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蔣小魚疲累的掀了掀眼皮,昨晚被蘇瑞寅調戲了一晚,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可是因爲睡得太晚,所以此時還是覺得睡不夠。
蘇瑞寅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娘子,早安。”
蔣小魚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扒拉開他的頭,嘟噥了句,“討厭,昨晚沒折騰夠,一大早還來折騰。”
蘇瑞寅臉色沉了沉,又湊了過來,“娘子,這可不是碧波院,莫要讓人笑你懶惰賴牀,而且,若是不封住龐小姐的嘴巴,難保她不會宣揚的整個龐家莊上下都知道。”
蔣小魚煩躁的“啊”了一聲,下一瞬,蘇瑞寅便拉着她坐了起來,親自爲她穿上衣裳,又絞了乾淨的布巾給她擦臉。
漱了口,她伸了個懶腰,“今天是不是要回碧波院?”
蘇瑞寅牽着她的手,“你不是要學騎馬嗎?所以今天就先不回去了。”
蔣小魚立刻就笑得心花怒放,不管不顧的踮起腳尖親了下他的臉,“阿寅,你太可愛了。”
蘇瑞寅臉上一紅,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似乎還能夠感受到她灼熱的氣息,微咳兩聲,“以後,我會盡量多抽空陪你。”
蔣小魚重重點頭,嘴角的弧度也擴大了幾分,“哇,今天就能學騎馬了。”
蘇瑞寅握住她的雙肩,神色鄭重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還有不到半月就要返回京都,這期間不許隨意就跑出來,就算跑出來,也必須要閃入空間跟我說一聲,你答應我,我便教你,否則咱們即刻返回碧波院。”
蔣小魚伸指發誓,“好,我記住了。以後絕對不會不留話就跑出來。”
蘇瑞寅捏了下她的小臉,經過昨晚那把椅子時,蔣小魚抽開手,蹲下身子,頓時眉頭一攏,“哼,你還真是奸詐,竟然動用內力震斷繩子。”
蘇瑞寅聳肩,“別管用什麼法子,我只想告訴你,這世上都沒有絕對的東西,這種結可以綁住豬,那是因爲豬不會武功,沒有內力。”
蔣小魚不悅的哼哼兩聲,“你直接說我是豬不是更好?”
蘇瑞寅點了下她緊皺在一起的眉心,“你沒有內力嗎?再說有這麼漂亮的豬麼?”
蔣小魚頭頂黑線,想想倒也是,如果不是昨天他掙斷繩子,那麼日後若她還傻呵呵的用雙環結去綁那些武功高手豈不是很吃虧。
只不過,如果把繩子中摻入金剛絲的話……她點點頭,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兩人打開了房門,早有丫環候在院門口,見到他們走出來,微笑福禮。
兩人隨丫環來到膳廳,龐心慈還沒有到,蔣小魚看了一眼蘇瑞寅,還好,這大嘴巴還沒來。
老夫人看了一眼她的臉色,眸底快速閃過一抹歉意,卻又被極好的掩下去:“郡主可還習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蔣小魚笑道:“都很習慣,我是那種沒有認牀習慣的人,不過今日恐怕還要再在這裡叨擾一晚。”
老夫人含笑點頭,“郡主想在這裡住幾日都可以,談不上叨擾。”
蔣小魚道:
“聽龐小姐說龐家莊有一處特別大的圍獵場,不知道可不可以去參觀一下?”
老夫人遲疑了一小會兒,“可以,一會兒我便讓心慈陪郡主過去,倘或郡主相中了哪匹馬牽走就是。”
蔣小魚揚眉,卻又快速斂下眸中的喜色,“那多不好意思。”
蘇瑞寅險些一口湯噴出來,他的王妃還會不好意思嗎?要知道這龐家莊馬場的馬絕對不輸於皇家馬場裡的賽馬。嘴角輕輕翹了一下,看來一會兒他有必要給他的王妃挑一匹好馬了。
蔣小魚瞪他一眼,這時候龐心慈也正好走進膳廳,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蔣小魚以及蘇瑞寅,抿着嘴角,甜甜的喚了一聲“祖母”。
老夫人衝她招手,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蔣小魚,乖順的坐到老夫人身邊,貼着老夫人的耳朵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蔣小魚登時面紅耳赤的站起來道:“龐心慈你若敢說……”
老夫人疑惑的看向她,“郡主?”
蔣小魚尷尬的笑笑,卻見龐心慈不緊不慢的喝了口粥,“我跟祖母說我的生辰快到了,有什麼敢不敢的?”蔣小魚舒了口氣,然後又瞪了她一眼,“沒什麼,繼續。”
她低着頭只顧往嘴裡塞吃的,很快頰邊就鼓鼓的,蘇瑞寅在桌下捏了下她的手,附耳道:“又不是松鼠,這種事她不會當面和老夫人說的。”
蔣小魚悶悶的“嗯”了一聲,很快,幾人換了騎馬裝便去了龐家莊的圍獵場。
龐心慈對守衛亮了下從老夫人那兒拿來的腰牌,守衛便帶他們先去馬廄選馬,然後打開了圍獵場的鐵門,蔣小魚覺得很是奇怪,“自家圍獵場竟然也要腰牌才能進來嗎?”
龐心慈也是一臉不解,“這個我也不甚清楚,我很小的時候如果要來圍獵場就必須要有祖母給的這塊腰牌,否則守衛不會讓進。我也曾經問過祖母,可是祖母不告訴我,但是我聽說圍獵場到了晚上會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
蔣小魚努嘴笑笑,“真是大戶人家規矩多,這世上哪裡有鬼魅。”
蘇瑞寅道:“或許是因爲圍獵場裡會有猛獸出沒吧。”
“猛獸?”蔣小魚臉色白了下,下意識的挽住他的胳膊,“我以爲那些都是圍獵之前人放出來的。”
蘇瑞寅指着一棵樹,“這樹上有老虎的抓痕,且痕跡很新,一會兒可莫要亂走。”
龐心慈也抓住了石武的胳膊,“一會兒你別離得太遠。”
石武重重點頭。
於是蘇瑞寅便帶着蔣小魚去了一處比較平整的地方,踩着馬蹬上馬,然後用力握繮,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絕塵離去,馬蹄聲陣陣,端的是俊逸如飛。
蔣小魚看得癡了,特麼的,自家男人太帥了!
“籲——”跑了一圈,蘇瑞寅在她面前勒住繮繩,馬兒前蹄揚起,嘶鳴一聲,他笑望着她,“要不要試試?”
蔣小魚閃着星星眼,一臉的崇拜,蘇瑞寅勾着嘴角,“方纔我怎樣做的,你照做就好。”
蔣小魚點頭,雖然之前有過幾次騎馬經驗,雖然她的方法不太對,但總
不至於跑不到蘇瑞寅的那個地方。於是眼波一轉,照着他的方法,上馬,穩穩坐到馬上,雙腿一夾馬腹。
可是……
“阿寅,爲什麼馬不跑?”蔣小魚悲催的看着蘇瑞寅,以前只要她爬上馬背,馬兒便會絕塵離開,可是這一回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阿寅給她選的這匹馬不好?
蘇瑞寅翹着嘴角,驅馬上前,“以前你法子不對,馬兒受了驚,自然會飛跑,可是這一回你動作正確,加上這匹馬又是一匹十分通人性的老馬,自然不會飛跑出去。”
“啊?”蔣小魚皺着一張小臉,“那到底怎麼才能讓它跑起來?”
“騎馬首先要讓馬知道你的想法,人與馬心靈相通了,馬纔會依着你的心意行動,再配合正確嫺熟的技術,馬自然會聽從你的命令。”蘇瑞寅笑望着她,細緻講解。
蔣小魚聽的迷迷糊糊,她首先俯身摸了摸馬兒的馬鬢,對着馬耳朵說了句,“喏,乖乖,我是你的新主人,你要乖乖聽話。”
馬兒打着響鼻,蔣小魚也不確定馬兒聽沒聽懂,她又低聲道:“看到沒有,一會兒你乖乖跑到那兒,我給你新鮮的草吃。”
馬兒晃了晃頭,然後又是重重幾聲響鼻。
蔣小魚又趴到馬耳朵邊,“好了,你現在一定能夠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吧?”馬兒不耐煩的哼哧兩聲,蔣小魚只覺得這匹馬根本就是油鹽不進,那哼哧聲就像是對她的不認同,着實讓她氣惱不已,“阿寅,它怎麼總哼哧?”
蘇瑞寅無奈的按了按額角,“你這麼跟馬說話,它耳朵癢癢,自然會哼哧。”
蔣小魚尷尬的笑笑,然後撫着馬兒的馬鬢,握上繮繩,夾了一下馬腹,馬兒起初不情不願,不過可能是覺得背上的新主人還不錯,向前走了幾步,蔣小魚興奮的回頭衝蘇瑞寅彎着眼睛嚷道:“阿寅,它動了。”
蘇瑞寅看着陽光下她的笑顏,衝她豎起拇指。
蔣小魚又向前走了幾步,似乎覺得這樣子不夠瀟灑,於是又問道:“怎麼能讓它跑起來?現在夾馬腹會不會發狂的衝出去?”
蘇瑞寅驅馬走上前,“夾馬腹配合着甩鞭,喏,就像這樣。”說着,他便在馬股上甩了下馬鞭,馬兒便如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蔣小魚一手握着馬繮,一手在馬股上甩了一鞭,這一鞭子似乎甩的有些重,馬兒“嘶”了一聲衝了出去,嚇得三人臉色都變了。
蘇瑞寅看着絕塵而去的蔣小魚,驅馬追趕。
“小魚兒,抓緊馬繮,俯下身,別再夾馬腹。”蘇瑞寅臉色發白的在後邊狂奔,可是蔣小魚胯下的這匹馬可不是一般的馬,那速度上來了,稱之爲“絕塵”也不爲過,且蔣小魚又是個新手,之前在賽馬場還曾摔下一次,若不是有他,鐵定摔得不輕。
蔣小魚耳畔都是“呼呼”的風聲,根本就聽不清蘇瑞寅衝她喊了些什麼,她只覺得狂奔的感覺十分刺激,彷彿可以傾灑出心中的鬱悒,於是又連甩了兩鞭子。
蘇瑞寅幾乎要被她氣炸,估摸着距離,飛身躍起,踏着樹枝穩穩落到她的後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