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章水中暴力
在太子宮中悠閒享受的白露,剛打了一個噴嚏,就聽到有人來通告,說皇帝傳她過去。白露連續問了三次,才確定真的是皇帝叫她過去,而且還是榮華宮。
這皇帝吧,白露也沒有什麼好的印象,要麼就是來學府找茬,要麼就是給她出難題,還讓她上朝去解答,前幾天還爲了一個假閨女,差點把自己給弄死了。
本來嘛,她也是一個衝動之人,腦袋一熱,見人都想砍,只不過現在穿越到這裡,那些侍衛將領的,各個都有那麼點內力,她砍的也不容易。除開最開始在地牢中,被她蟲子弄死的幾個人,其餘的也就是腳上受點傷什麼的,衝到皇宮之後,也是疾風在暗處搞了點手腳,這纔沒有驚動皇上,說不定那老頭子到現在也不知道她還闖過宮門了!
如此一想,今日這事,八成和那珍妃有關心,想到這裡,白露就一陣激動。
“走走走,還不快點給爺帶路,爺又不認識路!”白露站起來就吆喝着小太監帶路,自稱爲爺果然大牌,怪不得鳳鈺那怪咖就愛自稱爲爺!
“喳!”小太監不敢怠慢,白露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也是太子的人,他們做奴才的,巴結巴結,纔是王道。
白鷺雙手揹着身後,搖搖晃晃的跟在小太監身後走。
在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白鷺突然捧着肚子叫了一聲,“喂,小公公,你等等丫。”
小太監一聽白露叫他,立馬回頭,膽戰心驚的看着彎下腰的白露,着急的問道,“白侍郎,白侍郎,您這是怎麼呢?”
這皇上讓他帶人過去,可不能出了什麼差錯了丫。
而白露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有點小滑頭,此時裝模作樣的痛苦的哀嚎着,“多半是今兒吃壞肚子了,勞煩小公公等等,爺去方便方便,立馬就回來。”
小太監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鬧肚子,笑道,“那白侍郎快去快回,奴才就在這兒等着白侍郎呢。”
“哎!”白露答應道,捧着肚子彎着腰的去找茅房。
待跑入在花叢中,小太監視線觸及不到的時候,白露才昂起腰桿,朝着水池那邊走去。
她這幅摸樣,即使是穿了男裝,也難免珍妃會認出自己來,要真的認出來了,珍妃一鬧騰,她還的想辦法敷衍過去。
爲了一勞永逸,殺的珍妃措手不及,沒有反擊能力,那麼自然先想辦法把自己這張臉給遮住一下,別的不說,就讓珍妃認不出自己來。
想到這裡,白露勾脣一笑,今日入宮就應該把鳳鈺那怪咖帶來,有他鬧騰,這件事多半更有興趣!
慢慢的,白露來到了小湖旁邊,毫不猶豫就往下面跳了進去,撲騰了兩下水,潛入水底下抓了兩把泥巴就冒出了水面,然後一邊往自己臉上塗抹着泥巴,一邊喊着,“救命啊,要死了……”
這一呼喊聲,驚動了周圍忙碌的太監宮女,就連剛纔站在花兒堆裡的小太監也吸引了過來,看見落水的是白露,瞬間哭爹喊娘,“白侍郎,怎麼會是您啊,救命啊,快點來人啊……”
突然一陣狂風掛過,一抹藍色的身影從遠處飛奔而來,直接提起水中的白鷺,就丟在了岸上。
白露本來就會游泳,這會兒自然也就裝了裝樣子,搖晃着腦袋,然後趕緊抱住藍袍子的人大腿,連忙道謝,“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小太監見到白露上岸了,立馬拔腿就朝着對岸跑去。
藍色袍子的人突然擡起白露的下顎,雙眼細長漆黑,彷彿無底洞一般,無盡的旋轉深邃,帶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聲音微微低沉,開口道,“女子?”
白露全身一怔,猛地擡頭對上此人視線。
一身藍色的衣襟,華麗的水紋繡花,如同黑夜之下,藍色的鬼火一般,充滿着詭異和令人害怕的寒氣。此人五官俊美如同雕刻,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彰顯狂傲之氣,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又細又長的眼眸,眼眸之中全是深沉的黑。
此人全身上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的兩個大字,就是--危險!
越是這樣的事情,白露越是正經起來,吊兒郎當不見,正色的朝着眼前的人笑道,“公子好眼力!”
東齊的御花園雖然屬於後宮,但是和前面的宮殿相連,屬於分割線,出現其他男子,其實也合情合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在白鷺的腦海中沒有一絲記憶,白露對此很是納悶,這人是誰?
男子突然邪魅的一笑,“原來白府嫡子,居然是個女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白露也跟着冷笑一聲,心中卻嘀咕,此人居然知道她?
這會兒小太監那小短腿終於屁顛屁顛跑來了,看着白露花了的一張臉,哭的成淚人一樣,“白侍郎,這可是要見皇上的,您這樣,如何是好啊?”
白露斜了他一眼,冷笑,“爺又不是後宮娘娘,見皇上也不用洗乾淨吧?”隨後撇了眼前的藍色衣服的男子,笑道,“今日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下次有機會,白露一定鼎力相助!”只要別抖出自己的身份就好。
男子會意,笑道,“好說好說!”
小太監眼尖,瞧見男子立馬行禮道,“奴才道是誰了,原來是質子大人,今日多謝質子大人救了白侍郎!”
白露瞬間腦袋中閃過一道亮光,東齊的皇宮中,可是禁錮着一名西周太子殿下,在東齊自然就被稱之爲質子,質子質子不就是人質嘛!
敢情,眼前這個人居然是西周的人質,怪不得全身散發着危險詭異的氣質,多半是關押太久了,帶着對東齊的怨恨,還有西周的怨恨吧,人家原本高高在上的太子,現在卻成爲了階下囚,連小太監都不看在眼中,全身沒有怨氣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再怎麼說人家今日也是救了自己,處於人道主義,白露還是朝着小太監訓斥一頓,“說什麼了,既然要謝謝質子,怎麼還不下跪,難道你真的不把爺放在眼裡?”
小太監敢不把北明夏放在眼裡,卻也要把白露當成祖宗供着,立馬下跪朝着北明夏磕頭,“多謝質子大人今日救命之恩。”
北明夏面無表情,朝着白鷺看了一眼,隨口說道,“有意思。”
然後轉身便消失在花叢之中。
白露嗤笑一聲,把小太監拉起來,“還不走,待會兒皇上可要治你的罪!”
小太監立馬狗爬式的爬了起來,欲哭無淚啊,他怎麼就那麼倒黴,看着白露那摸樣,死的心都有了,“白侍郎,您這樣樣子……”
“爺怎麼了?你不是趕時間嗎?怎麼還不走!”白露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朝着前面走,還不忘記嚷嚷道,“是不是往這邊走啊,爺要是走錯了,都怪你哦!”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好,泥巴都幹了。
“爺啊,是往這邊走了,您老就別添亂了!”小太監哭着鼻子把白露拉扯了回來。
鬧騰了一會兒,兩人終於是到了榮華宮,剛走到宮門口,白露就聽見珍妃在哭哭啼啼的說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一定是被下了藥了的,要不然臣妾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且還當着那麼多奴才的面呢!”
白露立馬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張口就說出聲來,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瞧娘娘這話說的,據微臣所知,娘娘的藥的確夠猛的,而且還不省人事!”
然後,裝模作樣的朝着鳳蒼請安,“罪臣白露,向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珍妃一愣,剛想開口反駁,卻看到白露的摸樣,直接愣住了,這人這麼這個樣子?
鳳籬看着白露全身水淋淋的,頭髮也溼漉漉的亂搭在後背上,臉上。而且那臉上,全是泥巴,根本都不成人樣,臉色一沉,立馬詢問道,“怎麼回事?”外面可沒有下雨呀。
鳳蒼也驚訝白露這弄成這副鬼樣子了?
小太監戰戰兢兢地正要開口,卻被白露攔截了下來,“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啊,罪臣可是從地牢裡面走出來的丫,路途遙遠,走在路上突然鬧肚子想方便一下,之後就去找地方洗手,不小心摔入了湖水裡面,才弄成了這樣。”然後指着身後的小太監,說道,“太子殿下不相信,可以問問這位公公。”
小太監頓時點頭,雖然起點變了,但是重點的變化就好。
白露出獄和發現了假公主,消息自然是封鎖了的,珍妃不知道,所以這會兒白露自然要說是地牢來的。
太子一聽,頓時無語至極,洗個手都能掉進水裡,心中又氣又心疼,讓小太監去趕緊打點水,讓白露洗下臉,隨便拿點乾淨的衣服,給白露披上。
白露自然不讓,好不容易纔把自己的臉遮擋起來,“殿下,您叫罪臣來,可不是爲了讓罪臣洗臉吧?”當然,乾淨的衣服還是接過來披上了。
既然白露如此說了,鳳籬也不笨,撇了一眼珍妃,便開始進入主題,“前幾日,鳳凰公主被侵犯的事情,本殿記得你當時口口聲聲說是被冤枉的,可有這事?”
白露立馬點頭,“當然,這件事情罪臣可冤枉了!”
鳳蒼之前沒有直接審訊白露,至於有些事情也不清楚,這會兒便讓他開口敘述一次,“你冤屈何在?”
珍妃這會兒腦袋有渾渾噩噩了起來,白露的事情她並不清楚,以爲之前的事情已經擺平了,這會兒怎麼又扯出來了?
只不過珍妃沒有想到的是,她安排的假公主已經露餡了,鳳籬早就懷疑道她腦袋上。
白露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珍妃,微微的朝着太子的方向靠攏,尋求庇護,“那日罪臣出宮的時候,一不小心走迷路了,誤入了宮中對食的草叢中,當時還以爲是哪位太監宮女在對食,卻沒想到是珍妃娘娘,而且跟着微臣在一起的還有鳳凰公主,之後罪臣就被打暈了,醒來之後,就變成了罪臣侵犯鳳凰公主呢。”
珍妃這下慌張了,立馬挑起來就指着白露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往本宮身上潑污水?鳳凰公主已經承認是你侵犯了她,你還不承認?”
一說到鳳凰,皇后也開始生氣,鳳凰可是她的親生女兒,鳳凰出事的時候她正好在宮外寺廟,回來到現在都沒見到鳳凰一面,那孩子居然還躲着她!
白露雙眼一眨,直接無視珍妃,朝着鳳蒼就哭喊道,“皇上聖明啊,罪臣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侵犯皇家公主啊!”
反正是做樣子,白露也就是裝的誇張一點。
最後倒是皇后忍不住了,站起來指着白露,“你敢打賭,你真的沒有侵犯鳳凰公主?否則天打雷劈!”
白露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古代女人不要那麼迷信好不好?心中雖然如此想,面子上卻繼續要裝,一本正經的朝着皇后發誓,“罪臣白露,敢向天發誓,罪臣白露的的確確沒有侵犯鳳凰公主,如有謊話,天打雷劈!”
聞言,皇后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白露對此超級無語,那不是以後幹壞事,也就發發誓就過去了?
但是珍妃又開始說話了,直接昂頭對上鳳蒼,一張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道,“皇上,今日的事情臣妾真的是冤枉,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才讓臣妾出醜的。而這個白露,滿口胡言,含血噴人!皇上,臣妾懇請傳鳳凰公主來這裡爲臣妾作證!”
皇后第一個不同意,“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別在鳳凰傷口撒鹽了!”就是鳳凰沒有被白露侵犯,這麼多人的眼睛看着,鳳凰也沒有名譽了。說私心的,皇后當然是偏向自己的閨女,不忍心她受到傷害。
但是珍妃這麼可能放掉鳳凰這個王牌?她可以用鳳凰來誣陷白露,也可以用鳳凰來誣陷皇后!
皇后一倒,後位離她還遠嗎?
“皇后娘娘也太偏心了吧,鳳凰公主是您的女兒,您當然不願意她出面說明,可是本宮就應該被冤枉被潑污水嗎?這件事情既然要查,那麼就必須鳳凰公主來作證,否則,就算所有證據都指在本宮頭上,本宮也不會承認!”
珍妃能如此囂張,就是算準了自己還有鳳凰這張王牌在手上。
坐在上位的鳳蒼此時微微帶點怒氣,鳳凰?讓他哪裡去找一個鳳凰公主出來?!
鳳籬眯着眼睛,低頭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會兒一屋子的男子都沉默,就留着皇后和珍妃在哪裡爭吵。
白露左邊看看鳳籬,擡頭瞧瞧鳳蒼。倒是讓她看出了點名堂,皇后不知道內情,加上護女心切自然會反對。而鳳籬和鳳蒼知道點內情,就這會兒自然選擇了閉嘴,就讓皇后出馬來制止,等着皇后教訓珍妃。畢竟他們拿不出一個鳳凰公主,要是直接出口否決,珍妃起了疑心,就怕打草驚蛇,讓暗中的人傷了真的鳳凰公主。
對於這點,白露腦海中再次回想起那個靈動的人兒,還真是幸福了,有幾個皇家公主能得到她這般的寵愛?不過時間寶貴,別耽誤她去學武的時間,移動着小碎步,湊在鳳籬的身後,朝着他低聲說道,“太子殿下,如果今日我幫忙收拾了珍妃,不知有沒有什麼好處?”
反正這樣下去,也只有鬧騰,鳳籬叫她過來,不就是對付珍妃來的?
鳳籬反應倒是平常,只是小聲哦了一聲,示意白露繼續說下去。
白露也不客氣,她纔不會白出力氣,手指比出一個數字五,藏袖口之下,卻又正好讓風籬看的一清二楚,“就這個數字,明日送到我府上就是了!”
鳳籬微微一笑,點頭,“好!”
白露微微一睜眼,那麼好說話?
其實鳳籬也好奇,白露會有什麼方法。
微微看了下眼前繼續爭吵的兩人,淡然一笑。
白露也順着鳳籬的視線瞧了一眼鬧騰的火熱皇后和珍妃,再瞧了一眼鳳籬,她怎麼總覺得鳳籬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用她不出手,他也會有把握的。
只不過,有錢不賺幹嘛浪費?
大搖大擺的走到鳳籬旁邊的茶水旁邊,直接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皇后和珍妃,“娘娘們也不嫌棄渴的慌。”
皇后一見是太子桌子上的,也突然覺得自己扣扣,便接過了白露說中的茶水杯子,毫不猶豫喝了下去。
珍妃見此雖然有些奇怪白露的好心,但是當着皇上和太子的面,估計也不會做什麼動作,便也不猶豫,小小的抿了一口。
不過,她還真的是算錯了,白露的確敢在皇帝和太子眼皮下做手腳!
見兩人喝完,白露就準備加入了戰鬥中,熟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會兒加上她一個,纔剛好填滿。“皇上,這件事情罪臣和珍妃娘娘各執一詞,皇后娘娘有不願意鳳凰公主出面,那麼罪臣只有一個方法呢。”
“哦?什麼方法?”鳳蒼早就嫌煩了,估計白露再不出面,他都忍不住想把珍妃給砍了!
“辦法就是……”白露突然轉過身,朝着珍妃笑道,“讓娘娘,親口承認咯。”
鳳蒼臉色一沉,敢情白露是把他當孩童玩耍?正要發怒,卻見到珍妃突然臉色緋紅,雙目無光的看着白露,舉止動作十分怪異,就像一隻木偶人一樣。
白露笑眯眯的朝着鳳蒼解釋道,“剛纔微臣在珍妃娘娘喝的水裡面下了點藥,藥效就是如同喝醉了一般,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此話一次,皇后立馬慌張了,瞪了白露一眼,趕快的乾嘔着喉嚨,就怕自己和珍妃一模一樣。
白露見此,雙手環抱,笑的前仰後翻的,道,“皇后娘娘這是怎麼呢?娘娘那杯水,微臣可不敢下藥啊。再說這東西得藥量多,纔有作用,就像喝酒,喝多了纔有用!”
皇后聞言,瞪了白露一眼,然後就正襟危坐,沒有都說話,彷彿剛纔的事情不存在似的,就怕自己剛纔那舉動引起了鳳蒼的注意。
白露似笑非笑的,這個後宮之中,那個女人沒有那點手段?
只不過皇后,不是她目標。
“這藥你是從哪裡來的?”這會鳳蒼的注意力卻在白露手中的藥物,面對如此危險的東西,身爲皇帝的鳳蒼必須是要問清楚,“進宮居然還帶在身上?”
白露既然敢當着鳳蒼的之下做手腳,自然也不怕他問,指着太子笑道,“今日的事情,皇上不覺得奇怪嗎?既然想早點查出來,那麼這種手段也是必須的!”
聞言,鳳籬頓時目光回收,叫小太監帶領着衆人退了出去,而且還把門給關上。
“那麼這麼說,今日榮華宮失火的事情也是你做的?”皇后震驚的看向白露,有些不可思議。
白露也不躲避,笑着朝着皇后解釋道,“娘娘不覺得這幾日不見鳳凰公主,不覺得怪異嗎?如果娘娘真的想要鳳凰公主好,那麼就先等微臣套出珍妃的話吧。”
聞言,皇后雖然有些疑問,但是見鳳蒼和鳳籬都是默許的態度,便咬着牙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只不過,她的鳳凰怎麼呢?
鳳蒼抿着脣,一直盯着白露看,之前白露突然聰明起來,他根本不當一回事,因爲當時他直覺的是一些小聰明。這會兒突然心中起了漣漪,從榮華宮失火,珍妃yin亂,皇后當場捉住,這一切如今看來,的確像是算計好了的!
而鳳籬只是淡淡的望着白露,臉色的神色越來越黯淡。
白露沒有去注意兩人的變化,反正是走到了旁邊,讓後珍妃站在了最中間,然後笑着詢問道,“珍妃娘娘現在可知現在哪裡?”
珍妃木訥的回答,“自然在榮華宮!”
聲調,語氣倒還是之前那樣,只不過神態還真的不像醉酒之後的樣子。
白露直接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繼續問道,“那麼前幾天,鳳凰公主被侵犯的事情,與你有關係嘛?”
“笑話,那本來就是本宮一手促成的,鳳凰那死丫頭居然帶着男人壞了我的好事!”說話語調之惡毒,完全暴露了珍妃內心的話語。
鳳蒼臉色越發幽暗。
“哦?破壞你什麼好事情啊?”白露笑眯眯的詢問、
說道這裡,珍妃語調去開始降低,帶着一抹神傷,“皇上每月雖然都來一次,可是已經好幾月都沒有碰本宮,本宮難受的緊,就穿成宮女的樣子,找男人去了!”
此話一出,鳳蒼大怒拍桌,直接走下來準備把珍妃給捏死,卻被鳳籬攔住,“父皇且慢,我們還不知道鳳凰的下落!”
皇后一聽,頓時着急的問,“鳳凰怎麼呢?鳳凰不是在宮中?”
珍妃一聽,嗤笑道,“那根本都不是鳳凰公主,只是本宮身邊的一個手下,真的鳳凰公主,可早已經被本宮送到城南的乞丐堆裡面去了!”
“什麼?”皇后驚恐的大呼,城南乞丐堆?自己嬌滴滴的公主,那可是金枝玉葉啊,怎麼能混入在乞丐堆裡面?立馬水汽堆積在眼中,朝着鳳蒼哭喊道,“皇上,您快點派人去救鳳凰啊!鳳凰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麼苦啊,怎麼能在乞丐堆裡面呆着呢?”
鳳蒼的的確確對鳳凰十分的寵愛,這會兒也自然擔心,立馬叫人去城南找鳳凰去。
但是白露的審問還沒有結束,那天的男人絕對不簡單,能直接把自己拍暈,而且不讓自己發現,一定是高武功之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什麼時候被人偷襲過?這對她來說,可是絕對的恥辱啊!
“說,那天和你偷情的男人是誰?”
珍妃嗤笑一聲,“在深宮之中,能有幾個男人?就連那些侍衛,都木頭一般不敢靠近,一點都不懂風情。要找個有膽又有姿勢的,自然只有那西周太子第一護衛,青鳥!”
說道這個,珍妃貌似還洋洋得意!
鳳蒼頓時就怒了,衝了下來一腳踢在了珍妃身上,而且感覺還不解氣,直接動用內力,把珍妃給拍死在地上。
珍妃就如此一瞬間內,香消玉損。
“去,把那個青鳥給朕帶來!”居然讓他帶了綠帽子!鳳蒼起的胸口起伏都大了起來。
“父皇且慢!”鳳籬斯條慢理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鳳蒼面前,遞給了他一疊摺子,“西周近年來勢力逐漸增大,而西周皇帝卻整日沉迷美色,一切事物都交由西周皇后處理,現在可以說,西周就是那個女人的天下。而作爲西周未來的儲君北明夏,就算逐漸失去了勢力,但是乃是西周皇后的眼中釘,肉中刺。兒臣懷疑,此時與西周有關係!”
“哦?”說道這事,鳳蒼眉頭微皺,立馬正色的詢問道,“你覺得他們如此做法,有什麼作用?”
“接近皇妃,控制皇妃,截取父皇這裡的信息。這青鳥雖說是北明夏的人,不過卻是兩年前,西周皇后派來的。據兒臣所查,青年乃是西周皇后的死士,我們這邊要是傳出點風聲,說不定青鳥就立馬把北明夏給殺了,到時候,西周就可以藉此大做文章!”
白露在旁邊聽着,這國家之間的鬥爭與她無關,只是有些驚訝,原來鳳籬都已經查到這個份上了,而是直接尋找姦夫,從姦夫身上着手,鳳籬這步棋子走的雖然饒了一圈,不過這些信息可是十分有效的恐嚇武器,用着政治鬥爭口號來恐嚇珍妃,稍微說嚴重一點,珍妃怕了自然會說出鳳凰的下落,然後珍妃就失去了用處,死亡就是最後的路。
反正兩種方法的過程不一樣,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目前不能動青鳥一根汗毛。
只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貌似有些好玩了!
可惜,這些與她無關!
“看樣子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那麼微臣告退?”她還的趕回去練功了,嗷嗷,她得要在這個世界上立足!
“等下!”鳳蒼突然出聲叫住了白鷺,雙眼陰沉的要死。
白露全身瞬間毛骨悚然的,立馬雙手舉白旗,“剛纔微臣可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
哪知道鳳蒼根本說的不是這件事情,反而是說,“那種藥在哪裡得來的?”如此藥物,對帝王來說,可是一巨大危害。
白鷺楞了下,“哈”了一聲笑道,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微臣就是在城西那家康德大藥房買的,皇上要去買,可以直接去找張大人,那是張大人孃家的藥房!”
鳳籬卻是淡淡的看了白鷺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鳳蒼微微點頭,全身散發着極致的冰涼,朝着鳳籬吩咐道,“全部燒燬,張家全部獲罪,免除官職,發配邊疆,永不能入京!”
聞言,白露勾脣淺笑。
過了一會兒,鳳蒼和風籬都準備去城南找鳳凰的時候,白露才從皇宮中脫身,今日玩的有點大,燒了一個宮殿,毀了一個娘娘,還毀了整個張家。
只不過,白露心肝有點黑,毫無感覺。
走在路上,白鷺突然覺得被一個小石頭砸中了肚子,那種小小的石頭,砸過來卻是蠻疼的,白露瞬間朝着四周看去,是誰居然敢打她?
可是四周依舊遲遲沒有動靜,白露小心翼翼的回過身,繼續往前走,突然一股微小的破空聲從身後傳來,並且帶着弱小的殺氣,白鷺快速的回頭一見,瞬間就瞧見了躲在草叢中的小小人影。
一個小孩子也想教訓她?
開玩笑!
三步兩步追上了那個小孩,低頭一看,小孩子是男孩,身高也只到她腰的位置,但是穿着卻富貴,看樣子應該是哪個宮的皇子。
“喲,叫什麼名字呢?怎麼打我?”
小孩子也不怕白露,嘟着嘴巴,氣呼呼的摸樣,一雙眼睛泛紅,死死的瞪着白露,就連呼氣都開始喘氣,小小的拳頭緊握着,連帶着頭上的青筋也有點若隱若現。
白露眨了眨眼睛,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疑問道,“你該不會是珍妃的種吧?”
“都是你,都是你,還我母妃,還我母妃……”小孩子頓時哭喊起來,小拳頭毆打在白露身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反正白露是感覺到疼痛了的。
原本這個小皇子是被皇帝送往了德妃哪裡,但是孩子都跟親孃親,趁德妃宮中的人不注意,已經偷跑了回來。剛回來,就站在窗戶外面偷看,正好把白露下藥那一段看在眼裡。
白露出來之後,就跟着出來,口口聲聲說要報仇。
只不過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打白露打了半天也沒見她還手,時間一久,自己也打累了,手也疼了,撲到在白露懷中,哇哇的哭了起來,“我要我母妃……”
這倒是把白露急的一直抓着頭髮,從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她,從小學的就是尊老愛幼,就算長大了雙手佔滿鮮血,也絕對又原則的不去碰觸無辜的人羣,這小孩子對於白露來說,只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子,珍妃做的事情,根本與這個小孩子無關。
“喲,這是怎麼回事?”調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身大紅色袍子的鳳鈺雙手環抱,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露。
白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小皇子擡頭看了一眼鳳鈺,立馬就站了起來,踢了白露一腳,直接撲到鳳鈺懷中哭喊道,“王叔,我要母妃!”
鳳鈺對自己那羣侄子根本沒什麼映像,眼前的小布丁也多半是他離開之後,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對此鳳鈺很是苦惱,“喂喂喂,死小孩,別把鼻涕擦在爺身上,告訴爺,你排行老幾?叫什麼?”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鳳鈺一問,立馬就回答,“王叔,我是幀兒,排行老十。”
“原來是幀兒?”鳳鈺挑眉,其實他還是不知道是誰,只好指着白露問道,“話說,你欺負他了?瞧你臉上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和他玩泥巴?”
白露撇了鳳鈺一眼,指着那小滑頭就說道,“珍妃的娃,現在珍妃死了,跑來找我報仇了!”
鳳鈺一聽是珍妃的,下意識的用手推了推。
而鳳幀因爲這個動作十分的受傷,小小的年紀卻要接受這樣的變故,仰着頭望着兩人,心中的怨氣全部膨脹在胸口,突然大叫一聲,就直接衝到白露面前,擡起她的手就咬了一口。
白露吃疼的大叫起來,招呼着鳳鈺快點弄走這個死小孩子。
鳳鈺纔上來走了兩步,鳳幀就鬆開了牙齒,瞪了鳳鈺一眼,最後逃跑。
白露無語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兩排牙齦,這會兒還冒着鮮血,無奈之下拿出自己的蠱蟲,反正血流出來也浪費,還不如喂她的寶貝蟲子。
鳳鈺一臉奇怪的站在白露旁邊,好奇的問道,“這麼節約?這點血都不浪費?”
其實鳳鈺看到這些蟲子,都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天死在地牢的人,聽白露自己說的就是是用的這些蟲子,鳳鈺之前以爲這些蟲子是治病的,沒想到殺起人來如此惡毒,那面目全非的樣子可是噁心的要死,手段也極其殘忍!
白露嗤笑道,“不會武功,自然得會一些旁門左道!”隨後在喂蟲子的過程中,白露給鳳鈺講述了今日珍妃的事情,所以纔有了剛纔那小鬼頭。
相對於受過道德教育的白露來說,鳳鈺倒是平常的多了,“誰讓他生在帝王家?這個就是帝王家的悲哀!”
臉色,帶着一抹淒涼的神色。
白露卻一股勁喂蟲子去了,到沒有注意,等收拾好了蟲子,自己也被鳳鈺扯着頭髮抓到了御花園的小湖旁邊,一腳個踹了下去,“把自個兒洗乾淨了再上來,爺看着嫌棄!”
白露反應過來之後自己已經在水中了,氣的不打一處來,在水中連忙撲騰了兩下,一直叫着,“艾瑪,我不會游泳啊,鳳鈺你要謀殺啊!”
鳳鈺眼睛一瞪,見到白露彷彿就要沉下去了,立馬腦袋一慌,瞬間就着急的蹲在岸邊把手遞給了白露,“笨蛋,快點上來!”
白露故意撲騰起勁,還離着岸邊越來越遠,驚恐的呼叫着,“要死了要死了,鳳鈺我會記着你一輩子的!”
本來嫌棄水髒的鳳鈺,也不得不下水去把白露撈起來,脫了外套直接撲騰進入了水中。
白露撲騰了兩下,就發現鳳鈺抱住了她的腰板兒,就往岸邊遊動。
白露頓時嘴角上揚,有那麼簡單?突然一用力,往下一撲騰,直接把鳳鈺按在了水中,使勁不讓他冒出水面。
被暗算全身潛入水下的鳳鈺徹底知道自己中計了,用力的撲騰往上冒,可是無奈水中使不上離去,而且白露全身的重量都壓制他身上,困難重重。
直到鳳鈺在水中撲騰了半天,也沒有成功冒出水面,最後還是白露開恩把他給撈了出來,“你老忘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可是就在水中哦!”
如此一說,鳳鈺恍然大悟,瞬間就覺得真是打臉!他怎麼一着急,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一怒之下,直接抱着抱白露,兩人就往水下潛。
爺也讓你感受感受一下,被灌入冷水的滋味,大不了同歸於盡!
------題外話------
國慶最後一天假,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