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很嚴重,動的又都是關鍵的地兒,大夫說不能隨便移動,只能在風雅苑內先慢慢治療。
這裡本就是國子監的地方,許祭酒表示朱梨在這裡住到痊癒都沒有問題。
有許祭酒保證,又有專門的大夫在旁邊診治,明玉瓏還是能放下些心。
只是從出事到現在,都去了小半天的時間,都沒看壯武將軍府有人過來看一看朱梨,明玉瓏心裡很不舒服。
秦茵茵一直在風雅苑這兒,看她臉色不大好,走過來道:“之前你出去的時候,朱梨的嫡姐過來瞧了一眼後就走了,我看她的神情很是嫌棄。”
如果說之前還能說消息沒到壯武將軍府,如今聽了秦茵茵這麼說,明玉瓏也知道那邊大概是不會理會的,她沒有開口,就坐在那兒看大夫忙碌。
秦茵茵坐在她身旁,“我看朱梨家已經放棄她了,要是好了的話還行,若是不好,這輩子就跟死沒區別了。”
“她會好的!”明玉瓏忍不住開口,看秦茵茵面露詫異,又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重了,秦茵茵雖然說的不好聽,也是事實。她揉了揉額角,語氣柔和了一些,“她會沒事的。”
秦茵茵被她嚇了一跳,“你再想她好,她若是不能好也沒有辦法。”
“嗯。”明玉瓏點頭,目光落到周圍忙碌的下人身上,站起來,走到管事的身邊,從荷包裡掏出一張銀票塞他手底,“朱梨不甚受傷,還請你們辛苦一下,讓她在這裡好好療傷,若是短了什麼,幫忙買些。”
管事連忙道:“聖羽郡主此言甚重,許祭酒既然已經吩咐,小的定然不敢倦怠。”口中雖然如此說,眼角還是看了一眼銀票上的數額,滿意的將它收了起來。
本來風雅苑只是國子監學生和夫子採青,舉行活動時才用的着,這裡的下人平日裡活計也比較輕鬆。
現在要伺候一個不受寵愛,又重傷了的學生,自然心裡有些怨言。
明玉瓏這個銀票一送,管事心裡也舒坦了許多,拿人錢財,幫人辦事嘛。
這個郡主品級如此高,還這麼會做人,若是其他的一品郡主,就算關心人,那也是拿着身份來施壓。
難怪明明參加的是射藝,都能跨藝得了禮藝比賽的頭名,真拿的一點兒都不假。
明玉瓏又一一給那些大夫打過招呼,囑咐要好好照看朱梨,她身份擺在那兒,出手也不吝嗇,一圈下來,這些人也比剛纔要用心得多了。
如此,明玉瓏才放下心來,往外頭走去。
“玉瓏,你對朱梨可真好!”秦茵茵跟了上來,一雙單鳳眼裡閃着微光,讚歎道。
明玉瓏笑了笑,“她是我朋友,如今受了傷,我自然是要照顧一二的。”在她看來,這是再理所當然的事情。朋友之間應該如此。
秦茵茵暗暗咂舌,她可聽說明玉瓏入學時間沒有多長,和朱梨認識也不過最近的事兒,剛纔看她出手,起碼小几千,看明玉瓏的眼神也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