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憂心還在,卻因着輕展風的歸去因着阿瑤的承諾而淡去,甄陶駕着馬車,阿瑤居然也乖乖的隨着如沁坐進了馬車,卻坐不住,不住的掀開窗簾向外面望去。
“姐姐,你孃家是哪裡人呀?”忽閃着大眼睛阿瑤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可愛的笑容裡任誰也想不到其實她最會惡整人了,比如昨天就整慘了輕展風。
“無相鳳城人。”
“那姐姐怎麼會嫁給逍遙王呢?”
心底一震,那是一條還未癒合的傷疤,隱隱帶着痛意,再被阿瑤觸到的這一刻讓如沁想起了曾經的那一輛馬車,輕展軒擄她在馬車裡做過的一切此時又是歷歷在目,不知道是恨還是怨,明明那是因爲婉柔才讓她所承受的苦難,明明輕展軒早已知道是他錯了,可是那一道傷疤還是不肯癒合,只不停的痛着她的心,“阿瑤,姐姐與他只是一個錯誤。”
錯誤的開始,而結局因着她的休書也已了結,卻因着他的不肯放手,又因着自己此時腹中的寶寶而藕斷絲連,讓她掛懷始終淡淡的縈繞在心間,泛着一層水霧的心讓她早已無法分清自己對他到底是愛還是恨,總是搖擺,因着他從前的狠,因着他偶然間的溫存,又因着他的霸道,她總是無法完全徹底的確定了自己的心。
或許離開也是一件好事,那帳篷裡曾經發生的一切當真是讓她心暖,輕展軒受着傷還偷偷的抱起她放到他的牀上去睡,那是一種關懷,更是一種特殊的愛。
至於寶柔兒,她突然間也不想去管了,既然輕展風已經回去了,那就讓他們兄弟兩個去處理一切吧。
寶柔兒怎麼說也是輕展軒的側妃,他不會放手不管她的。
“姐姐,他欺負你了嗎?是不是他與他那個笨蛋哥哥一樣都是壞人?”阿瑤不依的抓着她的手,“要是他對你不好,我幫你報仇。”
悠悠望向窗外那飄忽的山色,蒼翠的松柏間即使清冷也是泛着暖意,淡淡一笑,“或許都是他的無奈吧,可是傷了的還是傷了,姐姐現在好了,阿瑤只要讓自己幸福就好了。”
“姐姐,爲什麼你跟我娘那麼象呢,她每一次說話也是這樣的口氣,不過,我卻不象我娘,我娘說我更象一個男孩子,只淘氣着呢。”
“阿瑤,你娘她一直都住在皇城裡嗎?”
“很小我娘就讓師父抱走了我,所以我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很少很少,娘一直都是住在京城外的水青庵的,只是我回來了,才把她接回城裡去住,我乾爹特別疼我,於是就專門爲我娘買了一處宅院。”笑嘻嘻的說着,彷彿她的人生從來都是美好一樣,可是她卻隻字也未提及她的父親,這讓如沁不由得有些……
拉住阿瑤的手,“說好了,就只去坐坐,然後就離開了。其實我也想我娘了,離開這麼久,就我娘最想我,眼睛也哭壞了,總有一天我要回去無相去看我孃的。”
“那你爹呢?爲什麼你不看你爹?”此時的阿瑤倒是心細如髮了,立刻就聽出瞭如沁的話中意。
“我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失蹤,倘若不是我娘,或許到現在她都記不起這個世上還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了。”
“我爹也不好,拋下了我娘,不過我娘始終也不肯說出他是誰,所以姐姐比我要幸運多了,至少姐姐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誰。”
擡首繼續望着車窗外,一隻鴿子正向着馬車的方向飛來,在看到鴿子的那一刻,阿瑤一個翻身就跳出了車外,手一伸,那鴿子就象是看懂了她的暗語一樣立刻就飛落停在她的手上,乖乖的任由她撫着那一身細絨絨的羽毛,甄陶的車也隨之停了下來,阿瑤抱着雪白的鴿子走回到馬車前,“甄陶大哥,你只管趕路就是,我離開片刻,我要……我要……”只說着臉便一紅,轉而又道,“我一會兒就會追上來的”,說罷隻身一縱,只迅速的向着路邊的叢林而去。
“甄陶,我們慢慢走吧。”猜測着阿瑤或許是要去小解,第一次的看到阿瑤臉紅甚至有些激動,就由着她吧,況且憑着她的功夫她追回來是很簡單的事情,既然她刻意的要避開自己一刻,那麼再是問阿瑤也是無用。
該說的不該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寸。
馬車重新啓動,如沁閉目養神,心裡卻慢慢的升起了一種對東齊皇城的期待感,不知不覺間竟是靠着車子睡着了。
這一睡醒來時竟是快近皇城,阿瑤早已趕了回來,馬車裡卻多了一個人,擡眼望去不是別人正是她熟悉的阿羣。
“姐姐,阿羣說他認識你呢。”
一笑,“我與阿羣認識很久了,倘若沒有阿羣,如沁的這條命也早就沒了。”
“怪不得他一聽說你在車上,就吵着來了,姐姐,他和我們一起去京城看我娘。”
“如沁,你還好吧。”阿瑤的尾音還未落,阿羣就關切的看向她,“你與我師妹果然很象,即使坐在一起也難辯誰是誰呢,所以我第一次見你就十分的親切了。”
“阿瑤,你們是師兄妹?”轉了這麼大一圈,阿瑤竟然與阿羣是師兄妹,怪不得他們兩個皆是對輕展軒恨之入骨,都是要欲殺他,記得阿瑤說過,是她母親的意思,自己此番見了她娘,不知道能不能化解了這一段仇怨。
“嗯,不過阿羣比我還要小,他要叫我師姐呢。”得意的望着阿羣,連着大小也能讓她高興一回。
笑一笑,原來剛剛她見了鴿子就離開了竟是爲了去接阿羣,“阿羣,你不是說要與你師父一起來東齊嗎?”阿羣說過是師父有要事要與他一起回來處理的。
“師父隨後就到,我先趕來與阿瑤會合。”他也不稱呼師姐,倒是極自然的叫着阿瑤,顯然是習慣了的。
“姐姐你看,就要到了,那就是皇城的大門了。”伸手遙指,如沁順着她手指的視線望去,果然,不遠處是一座城池。
阿瑤早已開心的從窗子又跳下了馬車,似乎那纔是出出進進的最該選擇的,“姐姐,我要下車裡走一走,那馬車裡悶死我了。”
溫婉的笑看着她的蹦跳在官路上的身影,“阿羣,認識你與阿瑤真好。”
原來阿羣帶給她的親切竟是源自於阿瑤,柔柔的視線望着窗外,一切都美好的就在眼前。
而她腹中的寶貝,也在悄悄的滋長,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心結,只讓自己體味在一片親情的縈繞之中,是阿瑤,也是阿羣。
馬車轆轆而行,聽着那車輪聲,阿羣默默坐在她的對面,如沁看到他便想起了與阿羣一樣一心幫助自己的歐陽永君,才猛然想起歐陽永君與甄陶之間的相約,都怪她一心想要與阿瑤一起見過了她母親來化解輕展軒與其之間的恩怨,再被阿瑤哄着居然就忘記了這事情,“甄陶,停車。”
甄陶一拉繮繩,馬車倏然停在路邊,如沁挑開了車簾子,甄陶忙不迭的走過去扶着她下了馬車,“王妃,既然要到了,你又爲何要下車?”
馬車前不遠處阿瑤回望着他們,“姐姐,怎麼了?”
如沁擺手,“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我要與甄陶商議一下。”表情肅穆間讓阿瑤不由得吐了吐舌,騰身一躍便進了馬車中,“阿羣,你來駕車好不好?”
這丫頭真是人精,居然知道她要做什麼了,淡然一笑,“甄陶,早起皇上與你必是說過了什麼,所以你纔會放心那邊域的事情與我一起來這裡,我知道皇上必是有了解毒的辦法,可是歐陽永君早就應該到了紅族,你與他約好了送我到了邊域就去紅族與他會合的,這一番竟是未去,換約了總是不妥,將來我與你再見歐陽永君也會汗顏,至少也要先通知他邊域的毒已是可解了。”
甄陶頷首,“王妃所言極是,皇上已從阿瑤那裡探得了得解藥的方式,但其實也是要去紅族的,所以他回到邊域便會派人前往紅族地界,只怕應該是王爺親自前去吧,我想經過這幾日,他的刀傷也會好些了,雖然身上還有餘毒,可是憑着他的功力去一次紅族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皇上早已與屬下討論過,因爲王爺與歐陽永君畢竟曾如兄弟一樣,所以他去才最爲妥當,因此只安心讓我隨你同阿瑤一起來這裡。”
“阿瑤之所以給了皇上解藥的消息,便是爲了要挾皇上她要帶走我,是嗎?”這是她的猜測,先前一直未說,但看着輕展風的不辭而別,她就猜到了這一些。只是她一直不懂爲何阿瑤會有解藥?
阿瑤的身份真的令她很好奇。
甄陶不得不被如沁的分析所折服,想了一想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如沁一笑,“甄陶,你回去陪着王爺一起去紅族,他身上有毒有傷,有你在我比較安心,這裡有阿羣在你儘管放心,他曾經三次救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知道甄陶對阿瑤還是不放心,但是阿羣卻絕對可以讓甄陶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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