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安天賜遞過來的交易明細,宿風仔細查閱一番後,嘴角上揚。
“多謝王爺,有了這份交易明細,恐怕這次就算是陛下也保不了逍遙王了。”
“王爺,在下這就告辭了!”
宿風說完就慌里慌張的離開了承王府,他還要去安排接下來的事,這一次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確保一擊必中,報當初瞎眼之仇。
看着宿風離開,安天賜也出門前往勤政殿。
勤政殿。
百官神情嚴肅。
志南國派來使臣,要求五天之內交出安元公主,否則就兵臨城下,屆時兩國將全面開戰。
原來尚宜在確認了安元公主的身份之後,就飛鴿傳書給了志南國的人,志南國得知公主藏在逍遙鎮之後,覺得受到了侮辱,這纔要求南岸國五日內交出公主。
志南國的徐賢由於之前被玄十三羞辱,向志南帝進言,要率大軍親臨逍遙鎮,殺死玄十三,奪回公主。
“諸位愛卿,志南國的意思各位已經知道了,各位有何想法?”南岸帝端坐龍椅之上,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陛下,臣以爲,逍遙王私藏公主是大罪,理應削除爵位,發配邊疆,而後儘快將公主送往志南國議和。”
相國宿向陽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就差聲淚俱下了。
“臣附議!”
除了蘇霄這位柱國大將軍外,八成以上的大臣都選擇附議。
“蘇霄,你怎麼看?”
南岸帝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羣臣,默默看向自己這位柱國大將軍。
玄十三帶公主離開是他的意思,現在要治人家的罪,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陛下,臣認爲,逍遙王帶走安元公主,一定有自己的想法,陛下非但不應該懲罰,更應該嘉獎。”
蘇霄擲地有聲。
蘇霄心裡很清楚,玄十三帶走安元公主,一定是經過皇帝允許的,在陵安城,誰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帶走公主?
在場的文武百官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們現在需要一個替罪羊,總不能把罪名安在皇帝頭上吧?
“求陛下懲治逍遙王,儘快完成和親!”
以宿向陽爲首的羣臣依舊不依不饒。
南岸帝掃視一圈,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向蘇霄繼續問道。
“蘇大將軍,如果我們和志南國開戰,勝算幾何?”
“回陛下,只有三成勝算,但臣願意死戰,哪怕爲國捐軀,也在所不惜!”
蘇霄猛地跪地,氣勢如虹,周身煞氣鋪散開來,大殿之上溫度驟降。
“太子,承王,你們怎麼看?”南岸帝看向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希望他們不要讓自己失望。
太子安天睿正在愣神,突然被叫到名字,連忙上前。
“回父皇,兒臣認爲,可以回信給志南國,告訴他們,逍遙王叛亂,帶走了公主,請對方出兵和我們一起奪回公主。”
聽到太子的話,南岸帝腦海中一陣精光閃過,對啊,爲什麼不讓玄十三來對抗這志南國呢?
只要兩國不徹底撕破臉皮,志南國就不可能出動三軍進入南岸國邊境,希望玄十三能抵抗住小股敵軍。
“父皇,兒臣和蘇大將軍意見一致,兒臣願意進入蘇大將軍帳下,哪怕戰死,也絕不辱沒我皇家臉面。”
承王安天賜跪在蘇霄身旁,一副與其共進退的神情。
南岸帝看着現在爭鋒相對的兩撥人,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所謂朝堂制衡,大抵如此。
“諸位愛卿,此事朕已有定論,就按照太子所言,給志南國回信,讓他們去找逍遙王要人。”
“另外,蘇大將軍,即刻啓程,率領雲霄軍前往北境,隨時準備抵抗志南國入侵。”
“退朝!”
南岸帝大手一揮,事情有了定論。
下朝之後,宿向陽就趕緊回家找自己的寶貝兒子。
“兒子,怎麼樣,承王殿下有沒有帶回來需要的證據?”
宿向陽回到家第一時間找到宿向陽,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感。
“父親,您先坐下。”
宿風扶着宿向陽坐下之後,繼續說道。
“這個就是承王殿下帶回來的交易證據,有了這個證據,相信明日早朝,一定能夠將玄十三打到。”
宿風信心滿滿的說道,說着將一沓紙遞給宿向陽。
宿向陽慌忙接過宿風手中的紙,打量一番之後,情緒激動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有了這個,明日就算皇帝親自下場,也救不了玄十三,就等明日上朝了。”
第二天早朝,宿向陽眼神中充滿了興奮,今日過後,他就要將玄十三踩在腳下了,當初他弄瞎自己兒子的眼睛,他一直耿耿於懷。
“衆位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勤政殿,南岸帝披靡天下的盯着羣臣,眼下戰事將起,他實在無心跟這些大臣說什麼閒話。
大堂之上,沉默片刻之後,宿向陽終於站了出來。
“陛下,老臣有事起奏。”
“相國有何事?但說無妨。”南岸帝面無表情的盯着宿向陽,透露出些許不耐煩。
這老頭,真是越來越糊塗了,竟然想要自己賣女兒,年輕的時候那個意氣風發的宿向陽哪裡去了?
“陛下,眼下志南國對我南岸國虎視眈眈,隨時可能爆發戰爭,在這關鍵時候,逍遙王竟然跟志南國通商,求陛下嚴懲!”
“陛下,逍遙王在這個關鍵時候與志南國通商,實在是叛國行爲,求陛下嚴懲不貸!”吏部尚書苗經業隨聲附和。
“逍遙王和志南國通商?此話當真?”南岸帝不可思議的盯着羣臣。
他不信玄十三會做出如此不靠譜的事眼下這個關頭,玄十三難道不知道什麼情況?
南岸帝感到爲難,他對於玄十三的信任是前所未有的,但是對方竟然在這個時候跟敵國通商,這是叛國罪啊。
“陛下,逍遙王和志南國通商證據確鑿,請陛下明鑑!”宿向陽跪在地上,將交易明細高高舉過頭頂。
“呈上來!”南岸帝臉色難看,刁僖連忙結果宿向陽地上來的罪證,小心翼翼的來到南岸帝面前。
刁僖作爲南岸帝身邊的太監,自然能明白南岸帝此刻的態度,他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