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反轉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原本在副會長的指認下,衆人還以爲孫橫是組織內的叛徒,都還在尋找裡應外合的其他支持者。
但會長的突然出現,又讓事態變的虛虛實實,不僅焦峎被帶走,後來就連孫橫都被會長派人帶走,都不知道到底誰是叛徒。
現在最傻眼,也是最後悔的人是天若,她如果抓住朱瀟始亂終棄的把柄,說不定還能撈到一些好處,畢竟名聲傳出去不好看。
但是她現在投靠了孫橫,原本以爲天友拍賣會繼承人的身份能給她帶來一些好處,拉近兩家之間的關係,更能幫她把朱瀟剷除,現在看來,一切都落空了。
而且和朱瀟之間的關係越走越遠,再沒有修復的可能。
“朱公子,我又一次連累你了,真是對不起,要不這樣吧,我給…”
糖曉愧疚的說着,話還沒說完,就被朱瀟捂住了嘴巴,警告道:“不要再說下去了,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背上始亂終棄的名聲。”
“原來這是真的,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事情,我原本以爲只是天若爲了坑害朱瀟故意說出來的話,沒想到是真的”
“嘖嘖,這傢伙就是現在死了也值,不僅把大陸的第一美人抱到了懷裡,這第二美人也有着不清不楚的”
“沒想到以前能夠在衆人男人身邊飄然飛過,不留一絲感情,但還能把無數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天若姑娘,也栽倒了別人手裡”
天若瞬間臉羞的通紅,氣憤的原地跺腳,周圍的竊竊私語讓她整個人根本不敢再呆下去,捂着臉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但是跑到一半,發現這裡也沒法再呆下去,最後調轉方向,跑出天友拍賣會的總部,現在只能回家了,再呆下去不僅是他,整個家族都會成爲笑柄。
藍嗔着急的看向會長帶走孫橫的飛向,向左邊邁出一步準備跟去看看,但又想知道副會長到底是怎麼了,又向右邊邁出幾步,最後左看看右看看,只能站在原地乾瞪眼,拍拍大腿,唉聲嘆氣。
朱瀟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的說道:“要不以後你跟我混吧,我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而且是不好的事,跟我走吧。”
藍嗔苦笑一聲,無奈的回答道:“我在這裡已經十年了,走不了了,也不想走了,多謝朱公子的好意了。”
“藍叔叔,你要不跟我回家吧,我家還缺一個掃地的”
糖曉躲在朱瀟背後,探出半顆腦袋看着藍嗔,期待的說着。
“你說什麼呢,人家好歹是個長老,一百四十星的強者,你讓人家去掃地,你也太看不請人了吧”
朱瀟擡起右手給她腦袋來個一個爆慄,沒好氣的說着。
糖曉傲嬌的哼了一聲,雖然藍嗔已經向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但朱瀟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神采。
朱瀟好奇的回頭看着糖曉:“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別人的情緒不受你的影響,我就受你的影響。”
“哼,你剛剛打我,就不告訴你,等回了家族,我要讓掃地的大爺爺打你,大爺爺最疼我了,一定能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
糖曉捂着腦袋向後退了一步,撅着小嘴眨巴委屈的說道。
她越是這麼說,朱瀟越是好奇,現在看來掃地的人還真不是他想象中的保潔,他一把揪住糖曉的一隻馬尾,笑眯眯的看着她:“你確定你不說?”
“你,你要幹什麼?”
糖曉小腿使勁的倒騰,想要向後退,但是一隻馬尾被抓住,退了兩步就再也下不去。
朱瀟的意識突然像被別人控制了一樣,大步朝着她走了過去,緊張的喝斥道:“你你要亂想,往反的方向想!”
“啊,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啊”
朱瀟急的破口大罵:“都說了你要往相反的方向去想,你快點啊!”
周圍已經要回來自己房間的人全又折了回來,好奇的看着兩人,這位老大不會是吃完了天若,又來吃這個人吧,而且是在衆目睽睽的之下,這樣真的好嗎?
可朱瀟似乎是在配合他們內心深處的呼喚一樣,他們嘴上說着不要不要,心裡卻十分想要看到勁爆的一幕。
朱瀟已經抓住了糖曉的衣服,在衆人炙熱的眼神下,慌亂的大喊:“你不要亂想,你要反着來,不然今天就完了!”
糖曉眨巴着大眼睛,他從眼睛裡清楚看到一絲狡黠,這丫頭不會是故意的吧,我就這麼有魅力嗎,這小姑娘長的也算蠻水靈的,要真是能,也算不錯。
“禽獸啊!”
衆人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憤怒,破口大罵,可接下來話鋒一轉,又大喊道:“禽獸不如!”
朱瀟已經扒在糖曉肩膀上的爪子竟然又放了下來,而且還一本正經的看着她,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正緊人,請姑娘自重,而且我對姑娘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請不要在有其他念頭。”
糖曉輕哼一聲:“那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反正你已經動了我的肩膀,按照我們家的規矩,你就必須娶我,不然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什麼說法,就搭個肩膀就要成親,如果不小心親到一下,是不是立馬就有孩子了。
朱瀟纔不信她這一套,哼哼唧唧的看着她:“你少嚇唬我,整個光之大陸就沒有我怕的人,你要是這麼說,我還說你對我始亂終棄,不負責任。”
周圍一羣吃瓜羣衆,全都在等着看好戲。
兩人的話剛結束,世界頻道就又流出一條消息,糖曉對朱瀟始亂終棄,兩人不知道在房間裡面做了什麼,而且當天晚上還有天若家族的繼承人,三個人不知道在做什麼。
滿滿的八卦新聞的氣息。
朱瀟亮出手裡的屠龍寶刀,紫金光芒在衆人眼前閃過,嚇得一羣人四處亂竄,不敢在多看,更不敢在世界頻道亂說話。
突然,他聽到一句氣急敗壞的大罵,孫橫陽憤怒的聲音傳遍整個天友拍賣會的總部。
“你怎麼不說話,我對你到底哪裡不好,你要背叛我,你說啊,你不要以爲一句話不說就是寧死不屈,如果今天你不給我拿出一個正當的理由,我一定會殺你!”
朱瀟聽到這話笑得肚子都疼,他一直在和糖曉說一些事情,導致焦峎沒有受到控制,整個人就呆呆的站在孫橫陽面前,什麼都說不出來。
孫橫陽還把孫橫叫到了跟前,讓兩人當面對峙,到底誰纔是內鬼,可是不管孫橫怎麼說,怎麼指責這個副會長,他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朱瀟拉着糖曉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低着頭對她說:“等回了房間再收拾你。”
可小姑娘臉上一點都沒有害怕的神情,反而充滿了期待,兩個眼神滿是好奇的神色,搞的朱瀟都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怕什麼。
“我就是不服,憑什麼他可以當繼承人,我在天友拍賣會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從來沒有反駁過,就連當年明知是死的大戰,我都義無反顧的向前衝,這麼多年,我捫心自問,沒有虧待過天友拍賣會!”
焦峎右拳重重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盯着孫衡陽不甘心的大罵。
“什麼憑什麼,我是他的親身兒子,這個繼承人肯定是我的,你都已經一把骨頭了,還想着這個位置,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認錯態度好,我可以向我父親求情,畢竟你確實一直爲組織做了不少事,但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就是死路一條!”
孫橫站在父親身邊,對着焦峎沉重的說道。
雖然臉上還是滿臉凝重,但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他早就猜到有人覬覦他繼承人的位置,但一直沒想到竟然是焦峎,剛剛他說的那番話,不僅爲自己坐穩了位置,而且還體現出了關愛下屬的胸懷,一舉兩得。
朱瀟坐在房間的凳子上,一隻手捂住糖曉的嘴巴,另外一隻手端起茶杯靜靜喝茶。
突然他想到一個點子。
“你根本不是你父親生的,不然你以爲爲什麼大家都叫你孫橫,不叫你繼承人,你只是會長從外面抱回來的孤兒,想做繼承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焦峎指着他,大聲咆哮。
孫橫嗤笑一聲:“你這種手段也才下作了,而且也太蠢了,竟然質疑我不是親生的,你如果說我有謀反之心,想要聯合天若逆反上位,我還能和你爭執一下,但你要說出這句話,就是在自尋死路。”
可當他說完之後,看向父親不自然的臉色的時候,他的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
“他說的是真的,你確實是我抱回來的孤兒,當年我剛創辦天友拍賣會的時候,焦峎就跟着我,當時我們一起在外面做任務,遇到了被丟棄在外面的你,我們兩個就把你抱了回來,一直養到現在,也沒找到你的親身父母”
孫橫陽一番話讓他整個人當場傻眼,這竟然是真的,怪不得那些人在外面從來不叫自己少主,自己竟然真的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щщщ¤Tтkan¤¢○
“我不信,你騙我,你兩人一定是在騙我,你們想讓我自己離開天友拍賣會,所有編出這麼一段謊話,我不信”
孫橫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瘋狂,完全不相信兩人說的話,跌跌撞撞的向房間外面跑去,把在外面的朱瀟都震驚的差點下巴脫臼。
沒想到自己的隨口一說,竟然讓一個家族直接雞飛狗跳,繼承人和會長沒有血緣關係,副會長意圖謀反,天友拍賣會內部徹底亂了。
他坐在凳子上笑個不停,旁邊的糖曉立馬靠了過來,“有什麼好事也和我說說唄,讓我也開心開心,不要光想着自己,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離我遠一些,我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不要和我套近乎,我現在一句話不想和你說,一和你說話就倒黴”
朱瀟立馬起身躺到自己的牀上,不想再搭理他,完全沉浸在天友拍賣會的內部鬥爭當中。
孫橫陽整個人頓時顯的蒼老了許多,他對着焦峎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但肯定和我與有關,我覺的你是被哪件裝備害了,但是你已經弄的整個拍賣會雞飛狗跳,繼承人他還必須是繼承人,那你,就只能犧牲了。”
說完,還沒等朱瀟反應過來要接什麼話,就感覺到焦峎的腦子上面有一個勢大力沉的拳頭砸了過來,焦峎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當場死亡。
這一下讓朱瀟心裡有些駭然,他覺得孫橫陽絕對不想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個人的裝備肯定不止一百五十星。
焦峎一死,提線木偶也失去了釋放的目標,裝備失效,他也無法知道後續的事情,但是猜也能猜個大概,無非就是宣佈焦峎叛變,想要奪取會長的職位,故意栽贓陷害孫橫,已經被會長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很快,他的房間門就被藍嗔推開,說是會長有請,有事情要說。
他正猶豫要不要出去的時候,被糖曉拉出胳膊走了出去,“怕什麼,有本姑娘在,這裡不敢拿你怎麼樣,放心好了。”
“你到底什麼來頭啊,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出這個房間”
朱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
糖曉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反而十分的期待,她還拉着朱瀟向牀邊走去,好奇的問道:“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究竟是那樣的不客氣,快點,快點,我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別人對我不客氣。”
簡直有病,這個姑娘要不就是身上有什麼秘密武器,根本不怕他,要不就是一隻單純的小白兔,但看她的樣子,怎麼也不像一隻小白兔。
“怕了你了,鬆開我,出去看看孫會長到底有什麼要說的”
朱瀟一把掙脫她的胳膊,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藍嗔已經在外面等着,看到他出來的時候,立馬迎了上去,低聲說道:“副會長死了,你老實和我說,這裡面到底有沒有你的事情。”
“你腦子有病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知道你們拍賣會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
朱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衆人來到議事殿。
孫橫陽一個人站在大殿中央,腳下是已經死去的焦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