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樣與她緊緊抱在一起,她炙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上,小手用力抓着他胸口的衣裳,不怎麼雅緻的睡顏,一聲聲帶着他名字的夢囈聲,讓他的心變得異常的平靜,也格外的雀躍。
小魚兒,究竟你什麼時候纔會跟本王坦言你的那些秘密?你也是想說的,對不對?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只要想到她望着自己的那個眼神,崇拜而充滿愛戀,他就覺得心裡十分滿足。
小魚兒,你是在何時喜歡上了本王的呢?真的好想要知道。
皎潔的月光映在她的臉上,那纖長宛若羽扇的睫毛隨着呼吸輕輕顫動,青絲與他的彼此交纏,紅潤豐盈的脣宛若熟透的櫻桃,等待他的採擷。
他一瞬不瞬的凝着那嫣紅的脣,突然想到了他們曾經的那一個個吻,想到與她柔軟的脣瓣緊緊相貼的那種心跳失速的感覺,他頓覺喉嚨乾澀,呼吸也越發粗重了起來。
正此時,蔣小魚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再次靠了上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猶疑了許久,輕輕擁着她翻了個身,讓她仰躺在牀上,而後將兩手撐在她腦袋兩側。
他用力吞嚥了一口口水,將臉湊近,近的幾乎連鼻尖都蹭到了一起。
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蔣小魚不悅的嘟囔了一聲,那紅脣一張一合間,粉嫩的小舌若隱若現,嬌憨異常。
蘇瑞寅眸子一黯,似乎再也不想浪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低下頭攫住了她誘人的紅脣,柔軟的舌輕輕描繪着她的嘴脣,如同一個心虛而又迫切的孩童,一點點試探,最後撬開她的牙關……
“唔……”蔣小魚自喉嚨裡溢出一陣輕微的抗拒聲,蘇瑞寅脊背一僵,心虛不已的頓時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看着她依舊緊閉着的雙眼,微微染上紅暈的小臉,他如墨的眸眼徹底沉了下去。
他的吻越來越火熱,越來越急切,這個吻彷彿已經不只是單純意義上的吻,而是一種掠奪,一種征服。此刻的他只想將她緊緊箍在懷裡,盡情掠奪她的一切美好,最後印上獨屬於他的印鑑。
蔣小魚又發出了一聲抗議聲,她似乎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微微揚起脖子,誘人的淡粉自臉頰一直蔓延至頸上,這樣的美人嬌吟令蘇瑞寅終於失去了最後的一絲理智。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到她的領口,寬大的太監服被他顫着手指解開,之後是裡衣……
這一刻他終於清楚的知道了原來他的心裡除了天下百姓,竟還可以容納一個女人,一個他想要徹底得到並將之據爲己有的女人。
“唔……唔……”熟睡中的蔣小魚似乎被灼熱的手燙到,下意識的推拒。
蘇瑞寅幾乎就要碰到她綁在胸前的布巾上的手突然一僵,如同觸電般將手收了回來,而後快速的扯過被子將她全部包住,生怕再多看一眼她那活色生香的樣子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她還沒有與他坦言,他除了從之前查到的資料知道她姓蔣,有個師父
是淨身房的老太監之外,再多的都不甚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沒有許她相守一生的承諾,沒有八擡大轎將她擡入王府,他就急不可耐的想要趁着她熟睡中將她吃幹抹淨,這與匪盜有何區別?
他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偏殿,正好碰到了楊枝,看着他衣衫不整微有些狼狽的樣子,楊枝迅速垂首,只當看不見。
可是蘇瑞寅卻是橫過來一眼,沉聲說了句,“幫本王備水。”
楊枝怔了一下,不解的擡頭看向他,“王爺是想要沐浴嗎?”可浴房裡不是有現成的可以驅除疲勞的溫泉水嗎?
蘇瑞寅頭也沒有回的咬牙撂了句:“本王要摻了冰的冷水。”
楊枝更是不解了,完全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偏殿的房門,王爺,這可是初夏,就算再熱也不能用冰水呀。
偏殿裡,正熟睡的蔣小魚煩躁的掀開包裹嚴實的被子,而後坐了起來。
方纔她做了一個很真實卻也很奇怪的夢,夢裡她被一個男人緊緊擁在懷裡,鼻息間是熟悉的竹葉清香。
男人在她耳畔低笑輕喃,說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而後便如同籠中的野獸,瘋狂的吮吻着她的雙脣。
她只覺得臉上的溫度在不斷升高,彷彿有一股酥麻自心裡快速涌入四肢百骸,她微微揚起頭,試圖抗拒,卻該死的又想要追隨着男人一起飛舞,男人凝着她染滿紅暈的臉,終於撬開了她的牙關,一番攻城掠池的同時,灼燙的手也一點點伸入她的裡衣,觸上她的肌膚……
她壓下心頭的驚詫,用力甩了甩頭。可是藉着月光,當她清楚的看到了丟在地上的太監服,以及她半敞着的裡衣,她頓時錯愕不已,將一頭青絲幾乎揉成鳥窩,羞的再次鑽入了被子裡。
她該不會被什麼附身了吧,否則怎麼會做這樣亂七八糟的夢,更羞的是她竟然還把自己整成了這般缺愛的模樣!
翻來覆去又是一通折騰,直到天亮了,她纔起來。問過楊枝,聽說蘇瑞寅已經上朝去了,有可能今天一天都會待在宮中處理公文,她頓時長吁了一口氣。
她接觸的男人屈指可數,而身上有竹葉清香的唯有蘇瑞寅一人,她一定是魔怔了,纔會夢到與蘇瑞寅在夢裡親吻。
匆匆洗漱,當她走出偏殿想要去巡視一番的時候,猛然看到本應該在宮中處理公文的蘇瑞寅,頓時羞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裡,畢竟夢境太過真實。
而今,讓她坦然面對他,即便是個有着開放思想的現代人,她也做不到。
看着他愈走愈近,她倒吸了口氣,也不能視而不見,便只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王爺怎麼回、回來了?”
蘇瑞寅掃了一眼她紅的幾乎滴血的臉,挑了挑眉。
她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否則怎麼可能羞成這般模樣。
他壓下心裡百轉千回的思緒,臉色微變,輕聲道:“上朝前沒有用膳,處理公文的時候突然很
想吃雲吞麪。”
蔣小魚怔了一下,有些失神,而後笑道:“溫大廚手藝很好,王爺若是想吃,遣個人回來通秉一下,奴才自會安排人送去。”
蘇瑞寅不悅的擰了下眉,他的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他急三火四的回來就是想要和她一起用早膳,想要吃上她親手做的雲吞麪嗎?
蔣小魚看着他緊繃着的脣角,有些鬧不明白他到底爲何不悅,便試探着道:“奴才這就去通知溫大廚。”
蘇瑞寅徹底沉下了臉,“本王就要吃你親手做的。”而後賭氣似的便進了書房。
蔣小魚莫名其妙的掀了掀太監帽,看着那個英挺的背影,癟了癟嘴,蘇瑞寅這到底是鬧哪出啊?但是心疼他沒用早膳,所以即便心裡不高興,她還是去了小廚房。
溫大廚一聽王爺要吃雲吞麪,看着準備好已經裝入食盒的精緻早膳,哀嘆了一聲,而後給蔣小魚打下手,約莫半個時辰後,她端着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雲吞麪敲開了書房的門。
蘇瑞寅正在垂首認真的處理公文,蔣小魚將雲吞麪放到桌上,便靜靜站在桌邊,細細的打量着蘇瑞寅。不得不說認真的男人身上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那麼長的帥又認真的男人根本就讓人移不開眼目好伐?
蘇瑞寅脣角翹了翹,不着痕跡的快速掃了一眼看直了眼睛的蔣小魚,他的王妃真是不懂的矜持,不過被王妃如此看着,感覺還不錯!緩慢起身,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碗雲吞麪,臉色再次一沉,“怎麼只有一碗?”
蔣小魚一怔,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剛剛想吃雲吞麪嗎?就一碗還是緊趕慢趕做出來的。
“楊枝,讓溫大廚把給本王準備的早膳送進來。”蘇瑞寅坐到了椅子裡,不過一會兒,溫大廚便提着食盒進來。
蘇瑞寅覷了還呆站着的蔣小魚一眼,“過來,與本王一起用早膳。”
經過幾日的整頓,王府裡的宮人們起的越來越早,幹活也越來越麻利,眼睛裡都能瞧到活,畢竟多勞多得,誰跟銀子都沒仇,而且排名前三還能得到休息的福利。
楊枝看着蔣小魚又在廊子下搗騰,不禁好奇問道:“小魚兒,你這又是有什麼新奇的點子啊?”
因爲蔣小魚實在聽不慣“魚總管”這三個字,所以大家見了面還是會親切的喚她“小魚兒”。
蔣小魚頭眼未擡,在之前的太監服上用小半截竹炭畫來畫去,一邊畫,一邊端量,最後才擡頭問道:“楊枝姐姐,你說行宮那兒應該有湖吧?”
楊枝想了想,“我記得好像在後山有一條河,你問這個做什麼?”
蔣小魚抿着嘴偷笑,而後果斷的拿起剪刀在太監服上剪了下去,“自然是去游泳啊。”
楊枝苦哈哈的嘆了口氣,“小魚兒,去行宮可不比在王府自在,到時候多少主子都聚在行宮,稍有偏差,那可就是掉腦袋的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