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的瞳仁微微一挑,朝着那繡繃上望去,假裝驚訝道:
“這個難看的是什麼東西?是瓏兒繡的嗎?”
額
明玉瓏一看自己那不規則的傑作,立即決定要掩蓋這個事實,本來想說是洛水繡的,可這個水平實在是不能這麼亂敷衍,腦子一轉,脫口而出,
“這麼難看怎麼是我繡的!這肯定是扣扣繡的!”
“扣扣繡的?”容奕認真地看了一眼,“難怪是這種淺黃色,是扣扣最愛的顏色了。”
曲商低着頭悶悶直笑,扣扣那爪子除了會抓東西吃,就只會撓人了,怎麼可能拿針!
而正在屋子裡悶頭睡覺的扣扣神獸,真真是做了一回“躺着也中槍”的典範。
“是啊,是啊,就是扣扣繡的。”明玉瓏明知道他是在調侃,依然面不改色地點頭,悲催的想着自己怎麼會把繡繃拿出來呢,真是丟人啊。
餘光瞄見曲商埋着頭,雙肩不停抖動,感覺這個話題扯下去要丟死人了,趕緊拐了個彎道:“案子的進展如何了?”
容奕握着她的手,感覺手背有點微涼,眉尖輕輕蹙起,牽着她走到了廳內,提了個小銀炭爐放到桌上,方道:
“這樣涼的天,出來的時候要記得穿披風。”
“嗯嗯,這不是看到你回來了嗎?反正出來一會,吹一下風也沒什麼關係的啦。”明玉瓏不以爲然地道。
容奕知道她沒放在心上,手指在她手心揉着,淡淡地道:
“你要是不穿也可以,以後吹了風,我就給你開一記藥湯,喝下去之後倒也不怕得風寒了的。”
他開藥湯給她喝,那還不是故意整她,肯定加多多的黃連!
明玉瓏頓時苦着一張臉,容奕這是拿着她害怕喝藥這點來整她呢,頓時就撅着嘴,哼哼道:
“就是一下沒穿也威脅我,哪裡就那麼脆弱了。反正就算是得了風寒,我也不喝藥,到時候把你也惹得得了風寒,大家一起生病。”
容奕忽然笑了起來,湊近了些,笑吟吟地道:
“原來瓏兒這麼迫不及待的和我親親。”
明玉瓏腦子一頓,忽然明白過來,他是說她把風寒傳染給他,是想和他親吻。
這傢伙滿腦子裡面想的什麼東西啊!
頓時又羞又惱地在他腰上一掐,“你說什麼呢!傳染風寒又不是隻有那樣才傳染!”
誰知容奕聽了之後,反倒拉着她貼近了一些,嘴脣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道:
“我的抵抗能力比較強,瓏兒要是想要傳染給我,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他的脣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伴隨着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在耳廓若有若無的碰觸着,明玉瓏立即一縮肩膀,斜着眼嗔道:
“你倒是想的美,等我得了風寒再說吧!”
“沒想到要個瓏兒的親親都這麼難,可是我又不想讓瓏兒得風寒,很爲難呢。”容奕很遺憾地道。
“哪裡有很難,明明每次你都很會偷襲啊!”明玉瓏心裡還惦記着案件的發展,扭過身來,望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