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燁與侍衛的話,蔣小魚聽的一清二楚,原來蘇瑞寅一直在找她,只是因爲管燁故意命人封鎖了消息所以纔沒有找到這裡。
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悅,或許蘇瑞寅心裡是有她的,只是因爲難以忘記楊沐菲,又或者是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所以纔會兇她!原來這段時間她所作的努力沒有白費。
忽然想清了這些,讓她的手有些微顫抖,她想要推門出去問問那斷袖之癖的流言是怎麼回事,會不會讓蘇瑞寅疲於應對,卻又怕管燁不答應,他既然有意命人封鎖消息,那麼一定不會同意她現在離開這裡。
慢慢退回到牀上,她抱着被子翻來覆去如同煎餃子一般。
流言蜚語的殺傷力向來不可小覷,尤其是對蘇瑞寅這種手握重權的男人,蘇澤恆一直針對他,而之前蘇瑞寅又將蘇澤恆安插在王府裡的眼線悉數拔除,甚至還將那四人的頭顱掛在城門上,蘇澤恆定然心中有怒,這次一定是下了狠手的!
快速閃入系統空間,點擊地圖,忠義王府,找遍乘風居,卻沒有蘇瑞寅的身影。
去了哪裡?難道被皇上下了大牢?
快速點擊皇宮,御書房,果然就看到蘇澤恆一臉陰沉的靠坐在明黃的龍椅之上,手摩挲着那珊瑚紅扳指,嘴角微翹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正看着下方一臉平靜的蘇瑞寅。
“皇叔準備怎樣處理這次的事情?雖然朕也相信皇叔不會飢渴到與一個太監行那齷齪之事,可是朕還是好奇上回皇叔與朕提到的那個心上人是誰?”蘇澤恆說到最後,眸光倏然變得銳利不少。
太監?心上人?
蔣小魚心頭一凜,頓時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蘇澤恆說的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瑞寅表情依舊淡淡的,“臣謝皇上爲臣擔憂費心,臣行的正坐的正,流言蜚語不過是以訛傳訛,只要找到傳播謠言的始作俑者,流言自然可以不攻自破。至於臣的心上人,就不勞皇上多費心了。”
蘇澤恆挑了挑眉,眯了眯眼睛,“找到始作俑者只會讓流言越傳越厲害,倒不如皇叔告訴朕皇叔的心上人是誰,只要朕這賜婚的聖旨一下,那纔算得上真正的流言不攻自破。”
蔣小魚警惕的挑了挑眉,下你妹的賜婚聖旨!你若下了聖旨,本姑娘小命就要不保!
蔣小魚閃出了系統空間,腦袋裡亂哄哄的怎麼都無法保持平靜。
如果說方纔在聽到管燁與侍衛的話,知道蘇瑞寅一直在找她是一顆甜甜的水蜜桃糖,那麼剛剛蘇澤恆的話就如同夾在水蜜桃糖裡的一隻蒼蠅,直接膈應的她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如今蘇澤恆先是命人傳播流言蜚語,接着又提出賜婚,其安得什麼心只要是個人都能想清楚。煩亂的將被子踢到腳下,她“騰”的一下翻身坐了起來,門外已經沒了管燁與侍衛的聲音,她對着門外喚道:“美女姐姐?”
靈兒聞聲趕忙進來,蔣
小魚恨不得現在就能回到蘇瑞寅的身邊,於是對靈兒道:“美女姐姐,我是真的穿不慣這種拖布裙,你要麼幫我換一身男裝,要麼幫我找一身就像你這樣的女裝也行。”
拖……拖布?
靈兒一臉難色,“姑娘,可莫要難爲奴婢了,奴婢這樣的衣裳是方便幹活的,姑娘是公子帶回來的貴客,身份尊貴,怎麼能穿奴婢的衣裳!”
蔣小魚揉了揉突突跳着的眉角,她還穿過太監服呢?怎麼就不能穿侍女的衣裳?而且她這樣也是爲了方便跑路啊!“好吧,好吧,那美女姐姐先幫我倒杯熱茶吧。”
靈兒不疑有他,於是便走到桌邊,提起茶壺,“姑娘,公子有些事要去辦,大概一會兒就能回來陪姑娘了,姑娘若是悶了,一會兒奴婢可以陪姑娘去後山轉轉。”
“後山有什麼好的,我記得前邊有一片竹林。”
“姑娘若是想賞竹子,穿過後山的一條小路,也可以看到竹子,只是那竹……”話沒有說完,怎料後頸忽然一疼,跟着整個人便失了意識。
蔣小魚將她弄到牀上,一邊快速的脫着自己的衣裳,一邊唸叨着:“美女姐姐,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千萬不要怨恨我!”
匆匆換上靈兒的衣裳,而後又將頭髮簡單的梳成一個利落的馬尾,便悄悄推開房門溜了出去。
守在暗處的侍衛只把她當作靈兒,雖然看着那髮型有些奇怪,也只以爲是蔣小魚給靈兒梳的,並沒有多想。
蔣小魚一路向宅子後身狂奔,當她終於氣喘吁吁的看到了那一片藍竹林時,頓時眼睛一亮。抹了把額上細密的汗珠,長長的吁了口氣。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她踏入竹林中。剛一入竹林,光線就暗了許多,這些竹子十分高壯,擡頭都看不到天上的太陽。
她快速的跑着,突然只覺得腳上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俯身撿起地上扯斷的細如髮絲的細線。
蔣小魚暗叫糟糕,這間豪宅隱在竹林之後,若是管燁沒有在竹林里布下機關,那一天之中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闖入竹林深處,他們又怎麼可能日日那般安寧?
果然,當她想清了這些時,飛蝗一般的羽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藉着那隱約的光線,箭尖的點點寒芒,令蔣小魚只覺得徹骨冰寒。
而就在這時,丹田裡又涌上一股熱流,蔣小魚欲哭無淚,看着那越來越近的羽箭,她撒腿便跑,卻驀然發現她這一擡腿,竟然身輕如燕,一下子掠出了五六米。
也顧不得探尋這是怎麼回事,深知還會有第二輪攻擊,於是她決定先原路返回,起碼要保住小命。
但是,那根細線就是觸發機關的引子,就算原路跑回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因爲這裡的竹子基本長得相似,她跑着跑着竟然迷了路,竹林裡的光線越來越暗,耳畔是刺耳的宛若飛蝗般嘈雜的聲音。
蔣小魚一邊跑一邊問道:“
系統君,要怎麼出去啊?”
“叮!此款APP系統內沒有植入躲避暗器的秘籍。”
尼瑪!蔣小魚忍不住爆粗口,咒罵間,一根根削尖了頭的竹棍從竹枝上方,鋪天蓋地的向她射來。
蔣小魚瞪大了眼睛,竟是忘記了閃避,一根根竹子一排排的落在她的身邊,阻住了她的前路,不得已她只能再向另一邊跑。
“哎呀!”蔣小魚被石頭絆倒在地,眼看着竹棍將要射穿身體,她趕忙在地上打滾。看着那些竹棍擦着耳畔深深扎入泥土之中,她嘶聲叫嚷道:“尼瑪這些竹子難道長眼睛嗎?竟然還自帶跟蹤系統!”
遠處的管燁墨眸緊緊鎖住正在地上翻滾咒罵的蔣小魚,只覺得心底深處,好像有什麼破土而出。
侍衛瞧着他那難辨喜怒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道:“殿下,要不要幫幫姑娘?這麼下去,只怕姑娘會受傷。”
管燁擰眉,“如果不受傷,她怎會長記性?”
侍衛用力吞嚥了一口口水,艾瑪,如果姑娘真受了傷都不知道殿下該是怎樣的心疼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蔣小魚沉悶的呼痛聲,原來還可以冷眼觀望的管燁頓時不淡定了。他腳尖一點,快速向蔣小魚掠去,將她抱在懷裡,快速踏着竹枝向宅子方向飛掠而去,而後對遠處喊了一聲:“快速解決。”
侍衛摸了摸下巴,這速度還真不是一般快!也不知道方纔是誰說要讓姑娘長記性的。
蔣小魚以爲今天在劫難逃,卻不想整個人瞬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鼻尖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依稀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竟然沒有胭脂味,她眨了眨眼,挑眉偷偷看了一眼管燁。真是稀奇,她還以爲他之前禁慾多日是去尋女人風流快活去了。
管燁凝眉看着她神思飄遠的樣子,心裡的那種悶悶的感覺越加強烈,“看來傷得還不算太重,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蔣小魚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有上回積累的仇恨值的話,她怎麼可能只是擦破點兒皮?“我用仇恨值抵擋了傷害,不過一開始還真的是很疼。”
“疼就對了,不疼不長記性。”管燁抿着脣冷冷的丟出這麼句話。
“管燁你特麼什麼意思啊?大家都是老鄉,你怎麼能說出這樣傷感情的話啊?”蔣小魚再次無語的翻了白眼。
“別翻了,本來眼睛就夠大的,當心把眼珠子翻出去。”管燁用毫無溫度的冰冷聲線譏諷道,可是看着她尚能與他說笑,心底的擔憂稍稍散了些許。
蔣小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管燁,你好怪。”
怪?
這個笨女人難道看不出來他在擔心她嗎?
管燁只覺得心底的那股悶氣堵在胸口,他能說他看着她爲了忠義王不顧性命闖竹陣他心裡很不高興嗎?絕不能說,淡淡的瞥了一眼她肩頭仍舊在流血的傷口,竟是問了句:“你想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