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機會啊,現在就去吧。”君墨逸說着轉頭望着夜琉璃道“琉璃,靜夜軒最近有沒有研究出更費銀子的新菜式。”
雖說壓榨君墨逸的銀子令夜琉璃有種莫名的成就感。但,被他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就有些不美妙了。
她挑眉睨着君墨逸,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高興,質問道“君墨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堂堂的靜夜軒在你眼裡是坑錢的黑店不成?攖”
君墨逸心底可是知道暗夜樓的產業在夜琉璃的心中有多重要的,他忙道“沒,沒,靜夜軒的菜色味道獨步天下,哪是我能黑的。償”
瞧着君墨逸一臉陪笑獻媚樣,夜琉璃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道“這還算句良心話。”
君墨逸瞧着夜琉璃一臉自傲的樣,只覺得心裡美的快要飛起來。
自己叫她琉璃,她竟然沒有急着糾正!
無數次的搓敗終於光明正大的叫出了琉璃兩字,君墨逸覺得神清氣爽。
爽氣到他恨不得馬上將四哥喚起,讓他替自己高興高興。
四哥君墨塵現在還起不來,所以,他也沒有高興多久。
夜琉璃終於在看到君墨逸快要咧到耳邊的脣角時發現了不對勁“君墨逸,你剛剛叫我什麼了?”
“琉璃啊。”
君墨逸答的理所當然,差點沒有把夜琉璃的鼻子氣歪“我什麼時候同意你恰如掐頭去尾的叫我琉璃了?”
“剛剛你不是沒有反對嗎?”君墨逸說着還要拉上邊上的吳桑作證道“桑哥,剛剛你是不是也聽見了,琉璃沒有反對是吧?”
凝望着君墨塵的吳桑晃然聽到君墨逸提到自己的名字,忙轉頭望着他,不確定的問道“安王是在叫桑哥嗎?”
吳桑的反應令君墨逸心下唉嘆一聲。但他哪能放棄,衝着吳桑丟了個求助的眼色,然後問道“桑哥,剛剛我叫琉璃的時候,她沒有反對是不是?”
原來是爲了這事啊。
想來吳桑替君墨逸臉紅,還虧他是大昭的安王呢,用了快兩年。哦,應該不止,起碼自己與夜琉璃頭次相遇裡他已經追着侂琉璃跑了好長的時間了。用了那麼長的時間,他竟然還沒有搞定夜琉璃的名字問題。這速度真的一點都比不上他四哥。
想當初君墨塵可是半年沒到就弄了個婚禮,叫自己娘子了。
想着自家王爺沒事就娘子,芸兒,桑哥的叫,吳桑就覺得心裡甜甜的糯糯的。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君墨逸的四嫂理應幫他一把。
她點了點頭,笑望着夜琉璃道“剛經由安王的口桑哥才發現,琉璃這名靈秀天成,真個好聽呢。”
“是了,這麼好聽的名,就得簡飾無華才能品出其中的真味。”
聽着君墨逸與吳桑在那裡一唱一和,夜琉璃嗔了吳桑一眼道“桑哥,我今才發現你跟王爺變滑頭了。”然後又衝着君墨逸挑眉,叉腰道“君墨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叫夜琉璃就不好聽了?”
“哪能啊,琉璃叫什麼都好聽,好聽。”
君墨逸鞠躬哈腰一臉媚笑的樣實在是有傉他堂堂安王爺灑脫不羈的人設,吳桑有些看不下去了,轉頭專注的看向自己的王爺。
夜琉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的想找君墨逸的茬,瞧着他一臉巴結的樣就想把他的上揚的脣角給扯直了。
“什麼叫都好聽,若是都好聽,你做什麼叫我琉璃?”
夜琉璃的睨過來的眼神不善,但,君墨逸卻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他道“琉光溢彩近卻無,璃釉璀錯澤青黃。是不是很有意境?”
夜琉璃還真的極少瞧見君墨逸一本正經的說這種文文縐縐的話,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瞪着他道“君墨逸,你有什麼話直說,我夜琉璃江湖粗人聽不懂。”
夜琉璃怎麼說也是暗夜樓的大小姐不說是學富五車,卻也絕對的可以識文斷字,平常做首詩,填個詞的也絕對不在話下。是以君墨逸並未解釋,直接道“琉璃,你還記得我書房的那盞燈嗎?到夜裡點起美的很。”
君墨逸說的莫名其妙,夜琉璃傻傻的問道“你書房裡沒事擺了那麼多的燈,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盞?”
君墨逸小心的瞄了眼夜琉璃,才道“就是那盞龍戲鳳的琉璃燈。”
此時夜琉璃才明白君墨逸的彎彎繞,她道“君墨逸,你竟敢把我比作燈,這輩子你別想來靜夜軒吃飯了。”
說完她氣氣呼呼的走到吳桑的身邊不想搭理他。
君墨逸見自己又惹禍了,忙道“琉璃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夜琉璃聽着君墨逸在後面悲嚎,懶得理他對着吳桑道“桑哥,反正王爺一時半會也醒不來,你同我去靜夜軒怎麼樣?”
吳桑心知她這是在同君墨逸鬧彆扭,是以聞言她笑道“琉璃姑娘,我可沒有銀子。”
夜琉璃見吳桑竟然跟自己生份起來,有些生氣的盯着她道“桑哥,你瞧着我夜琉璃像那種貪財的人嗎?”
“像!”
吳桑乾脆的回答令夜琉璃心下委屈,竟完全乎略了她眼角眉梢快要壓不住的笑意“桑哥,虧我把你當知交,你竟然這樣看我!”
吳桑看着夜琉璃一付傷心欲絕的樣,眼裡的笑快要忍不下去了而且她也怕弄巧成拙,偷偷的瞄了立在後邊不敢妄自插話的君墨逸道“其實,桑哥也覺得琉璃姑娘不是那樣的愛錢濁物。”
吳桑的話果真令夜琉璃面上有了得色,她剛想開口便聽得吳桑話鋒一轉道“可是桑哥聽着安王的意思,你這靜夜軒菜可不是一般的貴啊。”
吳桑的誤會竟來自君墨逸,夜琉璃回頭便剜了他一眼。
君墨逸忙道“桑哥,你誤會了。琉璃絕不是愛錢之人,那些錢是我上趕子花的。”
對於君墨逸的回答夜琉璃很滿意的輕揚了下巴,卻聽得他又道“父皇跟皇兄替我備的聘禮太多了,若不是琉璃替我想了法子,只怕到我白髮蒼蒼也不能送得完。”
“什麼,什麼聘禮?”
夜琉璃望着君墨逸,沒想到他臉皮竟這樣厚竟然把飯錢當成聘禮。
君墨逸無辜的望着夜琉璃道“琉璃,我吃了這麼久的魚鬚子,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看着高大的挺拔的王爺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吳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明白什麼?明白你堂堂一個安王爺喜歡沒事找事,嘴挑的令人髮指,還是明白你笨的像頭豬,別人不明說就聽不懂,還是明白你膽小的像只鼠心裡有話不敢說,還是明白你摳的連聘禮都捨不得出。”
夜琉璃的數落落在君墨逸耳邊直如天簌,美得他眼前有煙花綻放,人差點被突來的幸福給衝暈了。
當然,做爲一個堂堂的王爺,在關鍵時刻是決不會暈的。他激動的對着吳桑道“四嫂,你聽到了嗎?琉璃要聘禮了!”
說完不等吳桑回答,他拉起夜琉璃的手轉身便往外走道“琉璃,我這就回去準備下聘。”
這轉變的也太快了!
夜琉璃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君墨逸強行拉走了。
吳桑瞧着終要結成正果的一對歡喜冤家自眼前消失,轉頭看着牀上的君墨塵道“王爺,你快點醒來吧,安王也要娶妻了。”
似感應到她的話,君墨塵的眼皮明顯的顫了顫。
吳桑心下激動,眼不瞬的盯着,沒有瞧着君墨塵睜眼卻聽得耳邊猛的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
“桑哥,你說誰要娶妻了?”
耳熟的聲音令吳桑一驚,她轉頭,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
前者身姿挺拔如玉樹,着一身素錦的袍子,腰懸玉佩氣度翩然出塵,瞧面上一雙點漆黑眸裡滿是驚喜的光華。
吳桑慌忙見禮“民女桑哥見過皇上。”
君墨安忙擡手虛扶“弟妹不用多禮,你回來就好。”
吳桑免禮,擡頭髮現彩霞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便要自己去替皇上取張凳子過來。
她念頭還才動,隨在君墨安身後的楚子恆已然一手一張的提了兩張凳子放在牀邊。
君墨安指着凳子賜吳桑坐下之後,纔開口道“弟妹,剛剛你說哪個要娶妻了?”
吳桑沒想到皇上坐在君墨塵的牀邊問的不是當初自己爲何不告而別,她心裡微微的鬆了口氣,道“剛剛安王說要給夜姑娘下聘,桑哥想他倆人的好事多半近了。”
君墨安聽她說完,便笑道“難怪剛剛老五把朕撞了也沒撒開夜姑娘的手。”
楚子恆想着夜琉璃明明漲紅了一張臉,看似氣惱卻並不曾丟開君墨逸的手,由着他拉着向外跑的樣,感慨道“沒想到夜姑娘這快就從了。”
吳桑瞧着楚子恆一臉遺憾的樣,心下同情起君墨逸來。
怎麼說他也是個堂堂的安王殿下啊,追媳婦的手段都被別人當成戲了,看了兩年把人都給看出癮頭來了。
君墨安見吳桑回來心下替自家四弟高興,便難得的興起了逗趣的心思,衝着楚子恆道“子恆,朕是不是應該把賜婚的旨詣收回來,讓你多同若蘭姑娘耗些時日?”
楚子恆沒想到因爲自己的多嘴,皇上要收回賜婚的聖旨急的忙作揖施禮道“臣錯了,臣與若蘭之事還請皇上成全。”
---題外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