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也盼來,晚也盼,無事秋風悲畫扇,沒事便念着,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宗政漠,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付倩倩絕不是這種女人,更不屑你給的榮華富貴,我從小被灌輸的理念,那就是自力更生,這個纔是真正的我。”
最後的一句,她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明明剛開始,讓他覺得厚顏無恥的字眼,被她此時的風骨衝擊的支離破碎,他只看到,她身上的傲骨天成,不服輸的倔強,還有她稟然的氣場,神聖的不可侵範。
心底那絲因她逃走,而滋長的心火,驟然被澆滅,眼裡,心裡,滿滿的只有她擡着下巴,高傲的說,這個纔是真正的我。
“誰告訴你,昨晚我去了百花臺。”宗政漠冰冷的面具驟然消失,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的道。
他的噙着邪魅的輕笑,讓付倩倩壓力山大,他又想玩什麼?
“還用人說嗎?整個流雲閣誰不知道?”
“你在吃醋?”
“誰吃你醋了,我傻呀!”
“是有點。”
“宗政漠,你才傻。”
“都淋溼了。”
他走了過來,突然摘下雨帽,目光深幽如水,專注的給她戴上,輕柔的讓付倩倩有些發愣,這混蛋到底想鬧哪樣?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當她是三歲孩童,隨他逗着玩呢?
“要你管。”
“本王當然要管,你落入本王手心,那你就是本王的人。”他一字一字的道,不容質疑。
“少來了,你以爲隨隨便便幾句話,便能把我哄了去?”
“若是能,也不錯。”他給她繫好雨帽的帶子,接着放下她的長裙,摘下他自己的蓑衣,就那麼理所當然,心細如塵的替她披上。
付倩倩翻了個白眼,識時務者爲俊傑,輸便是輸,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他的話,她不信。
宗政漠伸出手,拉着她,開始下山,付倩倩倔強的低着頭,既然回不去,那就照原計劃,當乖寶寶吧,收起她桀驁不馴的爪子,等到羽翼豐滿,或者偷了他的心,再狠狠的甩他一臉時,再重新做自己。
沉重的蓑衣和雨帽一穿,她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沉甸甸的看着他,拉着自己,走在前面,任憑雨水打溼他的黑髮,他的長袍,直到將她送上馬車,他手一窩放在嘴邊,發出一聲長嘯,就見一匹烏黑踏雪的俊馬,丰神俊朗的“噠噠”而來。
那馬兒如通靈般湊到宗政漠的胸前,親呢的蹭了蹭,這纔打着響鼻,默默的跟在馬車邊上,準備回城。
一路上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她脫下笨重的蓑衣,丟在馬車上,沉默的看着他坐在車前趕馬,任憑風雨加身,寬闊的後背,也不動如山。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今天這樣的劍拔弩張,他居然不動怒?也不說要如何懲罰她的不乖和逃走,他到底想怎麼樣?
還有那些模棱兩可的話,聽起來,又好像曖~昧不清。
宗政漠,到底那個是真正的你?
垂了垂眼簾,她也沒想把蓑衣丟給他,就那麼漫無邊際的想着,輕功,內功,易容術,其實她都感興趣,只是宗政漠真的會讓她學嗎?
還有申屠成,真的會教她內門功夫嗎?
“啊嚏!”
“再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那又不是我的家。”付倩倩揉了揉鼻子,夏天淋點雨,本來也沒什麼,她的身體還不至於差到會感冒。
只是衣服溼噠噠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至於那噴嚏,只是鼻子有點癢。
“從今以後,便是了。”
“說得比蜜還甜,宗政漠,我就真的不懂了,你一定要我留在王府是爲什麼?覺得我很新鮮?好奇?還是像楚謙那個妖道那樣,想渡世成仙?還是你大魚大肉吃多了,想換點清淡的小菜?等你吃膩了,便隨我離開?”
宗政漠趕着馬車,聽着她一連竄的反問,如華如月的眼眸中流出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情蜜意。
“嗯,確實好奇,至於吃不吃膩,現在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你現在味道很不錯。”
付倩倩翻着白眼,咬着手指鄙夷的道:“以後別碰我,宗政漠,你是知道我祖傳的絕學是什麼,若你下回敢再碰我,我保證,從此以後讓你不舉。”
“謀殺親夫?”
“得了吧,你是那門子的親夫,我是嫌你髒,今天戳進這個洞裡,明天戳進那個洞裡,比雙層公交,還要****,總之,你以後別想我取悅你神馬的,大不了,你關我一輩子好了。”
宗政漠垂簾,胸膛輕顫了數下,嘴角上揚的弧度,在付倩倩看不見的那一邊,神采飛揚。
“確是想關你一輩子。”
付倩倩氣的刷刷的用眼神,丟小李飛刀,如果眼刀子能殺人,此時他真死了一萬遍了。
“關就關,誰怕誰,不就是一日三頓冷饅頭嗎,姐不怕。”
“可是我怕。”
“你怕什麼?”
“怕你自力更生。”
“……你什麼意思?”
“你做藥,本王不管,但絕不能摸除了本王以外的男人,從今開始,你記住,若是本王發現,你摸了別的男人,本王,會讓那個男人,生不如死。”
“你開什麼玩話,我的金針渡穴就連沈清墨都不如我,在男科方面,我可是權威!好吧,那以後,要是沈清墨和申屠成得了馬上風,我摸還是不摸呢?救還不救呢?”
宗政漠挑眉,長長的睫毛如刷子般,眨去掛在上面的雨珠,沉呤了片刻後:“不救。”
“……”付倩倩啞然,心臟驟然砰砰直跳,他到底玩什麼?這是鬧的那一出?
尼瑪坑爹啊,他今天的古怪,還有昨晚的古怪,怎麼就讓她覺得心底發怵,總感覺這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這傢伙居然爲了她,連兄弟都不要了?
幻覺,一定是幻覺,要不就是他喝錯藥了,還有一個可能,他那噬魂消不但沒解開,反而加深了。
“宗政漠,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我怎麼就覺得,你病得不輕?”
“估計是病得不輕,倩兒若關心本王,回家後,隨你把。”
……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宗政漠你的節操呢?”
“節操?……爲何物?”宗政漠皺眉。
“哦,對,你是沒有節操了。”
“倩兒,你的意思是說,操守嗎?”
“你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付倩倩縮了縮,今天的宗政漠,太恐怖了,讓她無緣無故的臉紅心跳,還莫名其妙的像喝了迷魂湯,這種感覺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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