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瓏看着她那張妝容盡毀,臉色蒼白的面容,實在是同情不起來。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引發的,沒有她那一推,就不會有後面發生的這些事情。
只是她還是比明如雪聰明許多,會審時度勢,就算和明如雪動手之前,也知道將自己的苦楚全部說出來。
這樣的話,周圍的人在向許祭酒轉述事情經過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對明如露一點點偏心。
再加上她的立即認錯,所以現在等同於是個“留校察看。”
不過不能參加六藝院比,對於明如露來說,已經是很痛苦的事兒了。
這就應了一句俗語,偷雞不成蝕把米!
額
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處理好那兩個人的事情之後,許祭酒朝着在周圍圍觀的學生道:
“這件事情希望大家引以爲戒,不要犯同樣的錯誤,影響整個學院與自身的名聲。院比就要開始,各人回到座位上,不要再到此處圍觀,”
熱鬧已經看完,學生們本來也沒有心思再在這裡逗留,仰慕容奕的倒是在一旁蹭蹭摸摸,想要上來說話,又不敢冒然的過來。
明玉瓏看那副樣子,都替他們難受。
找容奕說個話要不要這麼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
許祭酒說完,轉身朝着容奕道:“還有兩刻鐘就要準備御藝院比,我先上去,你等會一定要到。”
“嗯。”容奕低聲應了,許祭酒見此,回身看了明玉瓏一眼,負手而去。
“沒事看我一眼乾嘛,做壞事的人又不是我!”明玉瓏摸了摸鼻子,低着頭踢了一下小石子,低聲咕噥道。
“你敢說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如天籟般悅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容奕走到了她的身邊,深邃的鳳眸裡含着一絲雲霧般的光環,偏頭問道。
有當然是有一點點。可是又不是她挑起來的。所以還是不關她的事。
明玉瓏很肯定的看着他,“當然和我沒有關係,你沒聽人說嗎?她們兩人打起來是因爲積恨已久了嗎?”
“可是積恨已久也要有事情才能爆發出來,不是嗎?”容奕笑吟吟地問道。
這廝完全就是什麼都清楚,還跑來這兒來逗她。
她轉頭看着他,他正看着前方,側臉在細碎的秋陽下,晃出一抹迷離的光來,她眯了眯眼眸,挑眉道:
“怎麼,是不是因爲明如露是你的愛慕者,你非得要讓這事和我扯上關係,弄的我狼狽纔開心啊!”
話音一落,就看到容奕轉過頭來,漂亮幽深的鳳眸望着她,黑色的眸光疏影倒影出背後枯黃的樹葉,更顯得那眸光黑沉沉的。
她莫名就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左右手食指不自在交錯動作。
容奕看她自覺的垂首,望着那天鵝般優美的脖子露出雪白一片,彎出了自責的弧度,心內微微一嘆,淺聲道:
“你如今再怎麼狼狽,也沒有人會關注你。明二小姐和明三小姐兩人的模樣,足以將六藝院比第一場院比的風頭搶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