邀請。他做東,專門請了她和傅雷霆。
等她一到,卻只見於墨陽,傅雷霆根本不在。
景枂看着眼前男子,目光清冷,等着他的解釋。
皇帝壽辰在即,多少人在京城涌動,他這麼約她一個未出閣女子相見,究竟是何意思?
景枂神色冷淡,行爲防備,於墨陽只好解釋,“我約了傅公子,不過他似乎更熱衷於追求煙兒,我也很無奈。”
“今日,煙兒去相國寺上香去了。”於墨陽拋出一個信息。
景枂立刻明白,隨即心中暗罵傅雷霆這死胖,見色忘義,就這麼無情的把她拋棄了。
難怪,難怪今早欲言又止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便長話短說。”
她一點都不想和於墨陽接觸,一看到他,就感覺渾身發毛,有種被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楚昱心裡變態,於墨陽恐怕是行爲變態吧!
“景小姐很防備我,爲什麼,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
景枂往後退了幾步,避開走上去的男子,一同躲開他不經意伸過來的手。
半個時辰不到,景枂起身告辭,大步離開,連說一句再見都沒有。
看着避鬼一樣逃走的少女,於墨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神色清朗。
“小丫頭,當真不可愛。”
……
公主府,兩個人影攢動。
徐婉陪着重華在屋子內走動,聽着重華一句句咒罵景枂。
她面上情緒不露,只是安分的做一個聆聽者,等着重華髮泄完畢。
“婉姐姐,你說這種女人怎麼還不去死,活的好好的,當真是氣死人了。”
這幾日京城裡都在說,齊世子於墨陽和景家小姐景枂走的十分近。
有不少人不止一次看到他們雙雙出入各大酒樓,而且就只是他們兩人,沒有第三人在場避嫌。
更重要的是,每一次兩人的行爲都十分密切。尤其是於墨陽,見完景枂後整個人如沐春風,風流無限。
這些種種,如何不讓人遐想。
“可惡,有了太子哥哥不夠,又去招惹寧王表哥,如今來了一個於墨陽,她竟然按耐不住也去湊一腳,她到底有沒有羞恥心。難道不知道自己做的很過分嗎?”
徐婉聽着重華的話,內心深處除了嫉妒便是恨。
景枂,憑什麼!
搶了她太子妃的位置,又和寧王牽扯不清。如今,一轉眼就投入於世子懷抱。
好,既然那麼水性楊花,那就徹底的暴露出來吧。
“郡主,既然她喜歡於世子,不如就好好成全她。”
重華一愣,看向徐婉不明所以。徐婉便仔細和重華說起她的想法。
然而,重華卻是遲疑了。
“那一次算計失誤,如今再用這種手段,她怎麼可能會上當?”
徐婉卻說道,“手段不在舊,重點是她能上當。你也說我們用過一次,她肯定想不到我們會故技重施,如此她沒有防備,更容易成功。”
到時候,景枂於所有人面前暴露她與人媾和的**本性,那麼多人看着,她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屆時,她就得隨着於墨陽去封地,不管她是做個世子妃還是側妃,反正是要離了京城十萬八千里。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回來。
那個時候,太子妃之位必定就是她囊中之物,一切的榮光都是她一人的。
“郡主,過幾日便是皇上五十壽辰,到時所有有身份的人都要進宮參加壽宴。等到中途,便是貴妃娘娘主持的賞會,你只需要……”
徐婉告辭,重華郡主命人相送,自己一個人坐在屋子內想事情。
對於徐婉的提議,她並不是十分贊同。
算計景枂是好,但是對象若是於墨陽,重華就覺得不划算。
“於墨陽可是世子,那麼大個封地等他去繼承。若是景枂成了世子妃,以後就是王妃,在封地豈不逍遙自在?”
重華冷笑一聲,當下拋開徐婉的建議,轉而想到自己的身份問題,她要做的該是爲自己努力一把。
“皇上壽宴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時機,用在景枂身上不值得,倒不如用來成全我和寧王表哥。”
一想到當初楚凌和她說的,算計寧王,讓她“**”於楚昱,這計策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太子哥哥真是好手段,這件事還需要找他合計一番。至於徐婉,呵……”
重華眸光一閃,略帶嫌棄的撇嘴。
……
與此同時,將軍府某處偏僻院落,某個旮旯堆裡,一個少女步步後提,面色尷尬不已。
景枂擺手搖頭,欲要解釋,然而對面的男子只是步步緊逼,面色陰沉含笑。
那笑容如同帶着春天的溫暖氣息,楊柳拂面般的癢人心扉,卻笑不到眼底,眸間盡是寒冷。
“楚昱,那個……我可以解釋。”
景枂伸手向前,擋住楚昱進一步靠近,望了眼一直守在外頭的影子,嘆氣。
這男人真是……
大半個月不見蹤影,一見面卻是橫眉豎眼,張口問罪。
罪?她哪裡來的罪!
她什麼事情也沒幹。
“景兒,你可知如今外頭都在傳什麼?你景大小姐,看上了於墨陽,欲要跟了他去封地。”
楚昱扣着輪椅椅背,眉頭微蹙,心情不算愉快,“我怎麼不知道,我認定的女子,轉個身就被於墨陽那廝拐走了?還是,景兒你給了他何種暗示?”
景枂搖頭,“我可巴不得看不到他,那傢伙渾身透着邪氣,我除了第一次答應與他見面,後面那幾次,純屬巧合。”
似乎怕他不信,景枂乾脆把事情詳細說於他聽。
“你說於墨陽是不是變態,做事這般異於常人。他揪着我不放做什麼?”
楚昱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朝着景枂伸手,目光漸漸溫柔,“景兒,過來。”
景枂不動,只那麼看着他。
楚昱心底一片無奈,這個小丫頭真是精,不過是玩笑話,還要他解釋嗎?
可是,看着少女一副他不解釋就不肯上前的樣子,他只得投降。
遇上她,他總是吃虧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