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前檢查,也聞出了坐墊揮發出來的野獸皮味道,從裡面翻出了沒有經過處理的野狼皮。
拿着那截繩頭,還有整塊的野狼皮,司業的神情凝重。
國子監的六藝院比,竟然有人敢設下如此狠毒的陷阱,還重傷了一名學生,此事必須要有個交待。
在數藝比賽結束前,沒有公佈射藝的舉辦地點,任何人也猜不到會安排在這裡,畢竟除了風雅苑有賽馬道,京城裡還有數處可供賽馬。
前兩日公佈之後,風雅苑便全線封鎖,不許任何人接近,以免有學生趁機會在其中動手腳。
除了在風雅苑內做事的下人,沒有人能進來。
而能給這些馬兒換馬廄,在裡面添上野獸皮又不讓其他馬伕發現的,一定就是在馬廄工作的人!
司業立即喚了護衛過來,將所有馬伕全部喊過來,這件事如此嚴肅,影響這樣巨大,絕對不能姑息!
“你們所有人都來了嗎?”司業掃了一眼站成一排的馬伕,問道。
“回大人的話,全部都來了。”爲首的一個像是馬伕管事,回答道。
“這塊野狼皮,是剛纔在坐墊下發現的!”司業手中拿着灰色的狼皮在他們面前一甩,“所有學生的馬兒下面都有野狼皮!你們說說,這兩天,有誰動過坐墊!?”
“啊!野狼皮!”
有馬伕嚇得當時就叫了出來,動物最是敏感,遇見天敵,第一反應就是逃避,他們這些馬伕,怎麼可能會故意在裡面加野狼皮!
這裡來參加比賽的,都是官員的千金和公子,隨便哪個出了事,都不是他們一個下賤的馬伕當的起的。
頓時所有馬伕都搖頭,說自己沒有見過這東西。
明玉瓏站在一旁冷冷的望着這羣臉色各異的馬伕,更換坐墊絕對不是小事情,要換的又快,讓其他馬伕看不出來,就必須在比試前不久,否則的話,野狼皮的味道滲透了,馬兒早就驚慌了。
“今天哪些人在馬廄裡呆過?本郡主命令你們,向前兩步站出來!”
身爲警察,明玉瓏即使如今傷心中,也依舊保持了分析案件的能力,她望着馬伕們,語句清晰,字字如珠落玉盤般清冽。
她的水眸裡含着悲傷,瞳仁裡卻沉澱了寧靜,周圍的氣息隨着她的聲音儼然轉變的安靜,之前那種躁動的情緒靜了下來。
沒有人能反駁她的話,她是陛下賜封的聖羽郡主,在這種場合,她的身份比司業還要高上好幾個級別。
三名馬伕在她的氣勢之下,邁了出來低着頭朝着這位郡主道:
“今日是奴才三人當班。”
明玉瓏看了過去,這三個人一個稍微瘦一點,另外兩個身材都是矮壯型的,穿着統一的馬伕棕色短打,一眼掃過去,看不出誰是那個鬼祟的影子。
百里坤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不顧自己的傷勢走過來審查馬伕,臉色冷沉,很有幾分不高興,但是沒有阻止她。
在她開口之後,神色狂傲的朝着那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