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勉強扯出一抹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個大叔級別的冰山王爺這麼有耐性,“再等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奴才……”
蘇瑞寅伸指點住了她的紅脣,“沒人的時候稱‘我’或者你若是願意,自稱一聲‘臣妾’,本王也勉強應了。”
臣妾?蔣小魚抓了抓頭,這是什麼意思,消遣她呢?還勉強應了,果然你心裡還對楊沐菲念念不忘,在你沒有徹底忘記你心裡的白月光之前,誰要嫁給你。
她衝他翻了個白眼,靈魂快速進入系統空間,“系統君,你耍我呢!”
“叮!此款APP系統向來秉持公平公正的服務理念,如果玩家有意見,可以在遊戲結束後發郵件自……”
“你給我閉嘴,我問你,你不是說好感指數低於50點的時候如果被發現是女子的身份就會魂飛魄散嗎?爲毛蘇瑞寅一早就知道了,我卻還能活到現在?”
“叮!……”
系統君如果長出手,必然會做一個擦汗的動作,蔣小魚還想再吐槽,卻見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段話:此款APP系統已經默認在經驗值(王爺好感指數)低於50點時,若玩家自動提出或是有暗示自己是女子的行爲,則視爲中途退出,將被系統抹殺。
“自動提出以及暗示自己”這幾個字還被做了高亮處理,蔣小魚頓時兩眼一翻險些喘不過氣來,好吧,怪她自己意會錯了,這啞巴虧她認了。
蘇瑞寅見她始終不說話,以爲她是害羞了,便自被子里拉出她的小手,頓時源源不斷的內力便順着手掌如同溫熱的泉水流入四肢百骸。
見她臉色不再難看,他取了藥膏輕輕的在她脣上塗抹着,藥都是上好的藥,只消一點兒,便會快速吸收。看到她眉頭驟然一緊,似有不悅,他臉上一紅,彷彿做錯事的孩子,緊繃着嘴角。
蔣小魚側過頭瞥他一眼,被他這副侷促的樣子逗笑了,瞬間心頭的不悅全部煙消雲散。
不管是她理解有誤,還是系統君強詞奪理,蘇瑞寅一早就發現了她女子的身份卻佯做不知,甚至還莫名其妙的就佔她的便宜,連偷看她洗澡、赤身誘惑這樣自降身價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慢慢走進了他的心裡了。
蘇瑞寅看着她笑的開懷,盯着自己的一雙儂麗的眸子閃爍着瑰麗的光芒,耳朵微微紅了幾分,不自然的又用手指挖了一大團藥膏。
蔣小魚吐了吐舌頭,這一次沒忍住徹底笑出聲來,擡手戳了他一下,“蘇瑞寅,你挖這麼大一團藥膏,是想噁心死我嗎?”
指尖在碰到蘇瑞寅的剎那,她只覺得他胳膊上的肌肉驟然收緊,硬邦邦的跟塊石頭似的,她微微顰眉,這傢伙不會真的被她看得害羞了吧?
不是殺人不扎眼的血修羅嗎,竟然害怕她的盯視!
蔣小魚嘴角使勁繃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是蘇瑞寅的耳朵紅的簡直
都能滴血了,最後她還是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擡手又戳了他一下,“快說話啊,到底是不是?”
蘇瑞寅皺着眉頭,他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的磨人,不悅的自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拿了布巾將手中的藥膏擦淨,而後就在她繃着嘴角憋笑的時候,俯身,在她的脣角輕輕吻了一下。
當一個吻落在她嘴角時,她徹底懵了,淡粉的顏色快速自臉頰蔓延,“你……你幹嗎總佔我便宜?”
看着她羞得宛若煮熟的蝦子一樣的小臉,蘇瑞寅挑了挑眉,果然如墨雲崢說的,對付女子,尤其是她這樣的小女子,就是要用親的。看看,原來還張牙舞爪的,現在還不是乖巧的如同一隻小貓,就是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不少。
楊枝端着紅糖水以及熬好的湯藥走進來時,只覺得撲面一股曖昧的氣息拂來,頓時抿着嘴笑着退出了偏殿,並且還很貼心的關上了偏殿的房門。
蔣小魚平復了下紛亂的心緒,皺着眉,拔高了聲音:“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沒了反抗能力,所以你就趁人之危,蘇瑞寅,你不要欺人太……”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蘇瑞寅堵住了嘴巴,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隨着他的動作一點點的被她吞入腹中。
蔣小魚睜大了眼睛,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他那雙宛若幽潭般深邃的眸子。
這雙眸子本就生的異常迷人,此時隱約還帶着可以蠱惑人心的力量,蔣小魚只覺得整個人如同跌入了一片無邊的汪洋之中,而他就是她用力抓住的舢板。
蘇瑞寅看着她徹底安靜了下來,勾了勾嘴角,眸底快速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而後纖指一點點的描繪着她的脣線,彷彿是在膜拜一件精美的瓷器,認真而小心翼翼。
那認真的樣子,令蔣小魚的心越發跳動的厲害,而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赫然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夢,她輕輕掙扎了一下,臉頰越發紅潤。
蘇瑞寅不悅的擰了下眉,用力箍住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一邊湊近她的耳畔低吟了句:“認真一點兒,否則本王要以爲你不重視本王了。”
聞言,蔣小魚又幾乎炸毛,什麼叫不重視他,要說誰不重視誰這個話題,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他不重視她吧!她那麼認真的表白,最後他做了什麼?若非管燁,她早就蹺辮子了。
蘇瑞寅再次攫住她的紅脣,感受到她的敷衍,他懲罰性的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蔣小魚縮了下脖子,惱恨的瞪着他,最後,在蘇瑞寅的脣再次湊上來的時候,她微一偏頭,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再次引來一陣戰慄,她胸膛劇烈起伏着,卻執拗的對上蘇瑞寅的雙眸,無比認真的問了句:“蘇瑞寅,你知道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在什麼嗎?”
她向來執拗,萬事求個答案,雖然她知道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問題,日久
可以生情,不管楊沐菲在他心裡住了多少年,只要他願意對她敞開心扉,她就可以住進去。可是她不是一個喜歡勉強的人,尤其是對感情,雖然她是最早交出了真心的那個人,而常言也說,感情裡,誰最早交付真心,誰就會是輸得最慘的那一個。
她已經輸了,可是卻不想一直輸下去,她來到這裡本就是爲了完成任務,如果他把她只當成是一個替代品,那麼她還強求什麼呢?
蘇瑞寅搖了搖頭,而後和衣躺到她的身邊,手臂抄到她的頸下,帶着她輕輕翻轉,兩個人頭緊緊靠在一起,鼻尖相貼,呼吸交纏。
這樣曖昧的姿勢,令蔣小魚再次紅了臉。
蘇瑞寅將她擁入懷中,“你到底想說什麼?”
蔣小魚收回神思,望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經的道:“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動物間的結合只是爲了本族的繁衍,它們……”
說到這裡蔣小魚臉上稍稍退下去的溫度再次飆高,“它們那個啥的時候只是爲了生育下一代,所以多數都是羣居,就比如猴子,一個公猴子可以有很多母猴子。但是人卻不同,人與人之間摻雜了感情,子嗣是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的結晶,沒有感情就那啥,等同於畜生。”
蘇瑞寅沒說話,只是緊緊繃着嘴角,冷着臉看了她一眼。
蔣小魚看着他的神情,苦澀的勾了勾嘴角,他這個樣子,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雖然已經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此刻她的心還是很痛,甚至比之前來初潮的時候還要疼百倍千倍。
就要推開他起身的時候,突然被蘇瑞寅環住腰再次帶入懷中,她雙手撐着牀,想要起身,奈何他實在太有力,她試了幾次,最後還是因爲太過虛弱,只能趴在他的身上,臉對臉的,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蘇瑞寅壓着她的頭,再次吻住她的紅脣,這一回,他的動作比之前多了些強勢的意味,眼神鋒利的凝着她,彷彿想要將她的抗拒、慌亂統統納入眼中,牢記於心尖。
蔣小魚掙扎着,推拒着,卻讓他逮到機會,撬開牙關,瘋狂的吮吸着她口中微帶着藥香的津液。
蔣小魚只覺得氧氣一點點的抽離,他就像一張牢牢將她困住的大網,她無法掙扎,無處可逃,窒息一般的感覺令她頭暈目眩,面紅耳赤。
她用最後一絲理智怒瞪着他,彷彿在說:你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蘇瑞寅終於放開了她,她猛地推開蘇瑞寅,仰着脖子大口的喘息着,卻聽到他在她耳畔輕聲問道:“所以你方纔的話,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想要純粹的感情,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蔣小魚一瞬不瞬的凝着他,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又是這副呆呆愣愣的模樣?難道他意會錯了?蘇瑞寅微微皺了下眉,再次在她脣角輕啄了一下,“你告訴本王,是也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