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見你之前在廣明宮的時候見到了,她與我母后和皇后一起聊着家常呢。”
聽着輕展軒的話中意並未有任何的起伏,似乎還並不曾知道寶柔兒有孕的消息,自己答應過她不說出去的,不過這麼久未見,她心裡惦念的卻是寶柔兒腹中的胎兒是否一切安好。
“沁兒,想什麼呢。”看到如沁剎那間的失神,似乎有着什麼心事一樣,難道是因爲他還留着寶柔兒在身邊嗎?“沁兒,如若你不喜歡,我就送寶柔兒出宮去王府裡住吧。”不想再因爲那個女人而讓如沁不開心了。
“不要……”如沁急忙低呼出聲,彷彿輕展軒要送走寶柔兒她就會不開心一樣,“軒,寶柔兒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照顧她。”等到見了,找個機會她要勸了寶柔兒說出她有身孕的事情,不然她早晚有一天會瞞不下去的,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說,又何必要一直拖下去呢?此時她真的不懂寶柔兒了。
“好吧。”輕展軒點頭,他有他的計較,甄陶就要回來了,也許不用幾日就可以查探到寶柔兒背後那股勢力的線索了,他就不信她露不出馬腳來,容忍吧,就再容忍些日子,一切只待他揪出她的身份再說。
明明是她自己要求要留下寶柔兒的,可是聽着他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她的心裡就好象有一個小錘子重重的敲了下去一樣,有些微的痛。
微微的一個恍神,不覺有些笑自己了,這是嫉妒嗎?
她不該的,輕展軒眼下對待她的一切就足矣讓她滿足了,她不可以嫉妒的,努力的告訴自己:她只要做一個好女人,而不是妒婦。
從她的屋子到母后用膳的飯廳本來就不遠,都是在廣明宮裡的,其實走着過去也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只是輕展軒怕着她在冷風中呆得久了又染了風寒,所以才執意要坐轎子的。
走不多時,轎子就停了下來,有小太監打開了轎簾子,急忙就有宮女迎過來,小心的扶着如沁出了轎子,這一回輕展軒卻不敢造次再抱着她了,從轎子到門前不過三五步路罷了,屋子裡還有其它的人在呢,他總也要謹慎些。
如沁入宮後因着疲累只是簡單的拜見了母后就去睡了的,此時是她回宮後第一次的再來見着衆人,不知爲什麼,再回宮裡,雖然她已尊貴不同往日,可是這宮裡的氛圍還是讓她不自覺的就有些怯意,母后與輕展軒的小心是正確的,如今她也要查一查這皇宮裡爲何輕展風的嬪妃皆是沒有身孕,或許皇宮裡的孩子多了,母后纔會快樂的安祥晚年。
走進飯廳的時候,那上首坐着的是母后,身邊就是輕展風與婉菁,而另一側空着的兩個位置自然就是她與輕展軒的了。
寶柔兒並不在,這似乎只是一場家宴,微微的含笑,不見寶柔兒也讓她的心稍許安穩了許多。
一如往常的寒暄客套,終於落座後,一道道的菜上來,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如沁頓覺更餓了,太后指着她面前的一盅補品,“沁丫頭,這個是剛剛纔燉好的燕窩,趁着熱吃了吧。”
溫婉一笑,“謝母后。”慢慢的吃着,席間多了一種家的氛圍,可是她卻感覺到了大家的目光都是悄悄的送到了她的身上,輕展軒與母后是關心,輕展風卻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笑意壓在了心底,必是爲了阿瑤的事情吧,自己與阿瑤是姐妹,所以他必是怕自己對婉菁說什麼。
然而想到阿瑤,她心裡也是迷糊一片,曾經發生的一切讓她知道輕展風與阿瑤之間必是有着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那麼此番從邊域回來他又要如何對待阿瑤呢?
想想他居然可以爲了阿瑤御架親征去了邊域,那麼經過邊域的那一些經歷他與阿瑤到底如何了呢?
一串串的疑問從腦海中滑過,阿瑤是她的親妹子,所以這一些她很自然的就極爲很關心。或許找一個機會她要與輕展風好好的談一下,雖然他貴爲皇上,然而他依然是一個凡人,依然要對自己的所有負責,更要對阿瑤負責。
一餐飯似乎除了母后與輕展軒,其它所有的人都是在沉悶壓抑的心情中度過,婉菁似乎已察覺到了輕展風的變化,所以她的笑容較之從前只覺少了許多。
飯畢,輕展軒送了如沁回到了她的寢房,卻不願離去,那麼久的分別,讓他格外的珍惜此刻的再相聚。
如沁笑着催着他快去歇息,必竟是一路風塵而回,京城裡萬般的雜事都在等待他去處理,又豈可因着她而荒廢了正事。
悄悄的印下一吻,輕展軒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走在廣明宮的燈火通明中,心裡還滿是再與如沁相見時的那份甜蜜。
步出廣明宮,走在清幽淡雅的月色之中,皇宮裡的一切如斯美好,殘雪依舊還掛在不住走過的圍牆和屋檐之上,卻已不再雪白,可見京城裡已是很久都沒有下雪了。
回想着那一次在梅林裡如沁的翩翩起舞,一切只恍若隔世一樣。
可是晚間與皇兄一起用膳時,他隱隱就覺得皇兄似乎有什麼事在瞞着他,猜想着必是阿瑤,邊域裡在西楚大軍解了毒之後,阿瑤居然神奇的退兵了,那必是皇兄的功勞,可是此番他在東齊的皇城卻並未見到阿瑤,那個膽大包天調皮搗蛋的阿瑤不知道去了哪裡。
慢慢踱到了興安宮,那宮門前迎風而立的居然是寶柔兒,望見她的那一剎那,婉柔再一次的從心底閃過,真象,卻也是因着這番相象讓他曾經差一點就迷失了自己。
“王爺,回來了。”她溫婉的笑着迎過來,款款的身姿在夜色中更加迷人嫵媚,人也似乎胖了那麼一些些。
淡淡的,“怎麼還沒有睡?”
“柔兒再等王爺回來就寢。”依然還是那不着痕跡的矯揉造作,卻讓他一眼就望穿了她的心思。
“去睡吧。”冷淡的越過她直奔自己的屋子,雖然有些直白也會讓她瞬間無法接受他的改變,可是這些早晚都是要她知道的,他早已識破了她的一切。
夜色闌珊,他俊挺的背影望進寶柔兒眼中的時候,她靜靜的佇立,可是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巨浪,她在發誓,那個女人,她必要讓她嚐嚐被輕展軒拋棄的滋味纔會解了她此刻心頭的恨意。
清晨,天還未大亮,輕展軒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披衣而起,不知道是誰在門外這樣不知深淺的低喊。
門才推開了半邊,卻是寶柔兒身邊的小丫頭小絡滿臉煞白的向着興安宮的管事宮女道,“側王妃病了,頭痛的直打滾,這可怎生是好?”
“宣太醫吧。”
“可是王妃說了,她頭痛的病太醫早就看過了,吃了藥也不見好,沒什麼用。”
“小絡,那還是先稟告王爺吧。”
“王妃也不許呢,只說王爺纔回來,萬事都忙,怎麼可以打擾到王爺的正事呢。”
執事宮女想了一想,這才道,“不如找王妃看看,王妃也是這宮裡的妙手神醫呢,聽說她在邊域打仗時還因此而立了頭功。”
那寶柔兒的貼身小丫頭立刻道,“好,這主意倒是好,可是王妃會願意爲我們主子診治嗎。”
輕展軒不覺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這小丫頭與寶柔兒合演的一齣戲,想到此索性直奔寶柔兒的房間而去。
纔到門前,還未開門,那屋子裡一聲聲的彷彿痛苦的低叫聲就已經送了出來,推開了門,牀上的寶柔兒正滿身是汗的滾來滾去,一張臉更是慘白着,果然是病了。
寶柔兒卻在輕瞥見輕展軒的那一剎那,只叫得聲音更大了,彷彿那痛楚已痛徹心扉一樣的難以忍受。
輕展軒默然站在屋子中央,身後的小丫頭戰戰兢兢的隨着他跟進來,“王爺,你可要照顧我們小主子呀。”
“什麼時候開始痛的。”昨夜裡他與她分開的時候她明明還是好好的。
“快天亮的時候突然間就開始痛了,小主子說這是她的舊疾。”
“是嗎,爲什麼從前我在的時候卻從未犯過呢?”他疑惑,既然是舊疾那這病來的可真是時候了。
“小主子說很久未發作了,就是在王爺離開京城去邊關的那時候才又開始發作的,那時小主子還住在宮裡,太后便給宣了太醫,雖然也開了藥方吃了藥卻不見好,所以……所以……”所以她便想要請如沁爲寶柔兒診治了。是的,如沁離開京城的這些日子以來,她屢屢援手救過那麼多的人,神醫的聲名早已遠播天下。可是他卻不想讓寶柔兒見着瞭如沁。
“王爺,你來了……”小絡說話,寶柔兒就虛弱的掙扎着要坐起來給他請安。
“罷了,我會找人來給你診治的。”卻不會是如沁,就宣歐陽永君入宮吧,如沁可治的,歐陽永君也必會治了,說罷他只拂袖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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