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痕也是個實在人,朱瀟本來想的是他把有人住的房間繞一圈就行,他把整個天友拍賣會的房間都跑了一遍。
以至於跑到後半夜纔回到自己的房間,糖曉本來想去安慰一下二師父被羞辱的心靈,結果剛站在門口說出一個字,就被白痕趕走。
翌日。
朱瀟一直到日曬三乾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起牀,打開房門被外面烏泱泱的一大羣人嚇了一跳。
糖坦帶着糖門的所有人早早的就等在外面,他站在人羣最前面,落後半個身位的一直低着頭的白痕,再後面是糖沐兩姐妹,跟來的家族成員站在兩姐妹後面。
“你們這是幹什麼,大白天的不睡覺,閒的沒事做?”
朱瀟提了提褲子,坐在門檻上,沒好氣的看着他們。
糖坦露出慈祥的笑容,原本以爲白痕會被他直接弄死,雖說他的懲罰也有些羞辱人,但總歸沒丟掉性命,也就是年輕人玩笑大了些。
“主人,找到您不容易,我們該會回到家族了”
糖沐兩姐妹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糖門等這個主人已經數百年了,在先祖留下的晦澀言語中,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朱瀟隨意的問道:“家族在那呢,距離這裡有多遠。”
“其實也沒多遠,光之大陸只是我們爲了尋找主人設立的一個分部,總部在橫縱大陸,需要過傳送陣,再到總部”糖坦滿臉開心的說着。
朱瀟瞥了他一眼,拍拍屁股坐回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我媳婦還沒找到呢。
糖坦一看這情況,臉色又耷拉了下來,猶豫片刻走到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他聽到裡面的應答聲,緩緩推開房門,衝着牀上的朱瀟嘿嘿傻笑一聲,反手關上房門,走了進去。
“主人,你看我們找您也好久了,蠻辛苦的,要不就跟我們回去吧,族長等您等的望眼欲穿啊”
糖坦躡手躡腳走到朱瀟面前,全然沒有頂尖糖門大師傅的威嚴。
朱瀟一聽“望眼欲穿”這四個字,頓時來了興趣,翻身坐了起來,“你們族長是男是女?”
“我們族長可是橫縱大陸最溫柔、最可愛的萌妹,同時也是最霸氣的女帝,不管是任何姑娘見了族長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敢和她站在一起,先不說身份地位沒人能比得上,她們都沒臉和我們族長站在一起…”
糖坦喋喋不休的說着,臉上有着說不清的神采。
“你不會是暗戀你們族長吧,沒想到啊,你這都一把年紀了,第幾春了這是”
朱瀟跳下牀榻,打斷了他的話音,圍着他來回踱步,好奇得笑着說道。
這句話把糖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對族長有的只是敬佩,在糖門危難之際挺身而出,不僅帶領我們重塑輝煌,而且力壓羣雄,即便是敵對勢力,拋除恩怨,對她也是讚賞有加。”
朱瀟看着他的樣子不像是在刻意的誇讚,點了點頭,他還以爲主人答應了回到家族,立馬問道:“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族長被你說的那麼玄乎,我也蠻期待的,肯定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現在,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朱瀟走向房門,平靜的說道。
糖坦立馬跟上,激動的搓了搓手,只要主人答應回去,多等一些時日也無妨。
朱瀟出了房門,衝着白痕拋了個媚眼,起身飛向空中。
糖坦作勢就要跟上,剛邁出腳步想起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轉頭對着白痕說道:“你去把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等我消息集合。”
白痕微微低頭,帶着十人向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糖沐兩姐妹跟在糖坦身後,向着朱瀟的方向飛去,其餘人留在這裡,完全把這裡當做了臨時的大本營。
齊冤城內,寒夜臉色難看的坐在桌子上,憤怒的拍着桌子:“不跟他過了,欺負我女人,等他回來就告訴他,讓他滾!”
寒七倩着急的瞅了他一眼,讓他別激動,開口道:“說不定是傳言,朱瀟都有姐姐了,光之大陸的第一美人,還有什麼人能和姐姐比啊。”
寒四靜一句話也沒說,低着頭坐在桌子上,臉色難過,過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相信他。”
“女兒,這件事我給你做主,而且他現在成爲了一個神秘家族的主人,和以前不一樣,之前他是寒夜家族的女婿,現在一旦回來,寒夜家族就成爲了別人的附庸,哪怕是死,也絕對不可能”
寒夜臉色鐵青,敲的桌子砰砰直響,寒七倩覺得自己的腦子疼,忍無可忍的唸叨着:“你別敲了,說來說去還是爲了你自己,一點都不爲姐姐考慮。”
“我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心疼,那個傢伙…”
兩人開始吵了起來,寒四靜騰一下站起身子,雙手拍在桌子上,大喊道:“別吵了,則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朱瀟悠閒的飛在最前面,心情大好,不僅擺平了天友拍賣會,而且得到了這麼大的一個助力,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是什麼主人,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見過糖門的人,他們很有可能是認錯人了,一旦見了族長,謊言很快會被拆穿,必須要在這個時間做點什麼事情。
齊冤城已經盡在眼前,朱瀟飛進城門,開始步行前進,後面跟着糖門的一大羣人。
糖曉腦瓜子一轉,繞過糖坦,快步跑到他的身邊,拉着他的胳膊,挑釁的回頭瞪了一下糖沐。
朱瀟眉頭一皺,剛要甩開她的時候,看到了前方的寒四靜。
寒四靜見到這一幕,心都涼了,轉頭跑進了寒夜家族居住的房間裡面。
“你以後離我遠點,都被別人誤會了,我和你沒什麼關係”
朱瀟一把將其推開,衝着寒四靜進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糖沐經過妹妹的時候,冷笑一聲,跟在糖坦站在了房間外面,靜靜等着朱瀟出來。
“靜靜,你出來,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剛要甩開她你就走了”
朱瀟輕輕敲着房間門,大聲的解釋着。
寒四靜眼淚汪汪的坐在凳子上,不敢相信剛纔看到的一幕,她始終相信朱瀟,但是剛剛那一幕,讓她的信念徹底崩塌,絲毫不聽他的解釋。
城主府的牢房內,王靈氏滿臉灰塵,咣噹一聲,一個月的期限已到,她和之前被朱瀟坑進去的一大羣人走向牢房外面。
王靈氏恨恨的看着越來越刺眼的陽光:“我一定要殺了你。”