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完成任務,獲得九爪金龍煉丹爐一隻(可用於煉製丹藥),靈寵秘籍一本。”
蔣小魚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她竟然與柯蘭成了朋友,倘若柯蘭並不是真心,挑剔如系統君定然不可能會有任務完成的提示。
只不過她的心裡還是沒有放棄蘇瑞寅的吧?否則王爺的爛桃花任務不可能沒有提示。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看來日後她會很忙,除了練習劍法修習內力,去空間裡學習《藥王秘籍》,聚斂財富,提升內在,還要勸服柯蘭不能只看到蘇瑞寅這一棵樹。蔣小魚瞬間覺得就是一天有五十個小時於她而言也不夠用。
柯蘭再次看到了她臉上的疤痕,眸底生出些惋惜,“小魚兒,我那兒有瓶上好的白玉生肌膏,等回了行宮,我讓人給你送去,你……”
蔣小魚疑惑的衝她眨眨眼,她要白玉生肌膏做什麼?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臉頰上,這纔想起臉上粘着的假疤痕。
柯蘭見她不說話,以爲是觸及了她的傷心處,於是轉了話題:“你會隨他一同回行宮嗎?”
蔣小魚點了點頭,“我聽他安排。”
柯蘭聞言竟是欣悅的笑了起來,“那就好,日後我倒是不會覺得孤單了。”
蔣小魚歪了下頭,抓住了她的手,兩隻溫度不同的手掌交疊在一起,“柯小姐——”
柯蘭笑着截口打斷,“叫我柯蘭或者蘭兒就行。”
蔣小魚輕“嗯”了聲,“柯蘭,作爲朋友,我希望你可以每天都如馬球場上我看到你時那樣開心。”
柯蘭微怔了下,“其實不少人都不喜歡我玩馬球,可是每次只有去了馬球場,馳騁在馬背上我纔是真的開心。”
蔣小魚笑了笑,古代女子一出生便被灌輸了一大堆不健康的思想,如柯蘭這樣的確是個另類,“所以這就是你的特別啊。”
柯蘭眸底現出一絲黯然之色,小魚兒說這世上總有一個真正在意她的男人會看到她的特別,可是那個男人會如他那樣優秀嗎?
蔣小魚見她一副呆怔的樣子,便牽着她的手走到炕邊,“別胡思亂想了,你才醒來,好好睡一覺。”
這一晚,蔣小魚終於將玉佩紋樣以及抱枕、布偶圖樣畫了出來。因着太困,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的。
醒來時,身上披着的衣裳落了地。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外邊耀目的太陽,想要起身撿拾衣裳,卻發現渾身僵硬,麻癢讓她好一番難受,呲牙咧嘴的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屋外,深吸了一口氣,真好,又是美好的一天!
伸出右手,握拳,用力揮出,“進擊吧!蔣小魚。”
“王妃——”身後突然傳來很尷尬甚至憋着笑意的聲音。
蔣小魚身形一僵,尷尬的收拳,“曾黎,下回若再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就罰你,還有,最近別叫我王妃,記住了嗎?”
曾黎哀嘆一聲,抓了抓頭,“王妃,習慣成自然,而且屬下方纔並沒有刻意屏息,您還能被嚇到,這……”
見他吞吞吐吐的,蔣小魚便猜到了他一定是想說她有那麼渾厚的
內力竟然都沒有點兒警覺心,隱晦的指出她就是個大笨蛋。心裡不悅的冷哼一聲,“不管如何,你方纔可是嚇到我了,下不爲例。”
曾黎嘴角抽搐,王妃真是不講理。
蔣小魚輕咳一聲,去了廚房,曾黎跟着進去,蔣小魚這才知蘇瑞寅有事出去了,交代曾黎若她有事要出去,必要他在後邊跟着。
蔣小魚擺脫不了曾黎,只好讓他與自己相隔十步的距離才肯讓他跟着,曾黎嘆息一聲,王妃,您就別再難爲我了,您可知道若是您少了一根頭髮,我可就要掉腦袋呢。
蔣小魚歡天喜地的拿着蘇瑞寅的荷包出了民居,先是去了昨天看到的那家福廣玉器鋪子,將圖樣以及毛石交給老工匠一看,老工匠立即便打了包票,十日內定會雕出來。
方走出鋪子,便見原本等在外邊的曾黎不知去了哪裡,等了一會兒,曾黎還沒回來,她便留話給老工匠,一旦曾黎回來,便讓他先回去,她有要事要出去。
老工匠笑着應下,蔣小魚便快速去了集上,想要僱一輛馬車去柳樹村。
剛拐了個彎,便被一隻大手拖入了巷子裡,蔣小魚心頭打了個突兒,就要開口呼救,卻聽到熟悉的聲音,“是我。”
蔣小魚長吁了口氣,“景閒隨,你這是幹嗎?想嚇死人啊!”
景閒隨嘆息一聲,“魚,我給你的那塊玉佩呢?”
蔣小魚怔愣了一下,張了張嘴,要不要告訴他那玉佩早就丟了,猶豫了一會兒,她不答反問:“你要那玉佩有急用?”
景閒隨心裡咯噔了一下,袖下的另一隻手攥緊了手裡的玉佩,“你沒有帶在身上?”
蔣小魚佯裝鎮定,皮笑肉不笑的道:“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帶在身邊呢。”
景閒隨臉色稍霽,“你把那塊玉佩放到了哪裡,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嗎?”假若笨女人把玉佩放到別的地方,卻被蘇瑞寅知道了,而蘇瑞寅卻揹着她把玉佩還給了他,只是爲了讓他放棄笨女人,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蔣小魚不明白景閒隨這一會兒氣一會兒笑的到底爲哪般,捶了他一下,“那塊玉佩一定很重要。”如果他知道自己把如此重要的玉佩給丟了,會不會殺了她?
“沒什麼,只是問問。”景閒隨勾着嘴角,“你這麼着急要做什麼?”
蔣小魚轉了轉眼珠子,“去柳樹村。”
“去那兒做什麼?窮鄉僻壤的,路也不好走。”
“找春嬸,加工點兒東西。”蔣小魚也沒打算瞞他,畢竟都是天涯同命人,抱枕、布偶一上市對這些古人是稀罕物,對他則是見怪不怪,與其讓他來問,倒不如直接告訴他。
“現在日頭已經升高了,馬車不好僱,不如我讓暗衛回去牽馬車。”景閒隨很快就想起了昨天那個面善而純樸的婦人,擡頭瞧着日頭,提議道。
蔣小魚猶疑了一會兒,“不會吧,豐鎮雖不是大鎮,卻也算是富饒,哪家大戶沒個馬車,就算平常百姓要用個馬車,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豐鎮的馬車都僱了吧?”
景閒隨微咳一聲,手背在身後比劃了
一個特殊的手勢,隱在暗處的侍衛便閃身離開。估摸着侍衛已經離開了,他沉着一張臉,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去瞧瞧。”
蔣小魚腦海裡忽然就想起蘇瑞寅那冷梆梆的話,如同觸電一般甩開他的手,結巴道:“瞧瞧就瞧瞧,你別拉着我。”
景閒隨臉上表情一僵,“魚,我們怎麼也算是有着相同命運的人,算是朋友,而且這樣的舉動根本就是很常見的,你要不要這麼敏感?”
蔣小魚看着他那受傷的表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清楚,垂眸想了一會兒,“現在我畢竟有了蘇瑞寅,他與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想讓他多想。人活着,每日的時間除了睡覺,其實並不多,我不想每日都活在爭吵中。你既然說咱們是朋友,那麼也請你爲我多想想,算是我的請求。”
景閒隨目光一凜,眼底一抹嫉色一閃而過,不及蔣小魚捕捉,便消失不見,“既然如此,那麼我注意分寸就是。”
蔣小魚長吁了口氣,“隨,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如果下回你有事要我幫忙,我一定義不容辭。”
景閒隨即便心裡驚濤駭浪,面上卻仍是一副嬉笑表情,“你記住你今天說的別日後不認賬,我就燒高香了。”
蔣小魚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糟糕。”見他不再提及玉佩,她心裡竊笑一聲,只要十日,她就可以把玉佩還給他了。
景閒隨與她並肩去了集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真的來的晚,還是她的RP穿到這裡就大打折扣,總之每一匹馬車都是空的,可是就是僱不到。
看着她負氣的收拳、放開、再收,景閒隨心裡樂開了花,一早就讓侍衛僱下了所有馬車,她能僱到還真就奇怪了。“算了,就讓侍衛回去牽我的馬車。”
蔣小魚聳了聳肩,“那還能有別的法子麼!”
景閒隨隔空高喝一聲,守在暗處的侍衛立即現身,而後馬不停蹄的回客棧,只是腳尖一點的時候,心裡叫苦不迭,殿下如此勞心,只恐姑娘的心並不在殿下身上啊。
“魚,那邊有個茶樓,要不要喝口茶潤潤喉?”景閒隨的嘴角始終勾着抹淡淡的笑。
蔣小魚擦了把汗,“你若不提還不覺得渴,便去那兒等着吧。”
又是極自然的牽着她的手走入茶樓,景閒隨與她有說有笑,然,目光卻若有似無的瞟向二樓雅間。
蔣小魚想要甩開他的手,可他沒有如之前那般鬆開反而還又用了幾分力,那種力道讓她莫名覺得心裡發慌,“隨,快放開。”
景閒隨就似沒聽到似的,牽着她的手,大聲對小二道:“來一壺龍井,再來一小碟茶點,另外再準備幾樣果脯。”
蔣小魚如坐鍼氈的坐在景閒隨對面,提醒道:“只是喝杯茶,一會兒馬車來了就去柳樹村的,你點這麼多做什麼?”
“不礙事,吃不了帶到馬車上吃。”景閒隨目光不着痕跡的瞟向二樓雅間,見雅間的門打開了,便又坐到了蔣小魚身旁,正巧小二提着壺龍井走上前,景閒隨取了兩個杯子,親自斟茶,“喏,快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