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招人煩,我也是你爹爹。”蘇瑞寅又氣又好笑的瞪了一眼小棉襖。
小棉襖衝他眨了眨一雙如小黑豆的眼睛,“纔不是。”說罷,消失不見。
接着蔣小魚與蘇瑞寅說了如何打開石門,兩人商議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夜闖圍獵場,幸好蔣小魚煉製的丹藥裡有迷幻藥,於是夜幕降臨後,蔣小魚抱着一罈上好的女兒紅並下酒小菜去了圍獵場。
守衛都十分詫異,有人要去通知老夫人,被蔣小魚攔下,“喏,我又不打算進圍獵場,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
“那郡主來是做什麼?”其中一個守衛問道。
蔣小魚將酒罈放到桌子上,“我這人有個不太好的嗜好,聽說你們也好這口,所以想要跟你們玩兩把。”
幾個守衛疑惑皺眉,“莫不是郡主也好賭?”
蔣小魚打了個響指,“還真是聰明,你們應該知道賭癮若是上來了便是渾身都難受,怎麼樣,有沒有膽量跟我玩兩把?”
幾個守衛面露難色,“郡主還是莫要拿奴才們開涮了,奴才們知道不該在值守期間賭錢,可奴才就這一次,下不爲例,麻煩郡主千萬別告訴老夫人。”
蔣小魚按了按額角,十分不耐煩的抓起桌子上的骰盅,刷刷幾下,手速極快的將骰盅放在桌子上,骰盅揭開,骰子疊成一排,她揚眉一笑,再次將骰子置入骰盅,刷刷幾聲:“大還是小?”
幾個守衛目瞪口呆,待回了神,均稱讚她是高手,蔣小魚心中冷笑,你當《賭術千術》是空談?
“怎麼樣?能不能好好玩兩把了?”
幾個守衛快速掏出錢袋,很快桌子上便堆了不少碎銀以及銅錢。
“買定離手。”蔣小魚學着荷官的口氣慢慢打開骰盅,有人歡喜有人憂,蔣小魚讓人取來茶杯大家一邊賭錢一邊暢飲,約莫盞茶時間,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倒下。
蔣小魚冷嗤一聲,由蘇瑞寅帶着她越過鐵門進入圍獵場。夜裡的圍獵場透着一股冷意,蔣小魚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不由得抓緊了蘇瑞寅的手。
蘇瑞寅翹着嘴角,溫聲道:“別怕,有我。”
蔣小魚點頭,兩人快速來到石門前,蔣小魚搓了搓手,仔細回憶白衣女子開子母機關的方法,石門發出沉悶的轟隆聲,下一瞬快速翻轉。
蘇瑞寅對她道:“不知道里邊什麼情況,你先回去。”
蔣小魚拽着他的衣袖,“我擔心你。”
蘇瑞寅摸着她的臉,“可以用地圖,放心,我沒事的。”
蔣小魚說什麼也不答應,最後兩人一起下去。
這是一條長長的狹窄甬道,一道陰風拂面,直吹得蔣小魚毛骨悚然,蘇瑞寅始終牢牢握着她的手,“這是迴旋風,因爲甬道太過狹窄而產生的呼嘯聲。”
蔣小魚點頭,兩人一路十分小心,唯怕那白衣女子聽到聲音跑出來。
走到盡頭,狹窄的甬道分成三條岔路,蘇瑞寅沉吟一會兒,“這三條路中只有一條路是正確的,其他兩條鐵定有各種機關。”
蔣小魚拍了下胸脯,“我先進空間瞧瞧。”
蘇瑞寅笑着攔住她,“機關可都
是藏起來的,你就算進了空間,沒有觸碰到機關,你又怎知哪條路是正確的?”
蔣小魚恍然大悟,“你說的倒也對。”
蘇瑞寅拾起幾枚石子,向其中一條甬道丟了一枚。
清脆的石頭落地聲後,一陣陣機簧轉動的聲音緊跟着響起,蔣小魚衝蘇瑞寅豎起大拇指,這若是貿然進去,鐵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剩下的兩條路,蘇瑞寅又選擇了一條,等了一會兒沒有機簧轉動的聲音,蘇瑞寅便牽着她的手快速飛掠。
前邊有昏暗的燈光,蘇瑞寅對蔣小魚低語道:“你有沒有嗅到一股淡淡的櫻花香?”
蔣小魚吸了吸鼻子,“我先進空間瞧瞧裡邊到底什麼情況。”
蘇瑞寅點頭,於是蔣小魚閃入空間,點開地圖,一點點拖拽,臥槽!圍獵場底下竟然種了這麼多櫻花!看樣子長得還挺繁盛,難怪會有一股淡淡的櫻花香,可是隨後蔣小魚便意識到哪裡不對,向上拖拽,竟然能看到繁星點點。
這什麼情況?
難道這裡已經不在圍獵場底下了?
斂下心中的疑惑,穿過茂盛的櫻花林,燭火漸漸明亮起來,蔣小魚只見一座修建的比皇宮還要富麗堂皇的宮殿,裡邊衣香鬢影,盡是妖嬈女子。
心中不禁疑惑,這座宮殿的主人到底會是誰?
藉着明亮的燭火,蔣小魚發現這裡四面環山,越往上越窄,好像是一處谷底,這樣的地勢信鴿不可能會飛的進來,難怪白衣女子會屢次出來收集消息。
接着進入宮殿,只見內間一個形容疏懶面帶面具的人斜倚在榻上,無數女子爲他按摩,蔣小魚徒然瞪大雙眼,顫抖着手放大地圖,直到那面具一角繪着的櫻花清晰的映入眼中時,蔣小魚激動的趕快閃出空間。
“阿寅,這裡就是櫻花谷,我看到了櫻君。”蔣小魚激動不已,“而且,方纔系統君也給出了任務完成的提示,原來這條密道可以通往櫻花谷。”
蘇瑞寅眉尾一挑,“櫻花谷?你確定?”難道龐家莊隱藏着的大秘密就是櫻花谷?那麼小魚兒留在龐家莊豈不是十分危險?
蔣小魚重重點頭,“那個櫻君野心不小,竟然修了一座堪比皇宮的宮殿,裡邊的美女絕不輸於蘇渣渣後宮裡的女人。”
蘇瑞寅想了想,便要帶着她原路退回,蔣小魚甩開他的手,對上他沉如蒼穹的眸子,“你做什麼?”
蘇瑞寅一臉鄭重的道:“明日我們便回碧波院,這龐家莊以後能少來便少來,若是你真的想交龐心慈這個朋友,讓她來碧波院也是一樣的。”
蔣小魚不贊同,“阿寅,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櫻君一會兒一定要睡覺的,我們何不趁此機會殺了櫻君?”
“殺了櫻君?”蘇瑞寅笑笑,“你還記得我們在龍船上時,櫻君是怎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嗎?那樣的一個高手,如今又在自己的地盤上,我們對什麼都不瞭解,就貿然闖入寢殿,你覺得憑藉你我之力可以殺得了他嗎?”
蔣小魚臉色一變,的確阿寅說的這些她都沒有想到,可是機會難得,如果放棄了這次機會,那麼如果讓人發現了曾經有人擅闖從而防備起來的話,同樣棘
手。
“那不如我們先回去,我多煉製一些藥丸,有了萬全打算了,我們再下來?”
蘇瑞寅望入她的眼睛,凝眉想了會兒,“好。”
碧波院裡,歸一還在研究從柳樹村帶回來的河水,臉色顯出一絲疑惑,“若冰啊,你說咱們都照着殷筠暘開出的方子熬了好幾回藥湯了,怎麼還是連最簡單的毒都解不了呢?”
若冰若有所思的看着歸一,伸着小短爪嗚叫了兩聲後,指了指門。
“你說有可能是殷筠暘隱瞞了什麼,要我直接把殷筠暘那小子叫過來?”歸一摸着下巴。
若冰點頭。
“不妥。”歸一努嘴,“那樣鬧得好像我技不如他。”
若冰抓了抓自己的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死要面子活遭罪,說不定還會耽誤事。要知道它十分不喜歡殷筠暘身上的氣味,怪怪的。
歸一在房裡來回走了幾圈,“誒,若冰啊,你說那小子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那麼高明的醫術呢?”
若冰懨懨的掀了掀眼皮,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
歸一抓了抓頭,“你說那小子是不是用的什麼秘術?就是那種畫個符咒,或者在藥湯上施個法什麼的?”
若冰用毛茸茸的尾巴矇住耳朵,最後實在受不了歸一這如同連珠炮一般的嘮叨,抱着腳,擡頭“咳咳”兩聲。
歸一眉頭一皺,對啊,如果殷筠暘那小子的醫術這麼高明,且又會秘術,爲什麼那天腳受傷了而不先行止血呢?
他說路上摔傷了腳,可是路上一堆的草藥,要找到能止血的並不難吧?怎麼會耽誤那麼久的時間。
又來回走了幾圈,他拿着藥方子以及才熬好的藥湯去了殷筠暘的房間。
此時殷筠暘房間裡的燈還亮着,歸一敲了房門便被殷筠暘請了進去。
殷筠暘瞄了一眼歸一手中的藥湯,疑惑問道:“老先生這是做什麼?”
歸一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不是想來弄清楚一件事嗎?”
殷筠暘謙恭的說道:“什麼事?”
“小子,你實話實說,你不僅僅只會醫術吧?”歸一眸色深深的看他一眼。
殷筠暘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不太清楚老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歸一將藥湯和藥方放到桌子上,“我越想越不明白,你說的這個解百毒的藥方子根本連最簡單的毒藥都解不了,那條河水裡的毒絕不是用這些個玩意解掉的。我瞧着你也算是個正人君子,你只要承認你會秘術,我也就不再追問此事。”
“秘術?”殷筠暘淡漠笑笑,“這世上哪裡有什麼秘術,既然老先生問了,那麼我也就實話實說,那河水裡的毒並不是用這個藥方子解的。”
歸一一拍桌子,“好小子,我這算不算是玩鷹的被鷹玩了。”
殷筠暘未置可否,“家師曾經煉製了一瓶可以解百毒的丹藥,囑咐我不可以隨意拿出來,那天我也的確不知道河水裡是什麼毒,但是又見人心惶惶,所以……”
歸一摸着下巴嘿笑兩聲,“我就說嘛!這些個方子祛暑散熱毒什麼的還有點兒用處,怎麼可能能解什麼百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